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第 33 章

之後幾天, 季清屹一直沒回家,薛珍珠打電話給他,他說工人受傷住院, 身邊需要有人照顧。

薛珍珠挂了電話,問蘇以棠:“你又欺負阿屹了?”

蘇以棠也很冤, 到現在她都有一種不真實感,原本她只是去找季清屹商量回滬的事, 事情怎麽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但是那晚醫院樓道裏的情緒她卻記得很清楚。

生氣,無力。

讨厭卻又深刻。

戀愛觀迥異, 她和季清屹還能好嗎?

早餐薛珍珠買了甜豆花, 但是蘇以棠覺得索然無味,她攪着豆花, 問薛珍珠:“外婆, 你說真的有從一而終的愛情嗎?”

她的父母沒有,外婆也沒有,外公很早就和別的女人跑了, 後來生病去世了。

薛珍珠認真思考了一會, 告訴她:“你要先相信它存在,它才有可能存在。”

“可是我不信。” 蘇以棠搖頭。

她父母的感情, 她父母後來各自談的感情, 她自己談過的感情, 每段都是昙花一現。

“你啊, 你就是被如煙和承國帶壞了。”薛珍珠嘆了口氣, 起身去廚房盛了碗粥又回來, “你們本來就沒把愛情當回事, 自然不信。”

蘇以棠原本想反駁,就算薛珍珠相信愛情那又怎樣, 外公還不是負了她。但是她最終還是把話憋了回去,沒再說什麽。

離開菱鎮前,蘇以棠約了孟晨曦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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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河平臺上亮着微閃的彩燈,晚風從河面拂過,帶起陣陣漣漪。

“其實他就是沒安全感。”孟晨曦和蘇以棠碰杯,“我理解他,但是也理解你,你可以熱烈坦蕩地表達當下的情感,但是你永遠都不會承諾未來。”

蘇以棠生性自由,承諾對她來說就是束縛。

“未來誰說的準呢。”蘇以棠仰臉喝完整杯啤酒,笑了笑,“你以前不是總說我談戀愛就是玩嗎,還總叫我渣女,你覺得這一次,我和季清屹的結果會怎樣。”

“你對待其他男人是挺渣的……”孟晨曦說了句,緊接着又補充,“不過我叫你渣女都是開玩笑的,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說到底還是你沒那麽喜歡那些男人吧,有興趣了就撩到手,人家惹你不高興了就甩了他們,你這可不就是玩?”

孟晨曦接過蘇以棠遞過來的烤玉米,吃了幾粒,繼續說:“但是我覺得你對季清屹不一樣,以前你談戀愛一段能堅持一個月就不錯了,和季清屹已經談了有半年了吧,這期間他也沒少惹你不高興,但是你也沒和他分手,反而還為他做了不少妥協,這才是正經的愛情,你以前那些啥也不是。”

“我是很喜歡他,也舍不得和他分手。”老板又拿過來幾串烤雞爪,蘇以棠想起季清屹不吃雞爪也不吃辣,“但是我也很讨厭這種被人牽動情緒的感覺。”

“我懂你姐妹。”孟晨曦了解蘇以棠,從小順心順意慣了,況且她和季清屹之間的問題是戀愛觀之間的碰撞,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她沖蘇以棠舉杯,問,“那你後面打算怎麽辦?”

“先分開一段時間各自想想吧。”蘇以棠單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他想要的我給不起,最近你幫我關照一下季清屹吧,有什麽事和我說。”

這幾天兩人一直沒聯系,蘇以棠回滬路上特意繞路經過鎮醫院,她把車停在路邊,給季清屹發消息:[我走了。]

