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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何是好。
到最後,達達利亞也沒回答出來。
一場不算愉快的交談結束。有心事的夜晚總是過得很快,達達利亞半夢半醒地躺了一晚,直到馬車重新颠簸起來。
又到了啓程的時刻。
行車期間,歸終來了一次。她對青年頸間消失的岩紋沒作任何評價,只是笑眯眯地問了達達利亞很多問題,比如未來的璃月有了什麽新鮮玩意兒,摩拉克斯是不是還是那副和誰都不親近的樣子。
“鐘離……也就是千年以後的摩拉克斯,其實挺好親近的。”達達利亞望天回憶着,“雖然的确總板着一張臉,但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會突然跑到後廚,指點人家怎麽和面……”
“哈哈!原來,原來摩拉克斯還會這麽做!?哎——”歸終說着,笑得更開心了,“真好呀,看來千年以後的大家過得都很好。嗯,你們也很好很好……”
歸終的話匣子打開就關不住,無數問題就像肥皂泡泡,一個接一個地吹出來,沒完沒了。盡管達達利亞對璃月也算不上了解,但少女的笑意誠摯,反應也快,漫漫北上之路到底無聊,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談,還算開心。
“歸終……啊。”
然後,摩拉克斯來了。他掀開簾子,本想找歸終聊些未來城邦的打算,卻見達達利亞似乎正和對方聊得火熱,一時間倒先沉默,不合時宜。
“你倆聊,我撤。”達達利亞正要從馬車上下來,卻被歸終摁住了。
“不要吵架哦。”歸終寬大的衣袖摁住達達利亞的手,一眨眼睛:“你們兩個,好好的。你答應過我啦。”
達達利亞本想說誰答應你什麽了?可是…對方也是好心。看着歸終離去的身影,他忽然覺得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麽。但那種想法到底是不是誤會,達達利亞猜不透,也懶得想。
少女來到車外,和摩拉克斯簡單聊了幾句,就将對方推進達達利亞的車內,姍姍離去了。
二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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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陽很足,即使有紗簾遮着也是徒勞。陽光打在摩拉克斯的面具上,透出一片不可知的陰影。神明大人還是擺着那副令人煩悶的撲克臉,似乎只要那副石制面具一刻不摘,這世間的貪癡嗔念就與他統統無關。
摩拉克斯就像一道被事先規定好的程序,只是在機械地履行拯救蒼生這個概念,沒有期許,沒有動容,沒有感慨。
但若真的只是機械,又怎會用面具遮去所有悲喜呢?
不要吵架……少女友好的聲音在達達利亞耳邊響起。大概是家中本來就有姐姐這樣的角色,達達利亞對這樣親切的告誡沒什麽抵抗力。總不能讓女孩子為自己操心吧?想到這裏,青年清清嗓:
“你昨天說的話……我認真考慮過了。”
摩拉克斯眼也不眨,坐在那裏像個雕塑。但達達利亞知道他在聽。
但是,話到嘴邊,如鲠在喉。達達利亞呃啊了半天,卻只煩躁地撓撓頭,沒了言語。接下來的話語實在難以啓齒,盡管為了長遠打算,他勢必要把這些和摩拉克斯講清楚,但是……
“你是在害怕嗎?”
摩拉克斯問道。
達達利亞愣住了。
心思被看透的感覺并不好。達達利亞當然不願承認自己的弱點,更遑論是被這種石頭人拆穿。
青年立刻雙臂環胸,露出極為抗拒的姿态:“又是歸終小姐猜的?她跟你說的?”
