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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藍葵了,看起來相當漂亮的姑娘用如畫的雙眸看着唐雪見,疑惑地說了一句。
唐雪見驕傲地挺起胸脯,摸了摸花楹的頭。
“可以解百毒的。”
誰知原上草,自有風骨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唐雪見:哎呦!這些關卡真!!!
花楹:小姐!
唐雪見:可愛—-—
☆、大戰前夕
柳絮飄飛,緣來自然到。
景天的眼珠子轉了轉,憑借着他的腦殼兒當然是想出了些什麽。
“唐大小姐的意思是說,這五毒獸可以幫助那些毒人恢複正常嗎?”
唐雪見應了一聲,但是也搖了搖頭。
這景天就不怎麽搞得懂了,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居然還可以分出來第三種,唐大小姐還真不愧是大小姐……我輩難以了解這個大小姐的意思。
紅葵倒是直接地很,她哼了一聲,似是面色不虞地說:“無論這個五毒獸有大用還是小用,今天這場毒人的事情蜀山道士們就可以解決了。如果不解決,拖到明天早上也沒什麽。”
紅葵冰冷的眼神掃過這五毒獸,雖說這五毒獸十分可愛,飛來飛去的,還有點兒呆呆的樣子——都沒有藍葵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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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獸吓得直接就蹲在了雪見的肩膀上,面對這邪惡勢力低下了頭。
唐雪見安慰了一下不知道為啥就吓着了的五毒獸,也不去了解為什麽這裏會多出來一個陌生的姑娘。但她還是十分無奈地解釋了一哈哈。
“這毒恐怕是有源頭,花楹解決了這一批還有下一批,這會極大地消耗花楹的能力。”
“所以,要先找到源頭嗎?”
景天也就想到了徐長卿所做的事情,這确實是十分苦惱——何況他們連個線索也沒有發現。
正當他們站在這兒聊天的時候,徐長卿一行蜀山道士已經将這一大批毒人控制好了。
唐家堡的情況也控制了下來。
唐雪見凝視着幽深的夜空,露出一抹不屬于一個少年人的笑容來。
景天愣了愣,偏過頭。
好像是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最終也背道而馳。
紅葵饒有興致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鮮豔的好像是血流動的顏色。
“你有辦法。”這是一個肯定句。
唐雪見也被這一句激起,從走神中醒了過來,她将還有點害怕的五毒獸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點頭,又用手指摸了摸小小花楹的後背,花楹大大的眼睛流露出高興愉快的神情。
“花楹可以探查到那裏的位置,明天,明天下午我就帶蜀山弟子去那兒。”
“也對!這唐家堡這麽亂,也得先攘內再安外才是”,景天嘻嘻地笑了下,“唐大小姐你沒事的話,我和我妹妹就走了。”
“再見。”
唐雪見轉身毫不留情地就向裏面走去,之前抓住的仆人被她喊去通知其他人到大廳集合,而她去接她的爺爺。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唐家堡的主人,整個唐家堡的定海神針并不是她。
景天也轉過身,搭在紅葵的肩上,然後被她一手就扔開。
“傻哥哥,現在你可以先翻牆出去了。”
紅葵撩起自己的長發,将武器翻了個身,自個兒也翻了個身,就那麽就地一助力輕而易舉地跳了上去。景天連聲感嘆了自己的命運,運用起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慢慢地爬上去又爬下來。等他又回到大地母親的懷抱的時候,他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從大門那邊走出去,走出去啊!
