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溫風朗逸
溫風朗逸
蔣恪寧和周緒寧往前走了一會, 周緒寧多留了一個心眼,但是蔣恪寧人在他身邊也沒什麽別的反應。剛剛真就是去抽煙了?周緒寧不相信。
散步聊的內容無非就是生活、事業,周緒寧大學那會就開始炒股,家裏本來就資金充裕, 後來白手起家轟轟烈烈弄了個小公司, 現在已經家大業大和鄧安紹強強聯手了。周緒寧以為蔣恪寧急着走, 沒想到真不急, 還跟他聊起了投資和炒股。
不說不知道,一聽周緒寧就心驚了,沒想到蔣恪寧人也确實是個全方面發展的人才, 炒股投資都能攢個幾百萬, 不是人才是什麽。
“那你以後怎麽想的?”周緒寧有些好奇。
蔣恪寧沉思,良久之後攤了攤手,懶懶開口:“還能怎麽着, 娶媳婦,上班。”他這話說的有意思, 耐人尋味, 偏不告訴你姑娘是誰, 周緒寧心裏暗嘆了一聲,要是不交給國家拉過來跟自己幹也不錯啊。
見天的跟穆澤行在一塊,還以為也是個莽夫。
蔣恪寧引着周緒寧走的,一聊起來投資還有公司發展,加上蔣恪寧又是一個聽得懂的, 周緒寧嘴就豁開了縫,一句接這一句。蔣恪寧時不時接兩句, 周緒寧正說到興頭上,蔣恪寧突然間腳步一頓, 周緒寧腳步一剎,茫然看向蔣恪寧。
後者往前擡了擡下巴,周緒寧一噎,真給他氣笑了。得了,人直接給他送家門口來了,燈火通明那不是他家是什麽?周緒寧嘿笑一聲,算是知道蔣恪寧什麽意思了,行,他點點頭,順着他的意思:“有時間再說,那我先回去了。”
“回吧。”蔣恪寧雙手插兜,站在原地沖他揮了揮手。
周緒寧心裏罵了他一遍,琢磨着什麽時候要在林舒昂面前參他一本,丫等着吧。
蔣恪寧把周緒寧送走之後就無所事事了起來,他倒也沒走,在院子裏磨磨蹭蹭地磨蹭了二十來分鐘,在那樹底下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一會。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演武場,在哪兒又沿着三分的線轉了兩圈。
林舒昂從草臺班子裏晃了出來,找了好一會才看見她哥,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林舒昂抱着花往前湊了湊:“林江江,你去哪兒了!”
鄧安紹臉色陰晴不定,看見林舒昂才舒緩了一點,按了按眉頭快步往前走了兩步:“剛剛公司裏有點事,我去處理了一下。”
林舒昂沒看出他其他異常,撇撇嘴:“不是剛從南方回來嘛,還這麽忙。”
鄧安紹轉過身,這會才注意到她手上的花,悠悠地打量了一會:“還有人送花兒呢?票友挺認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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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昂心虛,語義含糊地糊弄他:“票友們眼神不太好。”說完就慫恿他,把他往前推了推:“趕緊回家吧!”
“行行行,回。”鄧安紹點了點頭,倆人并肩往回走這。
天漆黑,就靠燈籠和各家燈火撐着一片光亮,林舒昂手裏的花聞着挺香,是一束鮮豔的紅玫瑰,上面的卡片上寫的是“祝林舒昂演出成功。”上面沒有落款,筆鋒淩厲又利落,林舒昂現在才看見,她将卡片在手裏看了看,沒注意到自己落後了兩步。
“看什麽呢?”鄧安紹踱着步子靠近她,将她手裏的卡片一拿,拿過去眯起眼迎着光看了看,“喲呵,還是個男的寫的,誰家大爺字跡這麽利落啊?”
