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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削去一頭的奧賽爾立刻吃痛,嚎叫聲響徹天際,震得在場所有人手腳發麻,連連後退。
達達利亞使用的,乃是屬于提瓦特之外的,斬滅萬物的極惡之技。那是足以坍塌數萬萬星空的量子之力,對于這個時代的魔神而言,顯然太過遙遠,深秘,不可名狀。
它比一切未知都要令人恐懼,僅是對那份力量的匆匆一瞥,便足夠讓人發癫,發狂。所有人都能看見,有龐大的生命力正從奧賽爾的斷肢處生根,發芽,不斷向內延伸,深紫色的光随血流急速逆行,只片刻便布滿魔神的筋脈,幾欲漲裂。
如此不祥的力量,即使是深海的魔神也難以抵擋。劇痛和詛咒讓奧賽爾餘下的幾柱也跟着發狂,亂甩,拍向海面,掀起更多的龍卷。但好在,這一擊将奧賽爾的力量卸去大半,不斷彙集于摩拉克斯面前的海潮終于式微,岩之神明雖仍傾力相抵,但終有餘力,正欲發動反擊,
巨大的弩箭破空而出。
一支,兩支,三支。遠非常人所能制造的巨弩禦風疾行,精度極高,每一支都精準地命中奧賽爾的七寸之處。然而那弩箭準頭雖高,卻無力洞穿,但仍能沖得那長蛇連連敗退。
戰局被破開空隙,奧賽爾的身軀一時如雨中殘荷搖搖欲墜,僅剩的頭顱也七歪八倒,這才将将露出了身後的風渦之眼。
又是幾發弩箭追擊,即将成形的漩渦之眼被一一沖散,又被塵之力量平複下去。
在魔神之機巧的消耗之下,奧賽爾的尖嘯已然有了嘶啞之意。摩拉克斯擡頭,只見風暴散盡,滿月當空,巨大的連發弩機也于山崖之上顯現。之前,是用霧氣做了障眼法嗎?
一名少女模樣的魔神跳進他的視線,只見她揮着長長的衣袖,示意身後的人們。
“唔,這邊!把火把丢下去!”
“是她……”摩拉克斯微微皺眉。
“夜深,不要和深海之物對抗!”少女看到了摩拉克斯,連忙揮手,極白的長袖攏在嘴邊:“先把奧賽爾擊回,保住大家的性命再說!”
摩拉克斯也正有此意。與常年盤旋于深海,早已習慣黑暗的不祥之物相比,夜晚,對陸上的魔神來說,還是太過不利。接到岩王的指令夜叉們也不再咄咄進攻,只紛紛作出最後一擊,便聽令回退,
但除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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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達達利亞。
沒有人知道這個身披星空,手握巨刃的人類在想什麽。或許他的确有斬殺魔神之力,但眼下夜叉大有傷亡,并不能施展完整的封印之術,魔神殘骸對此地的百姓而言,仍是滅頂之災。
又是幾發弩箭淩空,最後的渦眼也被擊散了。塵之魔神漂浮于半空之中,身邊的輝光已然散發到極,絲毫不亞于懸崖邊上的的皎月。少女正在一刻不停地釋放仙術,但她的力量終是有限,時間不多了。
被魔神和夜叉牽制,奧賽爾的力量迅速地虛弱下去。巨蛇口中一刻不停地洪流終于出現缺口,摩拉克斯迅速瞄準,單臂橫掃,巨大岩槍嗡鳴閃現,金光紮眼。緊接着,他的身後再一次浮現了巨大的岩掌,而那柄槍也随着岩掌不斷變大,變長,直到烏金色的光輝徹底吞沒了暗色的潮水,被巨掌握緊。
随着摩拉克斯的意志,石制巨掌如臂使指,高舉長槍,猛地搗向奧賽爾的咽喉。霎時間,濃烈的岩之力迅速封住潮水的來源,堵住這無窮無盡的狂潮。
至此,摩拉克斯終于脫身,立刻飛向達達利亞身旁:
“戰鬥結束了。”摩拉克斯說。
“結束與否,我自己說了算。”達達利亞頭也不回。有了全力釋放的魔王武裝,摩拉克斯并無敵意的阻攔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你帶那小姑娘和人類們先走,我把這東西殺了就回去。”