紅葵只是傲慢地瞥了他一眼,走在了前面。
景天跟在後面,又在心裏頭想了想,雖說白豆腐他們将門口堵住的毒人們解決了,但是門口想必還應該是堵着的,何況他倆還是兩個跟唐家堡無關的人士,還是空空地來,悄悄地去罷。這麽想後,景天竟然覺得這陰森的夜色也變得十分美妙,突然就想哼上幾句,不過想到這外面還有毒人在四處游蕩,還是先回去了吧。
也不知道白豆腐有沒有受傷……
回去的路途與來的時候倒是顯得格外地平常,連個耗子也看不見;倒是在永安當門口看見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吓得景大爺一跳,但那背影轉過來原來是夜裏醒來發現旁邊空蕩蕩的不高興了的茂茂。
“老大!老大!老大!寂寞空虛冷啊!……”
他雙眼欲哭地拉着景大爺的手,這情景卻有點像是被抛棄的姑娘跟大爺說話。
景天頭裏閃過這個念頭,嘴角抽了抽,又心想那一次不是茂茂占了床的大頭,讓他和何必平擠個小塊,每次不是睡得昏天黑地的,怕是連着火了也得扇幾個耳巴才能醒過來,不,好像說什麽烤雞大概行。
旁邊的龍葵已經變成藍葵了,倒是含羞似地看着她哥哥跟茂茂在那兒演什麽夜色深情。
景天實在是受不了茂茂超重的軀體帶來的大力了,狠狠地拍了茂茂的肩膀。
“你老大那是什麽人!區區毒人,不過是螞蟻,撼不動大象。這不,茂茂,我完整地回來了——困死了,睡覺去——”景天一邊說着,一邊打手勢讓龍葵跟上,還帶着二愣子摸不着頭腦的茂茂往裏面走,沿途還逮住了偷偷看他們的何必平,讓他帶妹妹去一間客房休息。
“你老大今天可謂是大出風頭!先是一掌拍飛了那個在簍子裏吃老鼠的毒人,再是一腳踹開了跟着不放的老爺爺——咳咳,平時還是要好好對待老爺爺的,但那是毒人,露出……”
回到房間裏,景天在茂茂的“苦苦懇求”下“迫(樂)不(意)得(至)已(極)”地強撐起精神,聲情并茂地說起了自己今晚的經歷。
這經歷簡而言之就是開局一張圖,剩下全靠編!
何必平将龍葵送去回來後深刻地諷刺景天這張巧舌如簧的嘴。
景天也同樣回敬了一句。
于是,直到白豆腐回來前,三個人在房間裏群魔亂舞,深得其趣。
天際的太陽光越出了地平線,大地随即蘇醒。灰白的瓦礫上鋪上了細碎的光暈,灰白的牆壁上刻下了光的痕跡。景天睜開了眼,他看見有人推開了房門,白衣似雪,臉上微笑更勝他背後陽光。
“喲!白豆腐,你回來了,那件事情快要解決了對吧!”
景天從床上跳下,又輕輕地将茂茂的頭推了進去,他沖着白豆腐頑皮地張揚自己的笑臉。
徐長卿莫名感到一股子暖意從胸膛裏湧出,是他不熟悉的感覺。
他仍舊風輕雲淡地點頭致意。
“唐姑娘已經将那件事情告訴我了,等一會兒就會過去了解這件事情。你今天晚上也累了,不如多睡一會兒吧。”
景天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哪能!我昨個兒就走了個過場,你跟龍葵出力最大,要休息也是白豆腐你才對吧!”
白豆腐恍惚了一瞬,搖搖頭。
“職責所在,不敢稍放松一刻。”
“所以,我助你一臂之力也是可以的”,景天的眼神很是認真,看着這個白豆腐他似乎感覺很沉重,“當然,我也想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不是嗎?昨天你見識了我的力量,怎麽樣?”
白豆腐自然是認真地想了想,又認真地回答:“景兄弟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人,昨晚你展示出的确實有幾分實力。景兄弟要去我也很高興,不過,我希望景兄弟你量力而為,保全自己。”
“嘿!白豆腐,我景天可是渝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早就在學習了很多本領,不信——來!猴子偷桃!”
景天說着就一個猥瑣的動作沖了過來,徐長卿無奈地彎了彎嘴角,幾個進退,抓住了他的手,又放開。
他對着景天的眼睛很是嚴謹認真。
“既然如此,我當然相信景兄弟,更何況我本就相信景兄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那是!”
景天喜笑顏開,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而那邊的茂茂仍然呼呼地睡個正香,何必平倒是醒了,在那邊閉着眼想——好你個景天,果然昨天說得沒幾分真假!
後話不提,且說當日茂茂聽說老大要做那前鋒,毛遂自薦說自己皮糙肉厚的可以在前面擋一擋,被景天好一陣勸說,留在了永安當。
“老大加油!老大威武!老大橫掃四方!”
