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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沢田綱吉認知度20%】

【獄寺隼人認知度30%】

【山本武認知度45%】

【藍波認知度45%】

【雲雀恭彌認知度35%】

【六道骸＆庫洛姆認知度40%】

【笹川了平認知度15%】

聽着系統的播報， 清水嶋早見陷入了沉默：【為什麽六道骸和庫洛姆的認知度是綁在一起的？】

【卡牌的設定上雖然六道骸是真正被選定的霧守，但明面上卻是庫洛姆擔任霧守，庫洛姆也是依附六道骸的幻術才得以存活，某種意義上他們可以算作共同生命體。】

雖然卡牌是由他操縱的， 但是在他的意識進入卡牌的一瞬間也會因為卡牌的設定而導致出現認知偏差。

除非是他将大部分的意識都投放到這個卡牌中才能壓制住。

就比如……

被他放飛自我的雲雀恭彌和六道骸。

戀校狂魔的雲雀恭彌還好， 只是将并盛化作自己的地盤， 收收保護費，定期去清理些在并盛胡鬧的不良團夥做消遣。

大部分時間， 他都是待在校園的天臺上，或者是風紀委員會的休息室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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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大部分意識融入到六道骸身上的清水嶋早見， 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事情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呢？

……

人體實驗。

是六道骸最厭惡的事。

在用骸雀在沢田綱吉面前現身後， 他就順着那些綁架犯人交代的地方，用骸雀的身體飛進了築田藥企。

這裏是位于港口的地方， 經常會有些鳥兒飛落在這邊，骸雀的雖然不常見，但也沒到讓人警惕的地步。

是以，他們的交談全被六道骸聽在了耳中。

模樣清麗的少女滿臉的驚恐，她身體在輕顫着：“他……他是惡魔， 我不行了， 我忍不了了……”

她對面穿着醫用白大褂， 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相當冷漠地扶着他的肩膀：“泾川小姐，如果你忍不了，那麽下一個躺在實驗臺上的人就會是你。”

他的話讓泾川眼裏都浮現出了恐懼，她如同看見救世主那般祈求的看着他：“神谷醫生，我們去報警吧……”

“不行。”

神谷拓也冷靜的拒絕泾川：“僅憑我們手上的證據對築田一郎造不成影響， 他在社會上經營出的聲望極好，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話。”

而這樣匆忙行動反而會将他們暴露出去。

秘書泾川眼裏露出濃郁的恨：“他們非法給孩子注射不知名的藥液， 在他們出現反噬時将那些孩子的……難道這些還不夠足以定罪嗎？！”

神谷拓也依舊冷靜的勸誡她：“築田一家和政界高層有聯絡，即便我們拿着這份證據去報警，也會被他們将事情推到研究員的身上，等到時候他們換個地方，我們就連最後的線索都會斷掉。”

泾川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她只是……

任何人看到那樣的場面都無法忍受。

神谷拓也遞了張紙巾給她：“回去前，最好用遮瑕霜遮下眼睛，不能讓築田一郎發覺你哭過。”

築田一郎是個敏感多疑的人。

他是靠着多年的實驗品身份才一步步走到成為他的私人醫生。

而泾川則是她故意露出的把柄，以及她沒有親朋好友，被築田一郎完全掌控了所有行程才成為的他秘書。

只是築田一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秘書和私人醫生早在很久前就相識了。

他以為的意外，卻是他們蓄謀已久的策劃。

泾川很快地收拾好情緒，再次恢複成了衆人眼中完美幹練的秘書泾川：“神谷醫生，只要築田一郎死去，實驗就會停止吧？”

這個問題神谷拓也也沒有辦法回答他。

憑借着他們兩人真的能扳倒築田一郎嗎？或者說就算扳倒了築田一郎，隐藏在他背後的勢力，又會放棄這項慘絕人寰的實驗嗎？

不可能。

幾乎不用想，答案就擺在了神谷拓也的眼前。

但是泾川和他不同。

泾川是靠着讓築田一郎伏誅才堅持到現在的，她以為人體實驗只是築田一郎所為，如果告訴她，即便築田一郎死去，他們也終止不了實驗，她會……

崩潰的。

“你想殺了他？”

倏地，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兩人頓時都朝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卻見到在窗戶的邊緣停着一只麻雀，但這只麻雀卻擁有兩種顏色的眼睛，右邊鮮紅的眼睛仿佛要滲出了血，詭異的是裏面竟然還有着‘六’這個數字。

是築田藥企研究出的東西嗎？

神谷拓也冷靜的想要從麻雀的身上找出儀器，他雖然不是研究人員，但出于他實驗體的身份，很多項的研究都不會特意的隐瞞他。

築田藥企主要的階段還在用人做實驗，沒有去主攻動物這方面的研究。

是有人在他身上放了什麽裝置吧？

麻煩了。

剛才他和泾川小姐的聊天不知道被背後人聽去了多少？

即便知道他的背叛，礙于實驗體身份築田一郎也不會将他處理掉，他必須得盡早的把泾川小姐送出去才行。

骸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泾川，輕輕的啓動着尖嘴：“你下不去手。”

