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 章

34   第 34 章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

奶奶和善道：“我這一把年紀了, 還得陪着你們演戲。”

畢傲娟撒嬌：“奶奶最好了。”

奶奶和藹地笑：“還是小娟嘴甜，要不說大家小時候，都最疼你呢。”

段昀：“那是小時候大家都怕她, 掄着蛇抽人，誰不怕她。”

畢傲娟：“閉嘴。”

淩言然和秦斯斯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的交談聲, 兩人面面相觑。

淩言然低聲笑了，他也不隐瞞, 挑眉坦蕩地對上秦斯斯的視線：“一些拙劣的伎倆。”

秦斯斯越過他，推門進去：“沒聽見。”

淩言然輕笑，跟在她身後進屋。

兩人進來, 和他們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斯斯和大家點頭示意後, 先好奶奶打了聲招呼：“奶奶，最近身體好一點沒有？”

奶奶拉着她的手：“好多了, 還辛苦，你這麽忙跑一趟。”

秦斯斯：“不辛苦, 劇組投資人衛總正好要回來，我坐他的車回來的。”

秦斯斯和奶奶寒暄了好一會, 還偷瞄了一邊的畢傲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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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傲娟和段昀遠遠地坐在一邊, 說悄悄話。

段昀低聲嘀咕：“沒想到畢大小姐還有使伎倆約人的這一天。”

畢傲娟嫌棄地看段昀一眼：“拜托，我如果不給她機會，她連我的面都見不到。”

“你們現在能見到我，多虧了我和她有一點點小矛盾, 偷着樂吧。”

段昀陰陽怪氣地附和：“是啊, 是啊, 多虧了畢大小姐, 不然只能在電視上看見你了。”

畢傲娟低聲道：“閉嘴，好好聽着，是不是叫我名字了？”

席嘉木給她遞了一杯水：“沒有，別緊張。”

畢傲娟登了一眼段昀：“你吵什麽？我都聽不見她們說話了。”

段昀無辜道：“我都沒有說話。”

畢傲娟：“你呼吸聲太大了。”

段昀：“……”

秦斯斯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娟。”

奶奶需要多休息，早早就去睡了。

畢傲娟一甩頭發，扭頭看過去，傲嬌得不行。

秦斯斯拿出幾盒蛋糕：“剛剛在過來的路上，路過了那家我們上學時常去的蛋糕店，我買了一些蛋糕，都是低卡的，你吃一點嗎？”

畢傲娟：“好。”

秦斯斯轉身問其他人：“一起吃嗎？”

段昀答應：“好。”

畢傲娟給他使了個眼神。

段昀立刻：“不了不了。”

秦斯斯湊過去坐到畢傲娟的身邊：“你還記得大二那會……”

秦斯斯和她聊着大學時期的往事，談了很多兩人在一起的曾經。

淩言然在一旁支着腦袋，聽秦斯斯聊起過往的故事，學校裏令人發笑的趣事，兩人深夜的閨房聊天，也曾一起攀登高山，喊出自己的理想與抱負，在她的話語中，宛若看見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秦斯斯，鮮活，意氣風發。

或許是這一段緩緩道來的過往描述，他猜明白原來曾經的秦斯斯又這麽松弛的一面，可那個時候的秦斯斯，恰恰是将自己狀态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他。

他并沒有珍惜。

曾經的他，真的過分不在意她了。

在談到某一件小事上，畢傲娟倏忽笑出了聲，那是一個兩人才有的梗。

秦斯斯将她心情緩和了，轉身去拿包裏的玩偶：“小娟，對不起，我……”

一輛小汽車伴随着輕快的游戲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秦斯斯的話語。

畢傲娟去搶了小孩手中的遙控器，連着地上撿起來的玩具車，一起扔進垃圾桶。

小孩反應過來，放聲大哭。

畢傲娟兇道：“保姆，把他的所有玩具全扔了。”

保姆愣了一下：“啊？”

曹雨立刻沖了出來：“憑什麽！”

畢傲娟上下打量了曹雨一眼，不屑道：“呵，蠢東西。”

曹雨被她突然一罵，氣不打一處來：“畢小姐，沒有資格管我家的事吧。”

曹雨雖然一直沒能被這個圈層的人認可，當時對階級還是摸得透透的，畢傲娟背後的家族勢力比不上淩家，而且在一年前兩家的合作就已經停止了，她才敢回嘴。

畢傲娟放了個白眼：“要不說你蠢呢，你騙騙自己也就算了，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端什麽女主人的架勢，盡是那些叫人瞧不上的下作手段。”

畢傲娟連個理由都不給她，直言不諱地将她貶個一無是處。

段昀低聲和秦斯斯解釋畢傲娟罵人的原因：“讓自己的孩子在大廳玩玩具，人來人往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保姆被兩人夾在中間，猶豫了好一會。

