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037

後來元璧腿傷痊愈, 可心裏的傷卻沒那般容易好。

他生了病,病得還很重。這些醜陋的失敗被元璧掩藏于最深處,可如今他卻是對謝冰柔娓娓道來。因為他第一眼看到謝冰柔時, 就覺得這位謝五娘子很特別。

于是到了現在,元璧便将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謝冰柔當然很是錯愕,因為她從來未曾聽說過這些。她忍不住問:“可冰柔從未聽過這樁敗績。”

于是元璧笑容裏也不覺添了幾分澀意, 他緩緩說道:“那些犯邊蠻人不過是些野蠻粗鄙之人, 論兵甲之精,制器之巧, 如何能與大胤相比?凡戰者,拼的無非是糧草和軍備,那些犯邊的蠻夷如何能贏?”

“大胤并沒有輸, 邊關戰事裏也并沒有這麽一樁敗績。輸的不是大胤, 只是我罷了。後來姑母為護我名聲,也是替我掩了這件事,還使我薄薄有些功勞。可有些事情別人不知曉,我卻會記得清清楚楚。”

他會記得戈壁烈日炎炎, 可入夜卻寒冷刺骨。自己被困于荒漠之中, 斷骨處因為缺醫少藥散發出一股子的惡臭。

元璧素來愛潔淨,喜熏香,卻嗅到自己身上一點一點開始腐爛的味道。接着他便發現惡臭的根源, 察覺自己傷口生出蛆蟲,他強忍痛楚将之一只只挑出去,幾近昏厥,生不如死。

可他偏偏還活着, 一如置身于煉獄當中,受水火之刑, 不得超生。

有時他甚至舉起匕首,對準自己咽喉,想要這麽刺下去,以此結束自己的痛苦。可待他回過神來,終究不覺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他終究并不願意去死的。

在京城憂郁的歲月裏,元璧也曾動過人生好生無趣的念頭,包括現在也是如此。可到了生死關頭,不知怎的,他竟又不想死了。也許人就是如此,想活不過是一種本能。

那時煉獄上空,有蒼鷹盤旋,那些鷹凝視着元璧,大約捉摸着元璧什麽時候會脫力,然後它便可以開始啄食。

可實則蒼鷹試探撲擊之時,反倒被元璧一鞭子抽暈。他無力烹饪熟食,便急不可耐的将那蒼鷹生吞活剝,茹毛飲血。

那時候的他,也絕沒有在京中衣袂熏香的翩翩風範,只像個最粗鄙的野人。

Advertisement

原來在生存跟前,自己也不過如此。

這些可怕的遭遇都化作元璧的腿疼,對他日日折磨,漸成心魔。

那段日子裏,他的忍耐終于等來了轉機,因為他畢竟沒有死,且等來了救援。

元璧的運氣也很不錯,他後來順利接骨,恢複得也不錯。大夫說他運氣很好,至少走路不會有什麽異态。

可他身子養好了,心卻是傷了。他的腿沒有毛病,可心卻出了毛病。

這是一些可恥的事情,元璧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曉。

可到了如今,元璧卻将當日之事娓娓道來。他不能告訴謝冰柔關于賀彩枝的事,卻能告訴謝冰柔自己的事。

那些事并不怎麽光彩,元璧卻願意說給謝冰柔聽。

他眼眶微微發紅,面頰上浮起了一縷難以言喻的傷感,然後元璧說道:“五娘子,我只不過是個既可笑,又懦弱的人。”

謝冰柔想了想,輕輕說道:“元公子,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你不必再去多想。”

她嗓音裏透出了一縷柔意,也許謝冰柔也想到了自己的曾經。那時在川中之地,謝冰柔受了驚吓,她亦是整整三年未曾驗屍。

元璧低低說道:“除了你,我并不願意給誰多講。”

有些事情,有些人是難以去理解的。

就好似昭華公主知曉一些內情,于是便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着元璧。

年輕的公主眼睛裏總透出幾分惋惜,卻不知對于某些男子而言,那反倒是一種譏諷。更何況昭華公主內心深處是輕視她這個義兄的,最危險時候,卻指望衛玄能護住她。

不過如今昭華公主并不重要,元璧現在眼裏只有謝冰柔。

他見着五娘子入京,如今五娘子卻偏要跟他說出京。

元璧是不會允許的。

謝冰柔能到哪裏去?自己無論使出什麽手段,必然要将謝冰柔給留下來。

那念頭在元璧心裏升起,接着元璧就要将之說出來。

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謝冰柔,然後說道:“五娘子,我想娶你為妻。”

