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
第 45 章
親耳聽到自己的死訊是種什麽滋味, 溫寧走出招待所時仍有些渾渾噩噩。
不是沒想過那場溺水,也許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只是确定自己死于此, 心頭總是亂糟糟的。
她曾經做過再穿越回去的美夢, 如今卻是煙消雲散一般, 大梁朝鎮國公府的郡主溫寧已死, 自己怎麽回去呢?
問完那個問題後,溫寧又問了兩個問題。
彼時,溫寧臉色蒼白,詢問起鎮國公府的家人,趙先平只道:“祖師爺的記錄不多,只潦草一句——吾甚感心痛, 小徒兒溫寧家眷亦是, 鎮國公府全府悲痛。”
溫寧心中悲痛難當,不止爹娘如何面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局面:“鎮國公府後來如何?大梁朝亡國是哪一年?那小徒弟的家人可健康平安?”
“大梁朝亡國已是祖師爺小徒弟去世幾十年後, 有祖師爺的大徒弟匆匆提過一筆。至于那小徒弟的家人, 祖師爺并未特意提及,但若是師祖姑奶奶家人意外,祖師爺許是會提上一兩句的。”趙先平見溫寧一臉失望,又回憶起,“随筆中寫道, 師祖姑奶奶四十歲忌辰時,曾受邀前往鎮國公府與小徒弟的爹娘一聚,應當是一直平安健康的。”
溫寧聽聞終于松了一口氣,府中親人應當是尚好。
溫寧的最後一個問題是關于大将軍的。
“聽聞大梁朝有一骁勇大将軍, 英勇無比,為國為民立下赫赫戰功, 那大将軍後來如何?”
趙先平眸光閃爍,微微躬身:“祖師爺并未提及此人。”
溫寧其實早有預料,當初自己和大将軍相識相愛,時間短暫,師父彼時正雲游四海,并不知情,在随筆中應該也不會留下關于大将軍的痕跡。
懷着一片悵然的情緒,溫寧與趙家師徒告別,從招待所離開,一路回到家屬院。
原本想去部隊等着陸城下班也沒了心思,溫寧回家後瞥見陸康磊和陸康雲正在蒸饅頭。
“嫂子,吃饅頭!”陸康雲捧着個白白胖胖的白面饅頭,冒着滾滾熱氣,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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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吃,我回屋躺會兒。”溫寧被巨大的信息沖擊,心裏還是亂糟糟的,直接回屋躺到炕上,耳邊仍舊回響着趙先平那句——祖師爺的小徒弟,那鎮國公府郡主溫寧殁于錦禾六年,溺水而亡,時年僅有十八歲。
郡主溫寧真的已經死了,而大梁朝也在幾十年後滅亡,甚至被抹去了痕跡,自己鎮國公府的家人應當是平安度過了那幾十年。
只是想到王朝覆滅,心中仍是難受。
溫寧平躺在炕上,撫摸着炕面,又覺得一切是那麽真實,自己如今有呼吸,有血有肉,可是大梁朝的自己死了。
陸城在溫寧到家後十多分鐘也進了門,一進門就見弟弟妹妹跑了過來,兩人像是告狀似的叽叽喳喳:“大哥,嫂子前頭被首長叫去了。”
“嗯,我知道這事兒。”陸城在部隊也聽說了,趙先平大師來訪,首長還叫了溫寧過去,聽說是問起她之前畫畫的情況。
“但是嫂子剛剛回來好像不大高興。”陸康雲指指房門,“回來就說要去躺會兒。”
“我進去看看。”陸城讓兩人先吃。
屋裏,溫寧仍舊躺在炕上,眼睛睜着,不像是在睡覺,只面色帶着一絲蒼白。
屋門打開的聲音和陸城進屋的腳步聲不小,床上的女人仍舊沒什麽反應。
“怎麽了?”陸城傾身坐在炕頭,俯身看着溫寧,粗糙的手掌貼了貼她額頭,“生病了?哪裏不舒服?”
