39 煞風景
煞風景
那鼻息一茬茬的灑在她唇瓣鼻尖上, 灑得沈北陌哪哪都癢,忍不住偏頭往後躲,“你說話就說話, 別挨我這麽近。”
“……”賀霄掌心捧着的那張臉就這麽一股腦的掙紮開了, 他手裏空落落的,再濃厚的情緒, 也被這不解風情的一下子給煞完了。
沈北陌躲了臉還不夠, 人往桌子後一撐,将被他擠壓在桌前的腿也給救了出來, 盤膝往桌上一坐,這才終于是舒坦了。
“也不嫌擠得慌。”裙擺蓋住了她的一雙不甚雅觀的長腿, 沈北陌盤在桌上,拉開了舒适的距離後道:“行了, 你說吧, 我聽着。”
賀霄怎麽可能還接的上。
他對上那雙清澈透亮的, 毫無欲望可言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道:“沒事, 不着急,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可沈北陌卻是不依,拉着他的衣領蹙眉道:“你這人怎麽說話說一半的。”
“我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跟你親熱, ”她太直接, 賀霄也懶得拐彎抹角什麽含蓄了, 捏着她的下巴直杵杵道:“我承認這事兒我是想得很,沒哪個男人對着喜歡的女人不想的, 但我更想等你願意,等你也想要我, 你那陣仗跟完成任務似的,沒意思。”
“你少在這給我挑刺。”沈北陌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一把攥着男人的衣領子往前一拽。
她其實沒使多大力氣,賀霄算是配合的,輕易就跟着動了。
沈北陌一把将人調過來反壓到了桌上,長腿順勢跟着跨過他的腰身,“會不會有意思意思你自己心裏沒點數?疼成那樣我這輩子都不會覺得有意思,我都沒吭聲你還先挑上了。”
賀霄被她按在桌子上,手肘往後撐着自己,心裏咯噔一下,那天晚上她果然是留了些陰影,打心底裏不願意跟他歡好。
“那更要等到心意相通了,那樣你才不會受苦。”賀霄堅持攥住她的手腕,也使了些力氣,沒再由着她胡作非為,“我等得起。”
沈北陌被他攥着躬身往前,兩腿撐着核心力,才不至于一頭栽進人懷裏去。
在她眼裏看來,他這所有的要親要抱的,最後的目的全都是滾上床去,那既然早就洞悉了最後的意圖,何必要多經過中間那些多餘的步驟,早點了事,她能早點安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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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麽在桌上僵持着,門外傳來敲門聲,太監略顯尖細的嗓音傳進來:“王爺,王妃,外頭下雨天涼,陛下賜了一壺禦酒,給暖暖身子。”
沈北陌的餘光從門上轉回來,玩味哼笑道:“聽見沒,你不急,有人倒是替你急了。”
那雙桃花眼一旦染上笑意,就跟平時的感染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笑起來的沈北陌,不管是怎麽個笑法,都是相當的生動鮮活,勾得人根本沒法錯開眼珠子。
賀霄還攥着她的手臂,這種傾斜的身位,兩個人都不好受力,他倒是希望沈北陌是個柔弱姑娘,能傾身倒到懷裏來,可她穩當的不行,抖都沒帶抖一下。
“那又如何,我還是那句話,你也想要我的時候,才有意義。”他輕嗤了一聲,将人松開,“等你也想跟我親吻,想撫摸想擁抱的時候,然後我會把你狠狠揉進骨子裏去。”
“你能不能別說這麽有病的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沈北陌順勢離開他的身體上方,翻身撐坐在桌上,皺眉惡罵他。
賀霄早知道她會是這麽個反應,也沒怎麽受打擊,一邊起身去開門,一邊無畏道:“等着吧,有一天,我會讓你非我不可的。”
沈北陌對着他的背影無聲做着口型,放你娘的屁。
賀霄将門打開後,外面的太監端着一只托盤,上面盛着一壺酒和兩個金杯,笑得慈眉善目:“良宵千金值,還望這禦酒,能成人之美。”
賀霄原本就是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對着心上人那麽一通糾纏磨蹭,哪有沒沖動的,強忍着的滋味難熬,單手端着那托盤回來的時候,臉色自不會好。
沈北陌倒是情緒尚佳,就那麽大咧咧往後撐着胳膊,一副散漫樣,還要調侃道:“有些人吶,大婚那晚如狼似虎的生撲,什麽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你,現在倒是想起來非要裝什麽柳下惠了,那你就好好裝,裝的t像一點,可千萬別露餡。”
賀霄盯着她這欠收拾的模樣,半晌沉默,将托盤放下,握住了她的腳踝。
而後猛地一拽,沈北陌整個人都給他拽起來了,那一瞬間的騰空之後落進他懷裏,穩穩抱住。
沈北陌渾身肌肉都緊繃着,瞬間像是炸了毛的獅子,“你發什麽狗瘋!”
賀霄将她緊緊箍着,睨着人說:“你在南邵時候也這樣?”
一句話便成功讓沈北陌換了副嘴臉,笑眯眯問他:“我哪樣了?”