淩言然拿起杯子悠悠地轉動杯子酒：“畢小姐的話 ，沒聽見嗎？全都扔了。”

保姆立刻去樓上小孩的房間裏拿玩具，小孩哭天喊地的聲音震得耳朵疼。

畢傲娟扭頭回來，秦斯斯還想繼續道歉：“小娟，對不起……”

小孩子拖着保姆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再一次打斷了秦斯斯的話。

畢傲娟氣不過，一把沖過去，拎起小孩的後衣領：“閉嘴！再敢哭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小孩還是各種撒潑打滾，哭個不停。

曹雨不服氣道：“你不過是個客人，就連淩言然都少回來，你們所有人待在這裏的日子都沒有我們久，憑什麽對我們指指點點。”

秦斯斯上前：“阿姨，這個點了，你的小孩這樣哭鬧，是會吵到奶奶睡覺的，你看見了不管也就算了，還幹涉了幫你管教的人，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平時這個點也是這樣不知道收斂吧。”

“我們幾個人雖然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待在在這的頻率也沒你高，可你也不是主人，真正的主人是奶奶，你帶着你的孩子吵到了主人，不該趕出去嗎？”

曹雨沉默了。

倘若說畢傲娟是純屬貶低看不起，她還有得反駁，秦斯斯說得有理有據，她也明白理虧了。

小孩子還是哭鬧，她氣得扇了小孩一耳光，罵着：“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個倒黴孩子，不許哭了。”

淩言然下達道：“阿姨，給她們倆收拾行李。以後也別再回來了，太吵。”

曹雨不服氣道：“淩言然！你敢趕我走！”

淩言然輕描淡寫：“有什麽不敢！”

曹雨氣得直瞪眼：“我要給你爸打電話，讓他來管管你這個不孝子。”

淩言然冷笑：“既然你自己不肯出去，那就讓安保，把東西都扔出去。”

段昀壓低了聲音，悄悄八卦地和秦斯斯科普：“你知道為什麽曹雨放下狠話，卻不敢真的給淩宏茂打電話嗎？”

畢傲娟湊過來，低聲道：“什麽呀？什麽呀？”

段昀壓低了聲音：“淩宏茂前一段時間又勾搭上一個，淩哥安排的。”

淩言然一個警告而狠戾的眼神掃了過來，段昀立刻住嘴了。

淩言然坦蕩：“我只不過是選了一個比較漂亮且有前科的女性在他身邊當助手，是他自己惡習難改。”

也難怪曹雨現在如此着急，她現在的優勢，只剩下那個孩子了。

“哈哈哈哈哈……”畢傲娟猖狂地嘲笑起來，“小三都有人競争上崗。”

曹雨臉色難堪，沒等安保收拾東西，就坐在地上又哭又鬧，說什麽都不肯離開，母子兩人就連哭的動作都是一致的。

淩言然不耐煩道：“想把這幾個吵的拖出去，東西一會扔出去就好了。”

安保立刻将兩人拖出去。

別墅瞬間安靜下來。

或許是過分的安靜，又或許是道歉的兩次被打斷，竟然讓秦斯斯消失了道歉的勇氣。

席嘉木說道：“酒吧新到了上好的百年紅酒，我讓酒吧留個包間聊？”

“好。”

服務人員将五人帶到了樓上全玻璃透明的豪華包間，秦斯斯記得這個包間是秦斯斯和淩言然分手前，秦斯斯潑淩言然紅酒的那個包間。

秦斯斯的視線不由往淩言然的方向瞥，他神情不變，經歷了她一次次地扇巴掌，辱罵和警告，或許那天的潑紅酒已經算是小事，或許他根本不記得了。

透過高透明的玻璃窗往下眺望，流光溢彩的燈光伴随着躁動的音樂，舞動的節拍，随着包間門關上，轟炸般的音樂聲驟然小了。

席嘉木遞菜單：“喝什麽，我請。”

畢傲娟沒看菜單，調笑：“席少請客呀，那單上有的，通通來一樣。”

席嘉木輕笑：“行。”

畢傲娟笑說：“席少闊氣。”

酒水上桌，大家都在喝，就秦斯斯喝得最多。

秦斯斯常常以喝酒的名義，悄悄地挪到畢傲娟的身邊，她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不知道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

秦斯斯喝了許多後，酒精上頭，她樂呵呵地笑着：“所以，掄蛇是真的嗎？”

段昀也喝了許多，思維更活絡起來：“是！她掄的我，席嘉木還被她掄的蛇咬了呢！”

畢傲娟：“閉嘴！”

