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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蘇以棠玩了會手機也睡了, 她沒打算叫醒季清屹,想讓他好好睡一覺。
誰知半夜她被季清屹吻醒了。
鵝黃色的布藝窗簾不怎麽遮光,月色透過細密輕盈的紋理溢入房裏, 空氣仿佛籠着一層暗昧的薄紗。
蘇以棠閉着眼睛,下意識地擡手環住季清屹脖子, 半夢半醒地問:“醒了?幹嘛?”
季清屹靠近她,動了動身體, 親她唇角:“要試試嗎?姐姐?”
蘇以棠感覺到了,精神随之就清明起來了, 笑着咬他下唇:“你上次買的套在哪?”
“在我房間。”季清屹親了她一下, 掀開被子起身,“我去拿。”
腳步聲漸遠又漸近, 季清屹很快回來, 往床頭扔了個小盒子,又把幾個方方正正的大盒子放到床頭書桌上。
蘇以棠問:“那些是什麽?”
“內衣。”
蘇以棠想起來,之前為了哄季清屹上床, 說內衣款式随他挑。
“今晚要我穿嗎?”她坐起來, 伸手,“拿過來我看看你都買了些什麽?”
季清屹打開臺燈, 粉色的燈罩下籠出一圈柔黃的光。
書桌上疊放着五個淡藍色的紙盒子, 系着蝴蝶結, 包裝精致, 蘇以棠索性從床上下來, 坐到書桌前依次打開盒子。
前兩個盒子裏是吊帶睡裙, 後兩個盒子裏是內衣套裝, 季清屹眼光不錯,選的面料質地柔軟親膚, 款式簡單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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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棠扯第五個盒子蝴蝶結的手被季清屹按住。
“建議別看。”季清屹倚着桌沿,落下的眸色帶着若有似無的笑。
“你都敢買,還不敢讓我看?”蘇以棠估計不是什麽正經衣服,拿開季清屹的手,直接扯開盒子上的蝴蝶結,她倒是很好奇,看起來清心寡欲的弟弟,床上的喜好是什麽。
黑色真絲吊帶裙在暗昧的光線裏散開,蘇以棠指.尖輕輕挑着纖細的吊帶,輕薄的布料在臺燈燈光的浸潤下,流暢輕盈。
其實還好,蘇以棠喜歡這種風格,真絲很親膚,款式極簡穿着毫無束縛,平時她自己也會買來穿。
“寶貝還是保守了吧,給你機會你都……”蘇以棠眸色浮着輕慢笑意,手腕微轉去看吊帶裙背面,然後閉了嘴。
背部居然空白,只有幾根細細的黑色綁帶,脆弱而淩亂地交叉垂落着。
季清屹低懶帶笑又若無其事的聲線落下:“保守嗎?”
蘇以棠擡眸,接住他垂下來的視線,這種深夜暧昧的時候,他濃密纖長的黑睫半垂着,掩着墨黑的眸色,情.欲被他壓在了眼底,蘇以棠笑着勾他衣角:“閉眼不準看,我換衣服。”
季清屹看了她好一會,最後乖乖閉上眼睛。
蘇以棠啪嗒一聲把臺燈關了,室內直接陷入黑暗,她起身往書桌另一頭靠進牆壁的地方走了點,把黑色吊帶睡裙換上,換完後,她站在原地,也沒開燈,只說:“好了。”
閉眼的這幾秒,季清屹覺得自己呼吸都紊亂了,蘇以棠站在月色邊緣的暗色裏,其實她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給他一個眼神,他就會難以自控地走向她。
季清屹走過去,摟住她的腰,直接低頭吻她。
蘇以棠感受到他指.尖的炙熱,忍不住踮腳親他耳朵,突然笑起來:“耳朵紅了?好燙。”
季清屹乖乖嗯了聲,氣息噴灑在她頸側,緩緩推着她往牆上靠,親了一會,低啞着聲:“姐姐轉過去。”
空調溫度有點低,窗戶開了條縫。
夏夜溫熱的風輕輕吹進來,中和了過于涼爽的空氣,拂動散在桌上的書頁,發出輕輕的聲響。
蘇以棠背部很敏感,特別是後頸和腰窩。
也不知道季清屹是怎麽發現的,上次在房車露營時也是,尤其喜歡這麽親她。
門外的廊燈亮了,暗黃的光線從門縫裏透進來,在暗棕色的地板上畫出一道直線。
“你爸出來了。”季清屹親吻的間隙說。
蘇以棠渾身被他撩得不行,想要轉身親他,手腕又被他扣着壓在牆上,她反問:“不是你爸?”
