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懲罰
懲罰
裴厭扭過頭去。
清隽的五官輪廓在黑夜裏沉寂。
他閉着眼睛,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他想,他才不要放下尊嚴去找小荔枝呢。
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過他, 男孩子也要自尊自愛。
他不想溫厘知覺得他不自愛, 老是往女孩子家裏跑。
更何況, 她身邊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溫厘知喜歡那樣的男人麽?
那小子看起來文靜瘦弱, 估計抗不過他一拳頭。
溫厘知房間的燈光滅了。
她要睡覺了麽?
他不想讓她睡覺。
-
溫厘知熄滅了燈。今天吱吱沒有跟她過來。
她正要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聽見窗外有點響動。
下一秒, 她就看見裴厭利落地跳進她的房間。
她被吓了一跳, 驚訝地叫道:“裴厭!怎麽又是你?”
月色下, 少年輕輕喘着氣,負手而立。
他黑色的碎發因為剛剛的動作略有淩亂。
他好看的手指靠近嘴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
像是在說:別叫那麽大聲,別把你的男朋友驚醒啦。
溫厘知穿着那條寬松的淡粉色睡裙, 沐浴過的頭發自然垂落。
嗯, 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要長長了一點。
她壓低嗓子道:“裴厭, 你怎麽又來了——”
裴厭站着, 半倚着窗臺, 他現在翻窗戶要比第一次更加游刃有餘了一點:“睡不着。”
睡不着就能翻窗戶啦?
溫厘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她想起來什麽似的, 自己還欠着他錢呢。于是走到桌子前,從小錢包裏拿出一張二十塊,遞還給他。
“還給你,我這個人不欠人錢的。”
裴厭看了一眼,接過來。
溫厘知問:“好了, 我還錢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她想, 以後睡覺前一定要把窗戶鎖好。
裴厭捏着那張紙鈔,沙沙的手感,他答非所問:“那男的,什麽時候走?”
那男的都可以留在她家,為什麽他不可以?
要他走,可以,那男的,也不許留下。
溫厘知回:“明天,他明天就走了。”
裴厭眉心微跳,不錯。
半晌,他又問:“你們,什麽關系?”
溫厘知白了他一眼:“你管不着的關系。”
裴厭冷笑一聲:“行。”
溫厘知困得要命,今天晚上她受了驚吓,現在得好好休息一番。于是她又問裴厭:“你什麽時候走,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可以留到明天說,我現在真的好困,好想睡覺。”
裴厭五官陰翳:“你睡。”
溫厘知:……
一個陌生男性在她房間,還虎視眈眈地看着她,這要她怎麽睡啊?
雖然,她不讨厭他。甚至,還覺得他挺好的。
但他,怎麽老是來找自己啊。
溫厘知左思右想,得不出一個肯定的結論。突然,她一拍腦袋,想到什麽似的,脫口而出:“裴厭,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裴厭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清風挂動窗紗,少年倚着窗臺,宛若漫畫中的人物。
許久,他緩緩開口,一字一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黑暗裏,他的眼睛帶着清淩淩的光澤。
溫厘知後知後覺才方知後悔,她不該問的。
裴厭根本就不可能喜歡她。
他那麽兇,那麽野的一個人,每次都那樣狠厲,怎麽可能喜歡她呢。
他肯定是來要債的。
嗯,對,自己欠了他二十塊,還沒及時歸還,他肯定生氣了。
溫厘知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門被敲了幾下。
陳杭之的聲音漏進來——“溫大小姐,你做噩夢了?”
他們在房間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把吱吱吵醒了,吱吱又把陳杭之給吵醒了。
溫厘知吓了一跳:“你別進來啊陳杭之!”
他要是進來看見這場面,還不得當場把她帶回雲都。
陳杭之覺得有詐:“溫厘知,你在裏面搗鼓什麽?是不是心裏有鬼啊?”
裴厭冷笑了一聲。
溫厘知吓得汗流浃背,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他個子高,溫厘知踮起腳來才勉強能夠碰到他的嘴唇。
少年半靠着窗臺,安靜地看着她。
窗紗被夜風輕輕吹起。
少女幾乎是貼着他的身子,她費勁地捂住他的嘴巴,聲音小小的:“裴厭,別說話,求你了……”
裴厭挑釁的目光看着她。
陳杭之在敲她的門:“溫厘知,你在搞什麽鬼?”