謝冰柔終于微微一震,亦想不到元璧會對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出乎謝冰柔的意料之外。

也許因為這樣,謝冰柔也不知曉如何反應。

可元璧已經飛快說下去:“我不同于阿斐,他跟沈婉蘭山盟海誓,卻并不能真正做主。然而我說想要娶你,則必為誓言,一定會令家中之人同意。我絕不會含糊其辭,事到臨頭,又令你受盡委屈。”

謝冰柔樣兒也有些無措。

元璧言語卻說得飛快:“而且你與我定親,又算不算一個留在謝家理由?我知謝濟懷咄咄逼人,幾度無禮。族中長輩雖有為你做主,卻未必事事周全,那總是會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而你若與我許婚,你我之間,便份屬鴛盟,我必竭力護你,不讓你在謝氏受半點委屈。”

謝冰柔只得說:“我也并不是心氣兒太高,所以不能容于謝家。”

元璧眼裏卻流轉縷縷熱切:“我知我這些言語俗氣了些,我只想與你說,我并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我亦想過種種可能。當然我心內最重要原因,卻是因為我心悅你,第一次見面時,便見之不忘。”

“冰柔,也許我不算最好,也許我也有不堪之處,可什麽樣不堪,我都願意說給你聽。因為你是與衆不同之物,是我初見便心心念念之人。”

他眼眶猶紅,面頰上卻不由得流轉幾許祈求之意。

元璧不是一個常有熱情的人,可如今熱情卻是染滿了他的面頰。

他怔怔看着謝冰柔,似有無盡言語想要和謝冰柔說一說。

這樣熱切的身影,卻映入謝冰柔溫潤的雙眼之中,仿佛形成某種鮮明對比。

這一瞬間,也好似襯得謝冰柔有些薄情。

可也不過那一下。

下一刻,謝冰柔也不覺垂下頭去,雙頰染了幾分嬌紅。

她說:“婚姻大事,終究還是要族中長輩同意。”

謝冰柔沒有斷然拒絕,那便有幾分想要同意的意思。

然後謝冰柔飛快擡起頭:“若元公子允我一諾,贈我信物,我也願意相信。我也是,也是對元公子心心念念。”

她不但是暗示,而且還明言。元璧心中一喜,他驀然抓住了謝冰柔的手。謝冰柔的手掌還是那麽微微有些涼意,任由元璧手心溫度一點點浸染而上。

元璧也許心裏太過歡喜,手掌也抓得有些緊,惹得謝冰柔手掌微微有些疼意。

然而謝冰柔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只任由元璧如此。

元璧的唇角亦不覺泛起了淺淺的笑意,一雙眸子更不由得灼灼而生輝,亮了幾分。

他容貌素來沉和,如今卻頓時多了些耀眼。

他分明喜不自勝,嗓音也t是微微沙啞:“我自然真心娶你為妻,且必然會待你極好。”

“我會待你很好很好——”

元璧唇角已勾起一縷遏制不住的笑意,謝冰柔也對他笑了笑。

然後元璧才松開手掌,他沒留意到自己把謝冰柔手掌捏得微微發紅。

元璧取出一物,遞至謝冰柔的跟前,那是一枚白玉扳指。

“以此物為信,今日之諾,便如磐石,定不能移。”

謝冰柔啊了一聲,然後指尖捏着這白玉扳指。

元璧嗓音亦是愈加柔和:“我閑來無事,便喜愛挑選玉石,親自雕一些小物件。我想如此贈你,才算別處沒有之物。”

謝冰柔臉蛋透出了點羞澀,将這白玉扳指套在了自己手指上。

元璧想到今日前她對自己冷冷淡淡,又多有保留,大約是覺得齊大非偶,又覺得自己定不會當真和她姻緣順遂。

可今日謝冰柔卻透出了幾分柔情,再無之前的冷冷淡淡。

謝冰柔眼珠子透出了幾許光彩,沖着元璧笑了笑。

她這樣的目光裏,是有一些歡喜的。

謝冰柔輕柔的說道:“我想趕緊回謝府,我想,和大伯母說一說。”

她咬了一下唇瓣:“謝濟懷那一支不過是過繼給我父親,算不得我長輩,不能做我的主。”

