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怕相思,已相思
怕相思,已相思
“懸環, 你去找找,楚府角落裏應是還有這狐貍精的原型。”白煙塵用劍指着正捂臉裝可憐的楚括,如此說道。
“好。”三條尾巴的狐貍,不知原型會是多大一只, 楚括那麽長一條人, 蜷在地上可是占地面積不小, 顧懸環眼睛不知往哪放, 也實在不好意思站在此處,啪啪甩了兩下九節鞭, 扭頭朝庭院裏搜尋去了。
夜風簌簌,院中唯剩一站一卧兩人, 晚風吹動白煙塵的衣角, 她板着臉冷聲道:“地上涼,爬起來。”
“你看, 你還是心疼我。”楚括笑起來,卻不起身,而是伸手抓住了那翻飛的衣袂:“你抱我起來。”
“別得寸進尺!”白煙塵的耐心是有限的,她直接薅着眼前狐貍精的衣領将人拽起身, 一柄長劍握在手裏咯咯作響,楚括還在笑, 她怒視眼前一臉狐媚相的男人, 腦中瘋狂搜尋在師門中學到的制妖之術。
遇到狐貍精要怎麽辦來着?白煙塵苦思冥想, 能想起來的只有自己過往經驗——狂揍一頓, 不服氣給它殺了。
可她又不能把楚括給殺了。
正想着, 白煙塵覺得腿上毛茸茸的, 低頭看去,兩條火焰般的狐尾竟悄悄糾纏上來, 被她扼住的男子身體軟得像蒲柳,直往她身上靠,睫毛忽閃,媚眼如絲。
咚,白煙塵冷着臉把人抵在嶙峋的假山石上,一把抓住作亂的狐尾。她眉頭緊鎖,一時間恍然覺得面前之人就是楚括。
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此般勾人的技術,給楚括一百年也學不來。
白煙塵看他歪頭蹭自己抓着他的手,心說這狐妖不會真有點魅惑人心的法術吧?不然自己怎麽會覺得血氣翻湧,并且看到他這副德行就收不住脾氣,手癢得想揍人。
她甚至開始考慮,憑楚括這小身板,能經得住自己幾拳?
狐妖楚括還不知眼前危機,直把臉蛋往白煙塵手心裏塞,哼唧道:“美人姐姐剛剛撞得我好疼啊,可是我怎麽更喜歡姐姐了呢?”
少女臉色一黑,手中不覺用力,楚括突然婉轉叫了一聲,吓得白煙塵長劍差點脫手。
男狐貍塌下腰去貼着她的胸口,竟像是自己把尾巴往別人手裏送一般,口中卻要嗔怨:“你不要太用力捏,人家的尾巴可是很敏.感的,耳朵……耳朵也是,你一碰,我就想……”
Advertisement
白煙塵忍無可忍,手起刀落,将楚括斬于馬下——不,打暈在地。
打得好!可別再騷了!
識海中的楚括本我簡直想給白煙塵鼓鼓掌,他自己都沒眼看。不過,剛剛白煙塵捏着他尾巴的感覺,自己貼在她身上的感覺,全都一絲不落地被這具身體接收,此時上頭的羞恥心冷靜下來,楚括後知後覺地有些緊張。
該死的狐貍,竟敢用他的身體做這些不堪入目的事,想到自己一被捏住尾巴,腰就軟下去,楚括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了。
還有劍柄……劍柄是什麽玩法,這狐貍精懂得好多。
原來……男子于此一事上,還真的能吃虧呀。
楚括只盼白煙塵快點料理了霸占自己身體的狐貍精,別再讓他出洋相,然而片刻過去,顧懸環回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被驚動的楚府護衛、以及謝辭和楚桓。
楚括:怕什麽來什麽,這回丢大人了。
謝辭一眼看見自己離經叛道的小兒子正衣衫不整、玉體橫陳,令人眼前一黑地趴在地上,白煙塵站在一邊也沒有扶一下的意思,他深吸幾口氣,道:“這是怎麽回事?”
“……姨父。”白煙塵也有些無話可說。她看了看謝辭那強t壓怒氣的臉,又看了看楚桓,最後看向露着兩條大白腿的楚括,嘆氣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楚桓微微遲疑:“我觀白姑娘不似這般始亂終棄之人,你與括兒自幼相識,現在卻……玩膩了嗎?”
哥你在說什麽虎狼之詞!楚括被困在軀殼裏,簡直要瘋。
謝辭也嘆道:“塵兒,我以為你對楚括,至少有知己之情,沒想到……剛剛我聽到括兒在叫,這裏幕天席地,你竟然把他弄暈過去,這可真是……成何體統!”
我說夠了。楚括心如死灰,你們結了婚的男人說話真不客氣。
白煙塵被說得整張臉都紅了,忙擺手道:“不是的,大哥、姨父,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楚括他是被狐妖附身了!”白煙塵忙對被堵在後面的顧懸環使眼色,示意她上前來,顧懸環撥開人群,擠到謝辭和楚桓眼前,将一直倒提在手中的小狐貍展示給大家看:“師姐沒騙你們,就是這只狐貍附身了楚括哥。”
所以傷風敗俗的是狐貍,與我楚括無關。識海中的楚括想着。
“附身?”謝辭指了指顧懸環手中的狐貍,不太相信似的:“就這個小東西嗎?”
