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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龍葵低頭一笑,甜美可人,讓這新晉的妹控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迎着這下午的陽光昂頭前行。

不過,事情的發生往往是不可預料的,正如明天到底什麽時候會不會下雨一樣。

現在,下了雨。

雨聲滴滴答答的,很适合掩蓋人的行動,景天心裏想着,而龍葵也跟着去了。

在這連綿不斷的雨聲中,有隐隐的琵琶聲傳來,清脆悠揚,似那水珠滴滴落在地面上,間伴着這雨聲,恰如情人間的低聲呢喃。

在這走廊旁,景天用自己自制的東西觀察着那間房,安安靜靜的,在窗戶上投出兩個人的影子,看着這燭光似乎在深夜談着什麽事情。

也确實是在談事情。

“目前,那幾個蜀山道士還在抓你,怎麽樣?你考慮清楚了嗎?這個東西可以讓你轉化為妖魔,從此,你就不再是凡人了。”

萬玉枝的手中拿着一個白玉瓶子,高高的瓶頸,摸起來上好的料子,裏面卻裝了一顆令人心生向往又膽戰心驚的東西。

她面前的人有着如那領頭的蜀山弟子的模樣,卻醜惡得露出了原屬于此人內在的樣子。

萬玉枝看着這人眼睛發光,是如此地渴求此物,臉上便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然後将此物推了過去。

這些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丈夫。

那人抓住了瓶子,而,就在這一霎那,一箭穿透了紙糊的窗戶,牢牢地射中了那堅固的小木桌。

“誰!”

萬玉枝立刻翻身而起,落地,推開窗戶,輕巧地落地,向外面看去,正好看見了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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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拿着一把好似燃起了火焰的弓,一把箭正安放在上面。

那人外表好似桀骜不馴,美目冰冷,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具屍體一樣——惹得她大發雷霆!

“哼!原來是你。”萬玉枝說着這話的時候,暗地裏似乎做了什麽,夜色更加安靜,雨聲漸漸消失,而她手上亮起了紫紅色的光芒,踏着柱子,便要躍牆而來,然!中途有一人執劍而上,她餘光一掃,變幻自己的動作,落在了院子裏的假山之上,高高的,站在那裏,在黑夜的籠罩之下,那雙非人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

襲擊之人也随之落地,拿着劍,笑嘻嘻地問候起萬玉枝來。

“喲!還真是你這只狐貍,快快如實招來啊!白豆腐怎麽在你手上!”

他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手腳并用,并沒有清楚地看到萬玉枝臉上一掃而過的冷光,她笑了笑。

笑得像是在嘲諷一樣。

“你确定,他是你的白豆腐?”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盈盈一握的細腰向後彎起,手中拿了一把扇子,姿态萬千,美豔非凡。

這麽看去,這萬玉枝長得還真是好看,景天一時分心想了一下,忽然間,他耳朵裏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來不及看向之前那間屋子,就從原地撤退。

“傻哥哥,那個醜女人很好看?”

“……哈哈。”

紅葵捏着弓,斜眼瞥了他,又往回看去,那暗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不像是人類。

倒像是一個妖物。

萬玉枝風情萬種地看着那東西,從假山上跳了下來,站在那東西的面前,啧啧地贊嘆了幾句。

“果然是……那我就不奉陪了,諸位,那位紅衣的美人,下次再亂射箭,那就不是這個下場了。”

“什麽?!”

在這雨褪去後的夜晚,那輪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如實地照耀着院子裏那非人的妖物,巨大的上身,鮮紅的瞪起好像鈴铛的雙目,而那長得跟一個人一樣粗的四肢,那個妖物就這麽赤、裸裸地站在那裏。

景天心中一跳,吃驚地跟自己妹妹說:“這哪裏來的怪物啊,長得真是醜!”

“……不過,戰鬥我們是正面抗不過的。”龍葵擔憂地說道,她的弓似有所感,光芒震了震。

不過,景天倒是沒那麽擔憂,他指了指這怪物,相當樂觀地說:“我覺得這怪物應當攻擊不到我們。”

“或許。”

紅葵冷冷地回答了一句,跳到房頂上去了,似乎一點兒也不想理這傻哥哥。

傻哥哥景天:……

他看了看這房頂,大聲吼:“妹妹,我吸引注意力,你打他就是。”

龍葵沒有回複,在高處,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這怪物的脖子動了一下,然後是那雙眼睛——更加鮮紅。

戰鬥,很快就要逼近了——那是什麽?!