元璧又忍不住笑了笑,他忽而慶幸自己這個決定。

他是驟然升起這個瘋狂念頭,如今卻覺得這個決定很正确。

元璧伸出了手臂,摟了摟謝冰柔肩頭,然後方才松開了手。

他送着謝冰柔上馬車,謝冰柔撩開馬車車簾時,又側頭對元璧笑了笑,于是元璧也笑了笑。

然後謝冰柔才入馬車坐好,這樣放下了車簾。

直到車簾這樣子放下來,謝冰柔的面色方才發生了某種變化,她模樣變得沉靜起來,至少不似方才那般興奮。

元璧所贈那枚玉石扳指還是戴在謝冰柔的手指上,肌膚所觸之處,是玉石特有的柔和質地。謝冰柔驀然舉起了這枚扳指,湊到了自己的鼻端,于是她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龍涎香氣味。

謝冰柔擡起頭,面色平靜而隐忍。

湖水是平靜的,可誰又知曉平靜的湖水之下究竟有什麽樣的暗湧。

這時候有一道身影卻是靈活的翻了過來,來至謝冰柔的身側。

馬車行駛得很慢,可對方這樣強行擠進來,可見其身手确實是十分了得。

于是謝冰柔身後也是出現了一道身影,那模樣看着也是有些眼熟。對方容貌俊美,赫然便是章爵。

謝冰柔自然聽着了這樣子的動靜,可她并沒有回頭去看一看,仿佛對方的出現也并不值得意外,又仿佛她猜到章爵會出現。

章司馬總是這麽怒氣勃勃,很不開心的樣子。

謝冰柔心裏也輕輕嘆息,章爵能不能有一天不生氣?就如她一般,整日裏修身養性,很少跟人争得面紅耳赤。

章爵确實滿臉寫着不開心,他驀然極惱恨的抱怨:“謝冰柔,我倒是未曾想到,你居然要與元璧定親了,你可真是讨厭得緊。你不會有一日真要嫁入元家,攀上高枝,飛黃騰達。”

他也許真覺得謝冰柔很讨厭,面頰上寫滿了不歡喜。

章爵其實生得有兩根尖尖牙,如今他便用尖牙咬了自己唇瓣一下,滿面皆是不喜:“你不會是利用于我,明知元璧讨厭我,偏要我對着你團團轉,元璧便存心和我過不去,偏要将你攏在手裏。”

章爵滿口皆是抱怨,抱怨裏還不忘踩踩元璧的動機。他分明覺得元璧絕不可能這麽真情實感,定然是有所圖謀。

謝冰柔若是聰明,便不應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得了什麽大便宜。

然後他靈巧的翻在謝冰柔跟前來,目不轉睛看着謝冰柔。

他倒要看看,謝冰柔究竟會有什麽樣的表情。

謝冰柔面色有些驚訝,仿佛沒想到章爵會跟自己說這些。

還有,她覺得章爵有點點太過于看得起他自己。

怎麽說自己也是可人的女娘,章爵說話也真不好聽。

謝冰柔輕柔說道:“章司馬,元公子瞧中我了,我又有什麽辦法?我并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更未曾想到他居然想要娶我。我哪裏想得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心思。他可真是令我意外,讓我驚訝。”

章爵手指遙遙比着謝冰柔嘴唇,他做了個噤聲手勢:“你猜猜我會不會信你。謝五娘子,我瞧你還是聽我的才好。”

謝冰柔不由得輕輕啊了一聲。

她無措的樣子倒透出了幾分無辜。

元璧送走了謝冰柔後,仍然呆呆站立于原地。他不知曉章爵已經追上了謝冰柔,可心裏卻忍不住想起了章爵。

他與章爵一向不和,而彼此之間厭惡要比旁人以為的要深。

可這一切都是章爵自找的,是章爵挑起了這場仇恨,而不是元璧挑起來的。

這一切源于那一年,自己被困受辱,險些死在邊塞之地。

後來他絕處逢生,元家的一個家仆尋到了他。

對方名喚方惇,說是家仆,人家依仗元家資源,也已謀了個武職,還有幾品官階,也算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

這便是元家根基,如此施之以恩惠,籠絡人心,将若幹心腹收入囊中,歸為己用。元家所編織的網絡也不僅僅是元姓名族人,還有那些依仗元家的依附着。就好似那時自己遇險,方惇就急匆匆來尋自己這個少主人。

