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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蘇以棠走後, 季清屹把付楷他們喊了過來。
幾個人進門後,看到蘇赫那副慘樣子,倒也不覺得奇怪, 笑嘻嘻地開玩笑:“這誰啊?情敵啊?打這麽慘?”
從小一起玩,他們都知道, 季清屹在他們中間看起來最純潔最懶散,真的惹到了他, 打起架來他也是最狠的。
付楷跟着大家笑了半天,反應過來什麽, 默默閉嘴, 悄摸移到秦軒身後。
司泉回頭,給了付楷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付楷心說這能怪他嗎, 蘇以棠長那麽漂亮, 是個男人都想認識一下的好吧。
後來在車上,秦軒他們還嘲笑付楷,說他前一秒還兇狠地說要教訓蘇以棠, 後一秒就變成了蘇以棠的舔狗。
不過同時他們也有點理解了季清屹, 老婆這麽美,怪不得他患得患失。
周沐問:“還要打嗎?我們幫你?”
“打人不文明。”季清屹随口一說, 轉身坐到沙發上, 拿了根煙遞進唇間, “跟他耗着, 耗到他說。”
幾個人沒再管蘇赫, 圍坐在沙發上組隊打游戲,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蘇赫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被季清屹擡眸涼涼地一瞥, 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付楷誓要好好表現重新做人,主動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他滿臉堆笑,莫名有點結巴起來:“美……嫂……啊不對,弟妹,來啦?”
蘇以棠進門,俯身把給季清屹帶的午餐放到茶幾上,看着一屋子的人,笑意嫣然:“你們都是季清屹朋友?”
蘇以棠眸中總是浮着笑意,身上有種很吸引人的親和力,幾個人游戲也不打了,紛紛點頭:“是的。”
做為娘家人,秦軒原本是打算和蘇以棠掰頭一番的,質問她憑什麽欺負季清屹,結果蘇以棠這麽笑盈盈地看着他,他一開口就變成了自賣自誇:“我們和阿屹從小學開始就是朋友,阿屹是我們當中最聰明,學習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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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跟上:“也是最高最帥的。”
付楷再跟:“最純最受女孩子歡迎。”
他們太能說,輪到司泉,他都沒詞了:“……額,最有錢。”
“阿屹是很好。”蘇以棠坦然一笑,“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看上他。”
“那現在呢?”周沐問。
“現在麽,你們問阿屹。”蘇以棠也不知道季清屹有沒有和朋友提他們要離婚的事,在季清屹朋友面前,她自然是給足季清屹面子,離婚這種事,他朋友的知情權,應該由他決定。
蘇以棠從進門起就感受到來自季清屹的目光,她看過去,問:“餓了嗎?午飯趁熱吃。”
司泉玩笑道:“只有阿屹的嗎?我們也餓了。”
“你們不會都沒吃飯吧?”蘇以棠笑了笑,拿出手機,爽快道,“早知道你們也在,我就多帶幾份了,等會,姐姐這就給你們點外賣,要喝什麽嗎?”
蘇以棠美麗熱情大方随和,還會照顧人,幾個人眼睛都亮了,再次理解了季清屹這段拿得起放不下的愛情。
秦軒舉手:“拿鐵。”
周沐:“冰美式。”
付楷:“檸檬茶。”
“閉嘴吧都。”
季清屹懶懶地從沙發上起身,隔着茶幾伸手把蘇以棠手機拿過來,直接鎖屏:“別理他們。”
“不是讓你回家休息嗎?”季清屹倒是沒想到蘇以棠走了還會回來,把手機還回去,問,“怎麽又回來了?”
“給你送飯。”蘇以棠笑了下,又加了句刻意的解釋,“畢竟你也是幫我忙,不能讓你餓肚子。”
季清屹瞥了蘇以棠一眼,又坐回沙發上,倚着靠背,幽幽的視線籠着蘇以棠:“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吃你這頓飯。”
茶幾上的餐盒被蘇以棠一個一個打開,她擡眸,笑着随口回:“我這只有飯,吃不吃?”
菜品精致清淡,一看就是按照他的口味點的,她一邊對他好,一邊卻要離婚。
季清屹沒胃口:“不吃。”
蘇以棠彎彎眼睛,不以為意地回:“不吃給蘇赫。”
季清屹:“……”
蘇以棠是不是就是喜歡弟弟,不光對他那幫朋友照顧有加,就連蘇赫她都關心,如果不是知道蘇赫和她同父異母,他都要懷疑蘇以棠移情別戀了。
“你先回去吧。”季清屹傾身向前,拿起筷子夾了口菜,“三五天吧,幫你問出結果。”
“這麽久?”蘇以棠問,“你也一直待在這兒?”