龍葵又看見一些小型的妖物聞聲而來,客棧安靜極了,她向下看去,自己那哥哥已經拿着劍向那還沒開始動的怪物嘲諷。

拿着劍,來回地揮動,口中還振振有詞。

“來呀!來呀!你怎麽——”

那怪物揮動了一人粗的手臂,在那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好不容易閃過去的景天擦了擦自己剛冒出的冷汗,繼續自己的嘲諷事業。

“……說話不算數,這次再來!”

在高處的龍葵又看了看那些奔來的妖物,在那後面似乎有什麽雷電在閃爍,然後握緊了弓箭,趁着那怪物将注意力放在哥哥身上時,用力地射向它的眼睛——被一手擋下,看來它的皮很厚。

弱點也很明顯。

龍葵心裏暗想,自己哥哥看來拖不了太久。

是的,景天練劍時間尚且短暫,就算那把劍再如何鋒利,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無效攻擊。

景天翻了個跟鬥,用自己手裏的魔劍穩住自己的身形,這怪物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還未站穩,那怪物竟然就地一個猛錘,地面在不停地晃動。

他人也在不停地晃動。

龍葵射出了三箭,一箭射中了手臂,一箭射中了脖子,還有一箭終于射中了那眼睛,大量的鮮血從那眼睛流下,在地面砸下紅色的一個又一個點。

忽然,她張大了眼,然後輕笑了一下。

此刻,景天一點兒也不好過,他站得一點也不穩,還要拿着劍。

“哎喲!這劍真重!”

景天哀嚎了一聲,終于趴在了地上,而那怪物的手也好像就這麽砸了過來。

在這重壓之下,他感覺——

然,有人擋住了那手臂,就在他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白豆腐遇見的事情,應該會敘述出來。

接下來,繼續走劇情,下一章白豆腐上線啦!

☆、雷州月夜

平生未逢相思事,再遇豈是都枉然?

就在他的面前,那一襲白衣就像是這雨後黑夜裏最亮麗的,在這黑色的世界裏驀然就暈成了那眼底最深邃的事務。

他自己趴在地上,十分狼狽,但此刻他忽然就想開心地笑出來——管它什麽怪物啊!狐妖啊!

白豆腐……徐長卿……

“景兄弟,怎麽我每次再見你,你總會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

“一身狼狽那是英雄的象征,懂不?我猜你白豆腐是一點也不懂,現在呢,先打——小心!”

他飛快地在這已寬廣的肩膀之下起了身,依舊是那種貧嘴的樣子,不過他那雙眼睛是緊緊盯着對面那可怕的怪物,更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白豆腐點了點頭,雙手一翻,咒語一念,萬千劍影層層疊疊,在這黑夜中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燈籠。

好亮啊,白豆腐。

景天心裏想着,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氣勢如虹,勢如破竹,就比他的劍術高了那麽一丢丢,就那麽一點!

這怪物他是看起來十分厲害的樣子,卻根本比不過那只狐妖,在白豆腐的千刀萬剮之下——就這麽無奈地倒下了,在那巨大的軀體落地的一剎那,怪物不甘心地發出了最後一擊,地面上突然就震動不停。

見此,景天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轉了個身,就扒着白豆腐那高挑的身體固定自己。

在這狂風震雷之下,驚恐的,被剛才怪物震動吓了一跳的景天,景大爺眼尖地發現了白豆腐那有點無可奈何的一笑。

“景兄弟,可以下來了嗎?”