“不。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昨夜回去,我也想了很久。”摩拉克斯否定:“所以,是這樣嗎?你在恐懼,擔心漫長的歲月會讓你…失去目标,失去堅持,孤立無援。”
達達利亞沒說話。
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想和摩拉克斯聊這個。他想理所應當地反駁,又想随便扯點謊,把這個話題混過去。畢竟摩拉克斯本身是一個用面具把所有人拒之門外的家夥,對于這種人,交心看起就像是單方面的訴苦。
而訴苦對于戰士來說,非常可笑。
但除了摩拉克斯,他好像……也沒誰能聊了。
千年時光,初聽也沒什麽大不了,對于逞口舌之快的莽夫來說,大可用白駒過隙,彈指一揮來概括。達達利亞當然自信,自己從來都是意志堅定之人,如果是為了戰勝天空,無論怎樣的挑戰,他都從善如流,欣然接受。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女皇大人的理想。
可他也是頭腦清醒之人。戰士不能一味蠻勇,在保證酣暢戰鬥的同時,更要知道自己的退路在哪。
但是…這是一場以燃盡自己為前提的試煉。面對長達千年的孤旅,任何人都會成為初上戰場的新兵,恐懼大于期待。這絕非怯懦,而是理智。
清醒之人,不會不恐懼。
“原來如此。”摩拉克斯颔首。
又是沉默。
最後,達達利亞只是攤開手,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摩拉克斯還是第一次看到青年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不太自信,也沒那麽灑脫的表情。
大概是作為交換,摩拉克斯卸去了面具。
達達利亞總算是看清了這人的臉。和之前幼小的分身不同,現在的摩拉克斯,和鐘離沒什麽區別,連氣質都相差無二。
他本以為摩拉克斯會比未來的鐘離更加尖銳和張揚,但那似乎只是被面具塑造出的假象。讓衆人臣服跪拜也好,在戰場上一擊殺敵的果決也好……所有的他都是他,但也都不是他。
他本來就是鐘離。從來都是。一直都是。
鐘離握住達達利亞的雙手。
怎麽,又來一回?達達利亞立刻後退,他絕不會讓這家夥把岩印再打上來,哪怕要在這裏幹上一架,但是,
但神明大人只是将青年的手,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在至冬,人們堅信都神明的胸膛沒有心髒。那裏有的只是巨大的空洞,還有比磐石更加堅硬,比黑鐵更加無情的寒冰,但……
——摩拉克斯的胸膛,的确寬廣,堅實,也非常地……溫暖。
“無需畏懼,達達利亞。我在此起誓,不以神明之軀,僅以吾身之志……”
“千年而已,我将護你無虞。”
摩拉克斯這樣說道。
馬車悠悠地颠簸着。此刻比靜默更靜默。
很久很久,達達利亞用剩下的那只手,尴尬地撓起臉來:“神明大人不用這麽大張旗鼓。這話你以前也說過。”
“然。所以,這是不同的契約。現在的我已摘下面具,不以摩拉克斯,僅以‘自己’的身份,與你對話。”
馬車再次适時颠簸,紗簾被掀起,這一次陽光直接照到了摩拉克斯的臉上,沒有任何遮擋。
“我曾不知如何待你。你不算我的故人,也不是當今任何一位魔神。你更不願作我的子民,所以不會臣服于我的每一個命令。我當你的确是無規無矩無法無天,任何法則都不可束縛,但你又分明因千年的時間而感到恐懼。甚至會做出很多不合理的舉動。我明白了,你執意擊殺奧賽爾,并非任性,而是宣洩。想來,你離我太近,又太過鮮活,我……的确,措手不及。”
誠然,達達利亞不是摩拉克斯的眷屬,朋友,仙人,也不是魔神。他來自極東的雪國,被屬于他的神明從天空推下,墜回人間。青年是被時間抛下的将死之人,亦是永晝永夜之國最後的希望。
但他也同樣……是一名依舊需要錘煉的,太過年輕的戰士。
戰士需要神明平等地對待自己。可是平等二字,談何容易?那麽,在找到那個答案之前,他要做的,必然是守護了。
摩拉克斯會守護達達利亞。
不以神明的身份。只以自己的意志。
“達達利亞,我已明白。你之于我,大有不同。”摩拉克斯坦言,“你之于我…是…”
“是什麽?”達達利亞有點抗拒。他不太想知道那個答案:“算了,你別說了。”
而摩拉克斯——也沒有回答。
他別過了頭。紗簾慢慢隐去了他的表情。
他又變回了那尊雕塑,堅硬,沉默,只是坐在那裏,就像一道難解的謎題。
由天衡山以西,遁玉陵以北取道,軍隊此行的目的地是歸離原,即是摩拉克斯和歸終的大本營。
彼時的歸離原,是璃月大地,乃至整個提瓦特最繁榮的地方。在秩序尚未建立的時代,摩拉還未能成為流通七國,只在璃月民內部使用。但即便如此,在兩位魔神的共治之下,人們已經習得鑿礦,采茶,燒瓷等技藝,産出無數珍品,沿海路流向其他古國,如此以物易物,自然富庶異常。
但,昔日的繁榮,早已被殘酷的魔神戰争踐踏殆盡。無休無止的烽煙歲月,無人能夠知曉這場戰争的結果,更是無法想象摩拉克斯或是歸終戰亡的未來。或許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吧?畢竟,岩王的武力和塵王的智慧,即使放眼天下,也是無可匹敵的吧?
