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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這個東西是為了讓我能如正常人一樣生活而制造出來的,我全身都帶有電,平常人根本不能與我接觸——我的妻子……”

“妻子……”

不知是那兩雙眼睛觸碰在了一起,然後各自躲避。

徐長卿畢竟只是找常胤大概地了解了一些雲家的情況,并未深入探查,所以當得知雲霆曾經有個妻子的時候,他也像景天一樣驚訝。

景天驚訝得椅子都随之一抖,自己晃進了椅子裏,然後複雜地看了唐雪見一眼。

當時,唐雪見就有點忍不住了,想再踩一踩這臭豆腐,不過卻接到白豆腐一枚稍安勿躁的表情。

龍葵歪了歪頭,很天然地問出了一句:“那雪見姐姐呢?”

“?!”

問得好!景天立馬就從攤在椅子裏坐好,而雪見也是心情忐忑地轉移了視線。

白豆腐則是随時随地都關注着這一局面。

風有點靜了,外面的風鈴伴和着那靜谧的氣氛懸挂在那高高的屋檐上,然後——

雲霆笑了。

他就這麽簡單地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的妻子已死去了很久了。”

最終,也沒有給出答案,不過徐長卿通過雲霆那一系列的描述,忽然就确定了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具體操作請詳見白豆腐與蜀山諸位長老的秘密會談。

從跟長老的會談和常胤的判斷之後,他們一致認定了一個結果——

“雷,雷靈珠?那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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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張大了嘴,喝了口茶,想了想吧,前一個他還是可以理解,但是三個字他是完全不曉得了,也不知道是什麽蜀山機密。

“不是什麽常見的東西,你們可知五靈珠?五靈珠乃女娲補天後遺失下的靈石吸附五靈之力而形成,是人間的最強之力,一顆靈珠消失後就會在新的靈力強盛的地方再度形成,而雲霆身體的電是由他體內的雷靈珠造成的。本來蜀山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尋找五靈珠,所以對于五靈珠的一些異變長卿算是十分明白的——雲霆體內的雷靈珠想要取出不難,也不容易,要找出一個能近他身體的人。”

白豆腐一下子說了一長串,在場的除了景天誰都聽懂了,景天也不是不明白,不過他死扣着字眼,問白豆腐什麽人可以接近雲霆?

白豆腐回答:“目前——并不清楚。”

是的,雲霆身上的雷電之力十分強大,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地去嘗試——誰也不能保證接近雲霆的身體就無事,這樣,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這時候,雪見問了一個問題:“雲大哥體內的雷靈珠是導致雷州異常情況的原因嗎?”

“沒錯”,白豆腐給了這唐家大小姐一個肯定的回答,“靈珠蘊含着強大的力量,會吸引妖物,然而雲霆體內力量強大,本身勢力強橫,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現在雷州面臨的情況。”

“不過,我也有個法子取出雷靈珠,不過要靠雪見姑娘來助我一臂之力。”

此話說完,最先反應的不是最擔憂雲霆情況的唐雪見,反而是相當抓狂的景天。

景天哪裏想得到這白豆腐說一套又一套,簡直就是損傷他的小心髒。

“白豆腐,你怎麽不早說啊!”

他撲了過去,白豆腐也不躲開,迎面穩住景兄弟,對着龍葵擔心的神情搖了搖頭。

這時候,唐雪見也反應了過來,對着景天就是一個白眼。

“臭豆腐,誰讓你瞎說的!長卿大俠明明說的也不快,你倒是跑到前面去了!”

“死八婆!”

“臭豆腐!”

說完這聲,唐雪見也不跟還擠在那一掌中的臭豆腐計較什麽,就相當積極地問起了關于那個法子的情況,令人不禁有些感慨。

龍葵感慨了一聲,貼身丫鬟小怡也感慨了一下,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下一秒,紅葵冷冷地瞥了這小怡一眼,吓得她連連退後好幾步。

“長卿大俠。”

“雪見姑娘”,徐長卿斟酌了一下,輕輕放下景兄弟,“此物需要得到雲霆自己的同意,要不然常人接近他就會化成灰。可不必現在就行動,城外妖物在等待時機,我們也需謹慎行事。”

“好!”

唐雪見接過了白豆腐拿出的東西,這個東西名為無窮鑽,是五個指環,用法也很簡單,只要戴在手指上,解開雲霆的衣服,貼近胸口就能取出。

“哇,白豆腐,有人能接近雲霆嗎?!還有,這是什麽爛辦法?就沒有其他的嗎?”