“不可貿然進攻,而且,”摩拉克斯再次一握住達達利亞的手腕,緊緊,“你也是人類。”
達達利亞看向摩拉克斯。
奧賽爾的立刻瞄準了這個瞬間。只見其中一柱闊嘴暴張,攜罡風沖向二人,又被連重弩擊得偏向一旁,砸向水中。
“快點!快點回來!”岸上的少女大喊着。
“活幾千年,但卻永遠無法回家的人類?”達達利亞笑了,他發着狠:“你們把我耍了,鐘離,摩拉克斯。”
“你們倆的賬我以後再算,現在,不要剝奪我唯一的樂趣。”
達達利亞猛地掙開摩拉克斯的束縛。
衆目睽睽之下,青年一腳蹬開奧賽爾的身軀,正欲拔刃上前,
巨大的金光淹沒了他的視線。
達達利亞的意識中斷了。
……
…………
……再次醒來,已是白日。達達利亞先見到一片朦胧的灰色,又感到一陣有節奏的颠簸。小小的屋子一時間搖搖晃晃,紗簾也跟着忽閃忽閃。青年支起半身,愣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正在馬車上。
是要去哪呢?
“你醒啦。”
緊接着映入眼簾的是少女的笑容。少女有一頭淺灰色的長發,用簪子束在腦後,很是随便的樣子。
達達利亞很快意識到,這就是那晚的那位和摩拉克斯一同作戰的魔神。大概是吧,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既然她能操控那樣巨大的弩機。
“要喝點粥嗎?還是叫人停車方便一下?你已經睡了好久了。”少女依舊關切地。
“……不用。摩拉克斯呢?”達達利亞捂着頭,他的意識很清晰,仍記得那晚最後的一幕。
是摩拉克斯把自己攔下了。強硬地。
“嗯嗯,他不想見你,所以我才來找你。”少女笑得更開心了,一雙巨大的袖子托起下巴:“我叫歸終,是摩拉克斯的…嗯,盟友。我看,你昨天居然把他惹生氣啦,哇…你怎麽做到的呀?”
“……”
生氣。
達達利亞意識到什麽,恍恍然摸向自己的頸邊,果然觸到了不同尋常之物。
摩拉克斯生氣了。所以他在自己的頸邊留下了岩印,并用這個岩印阻止,控制了自己。
達達利亞立刻開始翻東西。劍,刀,剪子,調羹都好。再不濟就用指甲。他要把這個東西剜掉。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操控自己,更何況是那個混蛋家夥。
“別找啦,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也知道你想做什麽,所以把那些東西都藏起來了。”歸終把達達利亞的手摁住,又摸摸他的頭:
“你明明是人類,又怎麽會用使用那樣的力量?摩拉克斯又怎麽會對一個人類生這麽大的氣呢?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呀?”
摸頭,顯然是過于唐突的動作,達達利亞有點沒想到。
但很快,青年很快甩開歸終。他冷靜片刻,露出一個假笑:
“小姐,我不是人類。沒有人類可以活上幾千年,也沒有人類被人詛咒,不允許回到自己的故鄉。我只是被未來的某人騙過來,幫他白打幾千年工,現在又被烙上這種東西的非人之物罷了。”
一番話,信息量有點大。但歸終只是托着白白的袖子,眨了眨眼,似乎很快就明白了。
“我明白了,你是從未來來的,所以你的力量不屬于我們這個時代。”歸終點點頭,“為了某個目的,未來的摩拉克斯不顧你的意願,把你送到現在。而你必須要等上千年之後才能回去,在這之前你連自己的家都回不去。”
“你的腦筋很好,小姐。”達達利亞冷笑着,“如你所見,這千年的時間裏,我唯一能做的,最快樂的事,就只剩戰鬥。而摩拉克斯…”他摸向自己的頸邊,發狠地摁着,“他居然以為…我會怕這個嗎?”