衆人視線集中過去,果然,顧懸環的手只是正常大小,那火狐貍的尾巴也就與她手掌差不多大,整只狐貍也不比手掌大多少,在顧懸環手中像個小玩偶。
白煙塵也是一愣:“這是它的原身?”
顧懸環點頭:“我在楚括哥床邊發現的。”
那就是了。
“沒見過這個品種的狐貍,妖怪圖鑒上有登記嗎?”白煙塵目光在小狐貍和楚括身上來回掃,那小火狐可愛得緊,三條蓬松狐尾好似花朵綻開,尾巴尖兒上覆着雪白的絨毛,身子短短小小,還圓滾滾的,它的兩個耳朵尖則是黑色,額心一撮白色絨毛,像個桃心形狀。
顧懸環搖頭:“我也沒有印象,我們先想辦法把狐妖的魂魄引回本體內,再降伏它吧。”
“問題是它一醒了就做些上不得臺面之舉,睡着了便意識全無,該怎麽引回它的魂魄呢?”
二人一籌莫展之際,謝辭忽然開口:“引魂……我倒是有個法子。”
“姨父請講。”
“你可知三山外寺。逢年過節,便有人去哪裏燒香祈福,是個很靈的寺廟,裏面有一位淨惠住持,是位得道高僧,誰家小孩需要招魂、誰家悼念亡者需要超度,都會去寺裏拜請淨惠住持,想來魂術于她只是簡單術法,說不能能幫到你們。”
謝辭一說,白煙塵忽然想起來,多年前去過三山外寺,那裏的确空氣潔淨、佛光普照,想來那淨惠住持真有些本事,不過……
她有些猶豫,顧懸環卻很是高興:“太好了,那我們天一亮就去找淨惠住持吧,如果師尊知道我們能給妖譜上增添新的圖鑒,肯定也會為我們高興的!”
“……說得也是。”白煙塵一想到剛剛楚括纏着自己的樣子就頭大,早點解決也好。
幾人各懷心事,天剛蒙蒙亮,白煙塵便将楚括叫起來,便要将人扭送進寺廟。
“美人姐姐好狠的心啊!”楚括一醒了就不消停,被白煙塵反剪着胳膊,便用尾巴去掃她的臉,“昨晚打暈我幹什麽?你若是陪我共度良宵,解了我的心瘾,我自然會恢複原樣。”
“你不想恢複也不行。”白煙塵三下兩下把他的三條尾巴在腰間打了個結,威脅道:“老實點,不然等你恢複原型,看我怎麽揍你!”
“哼。”狐貍精委屈巴巴地扭着腰,似是要甩開尾巴,“只有尾巴不是這小公子的,你便不憐惜了!”
“叫什麽叫,要不是楚括,我早把你皮剝了。”白煙塵不想跟這狐貍精多說一句話,狐貍精卻是一笑:“哦?這具身體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我竟随手挑了一個最好用的。”
識海中,楚括不禁心下一動,卻聽白煙塵道:“身體發膚受之母父,你們妖怪沒媽沒爹的,怎麽會懂?”
意思是不管換成誰,她的态度都一樣?楚括有話說不得,憋得夠嗆,心底的醋勁兒愈發地發酵起來。
那狐貍精好像更來了精神,卯足勁撩撥白煙塵:“真的假的?你真不喜歡這具身體?那你為什麽不敢碰我呢?如今這身子是我保管,給摸給抱,天降的便宜你不占嗎?”
狐貍精不放過一絲貼貼的機會,就連顧懸環拿它的原型作威脅都不看一眼。
它用側臉蹭白煙塵的手,用耳朵掃她的臉頰:“好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只要你別把我送去寺廟引魂,想怎麽對我都行,這具身體随意你蹂.躏……”
“你倒是慷慨。”白煙塵正要把他扭送上車,狐貍精忽然一顫,睜大眼睛。
“怎麽?又是哪裏碰不得?”
誰知,他并不順杆講騷.話,反而慌張上前,猛然與白煙塵拉開一大截距離,然而雙手還被反剪着,他臉色泛着紅暈,似乎極盡羞恥:“白煙塵,我……我不是……”
白煙塵見狀與顧懸環面面相觑。
怎麽回事?
面前的男子頭埋得低低的,頸骨因着低垂的頭顱變得明顯,他聲音哽咽:“該死的狐貍精。”
“你是楚括?”白煙塵一怔,怎麽還沒去三山外寺就換回來了。
男子似是已經受不了這般羞辱,寬大衣領下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泛起一層薄紅,只點了點頭,道:“好難受,快松開……別抓着我。”
……楚括,白煙塵腦中亂了一瞬,只覺抓着楚括皮肉的手心發燙,連忙松開了手,她見楚括一得自由便裹緊松垮的衣衫,羞紅着臉不敢看任何人,一時間竟有些心疼。
便見那三條尾巴還打結纏繞在楚括腰間,白煙塵道:“我幫你解開。”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