就着這茂茂的大嗓門喊出的話,景天閉着眼相當喜悅地揮了揮手,有幾分渝州城第一人的氣質。
龍葵也随着充滿崇拜地看着自己哥哥神氣十足地走在路上。
徐長卿:景兄弟真是充滿活力。
紅葵:……呵呵,這個傻哥哥真想砍他。
唐雪見:怕不是來送人頭的吧?
花楹飛在前面,被白豆腐施了個法術,所以常人沒有看見。
但見這在渝州城裏出了名的唐大小姐身邊走着個白衣服的風度翩翩的人,身着倩麗長裙美麗的少女以及……永安當的小夥計景天小子。
路邊買傘的大媽看見景天還趁機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句你小子怕不是上了天了?
景天不語。
此乃高人風範,更何況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是……
但花楹帶着他們走來走去的,路過了一家酒館,好幾間房屋,直到……“大師兄!”
景天撇了撇嘴,又一個白衣服的。
徐長卿看去,正是他的師弟常胤和一個面色有點發紫的年輕男子文軒。卻說這文軒,倒是毒人中一個奇怪的人,在蜀山救治他的時候,他口中喊着他的母親,神志居然有些清晰,徐長卿的師父立刻就認為他應該是解開這一場毒人之謎的關鍵人物,故而在唐雪見說出花楹後,他們首先先将他治好。由于文軒醒來後大腦還有些混亂,所以暫且将常胤放在他身邊守着,随時與他們聯絡。
這時候,花楹飛了過去在這文軒附近轉了一圈又轉回來搖了搖頭。
可愛的小不點悄悄地在它主人耳邊說了什麽。
一衆人等着唐雪見的回答。
景天悄悄在旁邊把野草扯了一根,叼在嘴中,好一副自得樣。
唐雪見在一衆人的注視下自是沒什麽隐瞞。
她擺了擺手,說:“花楹說這人的氣息有點像不過不是,好像在之前寫着賭字的地兒聞到過一股很相似的味道,不過很細微轉瞬就不見了,其他地方沒有怎麽感覺到。”
大家面面相窺。
景天點了點嘴邊的野草,吊兒郎當地說了一句。
“賭場吧,人多,怪不得感覺不到,不過白天進賭場也是件影響不好的事情,不如夜深了再做考慮?”
“哥哥說的沒錯。”
龍葵小聲地跟了一句,她暗地掃了一圈這裏的人,對着心情莫名有些煩悶的雪見笑了笑。
而徐長卿有點驚訝地看了景天一眼,複又點頭,更深地考慮了一番。
“今夜子時就過去吧,現在太陽還未落山,時間還早,各位先做自己的事情。”
常胤第一個回答了,文軒倒是局促不安,看來十分擔心他的母親。
各自散開。
然,徐長卿沒走多遠,就看見景天跟在後面,龍葵也跟着景天。
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裏,他含笑停住了腳步。
“景兄弟,你不先回去永安當做事嗎?”
景天聳了聳肩,滿不在乎。
“我可不想看見某個吸血鬼,倒是白豆腐你,你去哪裏?不跟着唐大小姐回去唐家堡看一看唐老頭子嗎?”
“你知道?”
徐長卿沒想到這一點,或者說,他沒能及時探知到這一點。
景天稍微解釋了一下他跟唐家堡的淵源,順便也說了一句:“我聽說,你要做唐家堡的上門女婿嗎?”
“……不會。”
徐長卿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你去沒去過賭場?”
“景天景大爺渝州城哪裏沒有去過呢?更何況,賭場簡直就是男人該去的地方!”
景天甩出兩個骰子,在空中旋轉,落進他的手掌心裏。
龍葵好奇地看着景天手裏頭的奇怪東西,六個面上各自有着不一樣的圖案。
景天耍了這一手,也明白白豆腐現在要去做什麽了。
“走吧,景大爺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賭神!”
徐長卿看着景天就這麽自然地走在了前面,誇張地大步向前走,古怪精靈;龍葵緊挨在他後面。
他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
正是明知前有虎,偏向虎山行。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存稿箱君,求收藏
小劇場
唐雪見:來人啊!叫你個死景天說個什麽話?!
景天:……我也後悔。
唐雪見:什麽?