“他不想讓你怕他,也不想控制你。他只是在生你的氣。”歸終說着說着,又笑出來,“其實你們只是在鬧別扭了。”
“鬧別扭?沒想到千年之前的璃月人,想象力還挺豐富。”達達利亞輕哼一聲。
“原來千年之後,我們的城邦叫做璃月嗎?璃月…璃月!嗯,是很好聽的名字……”
歸終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語中的重點,她喃喃地重複着璃月二字,忽然眼前一亮:“對了,那我呢?既然你們關系這麽好,那千年之後的我,有沒有幫你們出謀劃策呀?”
“你到底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達達利亞皺眉,但面對少女如此誠摯的笑意,他也不想太生硬,只能被迫地回憶起來:
“璃月的歸終……?愚人衆上的魔神名單沒有你的名字。唔,這麽說來,天衡山上那個歸終機的原型機,就是你那晚用的那個連弩機嗎?原來你就是它的發明者?”
話音未落,少女的笑容已然凝固在臉上。
未來的璃月…未來的世界……
沒有她。
她低下頭。
達達利亞有點愣住。
載着二人的馬車依舊颠簸不停,不斷向前。這個世界,有些人的時間被凝固了,有些人的時間被拉長了,而有些人的時間,縱使再要努力向前,也終是……無能為力了。
“我懂啦。”
再次擡頭,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少女臉上。達達利亞正想問自己說錯了什麽,一副寬大,溫暖的白袖,再次摸向他的頭頂。
達達利亞沒有躲開。
“其實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我是他的盟友什麽的…其實,我想和他結盟,還給他送上了信物。但他似乎覺得,那不算正式盟約,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雖然他也沒拒絕……但你看,這次南下,他都沒叫上我。”
青年不知道歸終為什麽要說這些。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少女在隐忍一份巨大的悲傷,便任由對方摸着自己的頭。如果這樣能讓對方好受點。
“你也不要生他的氣。他可能都不知道怎麽和人生氣,因為沒有人走進過他的心。摩拉克斯,他用面具擋住了自己的一切悲喜,但是他現在卻在和你生氣…”
達達利亞皺起眉。這人到底想說什麽?
“千年的時光,想想都很可怕吧?但你們既然都選擇承受這樣的孤獨,一定都是有着很偉大的目标。他不是要詛咒你,他只是想要相信你。你們一定都是很堅強的人,所以千萬要互相幫助,不要吵架。”
“誰和他吵架了?”達達利亞反駁。
“嗯,以後也不要吵架。你要和他好好的,因為今後,就是你和他一起走下去了。你們不是盟友,也不是眷屬,你們有你們的故事,所以永遠都不要放手,一起走到最後,好嗎?”
夜晚。
在車上颠簸了大半天,馬匹終于停下了腳步。
今天的行軍似乎到此為止了,達達利亞也跳下馬車,舒展僵直的四肢,舒一口氣。
在沒有神之眼的時代,臨時錨點似乎尚未産生,不過就算出現,大部分人也還是不會用,畢竟,神明的視線不會眷顧所有人。
米面棚已經開放,戰士們都去排隊領饷。小小的火把一路亮起,向着遠方,沒有戰事,倒是熱鬧。
達達利亞粗略環視了一周,卻沒看見那三個呼前擁後的兄弟。白天時聽歸終說過,他們此行是要北上,回歸離原,也就是自己和摩拉克斯領地的大本營。而之前所在的戰區,原本是其他魔神的領土,是摩拉克斯親自率軍南下,解放了當地被魔神奴役的百姓,順便修築新的防禦隘口,進行了更為細致的戰事調配。
如今奧賽爾被他重傷,暫時不會作亂,大家也就可以放心一陣子了。
所以那三個人,是被留在那裏修要塞了嗎?達達利亞這麽想着,還沒感到寂寞,肚子先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先吃飯吧。
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達達利亞擡頭向前。一個個黑色的腦袋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們都是千岩軍戰士,此刻正操着各地口音,歡快地交流着。
“終于能回家了!嘿嘿,我這次回家,給妞兒帶了好多炒鍋巴……”
“可不是呢,我也給妹妹帶了好大一包!哎,本以為歸離原以南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結果還藏着這麽會燒飯的魔神!岩王大人真是慧眼呀…”
達達利亞不再聽下去,轉頭看向夜空。
“你要哪一個?喝粥還是…啊,是你!”