風雨停了,徐長卿也就開口說了話,剛才他憑借着靈力将自己固定住,還分了一些給自己身邊的景兄弟,免得他不舒服。

不過,現在景兄弟挂在他身上還真是有些尴尬。

龍葵也下來了,現在是藍葵樣子,她有點好奇地戳了戳自己哥哥閉着眼睛的臉,看起來有種安靜的帥氣。

帥氣不過三秒。

景天閉着眼睛都能揮開那手,不過也聽了白豆腐說話,張開了眼,四處看了看,沒什麽情況了。

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沒有人會知道剛才這邊經歷了什麽。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挂在白豆腐身上當挂件。

“啧,那怪物真弱!”裝作不在意地跳了下來,不過臉上還是有點紅,“白豆腐啊!你怎麽來了?剛才我們看見一個跟你很像的人,以為是你,沒想到——”

“長卿一直都在雷州……不過,在雷州之外我和師弟們遇見了許多的妖物,但入城後卻十分祥和,根本感受不到狐妖的氣息。”

“怪了,那夥計說你是那萬玉枝的丈夫——”

景天就這麽想起了不久前知道的時候,說來,白豆腐就皺了眉,有點不高興,不過看他那正經的表情,他又搖了搖頭。

他說道:“那狐妖是否就叫萬玉枝?或許只是易容之術,也不蹊跷。”

景天點頭應答,又問起一旁只是看着他倆講話的妹妹。

“妹妹。”

“怎麽了,哥哥?”

“你怎麽不說話,我和白豆腐都很擔心的!”

龍葵:……

徐長卿:……

感覺,剛才的對話有點奇怪呢,龍葵心裏想。

掠過此處不提,他們後頭進了屋去休息了,而外面一道影子閃過,又是雷聲咋起,那些個小妖物們都成了灰,不久後散去,只在原地留下點點黑印,第二天起床的老百姓們只當是昨夜驚雷的原因。

不久後,那道身影閃進了雲府裏,落地,卻聽見一嬌柔女子輕喝聲。

“是誰!”

黑影停住,在那散開雲的月光之下,現出一個俊美的身材高大的男子來,細細看去,不正是這雲府的當家的雲霆嗎?

那女子愣了愣,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紅衣,微卷的長發。

“雪見姑娘,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我……”

雲霆問起,見唐雪見眉間有些猶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便輕然一笑,替她解圍:“今夜的雨後月夜也确實是漂亮,雪見姑娘如不介意,不妨讓我這個東道主帶你去觀賞一番?”

“啊?”唐雪見初時愣了愣,也在下一秒反應了過來,她瞧了瞧這深夜,謝了雲霆的好意,還叫他也早去休息。

雲霆走近了幾步,似乎要去送一送雪見,不過他見距離這麽近,心裏頓時有點害怕。

不過,那一刻,唐雪見轉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月夜,似有暗香襲來。

屋裏安靜了一會兒,但片刻就被景天端着茶給自己倒水的舉動給打破了。拿着茶水喝的景天還莫名被自己妹妹不高興地瞪了一眼,然後是兩杯茶。

白豆腐一杯,龍葵一杯。

茶杯上染着淡淡的白煙,在黑夜下,在燭火旁朦胧了那劍眉星目的臉。

“景兄弟,你們怎麽來了?”

白豆腐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他平日裏一樣,臉上帶着三分笑意,眉間帶着五分認真,還有兩分溫柔。

對面的英俊潇灑的景天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同樣有些說不出口的妹妹,轉了轉眼,說話的時候有點調皮的樣子。

“還能怎麽樣?白豆腐去了這麽多天,什麽消息都沒有,我嘛,自然是急得飯都吃不香了!”

白豆腐哪裏不知道現在景天說的只是玩笑一樣的話,低頭勾勒出微笑,眼中意識,讓他繼續說下去。

景天也繼續說了起來,還做了個簡單的戲劇演出。

“我呢,就在永安當看着那些古董玩意,偶爾修補東西,偶爾帶着茂茂上街買吃的,日子嘛,雖然白豆腐你沒看見,不過那是過得有滋有味!”

他用中指和食指表示了自己和茂茂,用小指表示自己妹妹。

“妹妹也很好啊,我買了一些書籍,貴是貴了點,不過值得嘛!”