人們這樣祈禱,聽從岩王和塵王的命令,盼望這場戰争盡快結束……
——歸離原,王都城。
達達利亞一下車就單膝跪地,他想站起來,卻直接雙膝嗆地,整個人栽了下去。
眩暈感鋪天蓋地,但這個感覺并不是暈車。和奧賽爾戰鬥之後達達利亞便覺得有些不舒服,可疼痛對于戰士來說是家常便飯,尤其他還最大功率地使用了魔王武裝的力量,被反噬也情有可原。但,他不是得到了永生嗎?還是說永生不意味着對抗詛咒?青年意識有點混亂,他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剛撐起手肘,兩條手臂便不住地顫抖。
“唔……嘔——”
本來也沒吃什麽東西,吐出來的都是胃酸。一陣翻江倒海後,達達利亞大口喘息,向旁邊翻身,盡全力保證自己不會一頭栽到嘔吐物上。
“騙…騙子……”達達利亞擦去鼻水,嗆了一下,“這不…還是會被魔神詛咒嗎……”
又是一陣令人膽寒的痛意,奧賽爾的怨念在凡人的軀體上紮根,順血液流遍全身,詛咒一切背叛深海的人類。達達利亞只覺得自己遍體生涼,喉嚨發熱,一時間欲吐欲嘔。他想要翻身,把喉嚨裏的東西吐出去,可四肢卻發麻,發脹,不聽使喚。
有什麽東西頂上來就下不去了,青年明白是喉管被異物嗆住了,可缺氧讓他無法思考,詛咒讓他動彈不得。
“…亞……?”
好像有人在叫他,但那聲音又被耳鳴蓋過去。青年沒法回應,只能緊緊地攥着地上的什麽東西,大概是草葉之類,也沒什麽理由,只是不祥失去意識。他的視線模糊一片,然後好像被誰颠倒了過來,後背又被一股鈍力沖擊,最後只聽哇啦一聲,讓耳邊的霧氣清明了些許。
“咳!咳哈——咳!!”
把喉嚨裏的東西全部嘔出,達達利亞渾身顫抖,一時間撕心裂肺。摩拉克斯正穩穩地扶着青年站立,歸終也站在一旁,緊張不已,大長袖子一直輕拍青年的後背。
“是奧賽爾的詛咒嗎?我已經讓留雲去拿藥了……”歸終擔憂地看向摩拉克斯:“那場戰鬥之後,我一直擔心他會被詛咒波及,一路都跑來和他聊天,可見他神色如故,還以為真的能夠抵抗詛咒,但……”
“他的确是有了抗性,凡人絕不可能堅持這麽久。但畢竟,他只是得到了長生,而并非真正的‘不死’……”摩拉克斯說着,把昏昏沉沉的達達利亞拉起來,靠到自己身上,然後被青年挺立的呆毛戳了一下臉:“唔。總之,我還是先回大殿,他的話……”
“大殿上的事我來處理,你去陪達達利亞先生去休息。你的玉璋有着治愈的能力,留雲的藥也很快就送到了。”歸終給達達利亞擦了擦臉,又把手帕遞給摩拉克斯,“你給他擦擦嘴吧,別把髒東西吸進去嗆到了。”
“可是你……”
“唔……呃……”
還未等摩拉克斯說完,達達利亞痙攣片刻,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嘔。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嘔吐,但這一次,血混着膽汁順着青年的嘴巴流出來,二人神色一凜。
“快帶他去休息。”歸終擡起頭,“大殿上的事交給我,反正我也看你做過很多次了。”
摩拉克斯點頭。
看到歸終離開,他本想讓達達利亞搭着自己的肩膀向前走,但青年幾乎已經失去意識,腿軟到無法戰力。摩拉克斯只好将他背到身後,青年的鼻血鑽進了自己的領口。
玉璋包裹住達達利亞的身體。
摩拉克斯快步向寝殿行進。
……
…………
一片空白之中,達達利亞睜開了眼睛。
不知何時,錐心的疼痛,刺骨的寒意,一切紛擾都離他遠去,只剩下一片純白的天地。達達利亞看向自己的手腳,能動,能跑,只是不知道這裏是哪。總不能已經死了吧?青年有點擔憂地想着,忽見得自己腳前,正‘站立’着一只小小的……
……小小的,金色的,六邊形的小石塊。
“為何如此魯莽。”
小石塊開口了,給達達利亞吓個半死。那是摩拉克斯的聲音,但仔細聽又不太一樣。因為它的聲音明顯比摩拉克斯更加沉穩,也更加溫柔。他應當是在萬民堂,新月軒,玉器坊,制衣屋,聽過很多次的。他不陌生。他不可能陌生。
“……鐘離?”