林舒昂将卡片劈手奪了過來,往花裏頭一插,“甭想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她拍拍手,在鄧安紹身後繼續推着他往前走,走着走着眼睛就透過那一排排景觀樹看見一人影,晃晃悠悠的,她心間一動。
兄妹倆走到了樓下,林舒昂不走了。鄧安紹詫異地回過頭看着她,臉往樓梯間側了側:“走啊,回家啊。”
林舒昂腦袋一撇,“我不走了。”
鄧安紹奇了,将花換了一只手拿着:“你不走那你幹嘛,在這兒喝東西南北風呢?”
林舒昂連連點頭,“對,你讓我喝會,哎,我在這兒待會你甭管了,我待會就回家。”
“十二點前回,不回我報警了啊,趕明兒就讓你在大院裏臉丢盡!”鄧安紹笑眯眯的,林舒昂擡高了聲音,很是不滿:“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
鄧安紹一哂:“那你不也是我妹?”撂下一句話,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舒昂上下兩排牙齒咬了咬,故意學着小時候那樣,鄧安t紹沒搭理他。看着他身影消失在了樓梯間,然後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林舒昂才從口袋裏掏出一手機,往外走了幾十米,抻着腦袋看了看演武場,人怎麽沒了?
林舒昂看蔣恪寧沒回消息,又給他發了一個問號。
手機上還有其他人的消息,故宮的同事李姐還有安鴻他們發了信息過來,問要不要聚餐,她正認認真真回着消息,頁面突然間來了一條信息,蔣恪寧發過來的,他說你回頭。
林舒昂将手機往口袋裏一收,雙手插在了棉服口袋裏,一轉頭,空蕩蕩的。林舒昂眉頭一蹙,正準備掏出手機,肩膀就讓人拍了拍。
“回頭吧。”
這聲音很有特點,林舒昂最近已經聽過不少次了,她眼裏帶着笑意可她就是不轉頭,身後的人呢也很縱容她,既然她不轉頭,他走過去不就行了?
蔣恪寧從她身後繞了過來,這人好像真不怕冷,穿着一飛行夾克衫,顯得一雙腿又長又直,還顯得他個兒高。林舒昂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發現他頭發比上次見面似乎又長了一點,兩個人面對面站着,一時半刻誰也沒出聲。
路燈就照在她倆頭頂,明晃晃地。
“裴舜卿?”林舒昂沖他眨了眨眼睛,透露出一股子狡黠。
蔣恪寧也歪頭沖她一笑,反問道:“李慧娘?”
林舒昂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我是林舒昂。”
蔣恪寧腳步一轉,笑了笑:“我是裴舜卿也是蔣恪寧。”他往林舒昂手上看了看,不經意問了一句:“花讓鄧安紹拿上去了?”
林舒昂驚訝,“這你都知道?”
“可不,看着你倆一路走過來的,沒敢露餡,怕讓他看見了給我扔出去。”蔣恪寧逗她。
林舒昂輕哼一聲:“我哥才沒這麽大脾氣。”
“那要是知道我在追你,他也沒脾氣?”蔣恪寧樂了,把頭往她那邊一偏,他看見林舒昂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蔣恪寧心裏美滋滋的,林舒昂也不知道一向悶葫蘆一樣的蔣恪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話了。
倆人一路走着,十分有默契地往外面去,大院警衛員估摸着都要詫異了,這不是進來嗎?但肯定沒人敢說。
她倆肩并着肩,走了一會林舒昂突然出了聲:“你什麽時候過去看的?我怎麽沒看見你人呢?”
蔣恪寧往她那邊靠了靠,沒隐瞞:“我和緒寧出來轉轉,正好看見你上去。緒寧不是見過你京劇扮相嗎?他指給我看,我就知道了。”
合着真是偶遇,林舒昂覺得還挺巧,不過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聽了蔣恪寧這話有些郁悶。連帶着回話也不太積極了,“緒寧哥眼力好啊。”
蔣恪寧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林舒昂也就這麽直接回望,個個都是神氣的主,誰也不讓誰。蔣恪寧雖說在軍營摸爬滾打,但是姑娘什麽意思他又不是傻子聽不出來,這是怎麽了,心裏有氣呗,氣他居然沒頭一個看出來。
蔣恪寧舔了舔唇,覺得這是個好征兆,至少林舒昂心裏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哪怕是指甲蓋那麽一點,不也是有嗎?
