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人善被人妻
第55章 人善被人妻
第三日, 仍是休沐。
本來把握得都挺好,事情到雙修那裏還是可控的。
都怪戚葭自己,一次雙修之後本該好好調息,他卻被天帝的萬年回憶所創, 迫切地想要安慰撫慰這條等待萬年的龍的心。
于是他忽然想到自己為小胖啾時, 欲給虞白溪和自己綁上的紅繩。
紅繩是他特意在月老那兒取來的。
上次被虞白溪拒絕後, 就被他收在了未央宮寝殿的抽屜裏。
這次他想把它再度送給虞白溪。
那樣, 他們就相當于是永遠在一起了。
然後戚葭又是性子急、行動力超強的人。
當即就跑去取紅繩了。
烏發披散,半攏着外衣, 裏面僅僅穿了一套亵衣, 他甚至依舊沒有穿鞋。
白玉般的細足踩在床邊的腳踏上, 微微露出一截纖細瑩白的腳踝。
腳踝上面系着一根鮮嫩的紅繩。
那是戚葭剛剛給自己綁上去的。
虞白溪追來的時候, 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雙修效果顯著, 天帝這時已經複明。
于是, 那根紅豔豔的細繩便顯得異常惹眼。
于是……
紅繩是捆上了。
一頭的确如小胖啾最初所想, 成功系在了天帝的手腕上,但另一頭……又不單單只是綁在了戚葭的腳踝上。
順帶着,前一日夜裏沒有徹底做到底的事,也徹底到底了。
第三日, 戚葭又捶了捶自己的腰。
天帝不行的謠言, 究竟是誰研究出來瞎傳的啊!太誤導啾了!
不過幸好,無論如何激動,虞白溪始終沒現龍身, 戚葭也沒變回原形。
鳥族其實還好, 但按照虞白溪的說法, 若天帝真的現了龍身,那沒有三十日到七十日, 就真完事不了。
而且,如果虞白溪真變成龍的話,戚葭覺得自己可能真能被捅死。
……該說不說,月老這繩子質量真好,果然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啊,真的!不會斷!
又一日醒來,戚葭想起昨天夜裏完事以後自己身上的紅痕,還是想吐槽,但表面只能微笑。
誰叫前日是他自己說的……虞白溪是龍如何的呢。
身為鳥族,就是慫了也不能認慫啊。
如今戚葭趴在榻上,享受着天帝給他的按摩。
這個動作他熟。
做小鹦鹉的時候便是經常被這樣梳毛的,前後左右都會被顧及到。
所以只要放下心裏的那些羞恥和羞澀感,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服務。
甚至此時連左翻翻右翻翻都不用他自己出力,虞白溪能給他顧及到。
而這兩日,戚葭也早就放下了那些不好意思。
再覺得不好意思,兩天兩夜面對面的不幹好事,也不會再感到生疏了啊!
被按在小腿上的時候,戚葭舒服地哼了一聲。
他一邊趴着享受服務,一邊手裏攥着一枚玉簡,正研究着什麽東西。
青絲慵懶地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青年半撐着上身,背部肩胛骨過分突出,腰肢細長勻稱。
清朗的聲音,因為這下意識的哼唧變得有些黏膩,讓天帝手上一頓。
之後,後面的那只手逐漸向上……
“等會兒。”
戚葭猛地回頭,一下子就撞入天帝完好如初的煙青色眼瞳裏,忽然咽了口口水,“先,先不來了。”
虞白溪點頭:“嗯。”
戚葭看着對方依舊清正的面龐,不禁覺得自己方才是想多了,其實虞白溪也沒想幹啥,便又回去趴好。
倒沒看見天帝眸色一剎那發暗。
戚葭又哼唧。
虞白溪便叫他:“嬌嬌。”
“呵。”戚葭滿不在乎,他越說,他便越要哼:“哼!”