他試圖擰開她的門,但發現這臭丫頭居然還上鎖了,“你鎖門幹什麽?”
溫厘知心虛地沖着他喊:“我沒事我沒事,你別進來!”
她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就養成了這個鎖門的習慣,媽媽總是不經過她同意就進她的門,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她習慣在晚上睡覺前把門鎖好。
裴厭偏了偏頭。
溫厘知又對他“噓”了一聲:“別說話。”
裴厭:“不說話,那有獎勵麽?”
溫厘知皺着眉,心想,他怎麽動不動就想要獎勵啊。
裴厭:“沒有?那我說話了。”
溫厘知心揪在一起:“好好好,我答應你。你要什麽都可以。”
裴厭笑了:“行。”
此時,尚在門外的陳杭之還在用力拍門:“溫厘知你怎麽不說話?你在幹什麽?把門打開!”
溫厘知反應過來,心虛道:“沒、沒、什麽,你快睡覺吧,我、我沒事。”
陳杭之不為所動:“沒事也得把門開開給我看一眼,我得親自檢查一番。”
溫厘知着急起來:“你、你等會——”
然後環顧四周,眼下也沒個藏身之所,裴厭那麽大的個子,該藏哪裏去?
窗簾後嗎?
不行。風一吹就會被看見。
門後面?
更不行,陳杭之肯定會看的。
那要藏在哪裏?
溫厘知環顧了一圈,目光最後定定落在房間裏那個衣櫃上。
有了。
她略帶祈求的眼神望向裴厭:“你可不可以……”
裴厭面無表情:“不可以。”沒得商量。
溫厘知眨眨眼睛:“求你……”
裴厭看了她一眼,語調懶散:“得加錢。”
溫厘知點頭如搗蒜:“好好好,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她一邊拉着裴厭,一邊打開那個衣櫃的櫃門:“委屈你一會兒。”
裴厭眉心微動:“溫厘知,你該不會,要我躲進去吧?”
溫厘知委屈巴巴地看向他:“求你了……”
陳杭之在門外等急了,從有一下沒一下的散亂拍門,變成了猛力地連續重拍:“溫厘知,我的耐心有限!趕快開門!”
“來了來了!”溫厘知慌亂地喊,一邊又把祈求的眼神看向裴厭,“求你,真的,就一次。”
裴厭嘆了口氣,不再掙紮,擡腳邁了進去。
左邊的衣櫃裏面沒有任何衣物,唯一的缺陷就是衣櫃不高,但裴厭個子卻又很高。他只能勉勉強強坐在裏面。
溫厘知站在衣櫃外,月光打在她清秀的面龐上。她站在那裏,看見坐着的裴厭,這是裴厭第一次比她矮。她一只手抓住衣櫃的門,還一邊安慰他:“沒事兒,就一會兒,很快我就回來。”
她一點一點合上衣櫃的門。
她的臉也一點一點消失。
在櫃門即将合上前,她似是放心不下,又強調了一遍:“你不要說話哦,我很快就回來,乖。”
裴厭坐在黑暗裏,悶聲點了點頭:“嗯。”
而後,櫃門“咔”地一聲,無情合上。
他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他突然想到,以前裴荨也喜歡這樣,把他鎖在家裏。
他媽,是個瘋子。徹頭徹尾、歇斯底裏的瘋子。
他是個瘋子和早亡人的愛情産物。
黑暗之中,他什麽也看不見,但是聽覺卻變得異常敏銳。
他聽見“咔噠——”一聲:是溫厘知打開了門。
他聽見那個男的略帶質問的聲音:“溫大小姐,磨磨蹭蹭幹啥呢?喲,在藏人呢?”
溫厘知心虛地往後退:“那有啊?倒是你,半夜不睡覺幹嘛。”
倒打一耙。
陳杭之白了她一眼:“我關心一下你還不行啊?”
溫厘知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那我還得謝謝您的關心,沒有您的話,我估計現在已經睡熟了。”
陳杭之懶得跟她計較,巡查了一周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只得作罷:“下次開門早點,免得我懷疑。”
溫厘知叉着腰:“我看你也是敏感多疑了。”
陳杭之擺了擺手:“不跟你說了,爺困了。”
溫厘知關上門:“慢t走,不送!”
