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詭異妖洞

詭異妖洞

随着陣陣驚呼, 一陣山風平地而起,驚得四周的鳥從樹梢上躍起,呼啦啦成群結隊地往天際飛去。

齊樂山一把拽起跪地哭喊不止的趙笛青:“輕點, 別再把旁的東西招來。”他一臉警惕地望着四周。

剛才他同趙笛青兩個人四只眼,親眼瞧着師清淺同阿翎在這一處陷了下去。

他震驚之餘一個不察, 被趙笛青跑出了結界。

齊樂山擔心趙笛青暴露, 萬一這是師清淺她們設的障眼法,或只是掉進一個新坑, 那趙笛青這麽冒失不就暴露了,他趕緊追了出來。

等跑到師清淺他們消失的這一處才發現了事情不簡單。

這哪裏有坑。

他用力踩了踩地下夯實的泥土, 這就是個普通的地面, 沒有機關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師清淺同阿翎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師清淺, 你在嗎, 聽到回答我一聲。”

趙笛青掙脫開了齊樂山的手又跪在了兩人消失的地方,錘着地面朝着地下呼喊道。

回應她的只有山間呼呼的風。

“好了,別喊了。”齊樂山嫌棄地看了眼哭花了臉的人, 一把抹掉了臉上的僞裝,露出本來的面目,“這也算是事情辦妥了,損失了一張九轉蓮臺網, 咱們還得回去同人交代一聲。”

趙笛青完全聽不進齊樂山的話, 他們要對付的是阿翎,又不是師清淺。

如今師清淺也不見了, 那算什麽辦妥了。

“我不走, 要走你走,我要救師清淺出來。”趙笛青說着就開始掘了根樹枝開始刨這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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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山上前一把抽掉了她手裏頭的樹枝:“你不要命了啊, 這地有問題,再待下去說不定連我們都一道吞了。”

趙笛青看也不看她,被撤走了手裏頭的東西,就從一旁的枯樹上又掰了一根,一副不找到師清淺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齊樂山才不想陪着她在此處發瘋,但折損了一張九轉蓮臺網,阿翎還憑空消失了,他一人回去同那人說道,他擔心不足以讓對方相信。

飛鳥四蹿的倉惶,林間好似還多了些奇怪的聲音,齊樂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頭皮都開始發麻,他一刻鐘都不想多呆了。

看了眼在地上還白費着勁在挖土的趙笛青,他蓄上了內力上前一個反剪将人的胳膊就卸了力,随後拎着人的衣領就把人拽了起來。

他還順便給趙笛青也恢複了原本的面容,那一頭銀絲也漸漸恢複成了烏黑的模樣。

“閉嘴,不想死就跟我走。”齊樂山狠狠瞪了眼滿眼是淚的趙笛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趙笛青看着一臉陰鸷的齊樂山,忽地一頓,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殺氣。

她不敢再哭了,眼淚懸挂在了眼睫上,顫顫巍巍。

*******

顧景陽用最快速度逆風而行,禦劍趕到開妖山的時候,遠遠地瞧見了下頭的山腳似乎有人。

她禦劍一個俯沖,飛到了那兩人的面前,發現是齊樂山同趙笛青。

兩人打扮怪異,齊樂山帶着個鬥笠,而趙笛青穿着的是一身十分破舊的衣裳,完全不是她素來喜歡的嬌豔打扮。

“你們怎麽在這?”顧景陽繃着臉,一落地後就出聲問道。

齊樂山剛才聽着一陣動靜從天空傳來,正要擡頭看呢,人就已經飛到了面前,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想躲都來不及,等看清來人是顧景陽後,那祈禱不是熟人的僥幸想法也給破滅了。

齊樂山盡可能地穩住心思,扯了個笑容:“顧景陽好巧啊,你在練習禦劍嗎?”