說到這裏,龍葵經不住地笑出了聲,惹得景天幽怨的一瞥。

“白豆腐你是在雷州一直辛苦地探查,什麽消息也沒有,我跟你說話呢,你也沒回我……”

不知道為何,徐長卿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了點不高興的味道。事實上,景天也确實不太高興,要他說,本來他是準備跟白豆腐一起去雷州的,報答一下恩情,怎麽會想到事情來得這麽快,白豆腐也走得這麽快。

就像他突然出現,那次也就突然消失。

他名字裏是帶了“天”字,也覺得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英俊潇灑得渝州城誰人不曉誰人不知呢?可是這白豆腐名字裏就是一根草,為什麽卻像是一朵雲一樣,飄忽不定呢?

徐長卿低垂下眼,嘆息了一聲,便出聲解釋了這些。

“抱歉,景兄弟,我來到這雷州後見此地妖氣彌漫就去試探了一番,回來後就發現自己的通訊器不見蹤影,而事情尚未結束,我也不能先回去——同行的師弟們也沒有帶那種通訊器,實在是長卿的失策!”

他站了起來,抱拳,低下眼,陰影在他臉旁彙集,細細地雕刻出他那張立體的消瘦的臉——景天擺了擺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昨天這通訊器裏傳來了白豆腐你的聲音,說什麽需要我的幫助,我也想……英雄救美,哈哈,我不是說白豆腐你是……”

卻對上了那雙星目。

似乎所有的語言都已經失效了,一旁龍葵驚訝地說了一句“哥哥”他也沒有聽清楚。

他呆呆地站在那裏,神思好像飛到了九天之外。

而白豆腐抱住了他,意重心長地說道:“景兄弟,長卿得你一友,實在是平生一大幸事。”

“那是啊!”貌似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小姑娘面前抱住不是一件好事情吧!反應過來的景天立刻就規規矩矩地離開坐好,“白豆腐,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說這種事情幹什麽啊!白豆腐!我們是來談論那個狐妖的!你沒事就好啦!”

直到現在,他那顆提起的心才輕輕地放下。

他沒有說出後面,白豆腐也十分通情達理地接下了話題。

他說起了自己與師弟們在這些天裏對雷州這個奇怪地方的觀察,總的來講就是一大堆沒用的妖物聚集在此處,卻不進城,城內也十分和平,至于今天這客棧的意外只能說是那狐妖的能力比起他們想象來說要更強一點。

“……這個雷州或許有什麽吸引妖怪的地方。”

龍葵嘗試着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立馬就被景天給沿用了。

他說道:“這個雷州城也有守衛這個地方的人。”

“确實。”

白豆腐點頭,而龍葵也是提出了一件之前被三人忽略的小事情。

她說起了在屋頂上她曾經看見往這個客棧靠近的小妖物們,在徐長卿出現的時候還有很多,但等徐道長将那巨大怪物打敗之後,根本沒有什麽妖怪出現。

對此,景天的反應是一拍一旁的浮木,十分正經地說:“這個雷州城有一個奇怪的人那是肯定的了!不過,白豆腐,你來這麽多天,有沒有什麽懷疑的人啊?還有,你不聯系你的師弟們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景天就直直地看着白豆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愛慕這白衣人呢!

徐長卿神思了一下,便簡單地說了出來。

“雷州的話,确實有一位,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雷州總兵雲霆!”

他念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這令景天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與他們告別的唐大小姐要去的地方。

景天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像孩童一般,卻又無比耀眼,令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太陽。

“那我們明天就去找唐大小姐吧!”

“!”

今夜,又有幾人難眠?

作者有話要說: 嗯,感覺像是一家三口,哈哈。

目前達到了四萬字左右了,喜歡的留個評吧,作者都要嘤嘤嘤了!!!

突然發現自己為什麽強制弄了四個字的标題,呃呃呃,下一章就不會了。

☆、雲霆與雪見

情不知所起處,回憶總是淡然。

昨夜,雲霆躲避她的動作,唐雪見依然歷歷在目,說實話,對于雲霆此人她的好感度是不錯的,也僅僅如此,就好像他們彼此有一條線,任何越過這條線的舉動都不可以,要不是對于其他人也是這樣,唐雪見心裏那點好感度恐怕要轉變為惡意了。

不過,還是有些介意。

在今天早晨的時候,唐雪見就無意間地跟丫鬟小怡提起了這件事情。

彼時,景天才剛把自己越過界限的腳悄悄地拿了回來,結果一松口就看見白豆腐那眼睛盯着他看。

景天:“白豆腐,你,你醒了?”