虞白溪直接掀起唇角。
其實戚葭并沒有想多。
天帝的意圖是真的。
只是這只鳥這樣嬌嫩,虞白溪又怎忍心繼續對他做什麽。
按摩的時候,更多的靈氣傾瀉。
虞白溪從前也不知道這人嬌氣。
那日,他将被厲川所傷的鳳琰帶走以後,對着燃燒正旺的火堆,他看見鳳琰眼裏跳躍着的火焰,以及火焰背後隐藏的各種情緒,很想安慰他。
卻又覺得一切言語的安慰都無濟于事。
于是他很生澀遲笨地問他疼不疼。
朝鳳琰在聽見他的問題後直接笑出了聲。
虞白溪便懊惱地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問,因為怎麽會不疼。可這點傷對于朝鳳琰來說,又怎麽會疼。
做了将軍的鳳琰,更加不會在自己這種外人面前喊疼。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也是那一晚,當他們研究完所有的計劃,面前的火堆已經快要熄滅,天也将明的時候,朝鳳琰卻忽然靠上了他的肩。
“虞白溪,我疼。”朝鳳琰用很低的聲音說。
少年虞白溪直接吓了一跳。
以為他的傷口有了變化,便連忙扒開衣服看了,并沒有異樣。
可朝鳳琰依舊喊疼。
他閉着眼睛,意識有些不清。
他發燒了。
身為一直火系白鳳凰,鳳琰的血脈同樣強橫,天生自愈能力超強,受傷時會自動燃燒靈火,等這火燒完,他的傷就好了。
虞白溪便也不動了,任他靠着,默默地将自己的靈力輸給他。
屬性相斥,不敢輸太多,只能短暫地幫他降溫以緩解一些灼熱。
但這樣一點點的助力似乎也給讓鳳琰舒服了許多,他徹底靠在他懷裏,不喊疼了,改為靠在他的懷裏,低聲地嘤.咛。
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
是與虞白溪院子裏,那棵唯一的蘭花樹相近的香氣。
蘭花纖塵不染,氣質高潔華貴,香氣卻宜人散滿堂間。
很像朝鳳琰這個人。
虞白溪才知,原來縱使許多人都将朝歸視為神明,可他自己從來便沒有這樣的包袱,天上人間,朝鳳琰只他做自己。
虞白溪也是那時才知,原來這個人也會喊疼,喜歡被人關心關愛,嬌裏嬌氣。
“才不是呢。”戚葭想起的确有這回事,當即矢口否認:“我只會在你面前喊疼。”
“哦?”煙青色的眸子映出一抹雪亮的光,天帝唇角揚起一個明顯的笑:“竟是如此。”
“當然。”戚葭繼續趴着哼哼,最終還是承認了,那時候其實他根本就沒暈。
他是故意哼哼的。
因為看見了這剛直的小太子手忙腳亂的樣子,便想繼續看着。
也因為在虞白溪之前,好像從沒有人關心他疼不疼。
于是隔了好久,久到他們足足商量完萬年以後的整個計劃,他終于還是想承認自己疼了。在虞白溪面前。
“其實我那時候太軸。”
戚葭回想起來,都不由捶胸頓足:“我那天就應該直接把你推倒,先來一發。”
虞白溪:“……”
戚葭想着想着,越想思緒越馳騁:“那樣說不定等我醒來,就真懷了,這不是天衣無縫了麽?哈哈。”
“……”
天帝低眸由他自個兒在那發笑。
“不對。”戚葭又想到:“若是那時候,我肯定是上面那個,懷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你确定?”虞白溪終于擡了擡眉。
戚葭:“……”
說到這裏愈加悔不當初。
前天就不說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前天晚上虞白溪有了經驗的緣故,昨天晚上真的是……
還挺銷魂。
戚葭将這歸咎于做胖啾的時候,他曾一度深入研究過各類話本和那方面的圖片。
學習的內容,還都是他前面幾千年望塵莫及的嶄新知識,直接刷新了他各種認知的那種。
但問題就是,失憶時的自己,滿心滿眼代入的竟都是下面那個!……
于是跟虞白溪滾到一處的時候,他是心有餘,但各方面都不足。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戚葭就只恨自己曾經是塊木頭。
這次輪到天帝笑出聲。
“不不不。”戚葭又在回想萬年前的場景,努力挽尊:“我當時只是被仇恨沖昏頭腦了,要不然指定能按着你來一發的。”
虞白溪便說:“你那時就那麽喜歡我。”
視線明暗變幻,很明顯後悔自己是木頭的不止戚葭一個人。
戚葭卻說:“當然了,陛下是龍嘛,我好奇呀!”
“好奇?”
