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 24 章

時蜇一晚沒怎麽睡好。

因為自己那股不太好的直覺,她後半夜偷偷拽着大魔頭衣角,感覺到踏實才漸漸睡着。

第二天醒過來時,大魔頭不在。

本來時蜇是有點起床氣的,但打哈欠時她想起了自己的糖葫蘆,一瞬間精神。

壞了。

一晚上肯定化了!

糖葫蘆倒沒什麽,她怕給弄髒大魔頭的地。

從他自己打理的各處就能看出來,大魔頭是個很講究整潔的人。

在修真界修為高的人打掃不會像她似的拿掃把抹布,時蜇在長老們那兒見過,也就揮揮手的事,灰塵瞬間消散。

但現在不一樣。

那是糖渣。

那種糖渣落在桌上或地上可難清理了,還粘手。

大魔頭要是知道了時蜇不太敢想後果,估計能宰了她。

時蜇連鞋都沒來得及穿,掀被下床幾乎小跑着奔到外廳。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十幾支糖葫蘆都完好無損地插在草靶上。

Advertisement

甚至連糖渣都沒掉,和她扛回來時一樣。

時蜇長舒了口氣。

糖居然沒化。

是死亡深淵環境不一樣?時蜇沒感覺出來,她覺得和外面差不多的。

糖的用料不一樣?可是她吃着和普通的沒什麽區別。

大魔頭給保存的。

這是這時蜇排除其他可能後唯一想到的原因。

時蜇覺得他應該也是怕糖化了弄髒了他的地方。

嗐,扔出去就好了嘛,反正她也不敢說什麽的。

還是說……他想吃?

昨天是不好意思?

等她走了自己悄悄躲起來吃?

時蜇摸摸下巴,想象着畫面。

‘那麽酷一魔頭偷偷蹲在牆角,邊吃邊贊嘆,可能還會因為山楂的酸而不由得皺一下眉。’

一定是這樣。

時蜇不打算吃了,給他多留點多吃幾天。

在對上正回來的大魔頭目光時,她點點頭,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和堅定眼神。

楚驚禦:?

——

剩餘兩天時蜇也是寸步不離地跟着大魔頭。

尤其是知道了死亡深淵那些草的寶貴,她走路都有點不敢下腳。

閑來無事時,大魔頭還繼續了之前給她的訓練和用劍指導。

每一句指示都能恰好地讓她手裏的小木枝發揮到極致。

他沒親自示範,但從他散漫的語氣和胸有成竹的言語間時蜇就能聽出,大魔頭用劍也肯定很厲害。

一直到三日後,天榮宗的納新大會最後一日考核結束。

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時蜇算好時間,她準備回去了。

一是不知道天榮宗那邊的情況,不知道男女主的主線重要劇情少了她這個推動器會變得如何。

二來時蜇害怕。

小機說死亡深淵不會受男女主光環影響,她好想躲在這裏不走了。

但不知道之後的劇情走向,她怕會因為自己而牽連到大魔頭。

他肯定不想被外界打擾吧。

也不該被打擾。

大魔頭給開了從死亡深淵回宗門的通道。

在時蜇去收拾完自己的包袱和鬥篷後,便沒再見到他。

好像每次自己離開時大魔頭都懶得理她,以至于本想在最後離開時的那聲道謝都沒法和他說。

回到柴房,時蜇看到天榮宗的納新大會确實結束了。

在大會中被淘汰的基本都走了,這次通過考核的新弟子所有加起來共132人。

其中劍修最多,有14個。

她不關心這些。

離開死亡深淵後,小機也在第一時間開了機。

小機信心十足:【怎麽樣?是不是跟着大魔頭就沒什麽事。】

确實。

時蜇點點頭,嗯了一聲回應。

大會都已經結束了,那應該就沒她什麽事了,這一劫過了。

【所以當時我就說了,唯一的難點就是如何讓大魔頭收留你,只要能留下,就一切都沒事。】小機給她解釋。

時蜇再次認同點頭。

這系統除了文盲點,還是很有用的。

她又和小機說了大魔頭帶她去了太平市的事。

【哦,那個‘死亡深淵周邊最太平誰也不敢惹誰也不敢搶誰也不敢鬧事繁榮昌盛大集市’啊,原文有提及,那裏可都是好東西,而且能去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獨行修者,基本都強得很。】

時蜇:“……”

以後你盡量用簡稱。

時蜇又和它說了一些在死亡深淵的日常。

在聽到某一句時像是抓到了重點,小機一下子激靈。

【你說大魔頭在聽到你名字後才帶你去的?】小機問道,語氣都嚴肅不少。

時蜇有點摸不着頭腦:“對…對啊,怎麽了嗎?”

當時大魔頭喊了她名字一聲,就說出去走走,讓她記住死亡深淵的入口後就去了那個集市。

小機像是在沉思。

時蜇等了好一會兒,它才回道:【如果是大魔頭知道你名字後帶你去了那個集市,那肯定有他的用意,畢竟那位可是知道……】

小機話說了一半。

可能是察覺自己說漏嘴,就沒再繼續。

時蜇:“嗯?”