“長卿醒來已有些時日,不過景兄弟看起來似乎不想我醒來,所以就沒有睜開眼。”

白豆腐還是那一副正經模樣,只不過略略起身收拾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動作看起來流利極了,一點也不像旁邊的人尴尬地笑了一哈,還咳了一聲,最後跳起,又開始活蹦亂跳了!

他跳到了地上,撿起自己的鞋子麻利地穿好,回過頭來就問白豆腐今天早上吃豆花還是吃包子,吃肉包子還是吃菜包子。

而白豆腐思考片刻,就擡頭直視着等待他回答的景天,說道:“景兄弟,随意就好。”

“白豆腐,你呀,二選一都選不好——就吃肉包子吧!”

選好早餐的景天,景大爺興致勃勃地洗了個臉就往外面飄飄然地走去,迎面遇見昨晚上的夥計還樂呵地打了個招呼。

留在屋子裏的徐長卿感覺相當有趣,說來此地并不興豆花一類的,要吃也是吃包子,而菜包子肉包子哪個更好早已是某人心中所篤定了。

他自己捂着臉,嘴邊勾起笑來,在那早晨還有些微弱的光線下映照出那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好心情,搖了搖頭,然後拿出羅盤來推敲某些東西。

龍葵睜開了眼,摸了摸自己附近,眼中紅光一閃,忽然就聽得某人說了一句。

“又是一天了,龍葵。”

那是心底在留言,龍葵也頗有感慨,對着空氣閉着眼笑了笑,在那靜谧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身心的無上愉悅。

有哥哥,活在太陽底下,自由自在,是她這麽多年夢寐以求的生活——又怎麽會讓別人破壞它呢?她捏碎了那個藍色錦囊。

門外傳來敲門聲,然後是哥哥那大嗓門,喊得外面的小鳥兒都飛了起來。

“妹妹,出來吃東西啦!”

“嗯,哥哥,我知道了。”

她對着那邊甜美地笑了一下,用一旁的清水和帕子輕輕地擦拭了自己的臉,然後是梳妝打扮。

等吃了好幾個包子的景天看見自己妹妹的時候,已經過了一炷香時間了,一旁的白豆腐弄了疊小菜,吃飯。

“妹妹,來,這香噴噴的大肉包子!”

景天匆匆洗了洗手,端起一盤包子放在了龍葵的面前。

龍葵開心地笑着叫了聲哥哥,動作輕柔地吃了起來,現在——她已經分得清楚自己哥哥與景天的區別,就算是一個靈魂,在不同的地點也會格外不同,不過都是她的哥哥。

不是姜國太子,卻仍舊是她心目中的頂天立地的英雄。

得到龍葵十分崇拜的眼神的景天還在想自己今天讓出包子的動作是不是特別地帥。

白豆腐吃完了早餐,他拿起了自己的劍。

景天已經在那邊抛着小石頭玩了一會兒,天知道他怎麽會玩這種游戲,或許是想玩個打水漂,不過這池子這麽小,半天看這路徑,居然覺得無從下手。

白豆腐也覺得這件事情無從下手。

不是去拜訪雲家,也不是清理這雷州城外不知被什麽吸引而來的妖怪,而是景兄弟。

不過,現在還是托他的福,成功拜訪了雲府,雖然他亮個蜀山弟子的身份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那雲當家的還是掃了他一眼,他微微偏頭,并沒有多說。

“唐大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

景天這句問好的話成功得讓唐雪見白了他一眼,才一天不到的時間有什麽過得好不好的啊!要有問題的恐怕不是她,而是長卿大俠他們。

雲霆作為一個東道主,也是唐家堡的世交,自然是陪着唐雪見一起會面他們了。

景天掃了一下這雷州總兵雲霆,又看了看這八婆,眼裏一轉,心底又是一轉,立馬就點了點頭。

他悠哉悠哉的,從這邊椅子上移到了唐大小姐附近,這中間丫鬟小怡奇怪地瞪了他一眼。

唐大小姐也瞪大了眼,扭扭屁股,離這貌似抽了風的死臭豆腐遠一點。

“唐大小姐,這就是你那位……”