景天:大概除了頭腦崩壞的人不會看上你這豬婆了。
雲霆:呵呵
☆、神秘消失
黃雀捕蟬,螳螂在後。
唐家堡的事件後,渝州城內的店鋪都有些蕭條,大‖三元裏也少了一些人,剩下的人卻更是雙眼發紅。
“開!”健壯的漢子将那一手奇淫|巧技用得是爐火純青,使得這一桌子的人都好似瘋魔了一樣地吆喝着大大小小。景天特意“考”了白豆腐一遭,壓了個大;龍葵早已變成了紅葵,隐身在旁邊什麽也不說。
“六五!大!”
這一遭有人歡喜有人愁。
景天更是歡喜十分,他已是連贏了五局,要是平日裏他可得好好自誇一下,但看着一旁白豆腐皺起的眉頭,似乎也沒那麽高興了。
這點兒興致也比不上為民除害來得痛快——他景大爺也不該沉迷這些小玩意。
過了這一局,他就被紅葵拉走了,跟着已經定好方向的白豆腐,順着羅盤越走越深。
徐長卿看着羅盤的前進方向,對這些賭‖博之事充耳不聞;他并非不明這些以此取樂或許想一步登天之人,而是借此反思了自己在道學中的行為,本是順應天命而為,又何必因此而冒進或是有僥幸心理。
而景天完全不知道他眼前的白豆腐居然悟道了?!
景大爺只是分外可惜剛才紅葵粗(故)心(意)大(為)意(之)的舉動,居然讓贏得的幾百兩銀子付之東流,只剩下了最初壓板的兩枚銅錢——真是貧窮。
景天深深陷入了對自己未來的悲傷中。
紅葵好笑地低聲說了句傻哥哥。
徐長卿一直走到最裏面喝茶的地方,那裏卻沒有什麽人,想必其他地方有些空。而他正要細細探查的時候,景天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拿起一個茶杯,準備拿起茶壺倒水……咦!怎麽動不了了?
“別動了,景兄弟,這裏也有茶壺。”
徐長卿抓住了景天的手,另一只手将旁邊的茶壺拿了過來。順勢,徐長卿讓景天站到一邊去,然後摁住了那個特殊的茶壺,下面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秘密的通道——下一秒,他又拉了起來。
大‖三元裏熱火朝天,根本沒什麽人來喝茶的地方坐着。
難怪會将這東西放在這裏。
景天還多喝了幾口茶,發現這茶苦得掉渣,實在不是解渴的東西——事實上,這本是他發現密室的地方,不過他沒有進去過,那次意外點開然後就躲開了。
一邊的紅葵持續隐身掉線中。
夜色将起,燈籠亮了,昏暗的燈光下印照着這似妖魔亂象的人間賭‖場之像。
這裏安靜得就像是另一個世界,而白豆腐白衣卻好像就該身在這樣靜谧之處。
“回去集合吧。”
他說了一句。
景天将剩下的茶水都一飲而盡,眨眨眼,又笑起來。他輕巧着腳步,搭着對方的肩膀,笑嘻嘻地拍了背。
“走吧!”
做了那先鋒郎。
一炷香後,六個人都來到了此處。常胤換上了比較普通的衣服,處于半清醒狀态的文軒則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避免讓人看到他那長着獠牙的樣子,其實他已經沒有了;唐家大小姐唐雪見本來是堅決抵制來這裏的,但少數服從多數,而且她也想看一看這個發動毒人來偷襲唐家堡的幕後黑手是什麽人,更何況當日唐家堡堡主差點被劫走。
然後就是落進了一個幽暗的洞穴裏,這裏看起來十分寬大,不僅僅是有着雕刻精美的石像,還有一塊非常明顯且奪目的匾牌——霹靂堂!然後是一條路,裏面黑暗,也不知通向何處。
這裏也沒有人,十分空曠,但莫名讓人感覺皮毛發寒,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徐長卿和常胤作為蜀山人士自然是走在最前面;花楹跟着她的主人雪見,紅葵早跟藍葵溝通好了,就走在了最後面拿着一把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弓,不過看起來有種被人緊緊盯上的感覺;然後是文軒,就在常胤的不遠處焦急地望着,他感覺到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好像是臉譜一樣。
景天的位置本來是在唐家大小姐旁邊的。
不過在唐雪見說出這個地方是她仇家霹靂堂之後,看着這位大小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裏頭想了想——就快步走了一下直接竄到了徐長卿所在的地方。
徐長卿徐道長警惕着周圍,他走得比較慢,看到景天那标志性的衣服,偏頭無奈地笑了一下。
“白豆腐啊!你說這地兒這麽隐蔽,怎麽連個蒼蠅都沒有?!”