發糧的小戰士正操着例行公事的語氣,忽地注意到這位青年人有着一頭異國發色,顯眼異常,立刻換了腔調。大湯勺穩穩沉底,小千岩軍為達達利亞盛了滿滿一碗小米粥,又塞給他三個大煎餅,各個香酥飽滿。
“不是一人只能選一樣嗎?”達達利亞指了指: “是不是太多了?”
“呃…這是岩…,呃…”小戰士欲言又止,最後只好一掂勺子,語焉不詳地:“不多,不要擋道!下,下一位。”
達達利亞立刻明白,捧着一大堆吃食離開了。
沒有了三位好兄弟,自己平時又總和摩拉克斯混在一起,此刻的達達利亞形單影只,一個人逆行在打飯隊伍之外。
這裏是異國,是千年之前的璃月,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人們并不讨厭他,但也沒多歡迎他。
好像自天空島墜落以來,自己就一直是這樣的處境啊。沒有能回去的地方,也沒有能前進的方向。
達達利亞這麽想着,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難得的喪氣。
現在是晚餐時刻,千岩軍們都生了火,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聊着家鄉或是親人的話題。和別人打好關系并不難,聊點大家都愛聽的也做得到,但現在,達達利亞只想自己待一會。
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戰鬥生存或是其他。其他不包括摩拉克斯。
就這麽決定,青年一邊漫不經心地啃着燒餅,一邊找了個沒什麽人打擾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個人影遞到他的腳前。咻地一下。
達達利亞擡起頭,想了一會,記起對方是誰。
他給少年讓了個位置:“吃嗎?”
“不了,凡間吃食,我不習慣。”魈搖搖頭,“我來這裏,只是來确認,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聽到這話,達達利亞差點沒噴出來:“怎麽,摩拉克斯連這也管?”
居然依舊這等無禮…!魈一擡眉毛,很艱難很艱難地忍了一下,
但姑且,少年還是忍住了。他繃着臉,(表面上)心平氣和地說下去:“……岩王大人說,如果你頭腦冷靜了,可以去找他。”他說完,一指車隊前面的方向:“那裏,便是大人的在處。”
達達利亞本想說出更大不敬的話,比如憑什麽讓老子過去?讓他自己滾過來…之類的,但看着少年一本正經的樣子,良久良久,還是嘆了口氣。
想來,這也是極為尊崇摩拉克斯的仙人吧。看他個子不高,估計年紀也不大…想來,也是被摩拉克斯解救下來的吧。自己怎麽說也不能拿小孩子撒氣。
“那你先吃點吧,一邊吃一邊說。”達達利亞把煎餅遞過去,“就算是仙人,也得吃飯吧?你簡直比我妹妹還要瘦啊。”
魈沉默片刻。
他接過了那只煎餅,輕輕咬了一口。
“好吃嗎?”達達利亞問道。
“…難吃。”魈默默地。
達達利亞笑了,一揉魈的腦袋。
——夜深。軍營裏的人大部分都睡了,有些戰士在守夜,也是昏昏沉沉的樣子。達達利亞在周圍轉了幾圈,沒發現有什麽趁手的魔物,連丘丘人都沒有。
不過,自從他來到這裏,好像連一只丘丘人都沒有見過。
是被那些夜叉們擊退了嗎?不過那些丘丘人,居然是可以被擊退的存在嗎?