顧景陽狐疑地望着笑得詭異的齊樂山,還有一旁明顯剛哭過的趙笛青:“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齊樂山一時語塞,緊張的背後起了一層冷汗,他一時間竟然編不出什麽合适的理由。

倒是一旁的趙笛青,在看清是顧景陽後眼裏一閃而過一陣羞憤。

“怎麽,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同你有關系嗎?”趙笛青冷笑一聲,“還是說這地方只有你顧景陽能來,我們來不得?!”

顧景陽蹙眉,沉着臉望着趙笛青,昨日她們才見過,還發生了不愉快,顧景陽對她自是有印象的。

“你們可有見過阿翎?”顧景陽問這問題時,眼睛一錯不錯地望向了齊樂山。

這兩人中,明顯齊樂山是那個心思淺顯些的,容易露出破綻的人。

趙笛青卻是上前一步擋住了齊樂山:“你不是時時刻刻都同阿翎在一處麽,連聽人牆角都一道,阿翎的去向你該是比誰都清楚,何故來問我們。”

趙笛青說着回身拽住了齊樂山:“我們走。”

經過顧景陽時趙笛青嗤笑一聲:“你喜歡的人,旁人可讨厭的很,你可得看好了。”

顧景陽眉心狠狠一跳,不再同趙笛青兩人糾纏,立刻禦劍往上,去開妖山上尋找阿翎。

*****

阿翎不知道他們是掉到哪裏了,怎麽這半天還沒到底,開妖山總共才多高,這可別是從山頂掉到山地了,那真是死定了。

在阿翎心裏懊惱不該拉着師清淺做肉盾,這個高度師清淺這瘦得膈人的身板壓根沒用,她們還會因為摔在一塊,分不出哪堆碎肉哪些碎骨是哪個人的。

跟師清淺攪和在一塊,她變成鬼都有些膈應得慌。

“咚”的一聲,心髒猛地一跳,下墜的心髒失重感陡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額頭上的一陣鈍痛。

她的腦袋磕着師清淺的下巴了,好大一聲響,搞不好要起個大包了。

阿翎痛得龇牙咧嘴,摸着額頭上真的凸起了一塊,阿翎緊閉着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來。

沒死!她沒死!

她一睜眼就瞧見了身底下的師清淺,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她的眼裏也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她們都沒死。

阿翎的眼睛亮了亮,但臉上拂過近在咫尺的不屬于自己的滾燙呼吸後,阿翎渾身起了一陣戰栗,掙紮着就要從師清淺身上下去。

這一動,她們本就在抖動的身子晃得更厲害了。

阿翎努力擡起腦袋往四周看去,她們真的掉到了一個洞裏,但卻還沒落地。

她們如今身處一張巨大的蛛網上,四周同樣的蛛網還有好多好多張,這些蛛網分布在洞裏的半空中,有的離地數十米高,有的接近于地面。

她們所在的蛛網離地不算高,也不算低,大約有個十來米。

不遠處的一張網上,還橫躺着一堆劍。

那應該就是師清淺拿來運送她的劍,但事出突然,她還來不及收回就掉下來了。

思索間,忽地身子一個反轉,她被師清淺從身上推翻到了蛛網上,她趕緊拽住了一根同手指般粗細的蛛絲,擡頭往師清淺瞧去。

師清淺從阿翎身下起來後,動了動手腳,發現除了靈力無法施展後,其他并無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擡頭往上瞧,明明她們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但看那洞頂卻像是就在頂上不遠,上頭還有日頭光亮透下來。