雷州城的人大概都知道雲霆身上自帶雷電,常人根本無法接近,不過這次,徐長卿倒是多說了一句。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雪見一眼,說道:“景兄弟,這是唯一的辦法——龍葵姑娘恐怕不行,她本就是魂魄,接近不了雷電的,雷本就是鬼魂的克星。”

四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不過,掌門說過機緣自在我們身邊。”

就跟過山車一樣地峰回路轉,可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才能接近這雲家公子。

于是,除妖的除妖,休閑的休閑,唐雪見也回去了雲家,她走的時候神情憂郁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幺蛾子。

景天決定去看看這雷州的夜會,龍葵自然是跟着一起走,倒是白豆腐說什麽蜀山人手不足,他得去什麽地方幹事情。

白豆腐,一塊白豆腐,兩塊白豆腐——毒人事情裏那麽多的蜀山弟子大概都去練劍了。

說起來,景天感覺自己應該買一把木劍,這魔劍有時候會揮到自己,搞得前幾天看古董的時候那客人嫌棄這會不會滴血,當場,茂茂就抱住了心塞的老大,才沒有釀成一場災禍,雖然他的職業道德良好,是不可能對自己客人動手的。

而另一邊,一道倩影一閃而過,像是扔什麽垃圾一樣扔下了一個粗狂的漢子。

“不愧是霹靂堂主,居然還有一口氣在,也算你命大。”

那漢子便是羅如烈,他不安地抖動着,身上全是黑漆漆的凝固的血,頭發絲都弄到了一起,顯得格外狼狽。

喘着氣,好像随時都要斷了一樣,這時候快要死了的羅如烈心底也明白這看似好心的狐妖其實是在耍他。

可是他不得不接受,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狐妖萬玉枝又拿出了一個東西,還是個瓶子,不過這瓶子在抖動,裏面似乎裝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她笑得有點陰險,在這黑夜中,在這星光下像是一具被人牽動的傀儡。

“便宜你了,羅如烈,你選擇生還是死?”

沒有路可以走了。

強烈的求生欲望使得他伸張了手,說不出話的喉嚨嘶啞地張着,仔細聽,可以聽見他在說着。

“生,生,生!”

我要活下去——他被塞進了那顆丸子,身體在劇烈地變動着。

……

“阿奇!誰在想我啊?茂茂,還是白豆腐,還是那八婆?”

景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咔咔地吃了一顆糖葫蘆,此乃龍葵親情贈送的。

然後,害羞的龍葵妹妹把糖葫蘆放在自己身後,轉過頭盯着,看着那面具攤,看起來就想盯出個花一樣,不過是想找個地方鑽下去。

她體內的紅葵撅着嘴,扒着自己弓箭的皮。

可憐景天什麽都沒有想,就是随口而已,還光顧着看那啥民間藝人吹着火,在那星空燦爛下朵朵盛開,興致勃勃地鼓掌叫好。

唐雪見也在遠遠看着這繁華景象,映着湖水,似另一個世界,而偶然間看見雲霆往後山走去,身影蕭條,與這,與那,卻是格格不入。

她伸手,握住了落下的花瓣,然後将自己折下的紙鶴輕輕地吹起。

那醜萌的紙鶴兒随着微風,飄着,一直落到了有心人的手裏。

他擡頭一望,是否雨過天晴?

作者有話要說: 嗯……基本就是這樣了,因為紅葵的強烈存在與不同,所以這次龍葵沒有像電視劇那樣很依賴哥哥了。

文藝了一下,不喜歡這個畫風……反正不是主流,咳咳咳

☆、妙筆生花

身作孤舟,渡萬千生靈,惟願何人折花贈。

當萬玉枝來到這個洞穴裏,這山洞裏的三位大王已經擺好了酒席,正端着那散發着濃濃酒香的十八年女兒紅暢快地飲着。

萬玉枝自己的本事是抵不過這三位大王的,不過她身外的本領與那得天獨厚的機遇卻是遠遠讓人成了這酒席的座上賓,而羅如烈只得坐了那小妖嬉戲的下席。

“萬大姑奶奶請這邊做,我們雷州三大王特地拿出這從十裏八鄉那兒上供來的好東西請姑奶奶你。”