景天左轉轉右轉轉,就差沒在頭上标注好奇怪三個字了!
“白癡,這大概是敵人設下的陷阱”,唐雪見伸出手抱住花楹,沒好氣地說,“跟你說了也不懂!”
“那有什麽,我相信徐道長和常道長的能力!是不是啊!白豆腐?”
或許是與唐雪見的關系并不是很融洽,大大咧咧的景天自然是察覺不到雪見語氣中的沖動與煩躁。
花楹安慰地蹭了蹭她主人的手掌。
龍葵依舊不吭聲,她看着前面的五個人,眼底閃過紅光,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看背後。
文軒咬着牙,他的腳步在加快——
“我感覺到了!”
他如是說道。
此時,離他們進入此地不過才一炷香的時間,衆人檢查了這間房,正準備前往前面那條路。
他指着那條路,激動地喊着,他的神色有些恍惚,而那雙眼睛更是瞪大了。
在他一旁的常胤立刻就握住了他的手,冷靜地問道:“你感應到了什麽?文軒,冷靜下來,告訴我們。”
前面的景天與徐長卿紛紛轉了過來,景天向前了一步,而白豆腐則退了一步。
景天也順勢說了一句:“是啊!文軒,快說嘛!”
徐長卿暗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餘光審視着周圍,也聽着文軒那因激動而變了調的話。
“她在這裏!她就在這裏!”
“我感受到了……她在叫我的名字……她很難受,我,我也……”
那聲音好似高昂着尖叫的杜鵑,越聽則越是感覺悲涼。
突然,文軒猛地跪了下來,他張着手指,另一只手被常胤緊緊地握住,很是痛苦地掙紮。
他的臉上風雲變幻,悲喜不定。
“我們要快點去找她!找她!”
已經察覺到不對的景天看着突然就瘋了的文軒,掙脫了常胤的束縛,然後……被他一腳給絆倒。
徐長卿贊許地對景天道:“景兄弟做得不錯,我們先過去,快點!”
師兄弟多年的默契在此刻發揮了作用,瞬間一個飛身,徒留景天三個人看着似乎被砸暈了的文軒不知所措。
他瞧了瞧唐大小姐,雖說之前的事情對她有些歷練,但還是沒能從這一連串的事情中得出個什麽所以然,而紅葵則是拿着那種“傻哥哥你怎麽還在這裏”的眼神看着他。
多了個妹妹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這下,我背着文軒過去,唐大小姐,你跟上!”
景天苦哈哈地做了苦力,把這看似骨瘦如柴實則也輕如被子的文軒背了起來。
他旁邊的唐雪見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那霹靂堂的匾牌。
“爺爺……霹靂堂,很快就會結束了……”
“小姐……”
“喂!唐大小姐,你能不能快點啊!”
回頭一看,她居然看見死豆芽在對她做鬼臉——真是個冤家!她低頭對擔心地看着她的花楹笑了一下,很是勉強。不過那紅發的少女經過她的時候,似乎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那感覺很奇怪。
不管了,不管了!唐雪見這麽一想,快步跟了上去。
景天這下子走在了最前面,他走了一會兒就隐隐聽見了刀劍交錯的聲音,還有那急促的喘息聲,這并不像是白豆腐的,也不是常交叉的,那會是敵人嗎?
“娘親!”背上的文軒忽然低聲說道。
幽幽地,弄得他堂堂渝州城永安當未來的掌櫃的居然有點被吓到了!這一定是黑乎乎,陰森森的這個地下密室的原因!
“快走!”
又是一聲沒什麽意義的話,景天認命地背着這個苦命的青年人,然後一眼掃到那穿着棕白衣服的白豆腐!
他正操控着自己的佩劍,念起咒語,劍分出好幾個幻影,然後沖那個粗狂的中年男子飛去。
他的側臉正對着景天,眉毛微微皺起,眼睛專注,不過在景天看着他的時候,不知怎地,感覺他的目光似乎分散了一下。
而常胤正在與一個散着頭發的女毒人打鬥,他拿着他的劍,左閃右閃,看見毒人的指甲過來就直接輕盈地避開,而并沒有主動攻擊,只是與之周旋。
這個戰場并不是太激烈。
“霹靂堂主羅如烈!”