季清屹消息很快回過來,只有一個“嗯”字。

等了一會,再無他話,蘇以棠索性踩油門離開。

空曠的街道上,白色保時捷漸行漸遠,在并不寬敞的水泥路上揚起一片輕薄的塵埃。

醫院裏,季清屹坐在走廊盡頭的椅子上。

晨光照不進走廊,只有昏黃的廊燈,他垂着頭,看着破敗的水泥地上投下自己的一團陰影。

病區不能抽煙,季清屹心裏很煩躁,又想摔東西了,可是手邊只有手機,摔了就收不到蘇以棠的消息了。

雖然他等了四天,只收到蘇以棠一條離開的消息。

季清屹捏着手機深呼吸,慢慢調整情緒,仰頭靠到身後的牆上,冷白的臉上滿是困倦。

“3號床家屬呢?出來領早餐了。”走廊遠處,食堂餐車停在病房門口。

季清屹起身走過去,拿了早餐走進病房,把早餐放到床尾的移動餐桌上。

工人坐起來,臉上滿是感激和擔心:“謝謝季總,你都在這熬了好幾天了,我現在拄着拐杖也能走路了,能照顧自己,你快回家休息吧。”

季清屹坐到病床邊的凳子上,嗯了聲。

他确實連續幾天沒睡了,其實可以租陪護床,但是他本身就失眠,在醫院這種環境下,根本就睡不着。

安全通道的門半開着,季清屹站在門口,看着樓梯拐角的平臺,幾天前蘇以棠還站在那裏,拉着他的手和他溫柔地說話,現在她已經離開菱鎮了,歸期未定。

是他錯了嗎?

他只是想讓她對感情認真點。

走出醫院大樓,陽光有點刺眼,季清屹徑直去門口小賣部買煙,他情緒煩悶時,只能靠煙排解,店裏沒有他常抽的牌子,他便随便拿了一包。

這款煙很嗆,吸第一口時季清屹被嗆得咳嗽了聲,第二口開始便直接讓濃重的煙霧過了肺。

他想起來蘇以棠曾說他表面看起來對什麽都無所謂,其實講究挑剔得很。

其實如果蘇以棠不喜歡,他也可以做到什麽都不挑剔。

唯獨感情,他做不到随便。

可能這玩意真的遺傳吧,季清屹心想,他不會做父親那樣的人,如果不能兩情相悅,就算他逼死自己也不會勉強蘇以棠。

初夏了,太陽很曬,季清屹沒打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從醫院走回了家,也抽了一路的煙,終于讓躁郁的情緒變成了一潭死水。

古樸厚重的木門吱呀作響。

薛珍珠見季清屹推門走進院子,被他那副頹喪的樣子吓了一跳,連忙從屋裏迎了出去,剛一走近,便被他渾身的煙味嗆得咳嗽了聲。

“唉呀,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薛珍珠面露擔憂,一路走一路唠叨,“最近都沒睡好吧,黑眼圈怎麽這麽重,你和棠棠這又是怎麽了,原本清清爽爽的小夥子,怎麽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

季清屹往旁邊讓了讓,啞聲道歉:“對不起薛奶奶,我先上樓洗個澡再和您說。”

薛珍珠看着季清屹上樓,那腳步輕飄飄的都怕他踩空,說:“洗完澡你先睡一覺,吃晚飯時我再喊你。”

太陽落山時,季清屹自己起床下樓了。

他洗了個澡看起來清爽多了,只不過還是一副喪喪的樣子,拉開椅子懶懶地坐進去,也不動筷,不知道在想什麽。

薛珍珠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說:“在醫院沒好好吃飯吧,才幾天不見,都瘦了。”

季清屹端起碗吃了幾口,突然問:“她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薛珍珠在心裏嘆氣,心說這孩子滿腦子都是蘇以棠,蘇以棠要是真犯渾把人給甩了,那他得難受成什麽樣。

“放心,我這個老太婆還在這呢,她早晚都得回來。”薛珍珠也不知道蘇以棠什麽時候回來,她換了個話題,問季清屹,“你們吵架了?為什麽?”