雷州三大王,本是這雷州的老妖怪,當年那雲霆得了雷靈珠之力,群妖都前去窺視,只有他們三個按兵不動,最後成了這雷州的妖怪圈裏的領頭羊。這三大王,本來是不同的妖怪,但這些年那雲當家的逼得他們妖怪太緊,這三位就集合在了一起,好說歹說也是在這雷霆之力下茍延殘喘,有時候更是落得清閑,這雷州城外的妖氣也是他們日夜派遣那些不要命的妖怪前去,也不知這雷州城外堆積如山的妖怪屍骨裏他們得了幾分功勞,而那雲霆又得了幾分功勞。

在那一次襲擊景天他們的事情之後,萬玉枝就通過那枚珠子感知到了這雷州三大王的存在,而也是這枚小小的珠子隐隐露出的氣息,讓這雷州三大王是半點也沒有反抗的意識。

雷州三大王,這天上飛的就占了兩位。一者陰溝鼻子,長相陰沉,乃是一只老鷹,靈通不知如何,但目能窺視萬裏,也得此能避開這雲霆的襲擊;二者卻是一只杜鵑鳥,化形後生得如花似玉卻是個男子,本身沒有大本事,不過暗地裏的陰險事兒都是他出的主意。

最後一位卻是一個聞不到什麽妖氣的虎背熊腰的壯漢,萬玉枝也不知此人是何妖怪,不過看起來倒是木楞至極,其餘兩個大王好話都說了一籃子,這人才開口敬酒,看來也不善言辭。

當然,萬玉枝也不在乎這事,她此次前來,只是為了一件事情而已。

而幾千裏外的徐長卿一行人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們提前回到了雷州,這雷州外的妖怪是越來越少,似乎也懂得避開他們這種修道之人,留下的也是頗有一些厲害之處的妖怪們。有次,徐長卿離開了片刻,等他解決完後回來,就發現自己師弟們有些受了極重的傷,便不得不吩咐常師弟帶領這些弟子先行回去蜀山。

他也察覺了些奇怪之處,遠遠地看見某處妖氣沖天,禦劍而去,卻是空手而歸。

回頭去看雷州,就更覺得奇怪。

想罷,他吩咐其餘蜀山弟子前去其他地方探查妖物,就自己回到了雷州。

這雷州街道還是如他走時一般熱鬧,這人們臉上也是洋溢着開心的笑容,但越是走,徐長卿的臉色就越是難看而嚴肅。

掐指一算,似有暴風雨,在這天際凝聚。

“白豆腐!”

“景兄弟。”

還未得他算出個什麽結果,忽如其來的聲音就打算了他的思路,擡頭看去,那跑過來歡快地搖手的不正是還在雷州的景兄弟嗎?他身邊那抹藍衣也是顯眼,提着裙子小步跑着,俏麗的小臉蛋上也顯出些歡喜來。

徐長卿看了一眼龍葵,就自覺看向了景兄弟。似乎換了身新衣服,更加貼合身形,顯得帥氣而更加潇灑,頭上的發帶是寶藍色,系了一些,另一些垂下,随着走動的微風輕輕搖擺,映着那陽光開朗的笑容,連這晴日裏的太陽都不比他耀眼。

寶玉經過一些雕琢後,已是露出內裏那華麗的光來。

徐長卿微微失神,清秀眉目卷起,與之回了個淺笑來。

他抱拳行了禮。

這奔來的少年郎叉着腰喘了一會兒氣,就直接伸手攬過白衣人的肩膀,笑嘻嘻地問起這白豆腐怎麽樣。

“長卿此次行事倒是順利,雖有波瀾,不過萬幸無什麽減員。”

對于修行之人而言,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死亡才是不可觸及的事物。這一次的雷州附近妖魔掃蕩一事,雖然有師弟們受了重傷,但回到蜀山修養一段時間便好,算來,卻是十分順利。

景天聽後,便一拍自己胸脯,臉上的笑意也更加燦爛,奪目。

“那就好,那就好,妹妹,白豆腐——我們走,你請客,我們吃一頓!”

