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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即便已經半夜, 露營區也依然熱鬧。
郊區的山坡空氣很好,連星星都比城裏明亮許多,有不少人在房車前搭了天幕, 圍坐在一起吃夜宵、看星星。
蘇以棠後來站累了,便先上了床, 季清屹洗完澡出來,直接關了燈。
燈光緩緩熄滅, 暗昧覆蓋。
“關燈幹嗎?”手機屏幕在黑暗下有點刺眼,蘇以棠鎖屏把手機放到一邊。
“主要是不知道你要幹嗎。”季清屹上床, 靠在另一側床頭, 隔着整張床看着她,“diy又是什麽意思, 開燈給窗外的人看影子?”
“那确實不合适。”蘇以棠暧昧地笑起來, 腳尖輕輕劃過季清屹小腿,問,“所以你這是接受了我的建議?”
亂撩的腳被季清屹摁住, 熱度順着腳踝散開, 車內不算很暗,有一個小夜燈, 還有外面露營燈的光線透過車窗溢進來, 他懶懶地倚着床頭看了她一會, 然後散漫地勾了下唇角:“義務總要盡的吧, 要不然我怕你離婚。”
蘇以棠笑起來, 又用另一只腳撩他:“會嗎?過來我教你。”
于是她另一只腳踝也被捉住, 季清屹視線籠着她, 不緊不慢地靠過來,在她對面坐着, 頓了頓,直接傾身吻過來。
親了一會,蘇以棠輕咬他耳朵:“上次給你放到什麽限度了?可以再大膽一點。”
“你說的,別喊停。”
樹影透過車窗,在暗昧的車廂裏拓下影影約約的光影。
要不說季清屹性子帶勁兒,蘇以棠發出準許的信號後,沒一會就有點後悔了,他何止大膽,簡直放肆,扣着她的手腕,欲得不行。
炙熱的吻和銀色寬戒的冷冽一路落下,蘇以棠難耐地快坐不住時,聽到季清屹低啞地說了聲:“轉過去,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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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姐姐。”蘇以棠氣息淩亂地提要求。
季清屹的吻又回到她唇上,親了半天,咬着她唇角又重新說了遍:“姐姐轉過去。”
外面露營的人在放音樂,一陣一陣地傳進車裏,曲風從平緩輕快,變成深重熱烈,偶爾還有嬉鬧低呼聲。
蘇以棠扶着床頭,暗昧裏落下輕輕重重的親吻。
“這兒?”
手越界,季清屹啞着聲問。
窗外的光線漸暗,露營的人也陸續回去睡了,後來蘇以棠洗了兩遍澡,季清屹也洗了兩遍澡。
季清屹洗澡時,蘇以棠站在浴室門口打趣:“寶貝,你之前是不是騙我了,你确定對買可樂沒興趣?”
混着嘩啦啦的水聲,季清屹聲線懶懶的:“拜你所賜,現在不确定了。”
頓了頓,他又補了句:“只對你這樣。”
“那我就放心了,以後誰都勾不走你了。”蘇以棠笑,倚着牆覺得身心都舒爽,季清屹剛剛表現很好,她發現他骨子裏其實是有掌控欲的,但是他也很聽話,分寸拿捏得剛剛好,讓她很舒服。
水聲停止,季清屹拉開門走出來,看了她一眼:“一直站門口不累?”
他走到餐桌那兒拿了瓶水擰開,問她:“喝嗎?”
“不渴。”蘇以棠笑眯眯地回,看着他仰頭一口氣喝完半瓶水,說,“再叫聲姐姐聽聽。”
剛剛在床上季清屹叫了四五次姐姐。
季清屹站在餐廳高一級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道渣男笑,蘇以棠喜歡看他笑的樣子,目光坦然地注視着他。
原本以為叫姐姐這事又要被他無視了,沒想到他擰好礦泉水瓶蓋把水放回桌上,不緊不慢地晃過來,說了句:“姐姐,還想再來一次嗎?”