她“咔噠”一聲合上門。
然後回到衣櫃前,她緊張兮兮地打開櫃門:“裴厭,你沒事吧?”
黑暗裏,裴厭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那裏。沒來由地,他偏過頭,叫了她一聲:“溫厘知。”
溫厘知“嗯”了一聲。
他那雙獸類一般的眼神,又饒有興致地看向她,許久,他一字一頓道:“你說,我們這算什麽?”
“我們……”溫厘知停頓了半天,回答不出來一個字,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們是朋友麽?好像,不太算得上。
是債主與負債者麽?好像,也不太算得上,他們互不相欠。
鄰居?這個好像可以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鄰居。
于是溫厘知一字一字地回:“我們,是鄰居。”
“鄰居?”裴厭把她說的這兩個字在嘴裏玩味一番,再吐出來的時候,完全變了味,他譏诮地暗笑了一聲,“我怎麽覺得,我們,倒更像是,在偷情。”
他把“偷情”兩個字咬的暧昧又凝重,溫厘知臉慢慢燒起來。
可不是麽?
他們兩個,又不正大,也不光明,還要偷偷摸摸的躲藏幾番。可不就像極了偷情麽?
溫厘知臉紅的不行,嘴也控制不住地結巴起來。她有個小毛病,在緊張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結巴:“你你你你,裴厭厭,你快出出出出來……”
下一秒,裴厭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往裏面一帶,溫厘知沒來得及反應,驚呼一聲就跌進衣櫃裏面去。
櫃門又“咔”地一聲合上了。
她結結實實地在裴厭身上摔了個滿懷。
裴厭一身肌肉骨骼,硌得她腦袋疼。
合上的櫃門帶走了最後一絲光亮,猛然墜入黑暗之中,她什麽也看不見。
她稀裏糊塗地撐着手臂坐起來,衣櫃裏面空間狹小,她處處行動都受限,只能保持着一個詭異的姿勢,半伏在裴厭身上。
她半是疑惑,半是嗔怪道:“裴厭,你幹什麽!”說着,就要去推開櫃門。
慌亂之中,她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裴厭輕“嘶”了一聲,然後一把按住她的手:“別亂動。”
狹小的空間裏,他們兩個靠的很近。溫厘知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草木香氣,自由又凜冽。許是衣櫃密不透風的緣故,溫厘知覺得又悶又熱,她快要喘息不上來。
可裴厭偏偏還按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她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裴厭,我要出去……”
少年沉寂了幾秒,音色淡淡:“溫厘知,可我等了你很久。”
溫厘知說讓他在這乖乖等她回來。
好,他等。沒有任何怨言地等。
溫厘知和那男的交談的每一分每一秒,在沒有感官體驗的黑暗中都被無限拉長,他一個人備受煎熬。
衣櫃狹小又悶熱,他好不舒服。可是溫厘知讓他乖乖等她回來。
溫厘知遲疑了兩秒,才發現,自己一秒鐘也待不下去的衣櫃,卻讓裴厭在這待了那麽久。她不安的心惶恐地跳起來。
狹小的空間放大了心髒律動的聲音。
裴厭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溫厘知知道,他一定很不開心。
許久,她小聲說:“裴厭,對不起,我錯了。”
裴厭:“別這樣說。”
是他自己非要來找溫厘知的。是他自己該的。和溫厘知沒關系。
溫厘知才想起自己還欠着裴厭一個獎勵,她問:“裴厭,你要什麽獎勵,我都給你,算是補償,好不好?”