這——

怎麽可能！

麻雀竟然會說話了？！！

分析着局勢的神谷拓也被骸雀這開口給震碎了所有思緒，不、不，是這只麻雀配合着身上的儀器恰巧的張開了嘴吧？

自從知道了妹妹的死因，見識了築田藥企的黑暗，泾川反倒是沒有神谷拓也那麽的相信科學，她只是有着被拆穿真實想法的躲避：“我……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的！”

築田一郎殺了她的妹妹，還殺了那麽多無辜的孩子，他死有餘辜！

即使在心底這樣無數次的說服自己。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要親手殺人，泾川就會忍不住的在內心質問自己是不是成了和築田一郎一樣的人。

是她太懦弱。

根本不敢給妹妹報仇。

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泾川跪坐在地上，捂着臉痛哭。

從‘麻雀說話’震驚中回過神的神谷拓也這才知道泾川想要做什麽，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問泾川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冷銳的眼神擱着鏡片望向異瞳麻雀：“你是誰？”

“六道骸。”

看着用嘴巴啄着身上羽毛的麻雀，神谷拓也心中愈發地駭然，他沒有在麻雀的身上看到任何裝置，也就是說……

“雖然和你想的有些出入，但這具身體确實不是我的，我只是借用這具身體在散步而已。”

清貴的聲線從麻雀的嘴裏面說出來讓人難以接受。

“借用……麻雀的身體？”明明是日文，但神谷拓也卻發現自己竟然聽不懂。

“我的能力之一。”

骸雀揮舞着翅膀，爪子裏面出現了迷你三叉戟。

它就這樣直接身體穿透玻璃的進了房間，直朝着泾川飛去。

雖然不知道它想做什麽，但神谷拓也第一反應地就彎下腰拽着泾川往後前避。

“感知還不錯嘛。”

身後響起了聲音。

明明是該在他們面前的麻雀，這會兒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可惜……遇上了我。”

在這句話後，骸雀的身影就被靛青色的霧籠罩。

神谷拓也警惕地望着四周，鏡片也遮不住眼睛裏的銳利。

“可以請你放開我嗎？”

被他用身體遮擋在懷裏的泾川突然發出了聲音。

遍尋不到麻雀的神谷拓也只能先行的松開泾川，伸出手拉着她站起來：“那只麻雀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但現在築田藥企你待不得了，你現在就離——”

神谷拓也的話在看到頭發遮住左半張臉，若隐若現透着紅色眼睛的泾川而頓住。

他記得泾川小姐沒有帶隐形眼鏡的愛好……

“發現了？”

泾川說話時總會在話尾處壓低，這樣不會給人造成強勢的感覺，但這個‘泾川’無論神情，亦或是說話時悠緩的腔調都能讓人察覺到她的自信。

而這時，那只神谷拓也遍尋不到的麻雀突然地從房間內的櫃子上面飛下來，落在了‘泾川’的肩膀上。

它的眼睛已經不再是異瞳。

“kufufufu……”

‘泾川’伸出手讓麻雀停靠在她的指尖上，完全展露出的緋色數字瞳讓神谷拓也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到底是什麽人？！”

‘泾川’莞爾一笑：“從地獄盡頭回來的人。”

想到剛才那不科學的畫面，再搭配着他說的話，神谷拓也不得不試探地問：“你是被築田一郎害死的幽靈？”

“……”

因為他的天分而稍稍駐足的六道骸氣極反笑的亮出了他的三叉戟，一瞬間周圍的景致全部改變。

眩暈的感覺自腦中傳來，幾乎難忍喉間的嘔吐欲。

等他擡起頭，就發現自己竟然看到了被當做試驗品待的那個房間。

也看到了年幼的他被幾個人強行的帶到實驗室，在他的身體裏注射着各種藥劑，再将他單獨關押在房間裏，有個專門的人會來記錄他身體的數據。

在一個又一個住在他隔壁的孩子都死去時，他已經接受自己也會是這個下場時，他遇到了那個孩子……

即使遭受了惡意對待，她仍是笑如燦陽的跟已經好幾年沒開過口的他說話，會将研究員敷衍給她做獎勵的糖偷偷的給他，會在他因為實驗而痛苦時擔心的隔着牆給他唱歌。

但很快，她也經受不住實驗的折磨。

她是死在自己房間的。

臨死前，她還試圖把今日剩下來的糖果遞給他。

她說……

“大哥哥，以後你要是見到我姐姐，能不能幫我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跟她走散的，我只是……想給姐姐買她喜歡的發卡……”

從那之後，他就配合着研究人員積極的做實驗。

也成了唯一活下來的實驗素材。

他找到了泾川。

帶着想要複仇的泾川進了築田藥企，眼睜睜的看着她踏入黑暗的旋渦自己卻無能為力，就跟……

那時候一樣。

“不甘麽？”耳邊響起了‘泾川’的聲音。

這次神谷拓也沒有躲開，他眸光冷銳的忽視角落裏正在切割着他身體的畫面，而是盯向左手邊的黑暗：“你到底想做什麽？”

“拯救世界？”

“……”

“kufufufu……這個笑話聽起來怎麽樣？”

不想跟他虛與委蛇的神谷拓也冷冷地盯着她。

而在霧再次包裹住她時，出現在神谷拓也面前的不再是泾川，而是有着深藍短發，穿着綠色校服外套，條紋內襯的少年。

“初次見面，我是六道骸。”

“我的夢想是消滅所有黑手黨，将世界控制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