說到這點,戚葭也不免激動:“當然,世間生靈,哪怕是上古遺族都不只一位,唯有龍,幾十萬年來只有陛下一條。”
虞白溪聞言,便挑了挑眉:“原來如此。本座記得,天後一向是很喜好鑽研。”
嗓音驟然壓低了許多。
連周圍的氣息都涼成一片。
戚葭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趕緊說:“不是,主要是……夫君!你确實很珍貴啊夫君!”
“你叫我……”
煙青色的眸子一動,周圍的涼氣瞬間散去了好多,天帝的氣也消了大半。
甚至直接就沒脾氣了,他開口:“嗯,夫人喜歡便好。”
“我喜歡啊,喜歡得不得了。”
戚葭說着便轉過身來。
還看了看陛下的下面。
“聽說龍有兩根?”
夫人驟然出聲。
虞白溪:“……”
戚葭沖他揚眉:“我還沒見過呢,是不是真的?”
“你想見見?”天帝再度壓低了嗓音,聲音危險。
戚葭瞬間老實了——不不不,現在不想,主要是不能想!
這要是真把虞白溪的龍身給弄出來……真吃不消了啊!
修長的美人趕緊趴回去繼續研究他的玉簡。
按完了,天帝又将他扶起,開始給他穿衣服。
之後天帝親自坐在床頭邊,要青年靠在他身上。
戚葭任他施為,沒骨頭似的倚在對方身上,道:“得空咱們去趟不度山,正好我也恢複記憶了,該去感謝下老祖。”
虞白溪沒有意見:“嗯。”
戚葭又不安分地勾了勾對方的手指,“對了,陛下不去處理公務?”
虞白溪說:“今日休沐。”
戚葭聽了便撇了撇嘴:“我做小胖啾的時候陛下就不休沐,還得我每天都主動去找你……”
虞白溪擡手握住他的手:“今時不同往日,本座馴化神器受了傷,又心神大創,重傷難愈,不能理事。”
戚葭立即擡眼看向他:“陛下是想趁此機會……讓對方松懈?”
侵染了德昭世子的神族至今還不曾留下過一點痕跡,掩藏得極深。
對方是不敢露面,如今留在下界的一兩個神族,顯然無法與天帝抗衡。
而但凡洩露一些神族氣息,便會被天帝所覺察。
若是試圖奪舍或侵染人心,也會在發現後立即被虞白溪所抹殺。
這萬年來虞白溪已經因此處置掉了三名神君。
一名是仍舊過度自傲,輕易洩露了自己的蹤跡;另外兩名是試圖在魔界和妖界繼續通過奪舍的方式侵染人心,被天帝發現後直接處決。
再之後,大概已經有幾千年的時間了,便再沒有神君相關的消息。
他們将自己深深地掩藏了起來。
甚至如果戚葭他們當年推算計算得沒錯、且沒什麽意外了的話,目前還在下界如同陰溝老鼠一樣隐藏起來的神君,應當就只剩一位了。
但掩藏得深,也意味着他不能如萬年前大規模影響妖族一樣行事,也意味着他手中能用的棋子少。
且萬年下來,他應該也與魯肆一樣,快是強弩之末。
但即便如此,将他找出來也已經是迫在眉睫。
“陛下是覺得,第八柄神器在他手上。”
不用虞白溪回答,戚葭便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虞白溪眼睫下壓,仍舊道:“世人都傳神器在妖族芙蓉山,但我去搜查過,不只一次。神器不在那裏。”
戚葭點點頭,他信虞白溪的搜查不會有遺漏。不由分析道:“妖族攔不住你,為了阻止你湊齊八柄神器,神族在隐藏前将之轉移也是必然。”
“而且神族秉性高傲,他隐藏得這樣徹底,應當也是為了守住神器。”
“只是德昭世子這條線斷了,那位神君這下估計更不會輕易現身。”
曾經的神君或許還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可以逆轉局面,可以從天帝手中奪回一一神器。
但如今,他的煩惱估計已經徹底變成如何不被天帝發現自身蹤跡、死撐到底了。
說着,戚葭又蹙了蹙眉:“如今芙蓉山的王是朝厲川,他……”
“他沒被奪舍,本座便沒有傷他性命。”虞白溪說。
當年決戰之前戚葭已經處理了所有被神族侵染至無法挽回之人。
厲川不在其中。
而既然朝歸毅然赴死的目的便是挽救那些只是信仰被侵染、還不是徹底失去自我的妖族,那麽朝厲川自然也不應該因此而死。