“說起來,我今早出了客棧看到有小孩子捉小鳥兒,最近天上的鳥兒多了起來,他們就在家門口拿了個撮箕,結果捉到一只,一大群就過來了,救了那只鳥兒。”

“世間生靈,皆有靈性。”

徐長卿想來,這天上的鳥兒與地上的人們都是生靈,故作此感慨。

而一邊的龍葵也沒想到自己哥哥這麽心疼錢財,不過轉念一想,這幾日哥哥沒怎麽吃好,而徐道長也是順利而歸,也該請客吃一頓,便不說什麽。

白豆腐自個兒也不太在意什麽錢財,雖有些好笑景兄弟這貪吃的樣子,于是點頭應下請客這事情。

歡天喜地地選了個還看得過去的店進了去,那掌櫃的派了個機靈小夥子過來問吃些什麽。

龍葵乖乖地坐下,只說了句一切聽哥哥的。

徐長卿想,這世間食物各滋各味,也很少進店裏點什麽食物,看着這飯店小兒報出來的菜單,什麽悄悄話,什麽四寶如意湯,什麽絕代雙驕,是沒怎麽聽過,不得不稱贊這餐館裏的菜名,惹得景天一陣哈哈大笑。

“白豆腐啊,白豆腐,你是見得少,就說這悄悄話,不就是那豬耳朵嗎?”

他笑得前搖後搖的,捂着肚子,半邊身子都搭在了白豆腐的身上。

徐長卿擡低了眉眼,那雙丹鳳眼斜起,複又落回,自己先勾嘴笑了,另一邊的手拍了拍景天的背。

“長卿對此并不熟悉,景兄弟點菜便是。”

“哎,白豆腐,你兄弟我這就教你一招——上一盤花生米,炖豬腳,紅燒鲫魚,再來幾碟子的小菜,速度要快!”

他這麽說,跟這小二說的菜名卻是分毫不同,不過這小二倒是應答,扯了帕子就往廚房那邊去了。

這一招,徐長卿也是明白了。

景天眨了眨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嘴像是抹了蜜一樣地甜,說出的話也是格外好聽。

“白豆腐,這招就叫那啥——橫刀直入!普通的菜,大多數的餐館裏都有的,商人呢,賺什麽都是賺,你說出來,這上來的菜也不會令人大吃一驚!”

“哥哥,你昨個兒可不是這麽說的。”

龍葵毫無“同情”地拆穿了自己哥哥的面孔,事實上,昨天他們也來此點了菜,還是随便根據看的過的菜名點的,結果——自然是讓景天夜裏看着那彎彎的月亮,玩了好久的打水漂,琢磨出來的。

他也沒走過幾個地方去吃飯,又怎麽會比時常下山歷練的白豆腐更明白。

這不,徐長卿聽清了龍葵說的話,就提了那先上的好酒,給景兄弟滿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景兄弟,長卿明白。”

敬酒,相碰,飲下。

景天自個兒在那裏想這嫩嫩的白豆腐想明白了什麽,卻又不是不明白。

這酒倒是挺烈的,幾杯就上了頭,麻了舌頭。

他擡頭看那白豆腐,一點,就是一個,兩個,三個,被其中一個抓住了手,咦——手怎麽有三只了!

龍葵吃着菜,吃着吃着,就看見自己哥哥奇怪地搖了搖頭,又搖了搖旁邊的徐道長,弄得他筷子都放下了,然後倒在了他懷裏呼呼睡過了。

她想起昨天哥哥半夜才進了屋子裏,想必是困了。

這時候,也差不多過了正午。

徐長卿除了第一杯算作情誼,就沒有再碰這酒——畢竟修道之人并不飲酒,此刻正清醒地看着景天扒着他的衣服閉着眼,倒像是把他當成了枕頭了一般。

他想了想,調整了景兄弟的位置,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下午,景天在這軟塌上伸了伸懶腰,搖了搖自己有點斷片的腦袋,抓起自己的劍,便聽得屋外陣陣淩厲如萬千水流千丈而下的使劍聲傳來,看那窗戶上透過的陽光,那白衣俊朗的劍客就是白豆腐。

白豆腐耍什麽帥呢!景天轉頭便看見屋子裏放好的一碗湯,下面筆走蛇龍地寫着醒酒湯三個字,這字跡跟白豆腐寫的一模——醒酒湯?他順便就一口喝下了。

出門的時候,剛好看見自己妹妹拿着筆和紙在那裏比劃些什麽,他走近看了看,裏面畫得是那牆角的一棵小草。

看龍葵畫得那麽專心,景天轉了轉眼,就跳去找白豆腐了,正好,他拿了劍,跟白豆腐過個招。

此時,白豆腐已經收了劍,一身白衣如雪傲然,一柄長劍似冰鋒利。

然而,他卻是臉上帶着笑,靜靜地注視着吊兒郎當走過來的景天。景天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會使劍,就像是個很普通的小夥計,腦子有點小聰明,嘴上有點小機靈,但——那是之前,他一走到白豆腐身前,就自覺地直了背,挺了胸,看起來還有點那麽樣子。

“白,豆腐——請,指教!”