蘇以棠心跳都亂了幾拍,這狗東西平時怎麽哄都不叫,這種暧.昧親密之後,突然願意叫了,而且還說這種話撩她。
昏暗的小夜燈在季清屹身後,她被他的影子籠着,蘇以棠擡手搭上他側腰,逗他:“想來真的,去買套。”
“……又玩兒我,荒山野嶺的買回來天都亮了。”季清屹看出來她在胡扯,拉着她的手往床邊走,直接把她塞空調被裏,“領證的第一晚就教我縱.欲。”
“才兩次而已。”蘇以棠躺在被窩,勾着季清屹小指,繼續逗他,“你沒聽過一夜七次……”
“哦,還差五次。”季清屹波瀾不驚地拉開她身上的被子,俯身,“剛剛姐姐抖的厲害,我還心疼呢。”
蘇以棠:......
狗東西,又撩她。
蘇以棠算是看明白了,季清屹每次主動叫姐姐都不純潔,她爽兩次就夠了,不想洗第三遍澡了,笑着拉緊被子:“我是說你。”
“一定要七次才合格的話。”季清屹倒是從容得很,慢條斯理地上床靠在床頭,單手枕着頭,氣定神閑地看過來,“不嫌手酸那你來。”
那個樣子,似笑非笑的,領口随意敞開着,鎖骨上還隐約留有她的牙印,頸側還有好幾個吻痕,雖然明知他就是故意這麽說,蘇以棠還是被暗昧光線裏的浪蕩男色蠱惑了下。
“你确定?不嫌疼了?”蘇以棠從被子裏起來,往季清屹懷裏靠,剛剛由于她動作重了點,他還隐忍到眼尾泛紅說疼呢,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又欲又乖地連續叫了她兩聲姐姐,差點把她的惡趣味勾出來,想下手再重一點,直接弄哭他。
季清屹擡手摟住她的腰:“你技術太差。”
“我就是手酸沒控制好。”蘇以棠湊上去親了他一下,“前幾次不是都挺好的?”
“一般。”季清屹意味深長地垂睨下來,“手法不怎麽熟練。”
“……”蘇以棠莫名有一種洞房花燭夜被新婚嬌妻質疑能力的錯覺,下意識地辯解了句,“我又沒練過,做成那樣也不錯了吧。”
“沒練過?”季清屹擡起她下巴。
“那次在縣城酒店是第一次,特意看視頻學的。”蘇以棠交待完才品出味兒來,翻身趴到季清屹身上,反捏住他的下巴,問,“寶貝你什麽意思?我還能和誰練過?”
季清屹任由她捏着下巴,懶懶地躺靠在床頭,一只手墊在腦後,一只手覆在她後腰,一副欠揍的樣:“姐姐那麽多前男友,我怎麽知道。”
“那姐姐現在告訴你,只對你這樣。”蘇以棠還真沒幫別的男人做過這種事,她戀愛談得稀碎,最長的一段也就三個月,而且她很容易對別人失去興趣,所以說季清屹是個例外,“對別人我沒有這種耐心和欲.望。”
季清屹黑睫垂着,深邃的眸色籠着她,喉結上下滾了下沒搭腔,蘇以棠還以為他不信,攀着他肩膀湊上去咬他:“愛信不信。”
季清屹仰靠在床頭,任由她到處留下牙印,下颌和喉結繃成一條直線。
“姐姐要不要再來一次。”過了一會,他散漫地勾起唇角,暗啞着聲,“別怕我疼,練熟一點。”
蘇以棠:“……”
這個狗顏禍水。
……
菱鎮非遺文化園一期竣工了,季清屹之前離開菱鎮時委托孫主任幫忙監督下項目,孫主任特意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回來驗收。
兩人第二天睡到中午,下午便開車往菱鎮返。
“開累了換我。”蘇以棠坐在副駕吃橘子,往季清屹嘴裏也塞了一瓣,笑眯眯道,“文化園這個項目沒你還真不行。”
“你倒是潇灑,說走就走,就知道我不會不管。”市區有點堵車,走走停停,季清屹踩剎車,看過來問,“你不是回來處理你媽媽的事情嗎?這麽快就處理好了?”