季清屹低低嗯了聲,埋頭吃飯,別的沒再說什麽。

薛珍珠便也不多問,只說:“棠棠走之前讓我多關心你,她還是很在乎你的。”

“嗯。”

這一聲嗯更低,薛珍珠聽他聲音覺得他都快哭了,怕越說他越難受,便擺擺手,說:“吃飯吃飯,不提了。”

自從那條[我走了]的消息之後,季清屹再也沒收到過蘇以棠的消息,他又恢複了最初的樣子,每天晚上失眠,早上睡覺,下午去展館或者商鋪,晚上去酒吧。

有時也會一整天泡在文化園,和工人們待在一起,鎮上聯合開發旅游專線的事情,有時候孫主任聯系不上蘇以棠,也會聯系他,他便幫忙處理一下。

他做着和以前一樣的事情,漸漸地偶爾也會像以前那樣漫不經心的笑,只是周圍所有人都覺得,他眼裏沒有光沒有希望。

孟朝陽受孟晨曦所托,經常約季清屹一起吃飯,兩瓶酒下肚,他暈暈乎乎地抱怨:“剛開始我覺得棠棠姐人超好,沒想到她這麽不負責任,撩完就跑,渣……渣女。”

季清屹直接又往孟朝陽嘴裏灌了一大杯酒,把人徹底灌趴下,微蹙着眉低低說了句:“罵她幹嘛。”

收到父親住院單的那天,季清屹依然沒等來蘇以棠的消息,他不知道蘇以棠還要冷靜多久,也不知道她所謂的冷靜最後會不會演變成其他。

但是他沒耐心了,不想再等下去了,如果蘇以棠還沒想好,那麽這個局由他來破,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大不了他一個人在京市爛死。

季清屹用了一天的時間把菱鎮的事情都安排好,和薛珍珠道別,乘飛機返回了京市。

-

蘇以棠在滬市和司泉一起對人頭的事情進行得并不順利,整個集團大樓十幾層,人員都是随時流動的,還有很多出差的,她帶着司泉分別在不同的時間在各樓層逛了三次,都沒找到那個人。

“看來我這個做法也不是很靠譜。”司泉有點不好意思,說,“要不我還是看照片再找一遍吧,起碼照片人是全的。”

也沒別的辦法了,蘇以棠安排人準備照片,打包發給司泉。

天色已暗,司泉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蘇以棠其實确實還欠司泉一頓飯,之前微信聊天時随口說出來的,但是她想起來季清屹介意這事。

吃個飯也要管,季清屹真的很煩,和誰吃飯和誰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他憑什麽幹涉。

蘇以棠一邊在心裏罵,一邊拒絕了司泉的提議:“晚上我約了人,為了表示感謝,要麽這次聯名品牌的合作給你讓一個點?”

銷售好的話,讓這一個點都夠買一個餐廳了,司泉自然沒有不接受的道理,笑容燦爛道:“姐姐這麽大方,那改天我請你吃飯?”

“倒也不用。”蘇以棠玩笑着拒絕,“真要感謝的話,要麽下次合作你再讓我們一個點?”

“反正就是不吃飯呗。”司泉也是個識趣的人,分寸把握得很好,“那行,我這邊看完照片了再聯系你。”

滬市這幾天天氣不太好,烏雲低低地壓着,悶熱無風,雨就是落不下來。

蘇以棠一直沒聯系季清屹,其實她每天都會想起他,但是她刻意不聯系,她已經做不到随時抽身而退,不想讓自己被這段感情牽絆得更深。

但是雨終于落下來的那個晚上,當她同時收到薛珍珠和孟朝陽的消息,告訴她季清屹回京市了時,她還是第一時間給季清屹發了消息。

美貍棠:[你回京市了?]

雨滴啪啪地砸在落地窗上。

蘇以棠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緊張,緊張的源頭是季清屹走了,沒有等她。

情緒再次被他牽動。

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蘇以棠讨厭這種情緒被別人操控的感覺,直接把消息撤回,把手機扔在一邊。

過了幾秒,躺在地毯上的手機響了聲,季清屹還是回了她撤回的消息。

季:[嗯,我爸病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蘇以棠原本驟縮的情緒緩和了些:[嚴重嗎?那你好好照顧他。]

季:[老毛病,一直沒痊愈,你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美貍棠:[還沒進展,不過應該也快有結果了吧,你還回菱鎮嗎?]