季清屹低笑,吻和寬戒輾轉着上移,最後扣着她下巴親她,親夠了,才說:“也是。”
蘇承國的腳步聲從門外經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嘀咕的,還打了聲噴嚏。
蘇以棠笑着轉身環住季清屹脖子,吻他,往床邊擡了擡下巴:“抱我過去。”
菱鎮的夜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兩人在床上又親了一會,蘇以棠不準季清屹動,看着他半躺在床頭用深沉而克制的眸色籠着她,最後她問:“用你喜歡的姿勢,還是我喜歡的?”
季清屹仰靠着床頭,聲音啞得不行:“你。”
樓道衛生間傳來沖馬桶的聲音,蘇承國的腳步聲再次由遠及近地傳進房裏,季清屹在她聲音忍不住溢出時及時擡手捂住她的嘴,蘇以棠放棄:“還是先用你喜歡的吧。”
她倒是想占據主動權,但是有點不匹配,她怕疼,需要時間适應。
昏黃的廊燈悄然熄滅,走廊裏又恢複了靜谧,季清屹覆過來吻她。
老宅房子後面有一個人工池塘,種着蓮花,偶爾有蛙鳴從窗戶縫裏傳進來。
最後季清屹再次伸手捂住她的嘴。
“隔音不好,姐姐忍一下。”
-
一大早,老宅一樓便響起了煙火氣十足的鍋碗瓢盆聲。
蘇承國難得回來一趟探望丈母娘,特地去早市買了面點和蔬菜,說要承包今天全家人的早餐。
薛珍珠站在廚房門口,說:“我們早餐都很簡單的,煮個粥,蒸幾個包子就行了。”
“種類太單一營養不均衡。”蘇承國站在水池旁洗青菜,“我就加幾個菜,複雜的我也不會做。”
蘇以棠和季清屹兩人同時被樓下的聲響吵醒。
“好吵。”蘇以棠在季清屹懷裏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幾點了?”
“6點多。”季清屹伸手拿起手機瞥了眼,平躺着,另一只手覆到她耳朵上,“繼續睡。”
“我們才睡了3個小時?”蘇以棠覺得身上酸酸的,有點睡不着了。
“不到。”季清屹半阖着眼睛,“昨晚你又縱.欲了。”
“……”蘇以棠莫名有種被反咬一口的感覺,但是似乎證據又不是很足,反問,“你沒縱?”