看樣子只是個障眼法。

就在師清淺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洞時,阿翎也歪了身子往下看。

下頭瞧着并無什麽特別的,就是普通的泥地,沒有妖獸也沒有什麽兇猛的食人花之類的。

這洞應當不是誰特意挖出來針對她的,就這麽大個洞,人要挖的話沒個數十年怕是不能成。

忽地,阿翎瞧見了那岩石洞壁上一些很是眼熟的東西。

竟是鬼魔靈。

上一世就是一次試煉活動,阿翎帶了這東西想叫師清淺功力無法施展,卻不想引得上古火龍鳥精神錯亂,最後害的自己被逐出了內門。

這洞的坑壁岩石裏,竟然密密麻麻鑲嵌滿了鬼魔靈。

那黑漆漆的一顆顆珠子鑲嵌在錯亂紋路的岩壁裏,好似一雙雙的眼睛在盯着她。

阿翎不自覺地望向師清淺,怪不得這一處任何內力都使不出,這兒竟是有那麽多數也數不清的鬼魔靈。

可這東西并不常見,得是大妖經歷十分的痛苦死亡後,靈魂不甘願輪回,一心想要複仇,被道行高深的的降妖師煉化才能成就一顆。

大約是心中的怨恨不甘深入了靈魂,降妖師們發現這等大妖的靈魂就算淨化後煉化成的東西,竟然能克制修士的能力修為。

師清淺感覺到了身上有道目光,回身望去,發現阿翎怔怔地瞧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剛才瞧了一圈,也沒有個頭緒,但也發現了牆上的鬼魔靈,知道了內力施展不了的原因。

如今想要出去的話,必得是找着這洞的主人設置的出口才行。

她看了眼還在思考的阿翎,輕輕踩了踩腳底的蛛網,感受了下這蛛絲的韌性。

還好,能支撐得住兩人的重量,這蛛絲十分得牢固。

師清淺往後幾步,一個助跑,往一旁的另一張蛛網跳了過去。

她的動靜也叫阿翎從沉思中回過了神,她瞧見師清淺一個接一個,動作利索地跳到了她劍掉落的那張網上,把那些多餘劍都給收了起來。

随後又原路返回跳回了阿翎這張網上。

阿翎說不出來此刻的心情有多五味雜陳。

她剛才以為師清淺要棄她而去了,又覺得本應如此,又懊惱她怎麽就那麽不湊巧傷的是腿,要不然她也能這麽肆無忌憚地蹦跶。

師清淺最後一跳直接蹦到了阿翎的面前,惹得阿翎身下的蛛網一個劇烈晃動。

“怎麽,不做吊死鬼改做僵屍了”阿翎沒好氣地脫口而出一句嘲諷。

她也知道如今的場面,适當低頭比較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有時候嘴就是比腦子快。

師清淺在阿翎面前蹲下了身,同坐起的阿翎平視着。

“你知道怎麽出去嗎?”師清淺輕聲問道。

阿翎挑眉,她怎麽可能知道,這話剛要脫口而出她忽地腦中一根線‘滋’的一聲閃起了光亮。

“這個麽,我做什麽告訴你。”阿翎挑了挑眉,身側的手指不自覺摳挖起了手下的蛛絲。

師清淺淺淺地抿了抿唇,眉梢不動,擡手指了指阿翎的腿。

“你知道了方法也出不去,不如我們合作。”

阿翎等的就是這一句!

******

開妖山上,顧景陽快将整座山翻遍了,到處都找不着阿翎的身影。

山上唯一瞧着不對勁的地方,是一個蒙甲獸的山洞,裏頭蒙甲獸的屍體碎塊血氣沖天。

但并沒有阿翎,那傷勢瞧着也不是阿翎所能造成的。

難道阿翎是被人救了嗎?

但很快,顧景陽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阿翎得救了,一定會凰翮傳信給她的。

如今不光沒有,她那麽多的傳信阿翎一條沒回,一定是出事了。

顧景陽望了眼空邈的開妖山,山風越來越大,樹葉簌簌,飛鳥拉拉雜雜好似沒有頭緒般四處亂蹿。

一陣寒風卷着樹葉飄過,顧景陽的心緊緊提了起來,入了夜可就危險了。

顧景陽催動月移劍一刻不敢耽擱地往顧家去。

顧江雪聽說人是在開妖山不見的,心道不好,景陽都找不到的地方,大約只有一個可能性:“怕是掉進某個大妖的獻祭洞裏了。”

“什麽?”

“啊?”