一說便是三唱,餘音不斷,架勢就擺了出來,這劍被他放在了身前,整個浮誇地向前,一揮。

徐長卿側身躲過,将手中劍扔出插在土中。

而景天又是翻了劍面,毫不留情地向白豆腐砍去,當然,被兩根手指堵住了去路。

見此,他也不留情,氣力起來,彙集而至這手指頭,用力一壓,逼得景天咬牙退了一步,也就一步。

“白豆腐,看,我這招——來也!”

後腳瞪起,塵土飛揚,手中魔劍翻轉,起淩雲之式,劃破這靜谧,然後成功破解了白豆腐這一招。

“好!”

比試之時,最好不過兩人認真以對,徐長卿略略中氣一答,眉目間靈力一閃,身姿躲過這一劍。

便是一掌,抽來他的劍,與之噼裏啪啦地對打了起來。

其中,還時不時指點一二。

待到傍晚,英俊潇灑的景大爺扔了那魔劍,直接赤膊上陣,抱住白豆腐的腰,苦哈哈地說——

“白豆腐啊!”

徐長卿萬般無奈地放下了自己的劍。

笑着問道:“有話好好說,景兄弟。”

“好啊”,他爬了起來,露出一個有點誇張的笑容,“我餓了,該吃飯了。”

“也好,景兄弟,龍葵姑娘,這一頓,還是我請吧。”

那邊的龍葵好像在心底跟紅葵說了什麽,點頭就說好。

景天回頭一看,本打算拍這白豆腐的臉,結果拍到了肩膀,但還是十分開心地撿起了自己的劍,吃飯去。

而,另一邊,唐雪見卻從那些仆人甚至雲霆本人的口中得知了雲霆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

她問:“雲大哥,你覺得,我是怎麽樣的人?”

話音未起,而窗外,微風拂過。

作者有話要說: 原創幾個炮灰,嗯,畢竟,這一輪可沒有邪劍仙,也沒有什麽……我是一個愛寫打鬥的作者。

我,準備,開打!

本來打算寫個一千字的對打,可是沒那個功底,傷心。

這一卷一共十章,現在是第六章,小的們,該上場了!

看了一下原劇,發現了個漏洞,補上,關于白豆腐飲酒這一件事情……

☆、突變

世間萬物,唯情字最為難解。

雲霆靜靜地看了唐雪見一會兒,他的目光很專注,而那眼神也頗為深情,若是你被他所注視,或許會以為——不過是錯覺而已。

唐雪見,唐家堡的大小姐,雲霆早有耳聞,說來他們家與唐家本是世交,但這一輩因他而沒有多加來往,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唐姑娘。

看來也是活潑性子,也不知為何要故作那種文靜姿态,身姿動人,一頭卷發也恰似這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人一個。

後來深交,也是佩服這女子的坦率性格和堅強品質,脾氣雖然古怪火辣,但也是家中長輩嬌慣而來,倒是可愛得很。

這般,雲霆細想出這種種缺點,才知自己口中說着雪見姑娘不必拘禮,眼睛心裏卻不聽使喚,注意力早早就放在了她身上。

就如此,他便露出了真心誠意的笑容,說道:“雪見是個好姑娘,雲某很是欣賞。”

要說唐雪見,其實以往并不喜歡這種話裏轉個彎的人,雲霆平日裏雖然有問必答,但關鍵地方卻閉口不談,真是說了也是似是而非。

不過,誰讓她有點喜歡上這雲大哥了呢?

而見他那笑,心中就感覺十分開心,早知昔人已逝,多說也只是徒添傷感,這下倒是輪到她自個兒緊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說——”

“雪見姑娘,我也明白”,四目相向,恐有暗香升起,“亡妻如何,其實雲某也有些記不清了,要真說些什麽映象,大概只有那些溫柔吧。”

窗外暮夜,烏雲遮住了那輪彎月,四下悄然,只聽得一人的嘆息。

“雲大哥,我能——”

話音未落,卻有一道笛聲而來。

此笛聲憂愁,好似閨中少女的幽幽感嘆,又像是那久等丈夫未歸的少婦在那星空下唱着,而除開那笛聲的憂傷,卻更令人驚心的是随之而來的肅殺之感,一道似樹枝斷開之聲,又一道那撕破綢緞之聲,恍惚間不過片刻,便覺有昔日楚漢之戰四面楚歌之感,而窗上投影萬千黑影憧憧,又是那妖魔群生。

“誰!”