對了對眼,手中轉了個圈,臉上又笑得猥瑣,惹得雪見她白了一眼。

雪見自個兒是很不想認識這家夥,可是沒辦法,便回頭看見雲霆——只見他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與那有些溫柔的舉動。

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臭豆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摟着長卿大俠的肩膀給她比了一個手勢。

“雪見姐姐,我們有點事情找你,能否請這位——”

龍葵伸出了手,走到了雪見的面前,她長裙飄飄,走來更是如春風般動人。

此話音剛落,還沒習慣這雷州雲家規矩的唐雪見就聽見那人彬彬有禮的聲音——他自發地告退了。

留給了他們五個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雲霆向門外走去。

雪見看見他的背影,好像觸手卻不可及,莫名顯得蕭條。

還不到半晌,她就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卻還是被那臭豆腐抓住說了一頓。

好一頓。

還是徐長卿開口讓景天安靜了下來。

“景兄弟,我們來這裏是有要事的——唐姑娘,好久不見,不知尊上是否還安好?”

白衣的徐道長還是當初的模樣,可惜唐雪見自己都變了。

唐雪見的神情依稀變得有些哀傷,不過在小怡的低聲說話之下也就振作了起來。

“白豆腐啊白豆腐,你看看,你剛才呢,說錯了兩點。”

“一點。”

“兩點。”

頂嘴的是唐雪見,回話還是景大爺。

他斜視片刻唐大小姐,最終逼得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好吧,說要緊事吧。長卿大俠,你找我是發生了什麽嗎?”

離開渝州前的事情,那一場與狐妖的對戰的結局她還是記得到的。

話不多說,白豆腐便簡明扼要地說出了他們找她的目的。

“這雷州城有古怪,唐姑娘恐怕沒有發現,城外被一圈妖氣覆蓋着,而城內卻不見絲毫的妖氣。”

“對此,我和景兄弟、龍葵姑娘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雷州城恐怕有什麽寶物,而這寶物是被人所保護到的。”

這番話說來,雪見連連點頭。

景天也是表情高深地拿着一壺茶在那裏倒着喝,遞給了自己妹妹一杯,又端給了白豆腐一杯,端過去的時候白豆腐還慢搖慢搖地說着話,直到他拿着茶杯在他眼前晃了好幾圈他才看到,然後低聲道了句謝謝景兄弟就拿了過來。

唐雪見畢竟也不算個剛出世的悶頭青了,她在渝州那邊可謂是頗有小名,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

“長卿大俠是說雲大哥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嗎?我也覺得,昨晚,我看見他身上帶着一點傷回來,臉色吓人……”

她回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麽,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偏過頭,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

景天是多麽眼尖的人,剛巧從倒影的茶水杯中看見了那一抹紅暈——這唐家大小姐總算是遇到了克星,再也不能禍害如他這樣的純良的渝州城老百姓了。

可是,景天又想到了那雲霆剛才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他對唐雪見的感情。

心底又為這唐大小姐捏了一把冷汗,畢竟算是同路一場,老鄉一位。

唐雪見繼續說,徐長卿聽得若有所思。

“不過,我悄悄問過管家了,這也不是件稀奇的事情,雲大哥每天都會出去一陣子。”

“……長卿大俠”,白豆腐已經發現唐雪見沒有之前對他那殷勤的笑容和樣子了,“我也只是接觸到他一天,不如等會兒你們午飯一起吃,多看一下。”

總的來講,這樣的唐雪見看起來順眼多了,不過對景天還是沒好氣,就跟遇上了什麽讨厭的事情一樣。

誰讓景天自己嘴欠呢?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

白豆腐沒有多加考慮,用眼神詢問了景天一番(龍葵跟着景兄弟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是第一次,景天跟唐雪見心平氣和地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麽奇怪的安排午餐的方式。

那雲霆就坐在最上面,身邊的人都離他有一段距離,但他的行為舉止卻挑不出刺來,令每個人務必感受到賓至如歸。

景天跟看稀奇一樣地看着上菜的人,走之前還跟他們道了聲謝謝,這倒是令唐雪見刮目相看。

也确實除開某一點也算得上是這樣。

雲霆動筷子的時候很少,一般都在沒有人的時候去,還吃得不多,不過看那身邊人見慣了的樣子也就知道了這很常見。

景天心裏疑惑——這家夥怎麽長成這麽高大的身材的?