顧景陽同顧鴻決齊齊出了聲一臉不解,顧江雪一邊快速拿上她的降妖裝備,一邊給父女兩解釋。

“大妖出于某種原因獻祭妖丹,那妖丹沒被取走的話,修士是找不到大妖的洞穴所在。”

“不光如此,就算偶然經過,非是大妖自願獻祭妖丹那人或是那人骨血,那就算站在了入口也是進不去的。”

顧江雪話音剛落,顧景陽頓時驚詫:“那阿翎不是霍家骨血?”她覺着霍振那夫妻倆,怕是不會有大妖願意獻祭妖丹的。

顧鴻決立馬否定了顧景陽這個猜測:“不大可能,阿翎那張臉瞧着就是霍振夫妻倆親生的。”

顧景陽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人有相似也說不定。”

顧江雪拿上了降妖需要的東西,穿戴整齊看了父女倆一眼,率先往外走:“說不定她身邊還有旁的人。”

顧景陽大步跟上,聽到這十分驚訝:“還有誰?”

“還有師清淺。”齊樂山一臉擰巴,心有餘悸地同面前的女人說着今日發生的事。

林念郦還未開口說什麽,一旁的霍長生搶着開了口:“太好了娘,那兩白眼狼一道死了,真是老天開眼了,哈哈哈哈。”

阿翎那野丫頭敢傷了他爹,害得他如今那副慘樣,天天在家裏同他和母親發脾氣。

還有師清淺那日常裏鼻孔朝天的死人臉,從前他對她好言相待真是給她臉了,她竟然丢下些錢就無情無義地同霍家斷了關系,虧得他喊了她那麽多年的姐姐。

還好,如今兩人都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可惜了她娘那張九轉蓮臺網,那可是個好東西。

林念郦卻沒有像霍長生那般開心,她給了齊樂山同趙笛青一人一份報酬,讓兩人将此事爛在肚子裏,就讓人走了。

等兩人離開後,霍長生眯了眯眼:“娘,這兩人靠得住嗎,會不會将此事說出去。”

“不會。”

林念郦不是擔心這個,這兩人都同阿翎那野丫頭有過節,且這事說出去兩人也逃不了幹系。

她擔心的是師清淺。

沒想到她竟然能知道阿翎遇險了,還能及時趕到救了她,至于後面的兩人掉進地底下不見了,林念郦沒見着屍首并不敢确定兩人就此死了。

要是沒死,叫師清淺知道今天的事是他們做的,怕是難以善了。

那是個心狠的。

她從來不信師清淺五歲時從繡樓掉下正好掉在顧家那丫頭面前是湊巧,她同霍振說過,霍振卻說五歲的孩子知道什麽。

正是五歲,才可怕。

那麽高的繡樓,小小年紀對自己就能那般心狠。

這一次的失蹤,是湊巧,還是師清淺故意為之?

被各方念叨的阿翎同師清淺,此刻正在研究着如何自救。

阿翎指揮着身下的師清淺往西邊去,剛剛東邊同南邊的洞壁兩人都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像是出口的地方。

師清淺背着人,沿着洞壁,往西邊去。

她們已經粗粗地全部先瞧了一遍,基本能确定這是一個靈山虎頭蛛的妖洞,洞裏頭有它進化突破時卸下的虎紋廢肢,還有頂上這些手指粗的蛛絲可見她起碼有數百年的修為。

師清淺一手往後護着阿翎,一手在洞壁上摸索,阿翎則負責摸索她頂上的部分。

阿翎也沒想到有一天能同師清淺這般和諧的相處,她只能說都是為了生存。

關系到能不能出去,兩人都十分的認真。

忽然,阿翎手下觸及到了一塊溫熱異常的石頭,她疑惑地輕輕一按。

霎那間,她們正面着的岩石洞壁,原本與牆體嚴絲合縫的岩壁竟然齊齊舒展了開來,跟個開了的花一樣,露出了‘花心’。

阿翎忙不疊收回手,該不會這洞裏沒有食人花但有食人牆吧?

她剛要去拍身下的師清淺,還不等她提示呢,師清淺已經帶着她往後急急退了幾步。

阿翎心道滿意,這倒是比她上一世的坐騎靈光的多。

阿翎不自覺地就跟從前拍狗頭一樣拍了拍師清淺的腦袋。

這一下拍的兩人都有些驚訝......