季:[你回嗎?]

美貍棠:[那是我老家,我肯定回。]

季:[等你回了再說吧。]

聊天卡在這裏,蘇以棠其實還想問季清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但她打住了。

是她提出冷靜的,她先說這些暧昧不清的話算什麽,季清屹想要的她想清楚能不能給了嗎?

蘇以棠退出聊天,不顧黑天雷雨,直接約朋友出去玩。

蕭雯知道她這次回來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在酒吧包間的沙發上陪她喝酒,摟着她的肩膀和她開玩笑:“瞧你那郁悶樣兒,還不分?”

蘇以棠仰頭喝酒:“為什麽要分?”

“以前惹你不高興的那些,不都是直接分嗎?”蕭雯又開了一瓶果酒,遞給她,半開玩笑,“這個分了後介紹給我呗,我不介意他是你前任。”

“做夢。”蘇以棠拿開蕭雯搭在她肩上的手,和她碰瓶,“你想太多了,把這瓶幹了。”

酒喝一半,桌上的手機閃了下,蘇以棠拿起來一看,是一條轉賬通知,季清屹給他轉了一千多萬。

這種大額轉賬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一千多萬,所以他是把利息也一并還給她了是吧。

蘇以棠把手機扔回桌上,罵了句“狗東西”。

蕭雯問:“怎麽了,弟弟又惹你了?怎麽還罵人呢?”

蘇以棠有點沒心情玩了,靠近沙發裏,在心裏尋思着季清屹到底是什麽意思,當初她用一千萬讓他答應兩人試試,現在他把錢還回來了,意思是結束了?

她還沒說結束呢。

薄情寡義的狗東西。

蕭雯見她臉色不對,端正了态度,問:“你們到底怎麽了,說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蘇以棠言簡意赅地概括:“他希望我給他關于未來的承諾,我給不出。”

“……就這?”蕭雯莫名其妙,“那你就給他發個誓呗。”

“……”蘇以棠覺得自己多餘和蕭雯說了,“你倒是經常給男朋友發誓,遵守誓言了嗎?”

“誓言就是用來打破的。”蕭雯無所謂道,“第一次難一些,次數多了毫無壓力。”

“我不會亂給承諾。”蘇以棠搖頭,包間的彩燈從她白皙的臉上緩緩掃過,她喝了口酒笑了笑,“如果愛情真的能從一而終,我們自然能走到終點,要承諾做什麽呢,束縛了他,也束縛了我,靠承諾約束的感情又有什麽意義?”

“雖然但是……”蕭雯知道這就是蘇以棠對待感情的方式,她只看當下,不問未來,但是她重情重義,坦蕩熱烈,答應別人的事情鐵定會做到,所以承諾對她來說,意義很重,“唉,我理解你,尊重祝福。”

兩人喝到後來,蕭雯說:“姐妹我原來一直認為我們是一類人,就是渣女那一類,但是現在我覺得渣女就我一個,自從遇到你那個菱鎮小男友,你就從良了。”

“那又怎樣呢,我和他談了半年多了,那狗東西可能不想玩了。”蘇以棠把瓶裏的酒喝完,暈暈乎乎地躺到沙發上給季清屹發消息:[你轉我一千萬是什麽意思?]

沒等來季清屹的回複,後來她和蕭雯直接在包間裏睡着了。

酒吧是蕭雯家的産業,老板特意送來了薄毯給她們蓋上,又幫忙把門鎖好。

半夜,蘇以棠的手機在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子中間閃了閃。

她和季清屹的聊天對話框中跳出來一條語音消息,只待了幾秒,又被撤回。

她睡着了,錯過了。

如果點開語音,那是季清屹爛醉而委屈的留言。

季:[“蘇以棠,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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