“還不是因為你作。”蘇以棠又往他嘴裏塞橘子,提醒他可以走了,“我當時急着找你和好,就把這事跟我爸說了,現在他在處理。”
“其實你要是放不下這事,留在滬市也行。”季清屹打方向盤右轉,路況瞬間好了許多,他提速,目不斜視道,“菱鎮文化園後面的事我替你辦。”
蘇以棠笑道:“我走的時候你要死要活,現在異地又可以了?”
“本來就不是因為要異地。”季清屹回。
“哦,是因為不相信我。”蘇以棠吃完一個橘子,又剝開一個,意味深長地說,“現在又信了?不怕我早晚把你甩了?”
“有能耐你就甩。”車子上了高速,季清屹直接把車子駛入快速道,“單方面提離婚你試試。”
離婚肯定比分手麻煩,但是只要雙方協商好,也就是換張證的事,想起這茬,蘇以棠問:“我結婚證呢?”
“我收起來了。”
蘇以棠突然有一種掉坑裏失去自由的錯覺:“我提離婚你該不會真的不同意吧?”
“……”季清屹降低車速,看過來一眼,“剛領證你就想着離的事兒?”
“你先提的。”蘇以棠吃夠了橘子,俯身把橘皮扔進腳下的垃圾袋,從置物盒裏拿了張紙巾出來,一邊擦手一邊表明自己對婚姻的态度,“戀愛分手、結婚離婚在我看來其實差不多,當然結婚離婚需要更慎重一些,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自由自願的基礎上,強求就沒意思了。”
“高速上姐姐。”季清屹語氣淡下來,打轉向燈往右側變道,“可以不要說這個嗎?”
他雖然那麽說,不過車還是開得很穩,甚至還減速換到慢車道,蘇以棠知道季清屹不愛聽這種話,他最在意她對感情的态度。
沒有人在結婚的時候,預設未來會離婚,蘇以棠想了想,擡手覆到季清屹腿上,說:“阿屹,和你領證我是真心且自願的。”
季清屹看了她一眼,嗯了聲。
“怎麽了?”蘇以棠逗他,“我都深情告白了,還不高興?”
季清屹哼笑,目視前方:“那我也給你深情告白一下?”
“好啊,你說。”蘇以棠笑眯眯道,“我肯定會熱情回應你的。”
季清屹笑了笑,一時沒說話,前面有個服務區,他打開右轉向燈,把車駛進服務區,随便停在路邊,熄火,人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側頭看着蘇以棠,似笑非笑的,半天,開口:“蘇以棠,我永遠都不會和你離婚。”
“……”
蘇以棠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有點語塞,這個要怎麽回應,順着說違背她的意願,逆着說又要惹他不開心。
“不是說會熱情回應嗎?”季清屹不以為意地笑起來,直接推開車門下車,關車門前俯身看着她說了句,“你又騙我,想吃什麽,我去買。”
“薯片。”蘇以棠随口回,也推開車門下車,把裝着橘皮的紙袋扔進路邊垃圾桶。
下午的陽光有點刺眼,蘇以棠靠在主駕車門上,看着季清屹走遠的背影,他高大挺拔,但是姿态又慵懶,邊走邊從兜裏掏出煙和打火機,低頭點煙,擡起頭時,若有似無的煙灰色白霧便升起來又很快湮滅在陽光裏。
服務區超市門口人很多,許是煙還沒抽完,季清屹轉身靠在走廊立柱上,擡手從唇間取出煙夾在指間随意垂在身側。
他擡眸看過來,距離太遠,蘇以棠也不确定季清屹是不是在看她,她靠在車門,遠遠地看回去。
煙抽完了,他随手摁滅扔進垃圾桶,側身穿過走廊裏的人來人往,進了超市。
過了一會兒,季清屹提着一包零食回來,除了水,還有各種口味的薯片。
蘇以棠把零食從車窗放進駕駛座,說:“累不累?後面我開?”
“我開。”季清屹拉車門,被她用身體擋住,把車門又關了上。
他收回手,雙手抄着褲兜,視線落下來:“做什麽?”