師清淺半扭過了頭往上瞧,但阿翎往後躲了躲,師清淺瞧不清她的臉。

“怎麽了?”

阿翎一陣心虛,想說誤拍了,話剛到嘴邊,阿翎瞳孔一震,剛才縮回的手猛地往前一指:“快看!”

師清淺迅速回過了頭,往阿翎指方向看去。

剛剛那盛開了的岩壁中間露出的部分竟然‘突突突’地動了起來。

一塊半米寬的臺子泛着幽幽的暖橙光緩緩而出。

阿翎一下子勒住了師清淺的脖子,做好了要逃命的準備。

師清淺渾身戒備,一腳往後做好了有情況随時後退的準備,就是脖子被勒得有些難受,她微微往後仰了仰。

在兩人提着心屏息等待中,那塊臺子突出了一米左右的長度就停止了。

阿翎挺直了脊背,抻着脖子往上頭瞧,上頭什麽也沒有,空空如也,她們四周也沒有什麽其他東西跟着動,這詭異的場面倒叫阿翎更不放心了。

她警惕地望着周圍,生怕從哪兒射出個冷箭,或是放出毒針來。

但等了一會兒,什麽動靜也沒有。

她不由得十分疑惑,俯下身子湊到師清淺耳邊壓低聲音用氣音問道:“那是什麽?”

師清淺的耳朵猝然抖了抖,好癢,阿翎說話那氣體貼着她的阿廓,好癢好癢。

她不由得偏了偏頭,拉開了些距離,原本腦海裏分析的思路瞬間攪作了一團,感覺被這股癢意給攪得亂糟糟的。

阿翎見她不回聲,想來是她也不知道,心裏啧啧,感嘆師清淺也沒比她聰明多少,出這詭異妖洞的重擔指不定還得落到她肩上。

她剛要拍拍師清淺的腦袋,忽地意識到這不是她從前那愚蠢的坐騎,手勢一轉,改為拍了拍師清淺的肩膀。

“走近瞧瞧。”

等了這麽一會兒沒動靜想來不是什麽暗器的開關。

師清淺不自在地動了動耳朵,背着人往前走。

那石臺的高度正好在師清淺眼睛的高度,兩人都能将上頭的情況看得清楚,除了石板上有一道橫着的凹槽有些特別,其他的就什麽也沒有了。

就在阿翎失望這是哪個無聊的妖獸搞出來的愚蠢機關時,這石臺的上方傳來了‘滋啦滋啦’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正在被割斷一樣。

阿翎同師清淺齊齊擡頭看去,之間石臺上方的那張蛛網不知怎麽的,自己一點點裂了開來。

“快快快,往後退!”阿翎慌忙拍着師清淺的腦袋,雙腳還着急得蹬了幾下催促師清淺動作快點。

就在師清淺退開到一個瞧着比較安全的位置,那蛛網從中斷裂開來,上頭憑空地掉下來一塊瞧着相同材質的石板,将将好嵌在了剛才伸出來的石板上頭的那橫着的凹槽裏。

那豎着插入的石板上頭瞧着好似有圖案,還有字。

離得遠,阿翎看不清。

就在阿翎思索着要不要湊近一些瞧瞧時,那伸出裏的石板中間竟然同剛剛岩壁上的石面一樣開了花。

一道淺淺的碧色光亮自那‘石花’的中心處亮起。

阿翎定睛一瞧,那是一顆碧色的珠子,看樣式瞧着也很是眼熟。

“走近些看看。”阿翎慌忙催促道,她的心跳猛地如同要出欄的鬥獸,身體裏也湧動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那是一顆妖丹。

妖獸剛有靈識結丹時只有淺淺的青色,修為越高妖丹就越綠。

眼前這純淨如翡翠的碧綠色妖丹,想來她的主人開靈識至少也有上千年了。

等着師清淺一靠近,阿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将石臺上的妖丹給搶先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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