雲霆大喝,他這一聲一出,那笛聲便立刻停下。

而窗上的黑影也停下波動,細細看去,好像看見了無數的詭笑,令人頭皮發麻。

唐雪見也吓得不清,同雲霆站起,不自覺地站在了雲霆身旁。

“雲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也忽然想起門外的小怡,但這時這屋裏屋外只有她一人聲音。

雲霆也覺得奇怪,他看了看與唐雪見的距離,低聲溫柔地答道:“應該是一些妖魔裝神弄鬼,我們先出去看看。”

打開門,門外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擡頭看那月亮,卻是鮮紅無比。

“雲大哥,你看!”

“我們恐怕是陷入妖魔的陣法中了,謹慎行事。”

“嗯。”

……

另一邊,徐長卿翻身而起,晃了晃一旁的景天,焦急地說道:“景兄弟,快醒醒!”

然而,身邊之人卻是睜開了一雙鮮紅的眼瞳,下意識地,他使出連環拍臉大法,人立刻就清醒了。

景天自個兒就是委屈無比,捂着自己的臉,大聲罵着白豆腐沒良心,然後抱着自己的劍哭訴着爹娘祖輩和一衆未見面的蜀山人士們。

“……額祖輩上的仙靈們哦!我景天今天算是毀了容,傷了臉,再也不是英俊潇灑的渝州城一景大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在辦喪禮。

白豆腐便逗地笑起來,又詳細地解釋了自己的做法,并且說這雷州城恐怕被某個大妖陷入了一個奇妙無比的陣法中,除了一些人能保持清醒外,其他的人都會陷入瘋魔,然後攻擊清醒的人。

“所以呢!白豆腐,你知道這叫什麽陣法嗎?”景天立馬就放棄了自己那把破劍,端正地盤起腿,問白豆腐。

白豆腐自然是了解一些詳情。

“我大概明白,不如先去看看龍葵姑娘和雲霆他們的情況。”

這時候,機智的小夥伴景天一聽,就已經在門口的窗戶戳了一個洞看外面的情況,一看——“哇哇哇哇哇!”

“景兄弟,怎麽了?”

白豆腐暗中捂住自己的耳朵。

而景天表示自己受到了嚴重驚吓并且指了指門外面,說:“有,有,有——”

“是我。”

門外不耐煩的紅葵一把推開了門,及時撈起被門差點撞地上的自己的傻哥哥,然後順手扔給了在軟塌上思考問題的白豆腐。

一連串動作十分流利,就差寫個雙殺字眼了。

回過神來的景天也一把推開面無表情的白豆腐,很是大力地松了口氣。

捂住自己的小心髒,相當無厘頭地說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什麽邪魔妖道呢!不過妹妹,你眼睛是紅的,這麽一看還真是吓人。”

說罷,紅葵先冷笑一聲。

回道:“我還在想那個傻哥哥戳了個洞呢。”

“……”

景天:妹妹的另一面還真是沒有藍色的可愛呢。

略過此事不提,徐長卿拿出了自己的羅盤,羅盤本是指示妖氣所在地方,但一拿出來就四下轉動根本沒有停止,而聯系自己門派的長老也是石沉大海,音訊全完。

這陣法大概有隔離通訊的功能,四周望去,皆是靜悄悄的,擡頭一看,竟是一輪血月。

“白豆腐,奇怪啊奇怪,你看”,景天一股子跳上了那石壁上,伸張了手臂,“我們都出來好一會兒了,都沒半個——”

話音未落,人先起。

徐長卿抽出劍,便是一道白光閃過,擊落了背後襲擊的人——客棧的小夥計。

“乖乖的,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就上菜了!”

景天随即也跳起來,拿了一個樹枝戳了戳這地上躺着的人,昏死了過去。

紅葵散去了手中的長弓,沒好氣地罵了一頓自己的傻哥哥,又皺着眉頭問了一句:“此陣是否就是迷神陣?”