蘇以棠倚着車門,雙手搭上他勁瘦的側腰:“想吻你。”
季清屹沒再多說什麽,靠近,一手搭着車頂,一手擡起她下巴,直接親下來。
落下來的吻有點重,輾轉綿延,不給她喘息的空間,蘇以棠擡手環住季清屹脖頸,想要回吻卻沒能拿回主動權。
陽光直曬下來,讓人覺得有點燥熱,而且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季清屹這個吻有點粗暴。
最後,她咬了他一下。
季清屹往後撤了些,黑睫斂着墨色的雙眸,看了她半天,舌尖頂了下被咬破的地方,勾着嘴角笑了笑:“生氣了?”
“我沒騙你。”蘇以棠湊上去親了下他受傷的唇角,說,“阿屹,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出自真心。”
-
到了菱鎮天色已黑,薛珍珠知道他們今晚回來,特意做好了晚飯等他們,看到季清屹唇角的血痂,薛珍珠心知肚明地問了句:“和好了?”
季清屹乖乖地嗯了聲,把給薛珍珠帶的東西放到茶幾上。
蘇以棠則走過去挽着季清屹手臂直接宣布:“外婆,我們領證了。”
“什麽?”屋裏開了空調,薛珍珠正在關門,懷疑自己聽錯了,回頭确認,“你們倆領結婚證了?”
“是啊。”蘇以棠一臉坦然地點頭,拉着季清屹坐到沙發上,問,“外婆你支持嗎?”
“支持,你們能定下來我自然是高興的。”薛珍珠笑容滿面,返回客廳坐到蘇以棠身側,慈祥地拉着她的一只手問,“你爸也同意了?”
“我爸還不知道。”
“……”薛珍珠反應了幾秒,不可置信地問,“你們是偷偷領的結婚證?阿屹你那邊呢?也沒和家裏說?”
季清屹老實點頭:“對不起薛奶奶,我會盡快說。”
“沒事沒事,反正這事我是支持的。”薛珍珠傳統了一輩子,倒是對這件離經叛道的事接受度良好,從最開始嚴禁蘇以棠招惹季清屹,到後來不得不接受兩人在一起,又歷經兩人多次鬧矛盾,對薛珍珠來說,兩個孩子領證反而就是最好的結果。
薛珍珠想了想,告訴蘇以棠:“不用擔心你爸反對,他敢反對,我這個老太婆就去會會他,當初把我閨女拐跑的賬還沒和他算完呢。”
蘇以棠笑眯眯地抱住外婆:“有靠山了。”
“瘋丫頭,做事就不能穩妥點。”薛珍珠嘴上無奈責怪,臉上卻溢着笑容,又問季清屹,“阿屹,你那邊好說嗎?”
季清屹簡單回:“我能搞定。”
“那就好。”薛珍珠不了解季清屹的家庭,便也沒多說,只是叮囑,“這事別拖,拖越久跟家裏越不好交代。”
吃完晚飯,兩人陪薛珍珠出門散了會步,路上剛好遇到了孟朝陽,他正開車去酒吧,看到季清屹激動得差點飙淚:“屹哥,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來,酒吧就要黃了!”
在孟朝陽的生拉硬拽下,兩人只好上車跟着孟朝陽去酒吧打工。
孟朝陽一邊開車,一邊狂倒苦水:“我這半個多月真是太慘了,每晚女孩子們都要和我鬧,要屹哥上臺唱歌,我光安撫她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蘇以棠聞言,和孟朝陽開玩笑:“屹哥這麽重要,那孟老板得給屹哥加工資啊。”
“屹哥也是老板,我們是按投資比例分紅的。”孟朝陽嘿嘿笑了聲,“不過反正酒吧都是屹哥盤活的,屹哥多分點我也沒意見。”
“別聽她胡扯。”季清屹坐在後排,漫不經心地回,“我本身開酒吧也不是為了賺錢。”
“我就羨慕屹哥身上這股高貴不俗的氣質。”孟朝陽笑嘻嘻地往後視鏡上瞥了眼,睜大了些眼睛,問,“屹哥你嘴怎麽了?好像受傷了?”
蘇以棠聞言,興致盎然地看向季清屹,想看他怎麽說,結果季清屹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狗咬的。”
“啊?”孟朝陽腦子有點宕機,“什麽狗?打狂犬疫苗了嗎?”