秦斯斯笑着，就往畢傲娟身邊湊去，接着這一份醉酒的勁，懶洋洋地靠在畢傲娟的身上。

畢傲娟：“幹嘛。”

秦斯斯低聲說道：“小娟，我錯了，對不起。”

秦斯斯本來準備了一大段道歉的說辭，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沖刷了意識，最後只剩下一句對不起。

她醉醺醺地把口袋裏的糖果和包裏的玩偶，往畢傲娟的手裏塞。

她真的醉迷糊了，一個勁得只想着，不能失去畢傲娟這個朋友。

畢傲娟：“那你和我說，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和淩言然曾經的關系的，誰告訴你的。”

秦斯斯：“奶奶說的，奶奶說了好多，說上天看小然可憐，所以總是好人相伴，都是小然的福氣。”

淩言然坐在不遠處，聽見了秦斯斯複述奶奶的話，宛若心頭一撞。

畢傲娟看着手上的東西，玩偶是大學時，秦斯斯第一次過生日的時候，她買的迪士尼全套玩偶，當時秦斯斯只挑了一個收下。

許許多多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來。

畢傲娟：“你就會打感情牌。”

“我還偏偏吃這一套。”

段昀調侃：“得了吧，秦斯斯打哪一套牌，你不吃？”

畢傲娟瞪了他一眼：“閉嘴。”

秦斯斯喝着桌上的果酒，徹底醉了，語氣也不顧肉麻，直言不諱地說道：“小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畢傲娟捏着手上的玩偶，在心裏回應。

你也是。

那天，秦斯斯和畢傲娟兩人都喝醉了。

因兩位女士在場，一場素得讓段昀也喝醉了。

淩言然和席嘉木沒喝酒，一直在喝果汁，看着她們喝得酩酊大醉。

淩言然杯中的果汁喝完：“走吧，送她們回去。”

“明天都有工作，別到時候，都起不來。”

淩言然背着秦斯斯，席嘉木背着畢傲娟。

淩言然背着她往上掂了掂，輕了。

他低聲問：“斯斯，你爸爸現在在你家吧，那是送你回哪？”

秦斯斯溫熱的吐息帶着似有若無的酒氣掃過他脖頸，她醉得七葷八素，語氣中帶了幾分呢喃：“去劇組，我還沒請假，算曠工。”

“你也要回去，你也算曠工。”

淩言然蹙眉：“秦斯斯，你知道你在說什麽？現在去劇組，你不怕她們揣測我們的關系？”

秦斯斯窩在他的肩頭，低吟：“別叫我名字，你要叫我姐姐。”

淩言然失聲笑了：“哪來的癖好。”

她呢喃道：“衛舟……”

淩言然心頭一緊，笑容僵在臉上。

她重複念叨：“衛舟，你知不知道劇組有人喜歡你？”

好，走了紀承平，來了衛舟，是吧！

秦斯斯，你可真多人追。

淩言然将她放在後排，捏着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的視線：“秦斯斯，你看清楚，我是誰！”

秦斯斯那一雙眼還是迷離，對上他的視線帶着朦胧：“你啊，淩言然。”

秦斯斯看着他，那張臉漸漸皺到了一起：“淩言然，我不喜歡你了。”

她使勁把淩言然推開：“你騙人，明明答應我了，不暴露我們的關系，你還一直想着偷偷公開……”

“明明，我以前那麽喜歡你，你卻只是想利用我，把我當成你的籌碼……”

“你根本看不起我努力了那麽久還是個小編劇，根本看不起我的夢想……”

“你根本不喜歡我，我也不要再喜歡你了。”

車外燈光流連，秦斯斯的拳頭一下下砸在淩言然的身上，她帶着抽噎的哭聲。

眼淚宛若在他心上燙出了個洞，灼灼地疼。

淩言然不顧她的打罵，将她摟進懷中，緊緊，緊緊地抱着。

“斯斯，是我不好。”

秦斯斯還是止不住地一直捶打他，折騰累了，才沉沉睡去。

車窗還開着，晚風徐徐灌進車內，吹拂着發絲，吹着淩言然的思緒越來越亂。

淩言然知道秦越澤來華城，在秦斯斯的出租屋裏住，他就自作主張，帶秦斯斯去了柳錦家。

柳錦開門看見淩言然背着喝得醉醺醺的秦斯斯詫異：“伯母，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您休息了。”

“斯斯今天遇到了一點開心事情，多喝了一點。伯父今天上華城了，就在斯斯的住所，我怕我和斯斯一起過去，會給斯斯帶來麻煩，只好先帶斯斯過來了。”

柳錦詫異：“那給我吧。”

她伸手要去接，淩言然側身：“伯母，方便進屋嗎？我直接帶她去休息。”

