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
第 34 章
師知苧發現她出不去了。
最初是整日被索取沒有力氣, 也懶得出去,後來實在院中悶得心口泛疼,想要出去走走, 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
她杵立在門口許久, 眸色不明, 最後并未說什麽, 折身回去。
轉身瞬間她的手在發抖,心中蔓延出無邊的不安。
一是明白顧蘊光對她與顧晨之之間, 最後的縱容與耐心消失殆盡, 沒有對兩人做出懲戒已是最大的寬容。
二是顧蘊光最近過于頻繁的索取, 甚至索取後與之前不同, 并不會立即抽身離去, 而是會溫存。
這樣的溫存是致命的, 似是在一點點将她蠶食成無感知的傀儡。
他把她困在這裏, 是想将她當做禁.脔嗎?
師知苧的腳步瞬間頓住,目光微轉地看向遠方,眼中的不安與茫然漸漸破碎。
她絕對不能留在這裏當他洩慾的人。
侯府要出去, 也必須盡快拿到那些東西,救出來長姐她們。
暮色至。
顧蘊光踏着黃昏的最後一束光推開房門, 踅步過四季柿子寒雪立屏,解開外面的長袍挂在木架上。
他的眼神往榻上瞥去, 上面的女人似是深陷沉睡中, 眉心微颦,烏發鋪陳在雪白的被褥上,臉白勝雪。
看了一眼他便收回視線, 慢條斯理地踱步行去,停在床榻前, 傾身凝望着她熟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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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卷翹的眼睫如蒲扇般上下微顫,他不禁莞爾,帶着惡趣味地伸手夾住她的眼睫:“睜眼。”
師知苧一動不動地躺着。
他見人喚不醒便邁步跨上榻,坐在她的腰上伸手去解她衣襟,将将碰上便被素白透淨的柔荑握住。
美人微翹的冷眸含着嗔怒,似是責怪他一回便想着這檔子事。
顧蘊光的手從她胸口抽出矮下腰,腔調将笑未笑地道:“醒得真及時。”
“從我身上下去。”師知苧抿着唇,用力推坐在腰際的人。
他順從地倒在一旁,長臂虛攬,美人入懷。
他将頭埋進她的脖頸,嗅着與自己身上如出一轍的氣息,心中莫名浮起的漣漪。
他壓下暢快的感覺,悶得甕聲地道:“今日是想要出去作何?”
“悶。”師知苧依舊不适應這般的親昵,用力地抓着他的發。
他也不怕疼,反而便被這些疼激起身體隐蔽的快感,呼吸忍不住沉重,但語氣如常地繼續道:“明日出去。”
明日能出去?
師知苧心跳漏一拍,似是沒有料到他竟然這般好講話。
察覺她的力道似有松懈,他的唇印在纖細的脖頸,一路沿着往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她後頸的烏發中,單手叩住擠壓她柔軟的唇瓣,粗魯地吞下她嗚咽聲。
他發出沉重地喘息,如同圈地占領的惡犬,将她的所有都霸占了。
……
昨夜說是出去,果然是真的。
但師知苧睜開眼,恰好看見隔間外正穿着外裳,系着革帶的顧蘊光。
看了一眼,她又閉上眼想等他離開後,再起床洗漱。
顧蘊光穿好衣袍後踅步至裏面,見榻上的人一動不動,聽着她清醒的呼吸聲,道:“不起嗎?再晚一些恐怕就出不去了。”
話音甫落她便睜開了眸,抿唇看着懶散倚在窗牖前,頭靠在上面捧着一杯熱茶淺呷的人。
他似是想起了什麽,恍然的哦聲:“昨夜忘記與你說了,今日我休沐,恰好能抽空陪你一道出去。”
身姿慵懶地說完,又低頭呷茶。
怪不得昨日他這般好說話,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師知苧心中暗惱,卻又無可奈何,從被褥中伸出玉臂撈過一旁挂着的小衣。
但打開一看,她瞬間将那被扯得破碎的布料扔在地上,忍無可忍地看着他:“下次能不能別再撕破我的衣裳!”
她衣裳當真不多,每次都會被撕扯一件,當真令人心生火氣。
顧蘊光聞言掀眸,眸光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小衣,昨夜嫌棄解開帶子費時間,所以便直接撕了。
他收回視線,看着在榻上面含微愠的女子身上,神情含着無辜之态道:“下次你乖乖自己脫,我就不會扯了。”
回應他的是榻上的軟枕。
師知苧很快便換上下人送來的新衣裙,坐在銅鏡前用素簪挽發。
身後踱步來一人,冷瘦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縷烏發。
顧蘊光倚在一旁,透過鏡子懶觑她的面容道:“你為何不描眉抹胭脂?”