昨晚她只不過要求了再來一次而已,畢竟她喜歡的姿勢她得體驗一下,但是她縱的是次數,季清屹縱的是時長,原本第一次還好,第二次估計他是适應了,磨人得要命,最後就變成沒時間睡覺了。
蘇承國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我去叫他們起床。”
季清屹是不敢在蘇承國眼皮子底下睡懶覺了,困倦地從床上坐起來。
蘇以棠睡意也沒了,便也跟着起床,她昨晚洗完澡後換了身睡衣,赤着腳走到衣櫃旁拿了件連衣裙出來準備換上。
拖鞋被季清屹拿過來放在她腳邊,她擡腳穿上,季清屹把她堵在敞開的櫃門和櫃子間,視線落在她頸側,擡手幫她理了理頭發,尚未完全睡醒的嗓音有點啞,聽着又莫名有點欲:“擋着點姐姐,有吻痕。”
季清屹熟悉的氣息就在身前,他垂着黑睫,唇角還有昨晚被她咬破的紅印,視線所及之處,地板上還躺着昨晚那件布料極簡的黑色吊帶裙。
蘇以棠現在已經無法直視姐姐這個稱呼了,她懷疑季清屹是不是故意的,總是喜歡在她難以自持時,啞着聲叫姐姐,姐姐輕點聲,姐姐乖一點,姐姐別躲。
當然他被她限制行動時,也會隐忍着情緒叫姐姐,問姐姐可以了嗎,姐姐我想親你。
蘇以棠不以為意地撩開頸側的頭發,踮腳親了下季清屹唇角:“合法印記,擋什麽擋,你脖子上也有,根本擋不住。”
季清屹心說他又無所謂,就算蘇以棠在他身上親出個王八,估計蘇承國看了都會捧場點贊,但是他親蘇以棠,只怕蘇承國又要看他不爽想揍他了。
“随便吧。”蘇以棠不想擋,他便也就算了,拉開門說,“我去換件衣服。”
出了門,蘇承國剛好上了二樓走過來,季清屹站在門口,主動問好:“早,叔叔。”
蘇承國看了眼房門:“昨晚你睡這兒?”
季清屹點頭。
蘇承國視線在季清屹身上巡邏了一圈,目光在他頸上的紅印暫停一瞬又移開,淡淡“哦”了聲,擡手敲門,再開口語氣就溫柔了許多:“棠棠,起床吃飯了。”
“馬上。”
蘇以棠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接着門就開了,她穿着一身磚紅色的連衣裙,長度到腳踝,裙擺輕薄飄逸,一根纖細的帶子系在腰間,随意而又恰到好處地垂墜着,很好看。
蘇以棠靠着門框,笑意盎然的視線看過來,她的頭發垂在頸側,遮住了吻痕。
季清屹低頭笑了笑。
蘇承國看着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感覺自己很多餘,待不下去了,扔下一句“早飯好了”便直接轉身下了樓。
這一關過了,吃早飯時,蘇承國聽說季清屹家裏還不知道兩人領證的事,脾氣又有點上頭了。
“家裏人都不告訴,你這和騙婚有什麽區別?”
蘇承國對自己的寶貝女兒百分百維護,反正在他眼裏蘇以棠怎麽做都沒問題,錯的都是別人。
“我有那麽好騙嗎?”蘇以棠自然幫季清屹說話,“是我提出領證的。”
“棠棠人精似的,她不騙別人就算好的了。”薛珍珠提醒蘇承國注意情緒,依次把幾碗涼下來的粥放到幾個人面前,給季清屹遞粥時,她還是提醒了句,“既然證都領了,還是得盡快和家裏說。”
季清屹點頭:“我這兩天就回去一趟。”
蘇承國催促:“這就訂票,我回滬市時直接捎你去機場。”
“這麽急嗎?”蘇以棠不解地看着蘇承國。
“年輕人就愛胡鬧,一點規矩都不守。”蘇承國給她剝了個雞蛋,“這事聽爸爸的。”
在蘇承國的概念裏,婚姻大事就應該男方家庭先主動,雙方家長商談後先訂婚,再領證,最後舉辦婚禮昭告天下。
不管是商業聯姻還是自由戀愛,這都是雙方表達誠意的必經程序,更何況對方還是季清屹那樣的家庭。
雖然他覺得自己女兒配得上任何條件的男人,但現實情況是兩人證都領了,萬一男方那邊出什麽幺蛾子,被動的反而是蘇以棠。
季清屹原本也在給蘇以棠剝雞蛋,聽了蘇承國的話,把蛋黃挑出來,蛋白放進蘇以棠碗裏,拿出手機看機票。