那也可算讓方惇立了功了,倒當真讓他撿着了元璧。

方惇尋到他時,元璧正在撕咬一根血淋淋鷹腿。彼時他這位元公子口中所啖之物既沒有經過鍋鼎精細的烹調,也沒有擺在精致玉盤瓷器之中。元璧吃得很原始,鷹腿上還有幾根禽毛未曾盡數褪幹淨。那只鷹是元璧昨日獵到的,荒漠戈壁晚上很冷,可白天卻很熱。只不過過了一一天,那鷹肉卻開始微微發馊。

更何況這等猛禽的肉本來便紮實難咬,撕咬起來很費牙齒。

然而元璧卻吃得很認真,仿佛這是什麽珍馐美味。一個人若被饑餓折磨太久,那麽他吃起東西時也不會太挑剔了。

方惇尋到他時候,元璧怔了怔,他咽下了自己口中發酸的馊肉,方才放下了那枚血淋淋的鷹腿。

然後他溫聲說了聲謝謝,那聲謝謝也是真心實意的。

他謝謝方惇來尋自己,又尋見了自己,更使自己得救。

元璧是真心實意有着幾分感激之情的。

他甚至有些惋惜,因為他決意要殺死方惇了。

要将方惇滅口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因為方惇看到的太多,而自己這麽狼狽可鄙一面是不能使人随意去看的。

方惇也是有些倒黴,他遇着元璧時,元璧的模樣實是有些狼狽。

元璧已在烈陽下烘曬好幾日了,這樣的烈日炎炎,使他脫水曬傷,唇瓣幹裂,當然自然也将元璧整個人都曬馊了。他甲胄被扔去一邊,衣衫皺巴巴像是腌過的鹹菜,散發出一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臭味,元璧已經泡在這樣惡心味道裏好幾天了。

更何況他還折了一條腿,動一動就無比的劇痛,尴尬的是他的大小便排洩物就不方便離他太遠。元璧甚至還能嗅到自己身上一股子尿騷味兒——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只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惡心。

可這副惡心的樣子,卻被一個家仆看見了,他自然而然覺得方惇應該去死。

沒什麽天人交戰,只有理直氣壯。

方惇是他救命恩人,元璧至多是有些惋惜,但旋即他也暗暗怪方惇沒早尋來兩日。但凡元璧還有些力氣,就絕不至于使得自己這般的狼狽。

不過,他也原諒方惇了,他總歸還是感激人家尋到自己的。

在元璧心生感激時,他已娴熟在手中握着一匕首。他溫聲道了句謝謝,然後便手掌一動,生生割破了方惇喉嚨。

鮮血撒在了戈壁灘上,方惇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元璧微有些恐懼和不耐,于是伸手将這具屍首推開。

元璧當然也記得自己如何掙紮求生的,他斷了一條腿,力氣也耗盡,想要上馬很費了一些力氣,不過他也終究成功了。于是他策馬挽鞭,尋出馬鞍上食水、地圖、司南,然後尋到回去的道路。

他佩服自己毅力,是先尋地收拾一番,然後才回到軍營。元璧編了個說辭,說自己是被路過的當地邊民所救。

他這個故事編得很完美,于是仿佛事實就是如此,就連元璧自己也是這麽認為。

然後別人方才告訴他,說方惇前去尋他,卻再沒回來t。

元璧面上也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之色,又因他跟方惇不算很熟,于是面頰上沾染了淡淡的茫然。

戈壁十分危險,陷進去什麽人,也是不足為奇。

別人都相信了這個故事,獨獨那時同樣輪戍的章爵卻不信。

章爵先是去尋方惇屍首,而後更大聲質問元璧。

元璧并不知曉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竟令章爵不依不饒。也許就像章爵所說那樣,自己終究比章爵這個外侄更得元後的看重。

也許章爵覺得,倘若将自己拉下泥潭,他便能得到更多。

人心之毒,也不過如此,章爵這些心思實是太過于刻毒。

不過章爵雖不依不饒,可終究卻是沒什麽證據,這件事情終究是不了了之。

于是這個事情便這樣過去了,那具沾血的屍首被留在了荒蕪的戈壁,而他元璧又回到了京城,繼續做他元家明珠,将那些醜陋的回憶都統統忘記。

他仍是世家公子,風度翩翩,喜潔好淨,總是熏香滿衣。

只是從那以後,元璧便有了一個惡疾。

他腿分明已然痊愈,卻會時不時劇痛不已。

這惡疾的根源大約并不是在他腿上,而是在他心裏。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