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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滬市機場人流量很大, 明亮的日光燈映着幹淨的地面,微微反光。

季清屹邁着慵懶的大步走在前面,另外三人七嘴八舌地跟在他周圍。

付楷:“阿屹, 晚上住哪?能去你家嗎?”

季清屹:“我沒家。”

秦軒:“你不結婚了嗎,沒婚房?”

季清屹:“還沒來得及買。”

周沐:“所以你住老婆家?帶我們去看看呗。”

季清屹:“我不知道她家在哪。”

“……”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這結的是什麽婚。

付楷脫口而出:“你們不熟?現在外面都這麽開放了嗎?”

“你們自己訂酒店吧。”季清屹不想讓他們打擾蘇以棠, 也不想讓他們摻和他和蘇以棠的事,“出了站各奔東西, 別跟着我。”

季清屹往側面拐,幾人立馬跟上去。

季清屹懶聲:“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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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泉在群裏發消息, 說在八號門那等他們, 于是付楷他們一邊閑聊八卦,一邊往出站口走。

“你們說阿屹是不是被玩了?婚都結了, 結果女方連家門都不帶他進?”

“不會是騙婚吧, 也不知道阿屹有沒有和女方簽婚前財産協議。”

“我看夠嗆,阿屹初戀,純的很。”

付楷憤憤然:“別讓我看到那女的, 要不然我絕對對她不客氣!”

八號門口, 司泉站在那裏沖他們招手,幾個人走過去, 司泉把他們往路邊車裏帶:“好久不見, 今晚請你們吃飯。”

與司泉車相隔不遠, 停着一輛白色保時捷, 車門打開, 下來一位光彩照人的大美女。

“滬市女生真漂亮。”付楷扔下一句就走, “我去加個微信。”

司泉拉開車門正要上車, 聞言順着付楷屁颠屁颠離開的背影看過去,連忙喊人:“付楷, 回來。”

可惜付楷鬼迷心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司泉倚着車門,看着付楷孔雀開屏,熱情搭讪蘇以棠,愛莫能助。

這也算挖牆腳吧,付楷家與季氏長期合作,這種時候趁虛而入,等着賠光底褲吧。

“美女,請問你知道在哪坐機場大巴嗎?”付楷雙手抄兜,風流倜傥,“我第一次來滬市出差,有點懵。”

蘇以棠從沒坐過機場大巴:“我也不知道,要麽你再問問別人?”

“你不是本地人嗎?”付楷擡腕看了眼時間,“那你知道出租車在哪坐嗎?”

“也不知道。”蘇以棠笑了笑,解釋,“我開車,從沒坐過,你趕時間?”

“是,是啊,那你捎我一段呗。”付楷被蘇以棠那一笑晃得差點結巴,掏出手機調出微信名片,“我可以付錢。”

“也不是不行,那你要等一會,我接人。”蘇以棠瞥了眼好友碼,随口玩笑,“你不是在搭讪吧?”

“我就問路。”付楷晃了晃手機,露出迷人微笑,“加個微信,油費我出,我從來不占美女便宜。”

付楷怡然自得地靠在保時捷後門,一擡眸看到季清屹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他往前迎了兩步,站在季清屹和蘇以棠之間,熱情介紹:“這我兄弟,英年早婚,這我新認識的美女,人美心善。”

季清屹站在路燈下,單手抄兜,另一只手捏着手機垂在身側,看了蘇以棠一眼,又把視線落回付楷身上,涼涼道:“這我老婆。”

“……我去。”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付楷肯定毫不猶豫地鑽進去,他擡腳就走,“我錯了,打擾了……”

付楷走了後,季清屹依然站在路燈下沒動,不遠不近的,幽深的視線籠着蘇以棠。

蘇以棠靠着車前門,心說季清屹身邊都是些什麽朋友,一個又一個的都跟情場老手似的,套路深的很,只有季清屹一個人出淤泥而不染。

近一個月沒見了,季清屹似乎瘦了,但是他身上的氣場似乎強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那幕搭讪抓包現場。

“上車。”蘇以棠拉開副駕車門,自己繞過車頭坐進主駕。

季清屹坐進車裏後一直沒說話。

機場路車多,車速開不快,蘇以棠打開車載音樂,聽了會歌,問季清屹:“你晚上住哪?”

“你家。”

蘇以棠心說都快離婚了,這種時候還把他往家帶什麽:“不太合适吧,你沒訂酒店?”

“還沒離呢。”季清屹回,語氣淡淡的,“我餓了。”

“飛機沒提供晚餐?”蘇以棠問。

“不好吃,吃不下。”

季清屹靠着椅背,也不看她,冷淡的話語說得理直氣壯的,蘇以棠莫名覺得提離婚的不是自己,而是季清屹。

“我還以為你會哭呢。”蘇以棠笑了笑,打轉向燈,把車往附近的餐廳開。

季清屹終于看過來一眼:“我哭你就不離婚了嗎?”

