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古代鄉野的崽崽
古代鄉野的崽崽
次日,鳥叫聲喚醒了濃重黑眼圈的趙惜,蕭邬早已離開,
換好衣服發趙惜任由嬷嬷給自己上妝盤發,婢女對郡王妃的黑眼圈視若無睹,只是敷粉的分量大了些。
白團溜溜達達的晃到主卧,絕色美人臨窗梳妝,此景難見啊!
“汪汪汪汪汪?”崽!我們什麽時候走啊?我飯盆都準備好了!
收拾好的趙惜拉着白團走到晨輝下,蹲下身,長裙似花朵般鋪開,“抱歉,白白,我們要過一陣子才能離開!”
白團察覺到趙惜的情緒不是很高,哈士奇用自己的腦袋安慰趙惜,“別怕,一切都會過去的!”
趙惜仕女靜立,美人垂首,面容含笑,“嗯!”
趙惜和白團玩了一會兒撿球游戲,獨自一人在花園裏轉了一圈,回到正院,叫來華嬷嬷,“嬷嬷!”
華嬷嬷打扮利落,冷硬的臉上毫無表情,微微俯身,“郡王妃!”
趙惜背對着華嬷嬷,站在窗前賞花,“以蕭邬和我準備的出行的行禮規制,你去準備三份,”
華嬷嬷什麽都不問,“是!”見到趙惜沒有別的吩咐,華嬷嬷悄然離開。
趙惜纖細白皙的手,拂過窗沿,
思索着,回憶着,昨天那一幕出現的原因。
當今呵斥皇子,或賞或罰,都是正常的。可是禁軍就在帷幕後,這就不正常了!
他們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誰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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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察覺!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那麽,當今突然貶皇子看守皇陵,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蓄謀已久?
貶皇子還要藏禁軍,那麽,是哪個皇子勾結什麽人了?
還有,貶斥皇子的時候,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被罰了,三皇子為什麽沒事?
如果說三皇子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
那就是勢力不如其他兄弟!
趙惜有些恍然,磨刀石!年紀大的皇子被廢,年紀小的皇子也要起來了!趙惜有些慶幸,蕭邬沒有奪嫡之權,否則,
只怕他們的如今的下場,就是我們夫妻明日的未來。
趙惜打了個寒顫,頭上的彩蝶步搖微動,彩衣拿來披風,給趙惜披上。
“郡王妃!”
趙惜被侍衛墨音的聲音驚醒,“怎麽了?”
墨音禀報,“今日早朝,陛下抄了數個家族,牽連甚廣,這是名單。”
趙惜接過彩衣遞來的折子,看過潦草的筆跡之後。趙惜讓墨音退下休息。
“彩衣,”
“奴婢在!”彩衣正色。
趙惜吩咐道:“着人封鎖大門,不許閑雜人等出入,”趙惜聲音森寒,“府裏存留的東西足夠吃一陣了,讓采買的人別出去。”
彩衣麻利的出去辦事。
趙惜走向正房,做到主位上,“李管家,”
滿頭白發的管事,恭謹的垂手而立。
“你帶領家丁做好防護。”
“是!”
“沙嬷嬷!”
.........
趙惜有條不紊的處理家事,收拾阻攔餘波。
怡郡王府,家丁巡邏,婢仆搜檢,整個王府山雨欲來,連花園裏慵懶的胖貓都不知道逃去哪裏了!
趙惜骨節發白,今日朝堂之上,是巫蠱之禍!
有人告發大皇子詛咒當今!二皇子和道士來往過密!四皇子與和尚牽扯不清!
哈士奇白團在花園裏玩,刨出一個東西,白團定睛一看,是一個紮着銀針的布娃娃?
這是蕭邬給我的禮物?肯定是的!英俊的大狗子白團就是如此自信。
将布偶拖回了自己的狗窩,咬碎了沾滿泥土的布偶,詛咒之物瞬間成了碎片。
親媽來了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玩意。
李管家回禀,“王妃,并未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趙惜松了口氣,繃緊的脊梁略微放松,“那就好!”
朝堂上,大殿中,龍子在前,大臣在列,跪了一地。
當今開了尊口,宰了官員二三個,流放勳貴四五家,斥責皇子五六,鞭笞大臣七八,鬧得不可開交。
衆人眼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胃袋翻滾,人心惶惶。
當今将皇子看守皇陵之事交給蕭邬,太監宣布退朝。當今回了後宮,貶斥妃嫔一二,大家閉門不出。
賢清宮,賢妃俯身送走當今,沉默轉向涼亭,揮退侍女。
“安嬷嬷!告訴小五,對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好些,不要虧待!處理完這件事,盡快離開!”
安嬷嬷穩步離開,取牌子出宮。
賢妃以扇遮面,“胡角,去告訴蕭壹,這件事和他沒有關系,安心讀書,其他事不用管!”
“是。”女官安靜告退。
賢妃遠觀白雲,近賞游魚,心中嘆息。四妃已去其二,皇子四去其三,躲不掉的宿命啊!