柳錦：“可以。”

淩言然背着秦斯斯，手上還兜着藥：“伯母，麻煩您先把這個煮一下吧，路上找中醫抓的解酒藥。”

柳錦：“好。”

柳錦端着藥進屋時，淩言然用濕毛巾擦拭她身上的嘔吐物和手腳。

柳錦把秦斯斯扶起，将藥吹涼後，一口口喂着她喝下。

喝完了藥，她使了個眼色，兩人輕手輕腳到了餐廳，柳錦面露不悅：“你和斯斯一起出去喝酒，她喝了這麽多。”

淩言然低着頭：“抱歉伯母。”

“不過，您今晚還是開着門睡，醉酒的人容易出現狀況。”

柳錦上下打量他：“還需要你來教我？”

淩言然也識趣：“那伯母，我先走了。”

柳錦沒好氣道：“走吧。”

——

次日一早，秦斯斯醒來緩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在哪。

柳錦端着醒酒湯進來：“出去喝酒沒點節制，喝成那副爛醉如泥的樣子回來。”

秦斯斯：“畢傲娟也在。”

柳錦：“那怎麽不是畢傲娟送你回來。”

秦斯斯捧着醒酒湯嘀咕，幾乎要把頭埋進碗裏：“她也喝了。”

柳錦：“……”

柳錦念叨了好一會的安全問題：“現在這個社會，到處都是壞人，男孩子在外都不一定安全，何況是女孩子，出門在外保持自己清醒的意識，是最基礎的……”

秦斯斯舉着手保證：“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柳錦嘆了口氣，溫聲細語道：“不過，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了，往他裆踹，或者戳他眼睛，不要手下留情，保證自己安全就好。”

她立刻轉移話題：“好的。媽，爸來華城了，現在就在我住的地方。”

柳錦鎮定說道：“哦，你別管了，趕緊回劇組工作。這麽大個人了，一點大人樣都沒有。”

秦斯斯猶豫片刻後：“行，那如果有事情，你和我聯系。”

柳錦拍拍她的手：”放心。“

——

秦斯斯匆匆下樓，這裏去劇組的路程遠，她正要打車。

“斯斯，這個點高峰期，不好叫車。”

她回頭一看，淩言然一襲棕色風衣站在路邊，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手機響動提示音，她收到了衛舟的消息。

【斯斯，坐我的車回劇組嗎？】

她看了一眼衛舟的消息，把手機收回了口袋，坐進了淩言然的副駕駛位。

淩言然輕聲笑了，坐進了駕駛位：“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秦斯斯回着衛舟的消息說道：“不記得了。”

【不用了，我叫到車送我去劇組了。】

淩言然笑道：“這麽快就不記得了。昨晚，你還想讓我叫你姐姐。”

秦斯斯：“淩總，你臉呢？我說的是衛舟。”

趁着等紅綠燈的空隙，淩言然的手肘撐着方向盤，調笑的目光掃了過來：“看來你記得。”

秦斯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好好開車。”

亮起了綠燈，淩言然的視線轉回馬路上，調侃道：“後來的事情記得嗎？”

秦斯斯手機的鈴聲作響，她正好低頭去回消息，不應他的話。

【這麽早去劇組，你吃早飯了嗎？】

【我帶了好幾樣早飯，那我們劇組見。】

秦斯斯對着手機打字的聲音，傳入淩言然的耳朵，格外不舒服。

【吃過了，不用了。】

淩言然不滿：“你回消息的聲音，影響到我開車了。”

秦斯斯：“淩總，如果您這點開車的技術都沒有，那我勸您這麽金貴的身份還是不要開車了，以後都讓司機來開車，不然開車連導航都聽不了，真的很危險。”

淩言然直白道：“那我說得明确一點，你給衛舟發消息的聲音吵到我了。不要給他發了，坐在誰車上，和誰說話好嗎？”

“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秦斯斯：“哦。”

淩言然苦笑，可以，有被氣到。

秦斯斯已經和衛舟結束了聊天，又給畢傲娟發關心的消息。

畢傲娟今天趕通告也是一大早藥飛去另一座城市，兩人都是宿醉之後的工作狂。

【你昨晚沒發生什麽吧。】

秦斯斯皺眉打着消息，本來她還挺相信的，但這麽多人一問，她竟然有一絲懷疑。

【應該沒有吧，後面确實不記得了，醒來就在我媽那邊了。】

秦斯斯收了手機，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昨晚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淩言然冷笑：“你不是在給衛舟發消息嘛，問衛舟，衛舟知道。”

秦斯斯：“你是怎麽做上總裁的？心眼真小。”

淩言然側頭，看她一眼笑說：“你在我面前喝醉了，那我能幹嘛，我本來就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