在他身後,唐雪見飛快地念出這個名字,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邊。
而景天,感覺自己背後的文軒可能快要醒過來了……于是他把人放下了。
現在,他掃了一下這裏,人很多,是的,除了他們幾個清醒的和那霹靂堂主就只剩下了在那地牢裏安安靜靜站着的毒人。這裏的地牢很多,除了他們來的這一面外,白豆腐他們戰鬥的地面下面就是一排排詭異安靜的毒人,身後則是眼睛發紅的,不過他們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常胤戰鬥的女毒人也很奇怪,有時候進攻得像只兇狠的老虎,但有時候卻……有點遲鈍。
這時候,那個霹靂堂主羅如烈就吹動了他手裏頭的笛子。
嗚嗚~嗚嗚~嗚嗚嗚~這聲音真是難聽——景天捂住了耳朵,忽然間瞪大了雙目。
“來得好!”
羅如烈突然就哈哈大笑,随之的是女毒人猛然地連擊,在白豆腐被拖住的同時幹淨利落地擊中了常交叉的胸膛!常交叉本身劍法不錯,但他的攻擊不知為何略現保守,以至于劣勢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他倒在了地上。
“娘親!娘!”
他就吃了一下驚,怎麽文軒這小子就醒來了,還抓住女毒人不放?這女毒人居然是文軒母親?!
景天,悄悄走了過去,拍了拍倒地的常一的臉。
“還站得起來不,常交叉?”
“……只是一下而已,還有,我什麽時候多了個常交叉的名字?”
常胤捂住自己剛被攻擊的胸口,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帶着笑意說道,貌似已經判定了戰局。
可惜的是,英俊潇灑的景天并沒有人理他。
因為此時,景天的目光被白豆腐那一連串的攻擊給吸引了過去。
徐長卿作為苦練多年的道長,他的身手很是幹淨利落,于是那接連不斷的劍招更是讓這霹靂堂主手忙腳亂的,還有剛才他居然還分心吹了個笛子——這下子更是被打得潰不成兵,心狠之下,他後仰去,大笑着按下了背後的機關。
門開了。
眼睛紅了。
風動了。
白豆腐就站着那裏,輕輕地掃了一眼,然後劍就這麽出手——剎那間,劍光如虹,而那雙目更是明亮得好似最璀璨的玉石。
紅葵收起了自己的弓,輕輕拂過自己的發絲。
唐雪見則星星眼地看着徐道長,嘴裏低估着什麽。
不過,在這一場毒人浪潮之後,那羅如烈居然在一道紫光中神秘消失。
他去了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跟電視劇的劇情是相差十萬八千裏,現在才剛剛開始……其實也是在合理的基礎上改的,咳咳
下一章,一個熟悉的人物出場,不知道你們會覺得它是誰?
之前又複習了一下電視劇,有一部分搞錯了,那就将錯就錯吧……
☆、狐妖救人
無人所欲,不難相求。
這時候,紅葵突然就向一旁的路口射出了一箭,這一箭駕着她的靈力,好似火焰,燃燒一切。
“啊!”
一個美豔的狐耳女子忽然就現身,她一手提着羅如烈,一手捂住剛才被紅葵射出的箭制造出的傷口。
她的目光潋滟似水,然眼梢處上浮,露出一股子狠辣氣息,而一身粉紅色的羽毛長裙,身材高挑,胸膛挺起,不似人間物。
唐大小姐看到這狐貍女子,立刻就捂住了眼睛。
“狐妖?”