妝案上都是他專門命人買回來的最上乘胭脂粉,卻一次都沒有見她用過。
師知苧沒有回答他的話,将他指尖的烏發用素簪挽住,僅用一根發帶束上。
剛想要起身便被按下了。
顧蘊光從她身後拿起妝案上的一盒胭脂,顯得有些興趣地屈指擡起她的下巴,淡淡冷然的眸中似含着笑。
他凝視着她。
其實師知苧這張臉淨透白膩,并不需要着妝,但唇色卻有些黯淡,點上一抹紅會更為冷豔。
“你又要作甚!”師知苧揚着下颚,蹙眉看他抹上白玉小陶瓷裏,挑起一點紅。
顧蘊光随口道:“給你抹胭脂。”
師知苧聞言當他是惡趣味,想将頭別開。
“別動。”他腔調微厲的冷淡呵斥:“抹上胭脂後才能出門。”
這句話果然讓她頓住了,美眸中閃過一絲怒意,瞪眼看着他。
他垂下眼睫,視線在豐腴的菱唇上,染着如海棠花瓣口脂的手指輕撫上去。
海棠色躍然在上。
指尖無意使力,深陷紅唇中,輕易頂開皓白貝齒往深處去尋,藏匿其中的一截染珠猩紅。
冷涼的指探進來後,她不适應的輕唔着,擡手抱住住他的手臂,舌尖想将入侵進來的手指推出去。
如同抽出、探入,兩指攪出晶瑩的絲線,直到指尖上的海棠色的口脂被舔舐幹淨。
他輕喘着掀開洇潮的眸,壓下翻湧的墨色,手指從她微啓的檀口中抽出,扯過一旁的絹帕擦拭手指。
師知苧被放開後,無力地趴在妝案上小口地喘息,清冷的眸如同浸泡在水中,水光汵汵,雪白的雙腮泛着海棠紅。
他擡起她的小臉,仔細端詳,滿意地道:“腥紅染妝,春潮難歇。”
師知苧嗔他一眼。
他心領神會地傾身壓下,吻住她的唇,剛塗抹的口脂又都席卷入腹。
他将人鬧至用完晌午飯後才出府。
兩人坐在一輛馬車中,免不了膝蓋偶爾相撞。
她起初并未在意,但他卻頻頻看幾眼,最後似是t忍無可忍,直接将她抱在懷中。
“你,放開!”師知苧手肘捶過去,眼底的惱意十分明顯。
顧蘊光捉住她的手肘往後壓,把人以禁锢的姿勢抱緊,腔調淡淡:“蹭我腿了。”
這般強詞奪理師知苧氣笑了,冷扯着嘴角:“馬車就這般大小,為何早些時候不備兩輛?”
他瞥過去:“不如此,我如何蹭你?”
“……”
師知苧深吸一口氣堵在胸口,她竟無言以對。
顧蘊光笑了笑,捏玩她的雙頰:“安靜坐着,還有一會才到。”
聽他話中的意思是地方尚遠,師知苧颦眉:“你要帶我去何處。”
他言簡意赅地道:“到了便知。”
從他口中套不出話,師知苧也不欲與他說話,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眼閉上小憩。
馬車緩緩晃蕩,似是行駛出了熱鬧的街道,隐約聽見車轱辘壓過石板的聲音。
她聽着困意來襲,當真就這般睡了過去。
懷中人睡息緩緩,顧蘊光矮眸掃過,然後拿起一旁的書翻開着。
等師知苧再次醒來時馬車中只有她一人,也已經停了,隐約聽見外面似是有交談聲。
她打簾子,往外看去。
身着玄色錦袍金相玉質的青年,正與穿着藏青道袍的人交談着。
他的神色淡淡,帶着渾然天成的矜貴傲氣,倘若不認識,第一反應定然是此人不好惹。
師知苧收回看他的視線,觑看着周邊。
此處好似是郊外,帶着雨後空晴的清新,頂峰上立着一黃梁頂的‘白雲道觀’,門外矗立着太虛真人的金身雕塑,手持扶塵,慈眉善目地俯瞰衆生。
畫拱承雲,丹護捧日,松柏雅致。
師知苧從未來過道觀,不知他把自己領來是做什麽。
空青道師早已看見馬車中的女子,慈眉善目地微擡下颚:“侯爺,今日是帶她來祈願嗎?”
顧蘊光順着空青道師的目光,往後微側,看見坐在馬車裏的女子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下晌的光落在她的烏發上,隐約生輝,讓他不由得想起信奉在道觀中的九天玄女,身披丹赤霞色,踏着青鳥落凡塵。
“五兒,下來。”他上前輕敲着馬車壁,伸手欲要接她。
師知苧看了一眼,并未借他的力道,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
顧蘊光神情淡下,收回手反剪于後。
“這是什麽地方。”她問道。
這個地方似有些熟悉,但記憶中卻想不出來有關此處的記憶。
顧蘊光看了眼道觀上陳舊雕漆的牌匾,冷淡回應:“白雲道觀。”
說完便牽上她的手腕,往裏行去。
空青道師見兩人親昵的動作,目光落在他身後牽着的女子身上,盯了一會兒,蒼老的臉上露出了然。
他笑道:“侯爺,是那姑娘吧。”
倒是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兩人竟然又一道來此地。
空青道師對師知苧有些印象,當年孤身一人跟着顧蘊光上道觀,甚至還趁人不備,膽大敲了顧蘊光一棍。
當年若不是師兄出來得早,小姑娘早就拖着人捆起來逼問了。
想起往年的事情,空青道師忍不住笑着搖頭,倒是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兩人竟會再次一道上來。
不過小姑娘似乎并不記得自己來過。
前面行着的師知苧并未聽懂空青道師的話,腳步未停地往裏行去。
空青道師看了眼顧蘊光,又看了看前面的人,心中喟嘆緣分。
道觀裏面與外面的陳舊不同,牆壁與房梁,甚至裏面供奉的仙人都是金箔塑身,三兩小道士清掃門庭,綠油斑駁的樹蔭灑下一股清涼之意。
最裏面供奉的仙氣盎然的符元仙翁,身旁有金桔紅線木牌子,蒲墊前是乾坤銅錢與簽筒。
“知道這是什麽神嗎?”顧蘊光問道。
師知苧觑了兩眼,此仙人并無特色,她對神佛之類的研究甚少,并不知是什麽神仙。
但觀周圍香火旺盛,料想是備受尊敬的仙人。
窺她眼中有茫然,顧蘊光似滿意颔首,臉上表情不變:“這是掌管疫病苦難的神,誠心向祂祈願,便最為靈驗。”
說完不待她反應,拿起地上的簽筒塞進她的手中,言簡意赅地命令:“搖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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