朝歸身死後,破岳族與芙蓉山之間的關系也徹底崩壞。芙蓉山攪弄風雲的女王和幾位長老都不在了,朝厲川後來的經歷與扮演宋司陸的魯肆神君類似,他也接管了芙蓉山。
不同的是芙蓉山家大業大,內部關系駁雜,朝厲川雖然成了王,但資質尚淺也能力有限,有些應付不來。
這些年芙蓉山內部近一步四分五裂,每一方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所努力,但各方面的勢力也都達到了一個平衡。
只要不是神族在從中作梗,對于妖族如今群雄割據的局面,虞白溪也由他們去,從不插手過問。
戚葭說:“我只是好奇,他會不會知道那位神族的下落?畢竟如今的妖族之中,他和他所管轄的芙蓉山仍舊是一心一意維護神族的。”
虞白溪看了看懷裏的人,說:“應當知道,但他不會說。”
情況就如德昭世子一般,被侵染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暴露神君的身份和位置。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做不到。
操控人心,從神魂層次入手。被操控了的人便是背叛自己也不會背叛“主人”,這便是神族在下界最能發揮的能力之一。
虞白溪:“本座派人監視妖王許多年,他是搞了一些事,但神君從未與他聯絡過。”
“那倒真是謹慎。”戚葭諷刺一笑:“不過算算日子,神君也該是強弩之末了。”
是強弩之末,但誰知道神族到了最後又能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更何況找到神器才是最關鍵的。
虞白溪說:“無論如何,那位都必須被盡快找出來處理掉。”
或許是時間緊迫,天帝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戚葭便擡手,指尖從天帝的指縫中穿梭而過,十指相扣。
虞白溪低頭看他:“怎麽?”
戚葭擡眼正對着他,明眸皓齒,“反正也沒有別的法子,這段時間陛下便藏好了,近期就都別露面了。萬一神君真松懈了呢,這問題不就簡單了。”
他又晃了晃那只手,笑了:“正好陪我。”
虞白溪目光一軟,不由跟着失笑。
“陛下?君上?”
外面傳來韓默的聲音。
既然虞白溪近日打算裝病,那麽很多事便要提前布置。
“本座叫他進來了?”
天帝直起腰,一邊問一邊又給戚葭整理了一遍衣物,視線最後落在他袒露在外面的腳上。
嫩白細膩的腳背微弓,腳趾根根細白,這個人仍舊沒有穿鞋襪。
虞白溪手一頓,幹脆讓韓默先等等,他要先給天後穿鞋子。
戚葭:“???”
不是,他露個腳丫究竟怎麽了?
“韓默,就是那個韓默。”坐在床邊又晃了晃腳,戚葭倒是終于對上號了:
“他是不是早就認識我?”
做小胖啾的時候就偶爾覺得韓将軍的精神狀态不太對,但他不想為難他,想來對方做什麽都是天帝的意思,也就從未追問過什麽。
如今想來,戚葭倒是回憶起來了。
仍舊是倒數第二次與虞白溪相見、他們在火堆旁坐了一整晚的那次,最後來尋天界太子回九重天的就是這個韓默。
他當時見過自己的臉。
虞白溪替下屬解釋:“是我叫他不要透露認識你的事,他很崇拜你,不會害你,你別怪他。”
“我不怪他。”戚葭笑了笑,“不過他崇拜我是怎麽回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虞白溪說:“昔年因為凰羽的事,他知道你沒死,因大概知道了你的事跡,也因為你對他姐姐的特別關照,他開始格外敬仰崇拜你。”
“哦對對,他是凰羽将軍的弟弟。”
這樣一來就對上號了,戚葭說:“當年我全然不知凰羽将軍還有這麽個弟弟!……不過我與凰羽将軍也不熟就是了。說起來即便是當年,天界之中,我最熟的也是你。”
若戚葭像正常妖族貴族子弟一般長大,或許還能在各種盛會中結識一些他族的朋友。
奈何他曾經閉關三千年。
再出來時都成了妖神了。段位直接把同齡的和不同齡的都落掉一大截兒,除了向他學習的妖族年輕子弟外,來與他交流的都少。
所以他也搞不懂自己哪兒來的那麽多崇拜者?