大部分車馬已經熄了油燈。遠遠地,只有看起來比較大的那一輛還亮着,微微弱弱的。那就是摩拉克斯的所在了吧。
達達利亞理所當然地往那邊走了走,只幾步,又退回來。和那家夥又能聊些什麽呢?聊這岩印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勢必會打起來。但萬一有這東西就不能和他打架呢?那還得找機會把這印記挖下去。
想到這裏達達利亞又覺得沒意思。他不想自殘,也想不出什麽除了戰鬥以外,消掉這東西的辦法。大鬧一場固然有趣,但他也不太想波及到這些尚在行軍的家夥。
畢竟都是些馬上能回家的人了。
那些伴手禮,總得先讓他們帶回去吧?
想太多不是青年的作風,達達利亞一轉身,正準備回到車中,忽見一雙金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眨不眨。
是摩拉克斯。
青年本以為自己能控制好情緒,也以為自己能以千岩軍們的願望為先。
但事實上,只要看到摩拉克斯那一張面具臉,達達利亞就氣不打一處來。
若說之前的自己,是因為突然被告知要在這裏呆上千年,不得離去感到煩躁,
那麽現在,達達利亞是因為他不僅不被允許戰鬥,還被對方打上了一個不明不白的記號,變成了某種所有物一樣地被人操控,而感到出離地憤怒。
未等達達利亞發動攻擊,摩拉克斯立刻握住了青年的雙腕。
“放開。”達達利亞瞪着眼睛,“你要…”
摩拉克斯的長發掠過達達利亞的耳畔。
他俯身向達達利亞的頸邊。帶着岩巒的氣息。
一個不帶什麽感情和溫度的吻。淡而又淡的觸感,達達利亞的眼睛瞪得溜圓,但能感覺到那枚岩印從自己頸肩消失了。
莫名其妙,又順理成章地。
——今夜月色如洗。
“軍令如山。”很快,摩拉克斯起身,松開了達達利亞的雙腕,“所以,沒有下次。”
“你……”達達利亞捂住脖子,除了一丢丢說不上來的羞赧或是其他,更多的是惱怒:“你……到底想做什麽?”
“…若你當時執意擊殺奧賽爾,魔神之死亡遠非常人所能承受,遭殃的便是整個南方的百姓。那種情況下,我不可任你一人胡鬧。”摩拉克斯解釋道,“予你岩印,本意是讓你從今往後聽從指揮,不要任性。但今日聽歸終所言,你似乎很不喜歡。那便算了。”
“不可能喜歡吧。”達達利亞咬着牙,“你以為你在做什麽?獎賞?恩賜?你不會覺得你那東西誰都想要吧?”
“我只是需要你服從于我。”摩拉克斯搖頭,“沒有服從,就沒有勝利。”
“我為什麽要服從你?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要的不是勝利,我和你的目标不一致。”達達利亞低聲反駁,“你是為了創造,而我是為了颠覆。既然我已經要在這裏呆上束縛千年,那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有戰鬥。這是我唯一的樂趣了,你卻再剝奪它,摩拉克斯。”
“我不想束縛你,更不想剝奪你的樂趣。我只是想保護你…”摩拉克斯還是淡淡地,“施你岩印,是想護你周全…但你不要,那便算了。”
達達利亞有點想笑。
“護我周全?那你又到底在氣什麽?明明生氣,又偷偷地讓人給我多盛碗粥,還派你的小迷弟仙人過來監視我。所以,我多吃的是你那份?你今晚沒吃飯?”
摩拉克斯似乎嘆了口氣。
但其實他也沒什麽動作。他依舊戴着那副面具,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但達達利亞想,這個人,或許現在,很想嘆一口氣。
“達達利亞,我曾反複說服自己,你自千年之後而來,是這個時代的異類,也是未來的我所選擇的‘同伴’。但盡管如此,我和你相處,仍是不得要領。”
“你的行動太過跳脫,随心所欲,不計後果。你似乎從來不服從命令,至少不服從我的命令。契約當前,我必然會保護你,但更要保護我的子民。我希望你聽話,但你從不照做,更不領情。我不知如何與你為友,更不願一勞永逸,與你為敵。”
“達達利亞,我且問你,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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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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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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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