此時,龍葵夾了一道他最喜歡的菜給他,悄悄地用餘光看着自己哥哥貌似根本沒注意到地吃掉了那菜,而白豆腐看景天自己發呆不知道走神到了哪裏去了,就拍了拍他肩膀。

然後,英俊潇灑的景大爺熱心地給自己妹妹夾了一堆菜,在自己妹妹有點為難的表情下自發地拿走一半,還給白豆腐夾了菜。

“白豆腐啊!來,吃點這豆腐!”

這算不算同類相食呢?

也許是景天過于頻繁地夾菜吃,好好一個安靜而又莊嚴的餐桌搞成一個熱鬧的大家庭。

這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唐雪見瞥了一眼雲霆的臉,看起來是十分平靜,但那眼底卻是另一種樣子,然後她踩了一腳臭豆腐。

腳疼的臭豆腐也搞不清這八婆是為什麽要踩他,回頭去看自己妹妹,卻只看見她偷偷笑了笑,而白豆腐只是給他夾了菜。

這桌子很長,之前敬酒的時候,白豆腐推辭自己不能飲酒,反而是景天自個兒興致勃勃地拿着酒杯準備——一不留神地倒在了桌面上,還夠不到雲霆坐的那邊。

要他自己說,這桌子實在是太長了,怪不得是什麽名門世家,這麽說起來,唐雪見這倒是跟這人十分匹配的樣子。

然而,此人眼中淡漠,行為舉止看似熱乎着,但真正想來還不如他叫八婆那股子勁了!更比不上他跟白豆腐的情誼了!

話說回來,他想白豆腐作什麽啊!

這一天,這一場飯桌上的對弈,十分平和。

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的時候突然想一章一千了,有沒有人支持我開小劇場呢?

調劑一下心情。

對了,電視劇裏雪見叫雲霆雲公子,這裏我改了一下……

小劇場

紅葵:……

景天:……

景天:(受不了了)妹妹,你有什麽事情嗎?幹坐着多無聊啊!

紅葵:(側目而視)總比傻哥哥你玩什麽打水漂好多了!

景天:(臉突然黑了)我說,妹妹,你先說一下自己要找我什麽事吧。

紅葵:……藍葵最近不理……

景天:(跳了起來)喂喂,白豆腐,有什麽事嗎?我們回去談啊!(說着,就往前走)

在後面的紅葵默默拿出了自己的弓箭。

☆、雷靈珠

發乎于情,發止于禮

“雲公子,長卿我有一事相問,請問你是不是昨晚幫助過我們的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府的仆人還是平靜地将食物撤走,而剩下的幾個人臉色各異。

唐雪見有些驚訝,但不知為何并沒有開口,而是低聲跟自己丫鬟說話,她五毒獸現在還種在土裏休息中。

“确實是我,那麽你們想必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的吧。”

雲霆忽然就放松了下來,帶着笑說道。

而接下來,景天沒來得及說,徐長卿也沒有開口,龍葵更是安靜,只用那雙如墨的眼睛瞧着這上座的東道主。

唐家大小姐就那麽急切地問了:“雲大哥,你是有什麽苦衷嗎?到底是什麽事情?是不是你身體出了什麽問題,不能觸摸人。”

然後她閉了嘴。

這些話有些過于親密,以至于那臭豆腐暗中給了她一個猥瑣的笑臉——就像是看見她內心那些隐隐約約的想法一樣。

不過,有的人見一面就好比他人認識多年,所以雲霆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的關心。

亦或是,很多年來,他都這樣将那些疼痛放在心裏。

積壓得令人心疼他。

雲霆深深地點了點頭,注視着雪見,臉上就那麽突然露出了一個帶着哀傷的笑容。

那屋檐上的風鈴聲輕輕地随風搖擺,奏出一曲委婉。

雲霆說道:“雪見,正如你所言。”

他翻開自己的手,将手上那個特制的東西完完整整地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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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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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