趙惜居于正院,侍衛回禀,禁軍圍攏京城府邸,抄家哭喊聲遍天,大臣勳貴皆無幸免,而且,禁軍來搜皇子府了。
趙惜牽着白團,身後跟着婢女仆役,綴着管家屬官,親出大門,禮貌用語,看着禁軍搜檢房屋,厲于白團拆家!
一片狼藉中,禁軍轉身就走,金銀不受,茶水不喝!
趙惜抱着大狗,安撫仆役丫鬟,帶上管家屬官,于正堂商事。
結果,只有等!毫無辦法。
消息源源不斷傳來,
被流放的勳貴,是皇子母家,
被砍頭大臣,是皇子心腹,
被杖責的臣子,牽扯不深,
......
“當今可只是人老心不老啊!”
趙惜得到蕭邬的消息,讓屬官将自己準備好的物資交給蕭邬。
蕭邬率領父皇親衛,兵分三路,去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府邸抄家,押送皇子皇妃,郡主世子,速去皇陵。
蕭邬警告禁軍,對皇子客氣一點,不許侮辱女眷,允許收拾財務,
“畢竟,父皇不是讓你們來抄家的,不是嗎?”
蕭邬接過趙惜準備的物資給自己的兄長各發一份。其中含有的藥物,布匹,金銀........得到三位兄長的感激之情。
皇子們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白發爬上鬓角,皺紋蔓延臉頰,扶着妻妾,安撫幼子,拖家帶口,艱難的被押往皇陵。
蕭邬作為監工,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畢竟,禁軍中絕對有當今眼線。
蕭邬騎在馬上,寶馬俊俏;皇子坐于馬車,馬車簡陋。
風光無限的兄長一夕之間,跌落泥塵,只是父皇的一句話而已!蕭邬心不在焉的想道。
根據我查到的消息,這件事的起始源于某個皇子的下毒計劃,被父皇知曉,父皇原本就對年長的兄長的不耐煩,于是,地雷被引爆了!
押送這件事之所以交給我,是因為,我沒有奪嫡之望,能對他們好一些!
蕭邬拽着缰繩,父皇還是放不下他們啊!尤其是大哥和二哥!畢竟,父皇在十幾年間,有且僅有這兩個兒子!
舍不得,但還是流放了!這算什麽?
還有,我和他們的關系不好!告發我被鬼上身的仇恨我還記得呢!可是,我敢徇私報複嗎?
我的皇帝爹還沒死呢!我不想去試試染血的刀鋒是否依然鋒利!
只是,巫蠱之事?算了!多想無益!
下午,自覺逃過一劫的三皇子被收監,押往宗人府思過,家眷陪同。三皇子的屬官心腹外家,抄家、流放、砍頭一條龍服務。
趙惜将給自己南下準備的物資送了過去。
花園石橋上,趙惜摸着蹲在身邊的哈士奇的腦殼,問屬官,“什麽罪名?”
屬官恭敬道:“三皇子府上,找到巫蠱的證據了,”屬官聲音漸小,“寫着當今生辰八字的,紮銀針的小人。”
趙惜垂眸,“知道了。”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問道:“趙府呢?”
屬官捋着胡須,“郡王妃的長兄守住了趙家,損失不大,避過一劫。顯國公府也安然無恙!”
趙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在滿朝文武,男女老幼的期盼中終于過去。
蕭邬還在去往皇陵的路上,趙惜一人難眠。
哈士奇白團呆在自己的狗舍,不!是白閣。
掰着手指頭,算一頭大狗的正常壽命,自己還能再待幾年。得到了最多不超過五年的結果。
數日之後,
黑雲壓城城欲摧,壓抑的氣息,恐慌的情緒,在整座皇城裏蔓延,黑鴉成群結隊的盤旋出沒,發出不詳的叫聲。
趙惜木着臉,坐在正堂上,耳聽當今砍人事,心靜猶如山上石。
不是吧!還沒完?我的便宜公爹當今到底是怎麽了?發癫了?還是得了豬瘟?這都幾天了?
昨日,當今借着三皇子巫蠱之事,指責大臣有不臣之心,在衆人惶恐之際,
當今麻溜的将六部尚書換了三個,丞相告老還鄉,當今大獲全勝!将自己的鐵杆心腹安插進去。
今日早上,又将自己看不順眼的大臣流放,手中血債累累的砍頭抄家,
緊接着,安撫大臣,說這件事到此為止。給大家了一枚定心丸。
自此,皇子廢了四個,勳貴消失五個,大臣砍頭十幾個。
趙惜聽着消息,心中到底松了一口氣。長達半旬的皇子謀反案自此落下帷幕。
蕭邬回來了,早朝繼續,官服依舊,只是物是人非。長街口的血跡早已洗淨,抄家的府邸已經住上新人,
宴會繼續,婚禮開辦,
如果不是,刀斧手手中一把一把卷刃的刀,菜市場門口一顆一顆挂上去的頭,趙惜還以為幾日前的事是自己的幻覺呢!
窗外,高柳亂蟬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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