小石塊沒回答。達達利亞蹲下身,讓它蹦到達自己的手上。這個形态實在是有些過于可愛了,達達利亞忍不住戳了戳對方,見它也沒什麽反應,便捏着一角提起來,左看右看:
“為何如此魯莽?你不該和那樣的魔物正面對抗。”
小石塊再開口還是質問,達達利亞一下子就想到鐘離愠怒的樣子,就和那時在北國銀行,他向旅行者解釋奧賽爾被放出一事時,看向自己的眼神。
不過這個姿态實在沒有什麽威懾力。
“哈,原來你還留了一點力量在我這裏。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鐘離吧?那麽,這裏是我的精神世界了?”達達利亞答非所問,他撚了撚那片小石塊:“這不是魯莽,而是必要的試探。身為戰士,我有理由知道,面對上古的魔神,我能做到什麽地步。”
“但是如今我的力量,只能夠維持你長生,不能夠幫你抵禦很多詛咒。”小石塊一閃一閃的,“若沒有我,你早已殒命。你不該這樣的,下次也不可以。”
“要是沒有你,我早就在那一天殺死過去的自己,代他磨煉技藝,重新回到天空,殺死那個天理,哪怕這樣的重複要花上很久的時間。那樣的話,至少我還能回家,看看我的家人,和他們一起享用美味的料理,不是嗎?”
“我…不再想見你死去。”
小石塊這樣回答。
達達利亞有點不知所措了。
其實他本來也沒生氣,只是覺得變成這樣的鐘離很好玩,想和它拌個嘴。
但顯然,鐘離的回答實在是有點,過于誠懇了。
“可是…神明大人不也自殺了很多次嗎?”達達利亞想了很久,尴尬地笑笑:“要說自殺,你自己不也為了那個契約…”
“不是為了契約,是為了你。契約沒有規定我如何保護你,我大可以看你在天空的戲耍下掙紮無數次,掙紮到足夠反抗神明,千年也好萬年也好,遵照巴納巴斯的意願,我只要見你每一次都活下去就好。”
“可……兩次已經足夠。我不想再看了。”小石塊的聲音低了下去。
達達利亞沉默片刻。
他猛地攥拳,把小石塊包裹在掌心之中。
“你是不是比人類時候,更直白了?”達達利亞還是不放心,他擋住臉,不想被對方看到自己滿面通紅的樣子:“畢竟我們連朋友都不算,你也沒必要對一個至冬人這麽上心。”
“現在的我沒有形體,沒有提瓦特的監視,更沒有秩序的束縛,只有最原初的意志。”小石塊的聲音悶悶的,身體在達達利亞的拳頭裏一閃一閃,“但是,正因此身已經消亡,我也能夠想起這段過往。達達利亞,過去,現在,你都做得很好。能護你這一程,我很高興。”
“我倆能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過往?哦,在璃月請你白吃白喝,幫你墊幾百萬的錢?”達達利亞是真的不知道鐘離在說什麽。
但小石塊沒有再回答。
白色的空間漸漸模糊,自己的意識卻愈發清明。漫長卻又短暫的時光如潮水般褪去,達達利亞睜開眼,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能感覺到原本冷徹的四肢不再那樣疼痛錐心,胃部的灼燒感也在慢慢褪去,額間還有清涼絲絲沁入,似乎被什麽柔軟的布料覆蓋,還有着仙術的加持。
達達利亞翻了翻眼睛,擠出生理性的淚水。映入眼簾是比之前住的地方好上太多的天棚,他歪過頭,又看到了摩拉克斯的背影。
摩拉克斯正背對着自己坐着,好像依舊在寫折子之類的東西,但姿勢有點別扭,好像是擰着身子,也沒意識到自己醒來。
達達利亞想動動手,卻動彈不得。不過那不是因失血而僵木,而是他的右手被什麽握住了。
摩拉克斯正握着達達利亞的右手。
意識到達達利亞好像醒了,神明大人回過頭,石制面具依舊沒有卸去。他還是那副無動于衷的神情,坐在那裏就是一尊雕塑,堅硬,冰冷,沒有溫度。
他的表情被面具擋住了,看起來漠不關心。但是他又緊緊地握着達達利亞的右手。那麽緊。就像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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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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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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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