虞白溪又勾唇笑了笑,道:“鳳琰将軍風華絕代,且韓默是一只鵬鳥,百鳥朝鳳,自然崇拜你。”
“既然如此。”戚葭說:“讓他進來吧。”
鞋子穿好了,戚葭站了起來,韓默也已經大步邁入殿中向他們行禮。
其實驟然聽說陛下重傷閉關,他也不知是什麽情況,外頭更是衆說紛纭。
好在陛下今日召見,韓默便連忙巴巴兒地趕來了。
不過想象中陛下重傷不起的畫面并沒有見到。他反而覺得……
陛下,怎麽看上去還紅光滿面的呢?
虞白溪來到桌前,冷聲交代了幾件需要韓将軍去辦的事。
韓默驟然回神,趕緊一一記下了。
陛下這邊沒什麽事了,他又往君上的方向瞧了瞧。
不看倒沒什麽,一看卻是真真吓了一跳……君上手裏拿着一柄長刀!
長刀并未出鞘,但看刀鞘的外形便知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整個刀身取的是逐浪流水的形狀,刀鞘上鑲嵌着七顆寶石,顏色各異,每一顆都熠熠生輝,對應着頭頂的北鬥七星。
——神兵妖刀美人骨。
妖神、或者說是君上曾經從不離身的兵刃!
陛下怎麽将這把刀給君上了?!
正當韓默大為震撼的時候,更震撼的還在後面,就見坐在一旁擦拭完刀鞘的君上,直接拔出了這柄長刀!
長刀并未徹底離鞘,但鋒利的刀刃仍舊散射出一股血色的火光,刺的人眼睛一痛。
韓默直接跪在了地上。
“鳳鳳鳳……将将将軍……您您您……”
韓默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只知道,能如此輕易駕馭這柄神兵的,只有鳳琰将軍。
那也就是說!……
“你還是叫我君上吧。”坐在那裏擦拭刀身的戚葭語氣輕松地說。
韓默其實已經看傻了。
君上手中的可是一柄神器級別的邪刀!
那一柄據說出世時屠殺了一整個邪道宗門,盡吸其鮮血的妖刀;那柄自鳳琰将軍身殒後便再無人能駕馭、以至于陛下不得不将其強行封印的妖刀,如今在君上手中卻安靜得像個寶寶。
不僅安靜,它還自己悄悄脫了全部的劍鞘,乖乖地讓給擦身。
若不是它是一柄冰冷的刀,感覺它還會抖一抖它鋒利泛着火光的刀身!
這這這……
這不是想起來了是什麽!
韓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不起來,是要本君去扶你?”
戚葭并無意吓唬他,只是感覺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在韓家姐弟面前隐藏了,便沒有顧忌地當着他的面擦拭刀身。
昨日虞白溪便将美人骨交還給了自己,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一直都沒空打理這把刀,現在它都有小情緒了。
戚葭安撫了這邊又得安撫那邊,繼而對誠惶誠恐、倒是聽話起身了的韓将軍說:“韓将軍不必緊張,先前你跟在本君身邊怎麽做,日後就還是怎麽做。”
“君上!”沒想到也不知韓将軍想到了什麽,聲音直接上揚了好些,激動道:“您同意留下來做天後啦!”
“自然。我也沒反對過啊?”
雖不知他為何這樣興奮,但戚葭從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眼波流轉間,他又瞥了虞白溪一眼:“沒發現你們陛下氣色不錯?”
“發現了。”韓默憨厚地笑了出來,他方才就發現了。
但停頓了片刻,韓将軍:!!!
“您真同意嫁給陛下了?!!”
“當然。不是,等等,怎麽你也覺得是我嫁?”
從前他是小鹦鹉的時候,連同不度山的衆生靈都毫不懷疑是他嫁給虞白溪,那時候還可以說對方是天帝,他們相差懸殊。
但現在……自己在韓默這兒不是恢複身份了麽?
戚葭發懵。
韓默也是一愣。
他其實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并且也不知道有什麽分別。
不過既然是自己最崇敬之人提出了質疑……那韓将軍便悄咪咪地瞄了陛下一眼,後便鼓起勇氣暢所欲言:“那陛下嫁您,屬下也沒意見。”
“……還是算了。”
戚葭想了想這幾日颠鸾倒鳳的經歷,覺得自己可能終究是年紀要大上一些,血脈也差了一些,有些事情就是得服,他在那方面就是比不上虞白溪。
于是還是慫了。
韓默:“啊?”
更不理解了。
“人善被人妻啊。”
戚葭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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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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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