“嘁,德性。”賀霄給她變臉的速度逗着了,原本冷硬的唇角漏出了點笑意,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誰規定的公主就得嬌滴滴的風一吹就倒,”沈北陌手肘撐着自己,理所當然狡辯道:“我是整個南邵皇室唯一的公主,從沒受過委屈,想也知道脾氣不會好,兇得很。”
“也沒算不好。”賀霄眯起眼,居高臨下戲谑道:“要說貴女的刁蠻任性你是一項沒占,但這氣性,跟沈北陌學了不少吧?也是,畢竟‘青梅竹馬’,有些相像,也是應當。”
“別說的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沈北陌相當不快,嗤了一聲。
賀霄唇角笑意更深,深以為然點頭:“嗯,自然是沒有你了解。”
沈北陌被他這溫潤含笑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裏發毛,隐約覺得不對勁,狐疑道:“你從前提起沈北陌不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這才多久,全忘了?”
要知道,之前這個男人将沈北陌當作情敵,那些個喜怒無常的時候有大半都是從這個名字開始發瘋。
現在提起來,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賀霄揚起一邊眉宇,口吻微妙道:“之前算我狹隘,像你說的,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深厚些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我覺得多的應該是手足之情,現在咱們都成婚了,既然你與這位……沈将軍交好,我也不可能真的一輩子跟她過不去,你說是吧。”
沈将軍這三個字被他拖長,說得有些暧昧不清,沈北陌下意識蹙起眉來。
“那既然都聊到此處了,”賀霄看着興致頗高,眼裏冒着精光,一本正經往床邊坐下,“今夜這麽好的機會,可與我說說,這位沈将軍素來都喜歡些什麽,日後若是還有機會再見,也算是有個方向能投其所好,畢竟之前在戰場上刀劍無眼的,怕是将她得罪了不少。”
沈北陌覺得他怕不是中了什麽邪,給聽笑了,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可放心吧,你跟沈北陌見面的機會,這輩子算是懸了。”
賀霄不甚認同,頗有深意盯着她道:“那也不見得,緣分這個東西,誰說得好。”
第二日清早,暴雨初停,天地渾濁都被蕩滌一清,李恪起了個大早,在庭院裏揮舞着鬼火長刀,身形矯健靈活,一招一式都是虎虎生風。
少年英才,卻從不耽于朝夕之功,日夜勤加苦練,方得過人之處。
鳥雀停在屋檐上梳理着羽毛,幾個早起幹活的婢女都悄悄躲在廊後偷看了幾眼,李恪生得俊俏,又是這般的桀骜不馴英武有力,也算是楚京裏不少閨閣貴女的夢中人了。
沈北陌跟賀霄一間屋子睡不安穩,天亮了便幹脆出來躲清靜了,兩手随意撐在橫欄邊上,往下打量着。
李恪并不在意有誰在看他,但他也不是個瞎子,旋身時候晃過去的那幾眼,旁的女婢都是一副傾慕不已的神情,偏閣樓上那女人一邊又要看,一邊卻又露出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樣。
李恪練不下去了,沉重的兵器在他手中揮舞自如,控制力極強停頓在了劈砍的動作上,少年将軍呼吸灼熱,重重将鬼火刀柄砸在地上。
“王妃娘娘,這麽早,沒跟二爺在一處,怎的有功夫到這後院來閑逛。”李恪嗓音平淡,人在跟沈北陌說話,眼神卻是飄向遠處并未看她。
沈北陌懶散打了個哈欠,“這不是日子無趣,出來找點消遣。”
“你!”李恪本就是念着她嫁給了賀霄才禮敬三分,但她在外面的一言一行丢的都是二爺的臉,聽着這語氣難免不滿,正想告誡一番,卻正好掃眼瞧見賀霄上了樓梯過來。
“二爺。”李恪登時眼前一亮,整個人都換了副神态。
賀霄自然往沈北陌身邊走着,一面對李恪應了一聲:“嗯,練武呢?你接着練你的,正好我瞧瞧。”
“是!”
有賀霄旁觀,李恪的力氣出的都要大三分,鬼火刀在他掌中行雲流水劈砍旋轉,英姿勃發。
閣樓上,賀霄靠近沈北陌,随口道:“早起沒見你,原來在這躲着看恪兒練武。我看你像是挺感興趣的,要不給個機會,讓我教上你幾招?”
賀霄的本意是想找借口讓她日後能正大光明練武,總歸是他們夫妻伉俪情深他教的,外面的人也不會去懷疑什麽。
沈北陌卻是聽不得這些自大之言,聽着覺得可笑,“輪得到你教我。”
賀霄哈哈笑了聲,也不惱,閑散撐着橫欄道:“也是,我自然不是比不得那位沈将軍教你仔細,你這些武術底子,多半也是跟她學的吧。”
耍完了一套刀法的李恪正好從樓梯小跑着上來,聽着了這句話,明白他們之間這三人的微妙關系,很自然的就曲解了賀霄的話,覺得這郡主太沒眼光:“呵,沈北陌那厮手下敗将,怎跟二爺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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