“沒有。”溫寧輕微地晃動腦袋,仰頭看了陸城一瞬,心頭的異樣情緒卻不能對他說,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在另一個地方死了。
“那是怎麽回事?我聽說首長把你叫了過去,和趙大師交流畫畫?總不能是趙大師畫畫太厲害,你受打擊了吧?”陸城心知溫寧的脾性,端着的是自己天下無敵的架勢。
“怎麽可能。”溫寧撇撇嘴,這會兒終于有了一絲活力,趙先平是自己後頭第多少代徒子徒孫了,哼,他哪裏比得上自己。
現在也就是沒辦法,不然高低得讓他叫一聲師祖姑奶奶。
“他畫畫水平還行,但是比我是比不上的~”
溫寧一番話雲淡風輕,聽到陸城眉梢微揚,自己在部隊裏已經是足夠自信,現在溫寧也是,對着全國最有名的畫家也不遑多讓啊。
說這話時,語氣平淡,恰恰是這樣的語氣又令人信服,因為能确定,她打心眼裏就是這麽認為的。
“你是有本事的,那趙大師也是能人,你們能交流交流也是好事。”陸城拉着溫寧起床,見她這會兒是比之前憔悴些,也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先去吃飯。”
“嗯。”
再怎麽樣也不能虧待自己,溫寧對于大梁朝的過去無力改變,結局已定,她只能在這裏好好活着。
愁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溫寧化憂傷為食量,在晚飯時間吃了兩碗飯,可是驚呆了陸康磊和陸康雲。
感情嫂子前面不是不高興,是餓了?
不然能比之前吃得多多了?
溫寧撇開千頭萬緒,夜裏卻輾轉難眠,這件事無法對任何人訴說,就連身邊躺着的陸城也沒法說。她側身背對着陸城,睜眼閉眼皆是鎮國公府的種種,又想起大梁朝的一切,眼角溢出淚珠,淚水連連,卻終究難以改變一切。
精神蔫蔫的躺了幾日,溫寧心中煩悶,一時難以疏解,看得陸城以為她又是之前的病犯了,上軍區醫院開了上回的藥回來。
這回,溫寧特別聽話的喝着酸苦草藥,沒有半分耍賴的模樣,反倒是看得陸城心疼。
好在,三日後,溫寧沒有頹喪太久,面色稍稍紅潤了些,往日種種積壓在心裏,今時今日還得好好生活。
現在想來,自己問趙先平的那些話也不太嚴謹,一個生活在這個時代的農家女怎麽會急切問出關于大梁朝的那些問題。
不過,他好歹是趙家後人,就算猜到什麽,應該也不至于對自己這個師祖姑奶奶做什麽。溫寧倒也不急,要趙先平真是懷疑什麽,也拿不出任何實際證據。
一大早,她稍稍恢複心情,吃着玉米面馍馍和稀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越想越氣!咬着玉米面馍馍的力道都大了些,一臉忿忿不平。
陸康磊和陸康雲對視一眼,這又是咋了?
不高興了還是餓了?
可惡,溫寧咬着馍馍在心中罵道,自己的徒子徒孫輩不來孝敬自己,反倒是給蔣蓉送京八件,八種糕點哎,肯定很好吃。
自己這個師祖姑奶奶能不能生氣嗎?
偏偏現在礙于身份,她還沒有立場生氣,更愁人了。
這趙先平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怎麽眼光這麽差呢?
——
被人念叨一通的趙先平全然不知自己得了師祖姑奶奶的埋怨,此刻,他正在招待所吃早飯,徒弟趙铎伺候在t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父,您真覺得...這事兒也太玄乎了。”趙铎知道師父心中想法,趙氏一派又最尊師重道,不然這會兒,師父也不至于讓自己給師祖...給溫寧同志準備東西去。
“世間上萬事皆有法,奇聞異事多了去了,再發生什麽都不稀奇。”趙先平一派鎮定,只交待道,“聽聞師祖姑奶奶喜歡吃,嫌棄粗糧辣嗓子,嫌衣裳布料不好,你多備點糧票肉票糖票布票。”
“是,早起已經給若來打了電話,讓他快些準備。”趙家家大業大,自然是供應得了。
趙铎心頭惴惴,不知道該不該勸慰師父兩句:“師父,那要不是呢?”
“長相相似,畫風畫韻神似,那畫畫水平之高,我等望塵莫及。”趙先平言辭懇切,“尤其是我提及祖師爺和祖師爺的徒弟輩,師祖姑奶奶又是一派親近之意,言談間竟然能說出許多細節,更是對大梁朝和鎮國公府以及郡主溫寧那般關心,這還能作假?”