【哦,沒事,大魔頭既然出手了那你就更沒事了,放心啦。】

小機謎語人一樣,讓時蜇更懵逼了。

時蜇也沒細問。

既然小機說沒事,那就不管那麽多。

出門後,時蜇看到那些在納宗門新大會中考核通過的新弟子們背着包袱行囊,極少數身邊還跟着靈獸。

時蜇自然是認得那些靈獸,是那日她們從萬靈山挑選後捕回來的。

被分配了靈獸的新人那必定也是在這次大會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那幾個人無論是修行哪一派,肯定都很優秀。

這些新弟子歸分在各長老門下,正由自己門派的師兄姐們帶領着前往分配的住處。

無論別處再怎麽亂,起碼時蜇這裏是最清淨的。

因為沒有人會被分到柴房,除了當年的她。

時蜇看到了那天她下山時那個攔她去路的新人,果然就如他那天的自信一樣,進入天榮宗對他來說不難。

看到是由大師兄帶領着,想必也是劍修了。

正巧對方好像也注意到了她。

同門間來了新人都要介紹認識的,這幾人都是劍修,師兄師姐對新人已經介紹完了,就只剩了時蜇。

正好在這碰到了這個廢物,省得再去找她。

大師兄不情不願地按流程給新弟子們介紹:“這是時蜇,也是我們劍修門派的弟子,師從南嶺師尊。”

聽到介紹,那天惹她那個新人臉上肉眼可見的慌亂。

原來她是天榮宗的人!

他急忙朝時蜇拱手作揖,慌張謙卑道:“前幾日不知是師姐外出,是林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師姐,還望師姐寬恕。”

這人叫林原。

沒等時蜇說話,大師兄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沒有時蜇說話的份兒,他給了新人林原回應解釋:“我們天榮宗是按修為排輩,時蜇雖入門早,但她不學無術實在廢柴,你現在修為比她高,按規矩她應叫你一聲師兄。”

林原腰板一下子就直了。

原來是個廢物,白讓他緊張了半天。

時蜇:……

她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懶得理他們,無非就是以後針對她的又多了一個而已。

時蜇有她自己擔心的事。

因為她剛才在沈南嶺和大長老身邊,看到了葉輕輕!

她穿着新人的入宗服,那就說明她也是這次納新大會通過考核的新人弟子之一。

既然自己躲過了女主入宗門的劇情,而女主憑自己的本事是絕通不過考核的,那葉輕輕是怎麽入宗的??

難道說…

還沒完?!

時蜇有點慌了。

在時蜇正擔憂和疑惑之時,聽到了傳話弟子大長老要她去大會殿的消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小機說過的原文裏有寫,因為有人在第一天偷偷打傷了女主葉輕輕,導致葉輕輕無法參加考核。

最後宗門查出是她。

為保天榮宗名聲和給女主一個交代,讓葉輕輕入了宗,而她被大長老和師尊沈南嶺叫去問話及接下來的責罰。

看來這就是到了問話階段了。

可問題是她沒幹啊。

這三t天連宗門都沒待,離遠遠的,這還能找到她頭上?

還能這麽玩啊。

傳話弟子在等她,時蜇抿着唇,不得不跟随着前往大會殿。

會殿內大長老、沈南嶺以及葉輕輕都在。

加上她四個人。

沈南嶺坐在大長老一旁,胳膊纏着紗布,受傷了。

這個時蜇不意外,她知道,是前兩天救葉輕輕被野狼傷的,劇情在那兒呢。

葉輕輕柔柔弱弱地立在時蜇右邊,看起來還有點膽怯,讓人萌生憐意。

她的手腕處也纏着紗布。

時蜇直呼好家夥。

真牛逼,情侶傷是吧。

“你看看,三日前打傷你的可是你身旁之人?”大長老和葉輕輕威嚴問道。

葉輕輕咬着下唇,緩緩轉頭看向時蜇。

随後看向上座的大長老,回道:“回大長老,發飾和身型是有些相似的,可那人是在背後傷于我,我也不敢冒然指認。”

時蜇:“什麽,你說有人打傷你?豈有此理,這可是天榮宗,怎會發生如此荒唐之事,如果連新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那我宗門豈不讓人後話恥笑。”

時蜇說得義憤填膺,聲情并茂。

她演上了。

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其實時蜇這話還有一層意思。

納新大會時新人聚集,為防止意外,房間都是有宗門師兄姐輪換守護的。

她時蜇的菜是宗門公認的,她怎麽可能是師兄師姐的對手,怎麽傷人。

沈南嶺開口:“時蜇,這個新人被人暗傷後,那賊人倉皇逃竄時将傷她所用的劍遺落在此,劍鋒還沾着血,這劍是你的,這你如何解釋。”

随着沈南嶺的手所指,那把沾血的劍就在地上,血跡已經幹了。

那确實是時蜇的劍。

是去萬靈山捕獸時宗門才給了她一把。

那是宗門唯一一次給她分發劍,為有了自己的劍她還高興了半天,只是從萬靈山回來後劍就不見了。

原來劍的作用是用在這的。

時蜇沒辦法解釋。

如果辯解劍丢了,這個時候沒人會信,因為那确确實實是她的劍。

既然葉輕輕真的受傷了,而且還是真的有人暗傷了她。

那個人不是自己時蜇能确定,即使沒做還有人替她做。

看來兜來轉去,劇情她逃不開。

見她不說話,沈南嶺說道:“時蜇,若是你能拿出考核第一日你不可能傷人的證據,為師願相信這種荒唐事不是你所為。”

沈南嶺知道,她拿不出。

他深知劇情的設定。

時蜇也确實拿不出來。

她在太平市的事不可說,因為憑她根本進不去。

能去太平市是借助了大魔頭的幫忙,而這更不能說。

她無法說出自己和死亡深淵的一切。

那是她和大魔頭兩個人的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