季清屹忍不住笑起來,單手搭着車窗,轉頭問蘇以棠:“打了嗎?”
“……你才狗。”蘇以棠罵完季清屹,又把矛頭轉向孟朝陽,“弟弟,你該談個戀愛了。”
“啊,我知道了。”孟朝陽終于反應過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是狗,單身狗,你倆和好了?”
蘇以棠笑:“領證了。”
“啊?”孟朝陽腦子再次宕機,方向盤差點沒扶住。
車子左右晃了下,季清屹下意識伸手擋住蘇以棠,看了眼孟朝陽說:“要麽你先啊一會,換我開。”
“不好意思,我就是太驚訝了。”孟朝陽端正坐姿,扶穩方向盤,“你倆結婚了?半個月前屹哥不還被甩了嗎,一眨眼就結婚了?”
“我可舍不得甩阿屹。”蘇以棠就着季清屹擋在她身前的手,直接挽住他胳膊,心說孟朝陽這開車技術連季清屹十分之一都不如,這要在高速上得翻車,她果斷結束閑聊,“專心開車,改天請你們吃飯。”
夏夜的酒吧被左右兩棵茂密的玉蘭樹環抱,枝葉延伸到黛色的房頂,顯得清涼而靜谧。
久未出現,季清屹再次上臺唱歌時,引得臺下歡呼一片,而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連唱三首歌後,放下吉他下臺,拉開蘇以棠旁邊的椅子坐下。
“喝酒嗎?”蘇以棠把自己那杯雞尾酒遞過去。
季清屹靠着椅背,手臂随意垂在敞開的□□,搖了搖頭。
“累了?”蘇以棠見他沒什麽精神,便說,“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跟孟朝陽說一聲,早點回去休息吧。”
季清屹确實覺得困,從蘇以棠離開菱鎮那天開始他就基本沒怎麽睡得着過,後來她說領證,當晚他自然睡不着,到了滬市之後,晚上和她在一起也沒怎麽睡,現在回了菱鎮精神放松下來,倦意便席卷而來。
季清屹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吧,再熬下去要猝死了。”
蘇以棠有點心疼:“今晚好好睡一覺,直接睡到明天中午再起。”
兩人牽着手走出景區拱門,站在路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後,季清屹靠在後座閉目養神,蘇以棠坐在一邊玩手機。
車裏開了空調,車窗關閉着,路燈的光映在窗玻璃上,緩緩向後滑過,安靜的車廂裏,蘇以棠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蘇承國,她接起來,輕聲說:“爸,有事?”
蘇承國說:“我今天剛回滬,你回菱鎮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
蘇以棠問:“媽媽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那小子說是偶然遇到,因為座位起了争執,如煙才潑的他。”蘇承國冷哼了聲,“也不知道他說沒說實話,我找人揍了他一頓,他咬死就是這套說詞。”
“那現在他人呢?”蘇以棠問。
“在公司呢,先把他看在眼前,後面再慢慢問。”蘇承國轉念問道,“你怎麽突然就回菱鎮了?也不等爸爸回來,惦記你那個男朋友?”
蘇以棠坦然回:“是啊。”
“剛好最近爸爸有空,明天去菱鎮看看你外婆。”蘇承國頓了頓,又補充,“還有你那個男朋友,帶過來我也見見,看看什麽人,把我女兒迷的五迷三道的。”
“……你要來菱鎮?”蘇以棠心說這也太突然了吧,本來領證的事,她回滬市和蘇承國主動坦白是一回事,蘇承國親自來菱鎮抓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的主動權沒了。
蘇承國不容拒絕:“明天上午就到。”
挂了電話,季清屹依然阖着眼睛,問了句:“你爸要來?”
“明天上午到,還說要見你。”蘇以棠想了想,說,“你睡你的不用管,中午起床了我再安排你們見面。”
季清屹緩緩睜開眼睛側頭看了眼蘇以棠。
“……”
岳父都找上門來了,他得有多心大才能睡得着。
蘇以棠摸他頭:“沒事,閉眼,繼續睡。”
季清屹:“……”
睡不着了,睡個P,猝死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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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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