“會不會是祖師爺的随筆以前洩露出去過?這...真是轉世也太玄乎了。”
“不曾,祖師爺的随筆一向嚴加保管,怎可能洩露出去。至于轉世一說,談何荒謬?民國時期,我伺候在師父身邊,師父就曾懷疑遇到過師祖姑奶奶的轉世,只是匆匆一面,後來失了音訊。”
趙铎還是第一次聽師父談及往事,算算時間,那時候的師父也才是個半大小子吧。
“所以,師父您也對轉世一說,深信不疑?”
“世間玄妙之事數不勝數,哪能樣樣參透。若是師祖姑奶奶,咱們好生供着,若不是,能有這份相似的淵源,也值得結交,橫豎,沒什麽損失。”
趙铎自知師父主意已定,沒法勸動,只能聽話照辦。
“去供銷社買點禮,聽聞師祖姑奶奶前幾日身子不适,應當是我說的那些話還是擱她心裏頭去了,咱們正式上門拜訪師祖姑奶奶去。”
“師父,我去買就行了,您在招待所歇着吧。”趙铎事事親歷親為,為的就是師父不用操心。
趙先平擺擺手:“我不去也沒誠意,咱們做晚輩的得尊師重道。”
趙铎:“...”
這話聽着怎麽這麽怪呢?
===
溫寧被首長請去和趙先平大師交流的消息不胫而走。家屬院裏這幾日可是熱鬧起來。
不少人猜測,溫寧這是入了大師的眼,興許能被收為徒弟,就算收不了徒弟,能得幾句指點也是好的。
溫寧此刻正在家裏捯饬衣裳,等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就得告別這些灰撲撲的棉襖,要是讓她聽見外頭的玩笑話,肯定會眼皮一跳,給趙先平十個膽,也不敢收她為徒啊,這不是亂了套了嗎?
外面的閑談不止,羅嫂卻是越聽越興奮,只道溫寧好本事:“寧寧畫的家屬院的幾塊黑板報也別擦了,留着吧,等寧寧成大畫家了,咱們還能多看幾眼。”
“那是,以後也是溫寧大師的大作。”
何珊珊暗暗驚訝,沒想到溫寧真是一次次讓人驚喜,也跟着衆人打趣一句:“都說趙大師年輕時候性格孤傲,如今也是不輕易誇人,現在都和寧寧交流上畫作了,肯定是寧寧的畫入了他的眼。”
“那可不,我要是會畫畫就好了,高低也能跟人家大師唠兩句。”
衆人打趣起溫寧,笑談間都是滿滿的羨慕,唯有兩人臉色鐵青。
秦母剛走近衆人就被氣到,立馬陰陽怪氣開口:“哼,你們還真當趙大師認為溫寧畫的好,來誇她的?”
衆人聞言紛紛扭頭,這秦母的話可怪嘞,有人好奇:“難道不是嗎?總不是來罵小溫的吧。”
“還真就是!”秦母一派喜色,“你們可等着吧,溫寧的好日子到頭咯~”
蔣蓉和婆婆聯手打配合,也端着笑容道:“輕點兒呢,認個錯那些畫不是自己畫的,也就過去了,重則呢,得去吃牢飯。”
“啥!”
什麽畫不是自己畫的,又要去吃牢飯,軍嫂們眼裏燃起火苗,個個都精神抖擻起來,七嘴八舌朝蔣蓉婆媳打聽:“到底咋回事?”
羅嫂和幾個與溫寧關系親近些的軍嫂聽到這話則是不滿:“蔣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瞎說啊。”
“羅嫂,我有沒有亂說,你等着看就知道了。”蔣蓉三天前天可是親眼看見的,溫寧從部隊出來,臉色蒼白,很明顯,她被首長叫去質問,沒頂住壓力全都招了,不然能難受成那樣嗎?
更別提這幾日,溫寧幾乎大門不出,分明就是心虛害怕了!
溫寧的反應坐實了蔣蓉的猜測,如果說之前還有一兩分不确定,現在已經是十成十了。
家屬院裏叽叽喳喳鬧成一團,說什麽的都有,羅嫂聽不下去,還唬着臉和秦母争了幾句,誰也不認輸。
直到前方突然出現兩個身影,有人大喊一句:“那趙大師來了!”
十多人齊刷刷朝趙先平師徒的方向看去,只見大師左手拎着一網兜香蕉,右手捏着一油紙袋子,大夥兒認得,那是供銷社裝雞蛋糕的袋子。
一旁,趙铎手中更是精彩,一個大網兜,隐約能看見裏面的麥乳精、水果罐頭、午餐肉、奶糖、桃酥、金雞餅幹、紅蝦酥...