徐長卿微微拿起了劍,他對着一旁的常胤做了個眼神,掃過驚訝得長大了嘴巴的景天。
而他們身後,文軒抱着他昏迷不醒的母親,花楹現出人形,在那裏治療。
“乖乖的!怎麽突然出現了一個狐妖?!喂!快給我景大爺放下這罪人!不然——”
景天,活潑開朗、不拘小節的景大爺終于抽出了他不久前剛從一個奇怪人身上買到的劍,劍身微微顫動,與之一體的龍葵自然明白這是渴望鮮血的意思。
劍本就是兇器,而魔劍,更是劍中殺器。
狐妖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到那一把劍上,才一會兒就移開看了看周圍。
她本來是觀察好了的。
“狐妖!你快放下這個為禍一方的羅如烈!不然的話,你敵得過我們嗎?”唐雪見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眉毛皺起的徐道長,“我不曾見過你,想必道長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這是我的任務,抱歉,下一次再見吧。”
狐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明顯十分溫柔,她的臉本就是那種很溫柔的樣子,即使狐貍本身魅惑無比,也無法遮蓋這一份獨特氣質。
這一句話剛落,徐長卿與常胤就出手了,他們的劍很快,瞬間就将那一小塊地區石頭插穿,蹦出一些小碎片來,然而狐妖卻很快躲過了,還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珠子,徐長卿明顯感覺到這上面蘊含着強大的力量,足以與他的師父相比。
他不能硬抗。
徐長卿停下了腳步,但一旁卻有個身影拿着長劍撲了過去,他的劍不快,但難以抵擋。
這是景天?
徐長卿在那幾次教會他劍招後,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使用劍去攻擊。
不過短短幾天,他的劍招已經十分熟練了,也不知背後花了多大的力氣去練習才會是這種模樣。
在這短短一會兒,景天先是拿着魔劍與狐妖的法術交鋒,一劍劈開了那普普通通的風刃,又一劍順勢躲過了後面的尾巴攻擊——這狐妖女子的身後突然就長出了長長的好幾條尾巴,然後如同暴風雨降臨似的向攻擊來的景天襲去。
景大爺在心裏罵了一聲,橫檔,借勢退後幾步,被遲來的白豆腐穩住了身形,而常交叉跳起,一劍劈向一個大尾巴,龍葵的弓也早已蓄勢待發。
狐妖的腦殼前冒出幾絲冷汗。
她拎着羅如烈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盡管放馬過來!”
她冷喝一聲,吃下那顆珠子,在疼痛中又長出了兩條尾巴,一條與常胤周旋,一條向龍葵雪見他們襲去。
龍葵射出的箭被那強大的狐貍尾巴給扇開,然後她抓起唐雪見就向一邊翻滾去。
這狐妖一擊不成,又是連連好幾個攻擊,反應之快如六月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
常胤手中作法,揮動自己的佩劍直直地沖向狐妖的面部;狐妖女子自是用她那粗大的狐貍尾巴剎那間晃了過來,以決定的蠻力扇飛了這劍,使得常胤重心不穩,差點被接下來的尾巴給掃到。
徐長卿擋住了這根尾巴的攻擊。
他身旁的景天也見勢纏住了一根狐貍尾巴,這劍相當符合他的心意,倒是一時不落下風。
而龍葵與唐雪見都反應了過來,在那裏見機行事。
此刻,狐妖女子已發現自己身處劣勢,在唐雪見又一聲大喊中無奈地說道:“你們可別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好似在耳邊響起,她的手依舊緊緊不放,而有一根尾巴的攻擊已經開始變弱——是景天!
景天沒注意到徐長卿那忽然變了色的臉,手持這一把魔劍就英勇地沖了進去,這尾巴越戰越弱,而他則是在這戰鬥中勾起了嘴角,顯出桀骜不馴的樣子。
“哈!這小狐貍可不是本大爺的對手!”
他說着。
“哥哥!”
似乎有人喊道,不過聲音十分微弱,而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
這狐妖女子好像近在咫尺。
“景兄弟!”徐長卿喊道,卻見他喊的人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手裏的動作也開始亂起來——該死的!他心底一氣,腳尖躍起,劍氣在他身邊凝聚,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逼退了狐妖女子的尾巴連環攻擊,閃到了景天的面前。
“景兄弟!”
這裏并不适合說話,徐長卿十分明白,于是他抓起了景天的肩膀,準備把他扛回去,但——
“呵呵~”
這狐妖女子笑了,龍葵手裏的箭也在一剎間發出,擦過白豆腐的肩膀,迅速地飛向那狐妖女子面上。
“徐道長,快把傻哥哥帶過來!”
“長卿明白!”
“哎呀!那個傻瓜居然中了敵人的迷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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