“不會。”蘇以棠笑着搖頭。

原本她下意識的反應是逗他說“你可以哭一下試試”,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既然要結束這段感情,她和季清屹之間就應該保持冷淡和疏離。

季清屹這方面做得比她強多了,聞言低嗤了聲,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那我哭個P。”

蘇以棠帶季清屹去了一家本幫菜館,季清屹點了兩個菜後問她吃什麽,她說在家吃過晚飯了,季清屹便徑自又點了兩菜一湯。

菜品依次上桌,季清屹慢條斯理地吃了一會,蘇以棠坐在他對面,一會玩手機一會發呆。

季清屹擡眸:“無聊嗎?”

季清屹這頓飯吃得太慢了,而且完全忽略對面還有個人,連句話都不說,蘇以棠坦言:“有點。”

“我也無聊。”季清屹夾了顆百合送進嘴裏,漫不經心道,“要不你給我講講蘇赫的事吧。”

蘇以棠啞然失笑:“你吃着我看着,為了讓你不無聊我還得給你講故事?”

季清屹這是嫌婚離得不夠快吧。

“你不也無聊嗎?”季清屹往玻璃杯裏倒了些檸檬水遞過來,意味深長地看着她,“畢竟他也是離婚理由之一。”

似乎也是合理要求,蘇以棠端起檸檬水喝了口:“行,給你講。”

聽完了理解了,就去辦離婚。

季清屹晚飯吃得不緊不慢,蘇以棠故事也講得不緊不慢,從她初次回菱鎮的原因開始,一步一步地講到前幾天在墓園遇到蘇赫的事。

“所以蘇赫身上存在的問題有三個,一是他是怎麽看到你媽媽那張設計草圖,二是他和你媽媽見面的真實動機以及到底說了些什麽,三是他人現在在哪。”

季清屹思路确實很清晰,蘇以棠點頭認同:“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蘇赫,所以咱倆的婚最好盡快……”

“吃完了。”季清屹沒讓她說完,出聲打斷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吧。”

蘇以棠最後一個“離”字被堵在嘴裏,看着季清屹已經離開的背影,無語一瞬。

晚上十點多,白色保時捷開進了湖濱別墅區,最終在一處種滿玫瑰花的庭院裏停下。

蘇以棠把季清屹帶進客廳,和蘇承國聊了會天,期間蘇承國問季清屹,結婚的事有沒有和家裏說,季清屹說家裏同意。

蘇以棠暫時沒告訴蘇承國自己打算和季清屹離婚的事,季清屹自然更不會主動提這茬。

“快十一點了,都早點睡吧。”蘇承國起身往二樓走,“我先睡了,明天要出差。”

蘇以棠住在三樓,大廳的水晶吊燈關閉後,只剩下三樓走廊亮着幾盞柔黃的壁燈。

蘇以棠推開客卧房門,問季清屹:“你住這間可以嗎?”

“……”

季清屹站在一盞白色的歐式壁燈下,光線落在他頭頂,額前的碎發在他深邃的眼窩拓下影約陰影,他眸色漆黑地看了她許久。

蘇以棠知道自己這種劃清界限的做法有點傷人,也看出來季清屹眸中的不爽,但是她都提離婚了總不能再和季清屹一起睡。

季清屹一時沒回應,她便松開門把手,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或者我現在送你去酒店也行。”

“……”

季清屹心裏原本的酸澀煩悶被蘇以棠這麽無情地一說,倒是嗤笑了聲。

“姐姐。”他倚着牆,雙手收進褲子口袋,側頭看着她,淡聲慢悠悠道,“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蘇以棠靠着門框:“做什麽?”

強吻,吻哭。

季清屹從蘇以棠臉上收回視線,側身從她面前進了房間,沒有付諸行動,也沒有回答她:“睡了。”

蘇以棠幫他開了燈,帶上房門走了。

季清屹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視線漫無目的地落在蒼白的吊頂,調整煩悶的情緒,半晌,他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翻通訊錄。

季清屹找到那個當初跟他借一千萬的朋友,把電話撥過去。

鈴聲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對面睡意朦胧:“誰啊,半夜了,睡覺呢。”

“一千萬什麽時候還?”季清屹靠進沙發背,慢條斯理地說,“蘇赫跑了。”

衛添懵了幾秒,終于反應過來:“阿屹?你說什麽,蘇赫跑了?媽的,他還沒還我錢呢!”