看得正在旁邊玩兒的小孩兒都快流口水了。
誰家都沒有這麽買東西的,買的也太多了,看一眼就饞啊。
前幾天才收了趙大師一盒京八件的蔣蓉與秦母瞬間來了精神,這肯定是給自家的啊!
趙家人必定是追查出真相,揭露了溫寧的真面目,尋回祖輩的畫作,覺得送的京八件不夠,又買了這麽多好東西來感謝自己。
她和婆婆對視一眼,站起身居高臨下掃一眼衆人:“哎呀,趙大師也太客氣了,怎麽準備這麽多東西,娘,咱們可不能收啊。”
秦母這會兒也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多推辭幾下嘛,她懂:“肯定不能收,趙大師能來就是我們家有福氣了,到時候你拜師了,把二娃三丫都帶上,一起拜給趙大師!”
旁邊幾個軍嫂聽蔣蓉婆媳倆言之鑿鑿,心裏不免嘀咕,難不成是真的?
蔣蓉真被趙大師看上了,要收為徒弟?
蔣蓉眼力見足,三兩步迎上去,一張臉笑得谄媚:“趙大師,您二位來就來了,怎麽帶這麽多禮啊?太客氣了。”
趙铎将人擋住,一臉嚴肅:“蔣同志...”
話還沒說完,突聽得不遠處秦母一聲喊叫:“哎呦,我當是誰出來了,這不是溫寧嘛~蓉蓉啊,你以後拜了趙大師當師傅,可得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別學有的人,整天弄虛作假!”
溫寧一掃前幾日的陰霾,終于心情好些了,正準備出門一趟呢,誰知道,外面這麽熱鬧。
不少人用看熱鬧的好奇眼神打量着自己,而蔣蓉和趙先平趙铎面對面站着,那趙氏師徒手裏拎着不少東西。
這是送了京八件不夠,還要給蔣蓉再送好東西?
真丢師門的臉啊,這兩人什麽眼光!
師祖姑奶奶很生氣!
“趙大師,您二位快上我家請,慢慢坐着聊。”蔣蓉手一揮,就要準備帶路。
“蔣蓉同志。”趙先平背脊硬挺,想起這兩天徒弟在家屬院打聽到的事跡,這個女同志幾次三番和自家師祖姑奶奶作對,他神色嚴肅,這才開口,“上回你寫信舉報師...溫寧同志的事,純屬子虛烏有,這次暫且不追究,以後再萬萬不能再造謠生事。”
蔣蓉臉色一變,沒成想這位大師竟然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番話來。而一旁的軍嫂們也是紛紛放下手中的瓜子花生,豎起耳朵聽八卦。
蔣蓉居然寫信給趙家舉報溫寧?哎呦喂,啥人啊這是!現在還被趙家人警告了!
“趙大師,這裏頭有誤會吧,溫寧她真的有問題!”蔣蓉挨不住大夥兒的竊竊私語,只覺得臉皮都被人踩在地下,激動道,“您肯定是被溫寧騙了!她偷畫了,偷你家的畫了!”
“蔣蓉!”趙铎厲聲呵斥,在師父面色不虞之前直接打斷了蔣蓉的話,“你一而再再而三造謠污蔑溫寧同志是什麽居心?看來這事兒還得報告給汪首長來問問看。”
聽到首長,蔣蓉猛地心頭一沉。立時噤聲。
趙先平面色沉沉,看着家屬院裏竟然還有這樣給師祖姑奶奶使絆子的,便黑了臉:“溫寧同志畫工了得,在我之上,如若不是我已拜師門,認了這個師父也是使得的,至于偷畫更是無稽之談。”
說罷,趙先平拎着東t西走向陸家小院,看着是一派恭敬地送了禮給溫寧。
周遭一片吸氣聲響起,軍嫂們面面相觑,竊竊私語。
“咋回事兒啊,這是!咋趙大師規規矩矩站在小溫面前啊?”
“哎呦,誰當誰徒弟?我沒聽錯吧,趙大師說小溫畫畫比他好,他都想給小溫當徒弟?”
前頭差點信了蔣蓉一番話的軍嫂看着趙大師這番模樣,不禁喃喃自語:“咱們之前對小溫是不是太随意了!”
更別提一旁的蔣蓉,差點被這話和一番操作吓暈過去,這都是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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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