他不是不急着說,只是如果他父親是那麽好說話的人,當初他也就不偷戶口本了。
昨天張特助發消息告訴他,父親病情好轉,已經能下床,并且對他徑自離京非常不滿,以他父親的做派,他這次回去什麽時候能再離開京市都不一定。
但是這個事情早晚都得面對和解決,既然蘇承國要求,那他就去做。
“最早的票是明天上午。”季清屹擡眸,詢問蘇承國的意見。
蘇承國看他一眼:“訂。”
-
菱鎮非遺文化園試營業日期已經和鎮上敲定,到時會借着非遺文化旅游專線一起開放,接待第一批游客。
營業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籌備,蘇以棠已經聯系了仙女貓和尚路小哥他們,提前過來拍攝,做一波宣傳,季清屹聯系了非遺文化藝術展演活動以及非遺文化集市商戶。
早飯後,蘇承國在院子花圃裏幫薛珍珠除草澆水,蘇以棠和季清屹兩人去鎮政府找孫主任商量非遺博物館展品的問題。
孫主任臨時被安排去處理居民鬧事,讓他倆在會議室裏等他一會,蘇以棠嫌會議室無聊,拉着季清屹去鎮政.府後院散步。
鎮政.府前院是一片寬敞的空地,穿過主樓大廳還有一個後院,種着竹子和柳樹,還有池塘和花園,打理得精致秀氣。
柳樹下,季清屹雙手抄兜靠着樹幹,蘇以棠終于找到機會把最初對孟晨曦放話的豪言壯語給實踐了,環着季清屹脖頸親他。
季清屹任由她親了一會,見她越親越來勁,只好把手從兜裏拿出來,掐她側腰讓她暫停:“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合适嗎?”
不太合适,但是有柳枝擋着別人又看不見,蘇以棠靠進季清屹懷裏說:“你真的明天就回京市了?要不我和我爸說說,過段時間再回。”
季清屹低笑了聲,擡起她下巴,視線落下:“舍不得?”
“你舍得?”蘇以棠眼裏浮起笑意,她注意到季清屹中指上的寬戒,說,“戒指該換個手指戴了。”
季清屹試了下把戒指戴到無名指,有點大了,他又重新把戒指套回中指:“該買婚戒了,你喜歡什麽品牌?”
“你戴的這個牌子就行,不過我不喜歡戴戒指,你買了我也不一定會戴。”
季清屹哼笑:“雙标。”
季清屹倒是一直把她送的戒指戴得老老實實的,平時有想和他搭讪的女生,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就打退堂鼓了。
蘇以棠突發奇想,拿出手機說:“阿屹,航班號告訴我下,我也訂張機票,明天陪你一起回京市吧。”
季清屹沒告訴她航班號,過了幾秒才說了句:“文化園的事情你不管了?”
“不差這幾天,而且遠程也能管。”蘇以棠打開訂票頁面,問,“哪一班?”
“……”季清屹摟着她的腰,眸色審慎地看了她半天,說,“這次先不去,可以嗎?”
“為什麽?”蘇以棠不能理解,“證都領了,不管家長态度怎樣,見一下也是應該的吧,你都見完我爸了。”
“下次。”季清屹真的不想讓蘇以棠看到他父親偏執控制的樣子,蘇以棠對自由那麽看重,她肯定接受不了,說不定連他都不要了,他低頭親她,“下次好嗎?”
等他說服父親,或者和父親談好條件,父親接受了這件事,再帶她見家長。
蘇以棠推開他:“什麽意思?我見不得人?”
季清屹靠着樹,一臉無奈:“不是……”
“随便吧。”蘇以棠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熱情地往上貼,想要融入他家庭的行為很可笑,也有點驚訝于自己那一瞬的情緒上頭。
她什麽時候那麽戀愛腦了,當初要不是季清屹逼她,她連證都不會和他領。
柳枝被風拂動,輕柔地搖曳着。
蘇以棠笑了笑:“你自己回,有事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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