“不知,龍葵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徐長卿雖是蜀山弟子,但并非精修陣法,故而也不知道這等奇怪陣法。

紅葵卻只是略略說過。

“在鎮妖塔中我曾經見過,中此陣的人妖魔會産生幻覺,攻擊清醒的人,但并不是所有的都會中此陣,清醒的有之,也有半夢半醒的——她,便是。”

她是誰,徐長卿一想,就只有一個人——藍葵。

景天這時走到自己妹妹面前,很驚訝地鼓掌,稱贊了一句紅葵見識多,然後又跳起來拍了拍白豆腐的肩膀,安慰似地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

“此次陣法啓動,長卿不知,确實是長卿之錯,景兄弟就別安慰我了。”

不過,徐長卿自己眼中卻起了一絲溫柔之意,轉瞬即逝。

卻在這時候,天上飛過了一群鳥兒,不約而同地向那雲府方向而去。

“鳥?”

景天睜大了眼睛,疑惑出聲。

“鳥……”徐長卿心中頓時就閃過一些片段,懷疑起一些事情。

而龍葵幽幽地說道:“這些鳥兒看來是要去雲府——我們不去看看?這陣法可不是針對我們這些人的,而是針對那個雲霆。”

說罷,景天就連忙道:“快走,快走!”

說來倒像是去看什麽好戲,惹得紅葵渾身靈力震動,化出了長弓。

整裝待發。

在這同一輪月亮之下,一個魅惑的身影帶着三個各不一樣的妖怪出現在了雲府大廳的屋頂上。

陰溝鼻子窺視了一番這雲府,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來,道:“萬大姑奶奶,這番布置如何?”

這下面密密麻麻站了一堆的人,有瘦有胖,有高有矮,有小有大,仔細觀察便可知道這裏都是些雷州百姓,雖不是全部,但十分之三倒是有了。

裏面也有唐雪見的貼身丫鬟小怡和景天他們住的客棧老板。

都是眼睛發紅,神志已失。

萬玉枝自是拍手嬌聲笑了一下,笑得發髻簪子搖了搖,顯得分外高興。

“不錯,不錯,若是這次事成,大人自然是少不了你們三位的獎賞,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大善妖啊。”

“萬大姑奶奶自然是善良的,那雲霆再過半柱香時間就到了,奇怪——那邊有幾個人在趕往這邊,還有那日夜絞殺我們同類的蜀山弟子。”

陰溝鼻子一雙眼睛,眼觀四方,看得是清清楚楚。

那邊的杜鵑妖兒還未叫上一叫,卻聽得這妖豔狐妖嬌聲說了一句。

“莫急,不過是羅如烈的老熟人,叫他帶上幾位去招待招待,先對付雲霆才是。”

話是這麽說,羅如烈也在這命令下帶了幾個小妖跑去,而狐妖背後那不知道什麽品種的虎背熊腰的漢子卻暗中跟兩位大王對了對眼。

月上三巡,這朦胧月色下,卻是殺意漸起。

“誰!”

徐長卿雙目看去,暗處的燈籠旁一個老耗子驚起,然後沒跑多遠,就被一道冷箭給牢牢地射穿在地。

景天悄悄地走了過去,拎起這耗子,啧啧地感慨了一句。

“妹妹,你這箭術使得越發厲害了!白豆腐,你怎麽一驚一乍的?”

“非也,這耗子恐怕是敵人的誘敵之術,景兄弟勿要遠離長卿和龍葵姑娘。”

看這白豆腐眼中擔憂之意閃過,剛才吃了那一虧的景天眼珠子轉轉,果真老實了一會兒。

提着那把魔劍,東張西望,就怕哪裏蹦出個壯漢把他撞飛。

然後——

一個壯漢就這麽跳了出來,從旁邊狹窄的小巷子裏,後面還跟了幾個面黃肌瘦的小妖精。

這滿臉胡子,邪惡眼神,不就是那天被狐妖救走的羅如烈嗎?!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羅如烈?”

沒人回話,只有那狠厲的一個利爪迎面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陣法是虛構的,電視劇裏游戲裏不存在……用法裏面寫的有,關于怎麽回事,我覺得也挺簡單的。

下一章,就開始打架了。

☆、月下激戰

劍影驚鴻起,故人非吳下阿蒙。

“哎哎哎,你這老大粗爺們竟然還搞什麽偷襲!”

一個閃身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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