他正準備說話,遠處來一灑水車,眼見着就要灑過來了。蔣恪寧身子一側,雙手抓住林舒昂肩膀把她往後一帶,個子高肩寬的優勢一瞬間就體現出來了。灑水車哼着歌往前去了,蔣恪寧把林舒昂擋得嚴嚴實實,自己身後水淋淋的,愣是沒讓林舒昂沾到半點。
這時候林舒昂也反應過來了,“哎!”她抓了抓蔣恪寧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邊看了看,那身後濕了一片,她伸手一摸手上全是水。
“哎,你摸它幹嘛呢?”蔣恪寧真是個糙漢,一點不講究,直接将她的手腕一捉往自己面前衣服上擦了擦,直到擦幹了才作數。林舒昂也傻了,手從他手心一溜:“蔣恪寧!你衣服都濕了,就剩面前這點好地方了你還讓我擦手呢?”
“啊。”蔣恪寧點頭,低笑,将面前給她擦手那塊地方揪了揪,讓她看:“擦個手而已,你看都幹了,是吧?”
林舒昂一陣無語,又覺得好笑。心裏其實還帶了幾分心疼,“要不你先回家?”
蔣恪寧當然不幹了,往她面前一站,胳膊往上一擡,伸手就将拉鏈拉了下來。夾克衫在他手裏抖了兩抖,就穿着一圓領的黑色毛衣,林舒昂伸手摸了摸毛衣料子,還帶着他體溫呢。結果就被蔣恪寧抓到了現行,将她手一握,“這會可是你先摸我的啊。”說着将抖去不少水的夾克衫随手一套,大手裹着小手,十分不要臉地就這麽跟人姑娘牽上了手。
林舒昂睨他一眼,覺得像是被什麽人上了身,“你吃錯藥了?”
蔣恪寧腳步一頓:“說什麽呢?”
“你真沒談過戀愛?”林舒昂狐疑地望着他。
蔣恪寧一雙大手在冬天裏顯得格外溫暖,他将手心的小手緊緊握了握,特別認真地轉過頭看着她:“沒有,如果有,那你是第一個。”
林舒昂往他手上一拍,糾正他:“還沒在一塊呢!”
蔣恪寧眉眼舒展一笑,俯身往她耳邊湊了湊:“其實我今天是故意找周緒寧的,我想見你。”
林舒昂心裏跟貓爪撓心一樣,有點密密麻麻的酥癢。
“嗯。”她垂下眼睫,輕輕應了一聲。
但是沒完,蔣恪寧頓了頓,離她耳垂又近了近,連帶着能感受到他撲灑的熱氣,“其實我早就認出來是你了,比周緒寧看出來還早。”
縱橫情場酒吧的林舒昂罕見的紅了紅臉,心跳也撲通,腳在原地不安地動了動,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蔣恪寧過了好一會才從她身邊挪開,其實他也有點緊張。真緊張,看上去游刃有餘那都是裝出來的,之前在延邊營裏邊有兄弟家屬過來,也有還暧昧快成的姑娘過來,一群狗頭軍師就出主意。
蔣恪寧不怎麽參與,但擋不住他在一旁聽啊。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話粗魯是粗魯了點,有用也是真有用。他自己琢磨了琢磨,心裏不就有了招數?
之前靳衛空追楊桢他也跟在屁股後面忙前忙後呢。他緊張兮兮地望着人家姑娘,看着林舒昂不吭聲,面上淡定,心裏默默打了一套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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