季清屹嗯了聲。
蘇以棠想了想,說:“那我等會再給你送幾件換洗衣物吧,這幾天我讓王媽過來給你們做飯。”
“不用了。”季清屹放下筷子,心裏有點煩悶,問蘇以棠,“你對每一任即将分手的,都這麽貼心?”
話題轉變太快,付楷他們原本還在嬉皮笑臉,聞言立馬收斂笑容,豎起耳朵悄悄聽。
“當然不是。”蘇以棠直截了當地回,“別人我都是直接甩。”
季清屹在她心裏一直都是最特殊的存在,只是她沒法和他繼續下去了。
她知道季清屹一直壓着情緒,從他落地滬市機場開始,他就一直在回避離婚這個話題。
頓了頓,蘇以棠說:“阿屹,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吧。”
季清屹沒說什麽,仰靠到沙發背上,阖上眼睛。
蘇以棠見他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和大家告別離開,臨走前又私下叮囑司泉:“麻煩幫忙多照顧點季清屹,有事給我打電話。”
-
五天後,季清屹交給起蘇以棠一支錄音筆,裏面是蘇赫交待事情經過的錄音,表達雖然混亂,但是細節經過都有了。
蘇赫是替他媽媽蔣寒月去找舒如煙的,原本蔣寒月給舒如煙打電話,是想勸舒如煙主動和蘇承國離婚,畢竟誰都知道舒如煙和蘇承國各玩各的,舒如煙也事業有成,沒必要忍受蘇承國玩出個私生子這種事情。
之所以沒直接去找蘇承國,是因為蔣寒月知道舒如煙在蘇承國心裏的地位,也知道自己在蘇承國心裏的地位,雲泥之別。蘇承國不會離開舒如煙,那就只能想辦法讓舒如煙離開蘇承國。
但是電話裏,舒如煙的态度讓蔣寒月意識到兩人之間其實并不是沒有感情,舒如煙不會離開蘇承國。
蔣寒月希望破滅,郁郁寡歡的樣子被蘇赫看在眼裏,于是他私下約了舒如煙,給她看了親子鑒定報告,并在舒如煙明确表示不會和蘇承國離婚時,偷偷在她咖啡裏下了□□。
後來兩人話不投機,蘇赫說了幾句不敬的話,舒如煙氣得将沒喝完的咖啡潑在了他臉上。
舒如煙其實喝得不多,沒想到開車回去時還是出事了。
因為心虛,蘇赫後來遲遲不敢再提認親的事,謀劃着讓自己先在公司做出成績,再找蘇承國認親。
再往後就是那款抄襲旗袍上市大爆的事兒。
蘇以棠聽完錄音,氣得聲音有點發抖:“蘇赫呢,報警。”
“在車裏,正打算把他送警局。”季清屹見她臉色發白,遞給她一杯水,“你要麽在家休息?我送。”
蘇以棠喝了口水平複情緒:“我要親自把他送進去。”
出了庭院,司泉開車等在路邊,蘇以棠看到後排躺着蘇赫,于是坐到副駕,問:“蘇赫這是睡着了?”
季清屹拉開後車門,俯身不客氣地拍了拍蘇赫的臉:“起來。”
蘇赫冷不丁被拍醒,渾身一個機靈,從後座爬起來,挂着黑眼圈一臉疲憊苦相:“讓我睡一會兒,求你了,我快……”
話還沒說完,他便倒向另一側車門,聳拉着眼皮又睡了過去。
季清屹坐進後排,嘭地一聲關上車門。
“他怎麽困成這樣?”蘇以棠回頭問。
季清屹波瀾不驚地回道:“五天沒睡了。”
“五天沒睡?”蘇以棠驚訝,“那你們呢?”
“我們輪流睡。”司泉啓動車子,笑了聲,“輪流陪蘇赫聊天,24小時不間斷,聊到他精神崩潰,迷迷糊糊地就什麽都說了。”
蘇以棠心說這招夠損的:“誰的主意?”