裴厭沒有說話。許久,他打開了櫃門。
新鮮的空氣自由地撲進來,溫厘知聞到潮濕的芬芳,來自窗臺那邊的桂花樹。
溫厘知縮在櫃子裏,看見裴厭站起身來走出去。
他背對着她沒說話,颀長的身影落在地面上。
窗紗在飄。少年的身形在夜色裏凝結。
過了很久,他才半側着臉,說了一句:“早點睡。”
他根本就沒想要溫厘知什麽獎勵。他想要的獎勵,早就已經拿到了。
他來,無非就是想看一看溫厘知。
可溫厘知有男朋友。
他裴厭從不做偷情的下三濫的事。他可不當男小三。
他音色淡淡,沒有任何情緒摻雜,平靜地宛若一汪清潭,他說:“溫厘知,我走了。”
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再也不會,讓你厭煩了。
溫厘知跌坐在衣櫃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她看見少年利落地跳上窗臺,借着桂花的高枝,跳回他的房間。
他關了窗戶。窗戶發出“框”地一聲響。
而後,他又拉了窗簾。窗簾發出“次”地一聲響。
之後溫厘知就再也看不見他了。
唯有月色下的那棵桂花樹,還在不住地搖晃。
許多花穗搖落下來。相比她第一天來到飛鳥島看見的花開,已經要稀疏很多了。
她悵然若失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掌,上面還殘留着裴厭身上的餘溫。
她想,她是不讨厭裴厭的,可她也并不喜歡裴厭啊。裴厭不來煩她,她不是應該感到開心麽?可為什麽,她心裏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難過呢。
-
第二天,陳杭之起的倒是很早。他早早地收拾好了東西,畢竟他今天就得回到雲都去。
溫厘知醒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怎麽臉色這麽差?昨天沒睡好?”
吱吱也“喵喵”地叫着,像在關切她。
溫厘知揉了揉眼睛,說了聲:“沒事。”
有事,有大事。她昨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失眠了。
陳杭之把東西放在一邊,看着溫厘知,輕輕嘆了一口氣:“溫大小姐,你這個樣子,真的很難讓我放心啊。”
溫厘知強壯鎮定:“哎呀,我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啊,我能照顧好自己的。走吧,我帶你去鎮上吃早餐。”
飛鳥尖車站就在絡繹鎮上,要去坐車的話,就勢必要去絡繹鎮。陳杭之來的突然,溫厘知都沒帶他好好逛過飛鳥島,也沒帶他好好玩。想到這裏,她還真有點問心有愧。
陳杭之把吱吱裝回貓包裏,然後背在胸前。還是放心不下溫厘知:“溫大小姐,你真不跟我回去麽?”
溫厘知邊走下樓邊回答:“杭之哥哥,我真的不回去。”
陳杭之跟在她身後,嘆了口氣:“那你記得給我回信息,別整天找不到人。”
溫厘知心虛道:“知道了知道了。”實際上呢,她的手機在昨天晚上就被錢思齊那個惡霸摔壞了,她還沒來及去修呢。
她默默地想,看來真要早日把去圖書館兼職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走到大門口,溫厘知鎖完門以後,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隔壁。
他家的門緊鎖着,過來也沒有拴在院子裏。
出去了麽?
“溫厘知,看什麽呢?”陳杭之慢悠悠地問。
溫厘知:“沒看什麽沒看什麽,咱們走吧。”
從濱西邨去往飛鳥尖車站,其實不遠,打個車或者坐公交,甚至走路都可以。
溫厘知本以為陳大少爺肯定懶得走路,沒想到,他竟然大發慈悲地說要走會兒路,就當鍛煉鍛煉身體。
其實陳杭之的心意昭然若揭,他想多和溫厘知待一會兒。
他們兩個慢悠悠地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走着走着,溫厘知看見了眼前那片熟悉的樟樹林。還記得初到飛鳥島那一日,她就是在這裏遇見裴厭的。
不行。她不要想裴厭。
于是她加快了步伐。
好不容易跟陳杭之到了鎮上,溫厘知帶他去吃了海鮮面。雖說是帶,錢最後還是陳杭之付的。
吃完早餐後,陳杭之就得去飛鳥尖車站了。
站在飛鳥尖車站口等待發車的時候,陳杭之擡頭間,看見了一座粉紅色的摩天輪。它就矗立在海岸邊上,算是飛鳥島的标志性建築物。
陳杭之不無遺憾地指着摩天輪對溫厘知說道:“溫厘知,下次我來,你得帶我坐這個。”
溫厘知也擡頭看了一眼。
粉色的摩天輪在海岸邊拔地而起,溫柔地出現在視野之中。她曾在手機推送上看見過關于這座摩天輪的報道,還記得那一句特別動人的推薦語——“來飛鳥聽心動跫音,和喜歡的人共享同一片粉色海域”。
她突然想起,星期六的晚上,裴厭說要帶她去坐摩天輪。
當時她覺得莫名其妙,現在才恍然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要帶她坐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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