“你怎麽會認識蘇赫?”季清屹問。

“這……”衛添支支吾吾的,“他不是小三的兒子嘛……”

季清屹明白了:“知道了。”

衛添其實也是私生子,只不過後來正房去世,他媽媽轉正了,情人也有圈子。

“你能找到他嗎?”季清屹問。

“必須找。”衛添義憤填膺,“他還欠我一千萬呢!”

“找到了告訴我。”

-

早餐後,等蘇承國出差走了,蘇以棠問季清屹:“結婚證帶來了嗎?”

“你就這麽急。”季清屹轉身往門外走,語氣聽不出情緒,“就算今天去了,也還有冷靜期呢。”

“你去哪?”蘇以棠站在客廳,表明态度,“別拖了,早晚都得離。”

“那就晚點。”季清屹推開廳門後,轉身問她,“我去找蘇赫,要一起嗎?”

“你知道他在哪兒?”蘇以棠有點驚訝,之前她已經找過一遍了,包括蘇赫租住的房子以及經常活動的地方,她懷疑蘇赫已經離開滬市了。

“知道。”季清屹等在門口。

蘇以棠毫不猶豫地跟着出門:“走吧。”

季清屹一大早就收到了衛添發來的一串地址,說蘇赫在滬市,他打算這兩天過去找蘇赫。

蘇赫住得挺遠,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他所在的小區。

這是一個老小區,都是六層非電梯房,小區大門敞開着,樓棟也沒有門禁,季清屹把車停在路邊,和蘇以棠順利進了蘇赫所在的單元。

蘇赫住在六樓,木門外還有一個用鐵欄杆制的防盜門,季清屹敲門前讓蘇以棠往旁邊站一點,以免蘇赫看到她不開門。

“咚咚。”季清屹擡手拍了兩下防盜門。

過了幾秒,裏面傳來腳步聲:“誰啊。”

木門被往裏拉開,蘇赫站在防盜門內,透過紗窗看着他,問:“你是誰?”

“季清屹。”

蘇赫反應了一秒,連忙打開防盜門:“季少,你怎麽來了,快請進,之前謝謝你借錢給我。”

季清屹擡手控住防盜門,看向蘇以棠,蘇以棠從門側靠牆處走出來,沖蘇赫彎彎眼睛:“這種地方,住得慣嗎?”

蘇赫臉色變了變,往後退幾步,立馬就要關門,可惜季清屹快他一步把木門也給抵住了。

蘇以棠不緊不慢地進了屋,季清屹把防盜門和木門關上後,也跟了進來。

蘇赫一臉懵逼,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你們……認識?”

季清屹懶得回答,直接轉身,大喇喇地坐到沙發上。

蘇以棠也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切入主題:“三年前你私下找我媽媽到底是何居心?你是怎麽抄襲到那款旗袍的設計的?既然你想認親,又為什麽直到今年才和我爸說?”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蘇赫沒好氣地坐到椅子上,“蘇承國又不認我,你別逼我了。”

“我猜一下。”季清屹從容地開口,“當初情人圈子裏陸續有人上位成功,有的靠生兒子,有的靠正宮去世,你說你們屬于哪一種?”

“我沒有!”蘇赫突然激動,漲紅了臉,“我沒想害死她,是她自己撞車了!”

“你不刺激她,她能撞車?所以這就是你去找我媽,而不是我爸的原因?”蘇以棠維持聲線平緩,但是能聽得出來已經蘊着情緒,“你們見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蘇赫回:“我就告訴她我是蘇承國兒子,她潑了我一臉咖啡就走了。”

還是問不出來,之前蘇承國其實已經問過好幾遍了,還對蘇赫動手了,但是蘇赫咬死了就是這套說辭。

蘇以棠有點煩躁地在原地踱了兩步。

“想打他嗎?”季清屹情緒倒是很穩定,語氣平淡地問,“你嫌手疼的話,我可以替你打。”

蘇以棠回:“打過了,解決不了問題。”

“要不交給我。”季清屹拍了拍沙發,“你一直站着不累嗎,坐一會。”

蘇以棠走到沙發處,與季清屹隔開些距離坐下,季清屹瞥了眼兩人之間起碼半米的距離,無奈笑了笑,直接起身往蘇赫那邊走。

“你媽媽前兩年因病去世了,葬在老家,老家還有你外婆、舅舅、小姨,舅舅家兩個孩子,舅舅公務員,私下受賄,舅媽是小學老師,也收了不少家長的購物卡,小姨是當地一個小老板情人,懷孕三個月,老板娘還不知道。”季清屹站在蘇赫面前慢條斯理地揭他老底,看着蘇赫愈發驚訝的表情,笑了笑,又補了句,“對了,你老家那個女朋友給你戴綠帽子了,你京市那個有錢備胎可能很快就知道你老家有女朋友了。”