司泉笑:“阿屹。”
蘇以棠回頭看向季清屹,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季清屹沒什麽表情,只是視線幽深地看着她。
幾人在警局待了一下午,處理完蘇赫的事已經晚上,司泉說訂了地方請大家吃飯。
夜色初降,江邊平臺彩燈熠熠生輝,樂隊正在演唱,付楷他們已經到了,張羅着點餐燒烤,讓服務員搬酒過來。
蘇以棠今晚興致不高,三年多了,原本她對舒如煙意外去世已經釋懷,可是如今知道,舒如煙居然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害死她的人還是蘇承國的私生子,這個事實讓她再次陷入情緒低谷。
付楷他們愛喝愛鬧,蘇以棠說話欲望沒有,但是喝酒欲望很大,跟着他們一杯又一杯,人家喝一杯,她陪兩杯,喝了很多。
季清屹知道蘇以棠心情不好,剛開始只是陪她喝,後來見她喝得有點多了,便把她酒杯收起來,讓她少喝點。
蘇以棠也不鬧,只是單手支着下巴,看向他,微醺的眸色泛着濕漉漉的碎光,輕輕笑了笑:“外婆家的院子裏有幾棵海.棠,那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帶着我一起種下的,後來每年棠花盛開的時候,媽媽都會給我拍一張和棠花的合照,三年沒拍了,我想她了……”
蘇以棠睫毛微動,一直聚在眸中的淚水沿着兩頰滑落,季清屹連忙拿紙給她擦眼淚,她也沒管,只是繼續說:“媽媽喜歡去各種古城古鎮游玩,也總喜歡帶我一起去,原本我們說好,要一起去商理古城住一段日子,可是後來我失約,和朋友去國外玩了,再回來媽媽就出了意外,我好想回到三年前,重新來過,我一定……”
蘇以棠眉頭蹙了蹙,聲音有點哽咽,季清屹還是頭一次見到蘇以棠難過的樣子,心疼得要命,直接伸手把蘇以棠拉進懷裏:“先別說了好嗎,你喝多了,想去江邊散散心嗎,或者回家?”
蘇以棠說:“回家。”
回去的車上,蘇以棠昏昏沉沉地靠在季清屹肩膀上睡了一會,也許是情緒影響了醉意,也許是醉意影響了情緒,她睡不着,只覺得難受頭暈,各種思緒一股腦地往腦子裏湧。
出租車停在庭院門外,季清屹先下車,繞到另一側車門,俯身直接把蘇以棠從車裏抱出來,往庭院裏走。
庭院兩側大片的玫瑰花在月色下綻放,玫瑰花香絲絲縷縷,糾纏在晚風裏,綿延不斷地萦繞鼻尖。
蘇以棠環着季清屹脖子,暈暈乎乎地看着他線條利落的側臉,理智上不想讓他抱,但是情感上又有點眷戀季清屹的懷抱。
蘇以棠想不通,她向來恣意直接,喜歡就去得到,不想要就甩掉,怎麽偏偏到了季清屹這兒,一切就都變了樣。
她已經提了離婚,現在就該從季清屹懷裏出來,推開他。
暗棕色的廳門打開,王媽問怎麽了,季清屹讓王媽去煮醒酒湯,抱着她直接往樓上走。
三樓廊燈點亮,一盞一盞往後退,蘇以棠語氣平靜地說:“26歲之前,我的人生一帆風順,沿途都是絢麗的風景,我可以随心所欲地選擇看或者不看,停或是走。”
季清屹視線落下,沒說什麽,推開她房間門,走進去俯身把她放在床上。
蘇以棠半靠在床頭,看着季清屹給她脫鞋,把她的鞋整齊地擺在床邊,繼續說:“26歲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包括遇到你。”
從分手到領證到見家長到離婚,她似乎失去了自由和随心所欲的能力。
憑什麽?
蘇以棠起身,環住季清屹脖子,親他,拉他上床。
水晶吊燈晃得她眩暈,季清屹手肘撐在她頸側,氣息微燙:“你喝多了。”
“酒後.亂.性不是很正常?”蘇以棠湊上去親季清屹耳朵,手指覆上他後腰衣擺,“季清屹,我現在想睡你,吻我。”
窗簾散落,水晶燈滅。
……
第二天,蘇以棠走了,只給季清屹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壓着季清屹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離婚的事我會委托律師代辦,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季清屹給蘇以棠打電話,被拉黑了,又給蘇以棠發微信,對話框裏跳出一個紅色感嘆號,被她删好友了。
後來蘇以棠的律師過來,遞給季清屹一份離婚協議,讓他考慮一下,簽個字,季清屹看都沒看直接撕掉,說:“讓她自己拿給我簽。”
晚上,司泉組局約他們去酒吧玩,季清屹去了,期間因為和隔壁卡座起了點小摩擦,他先動手打了人。
付楷還是頭一次見季清屹這麽沉不住氣的樣子,季清屹頸側還有幾枚吻痕,他心說兩人應該是和好了,怎麽脾氣看起來卻像是又被甩了似的。
沒看到蘇以棠,付楷問季清屹:“怎麽沒帶老婆一起來?”
季清屹坐在沙發裏點煙,沒擡頭,也沒回答付楷的問題,只淡聲說:“我明天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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