“你調查我?”蘇赫又氣又急,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開口聲音都變了腔,“你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從蘇以棠提離婚時季清屹就讓人開始調查蘇赫了,他不想和蘇以棠離婚,但是他也了解蘇以棠,她的言行向來遵從內心,既然說出口了,那就是真的。

蘇以棠從來不會口是心非。

但是他不想放手。

除了蘇赫的事,如果蘇以棠非要拿三觀說事,那他也有自己的三觀,在他的價值觀裏,領證就是一生的承諾,蘇以棠別想抛棄他。

季清屹波瀾不驚地站在原地,與激動的蘇赫形成鮮明對比,他徹底斂了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冷聲問道:“既然你們想讓舒如煙死,你對她做了什麽?”

季清屹問得一針見血,連蘇以棠都被驚到了,她從來沒敢往這方面想。

蘇赫臉色直接變得灰白,連連搖頭:“我沒做,我什麽都沒做,咖啡都潑我臉上了,是她自己撞了車。”

“你往咖啡裏加東西了?”季清屹問。

“沒有!”蘇赫吼,“你別污蔑我!”

蘇以棠突然站起來說:“我要報警。”

從蘇赫的反應就能看出來,舒如煙出車禍絕對和他脫不了關系,雖然蘇赫咬死不承認,但是季清屹逼問的方向絕對沒錯。

季清屹回頭說:“沒證據,報警沒用。”

“那怎麽辦?”蘇以棠有點煩悶地從包裏拿了根煙出來含進嘴裏,她平時不怎麽抽煙,但是情緒不佳時,她需要抽兩根緩解情緒。

季清屹看着蘇以棠點煙,絲絲縷縷的煙霧從她紅潤的唇間緩緩吐出,青煙半掩着她笑意殆盡的臉。

季清屹沒耐心了,收回視線對着手機說道:“把蘇赫有女朋友的事,告訴京市那個女孩。”

蘇赫暴跳如雷,卻又不敢對季清屹怎樣,只能怒吼:“你別太過分,你是不是想毀了我!”

季清屹不以為意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對着手機說:“蘇赫小姨的事情,告訴老板娘。”

蘇赫聲音發抖:“你!你毀我不夠,還想毀了我們家嗎!”

“還有他舅舅……”

“住嘴,別說了!”蘇赫突然上前搶手機。

季清屹壓住想揍蘇赫的沖動,擡手躲開,想了想,換了個問題問蘇赫:“你抄襲的設計圖是怎麽拿到的?”

這種不涉及性命的問題,蘇赫為了不連累舅舅一家,只好交待:“在舒如煙包裏偷的。”

“所以你們見面時,舒如煙曾離開過座位。”季清屹推測,“這個時候你翻了她的包,除了設計稿,你還拿了什麽?”

蘇赫癱坐在椅子上:“還有一本随筆。”

“在哪?”

“被我放在京市的房子裏了。”

“行,抽時間我和你回去拿。”季清屹話鋒一轉,“所以你動舒如煙的咖啡,也是趁這個時候?”

“……”蘇赫随即抿緊了嘴,緊接着否認,“我沒有!”

一根煙抽完,蘇以棠情緒不但沒舒緩,聽得火氣反而還變大了,蘇赫太垃圾了,剛開始她以為蘇赫頂多就是言語刺激舒如煙,咖啡的事暫且沒定論,光翻包偷設計稿和随筆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唾棄不已了。

蘇以棠轉身坐到沙發上,忍不了了:“季清屹,揍他。”

季清屹一腳便将蘇赫踹倒在了地。

蘇赫悶哼一聲,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又随即被季清屹俯身摁在地上,雨點般的拳頭落下來。

咖啡的事實蘇赫最終也沒松口,中午季清屹讓蘇以棠去吃飯,說後面的事交給他,保證幫她問出結果。

蘇以棠看了眼蘇赫鼻青眼腫的樣子說:“你打算怎麽做?別把人打出個好歹來。”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季清屹打人,第一次還是很久之前季清屹幫她追砸車的那兩個人時,當時她開玩笑說他挺會打架,他不以為意地回道不良少年過。

現在想來,他生在那樣的家庭,環境壓抑,被父母長期忽略無視,他做不良少年,更多的應該也是想要引起父母的關注吧。

季清屹其實挺可憐的。

直到一股酸酸的感覺觸上心尖,蘇以棠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她抿了下唇,默默地及時打住,不讓自己對季清屹再産生多餘的情感。

季清屹把蘇以棠的微表情看在眼裏,結合她的提醒,非常不爽地又給了蘇赫一腳,看着她懶聲道:“姐姐,你該不會在心疼他吧。”

蘇赫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叫。

蘇以棠無語。

心疼狗。

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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