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哥哥
哥哥
這日,謝尋因外出有事,早早地起了床。沈雲姝還在睡着,雖然他昨夜已同她說過今早要出門的事,可心裏仍隐隐地不放心,于是換好衣服後又鑽進床塌。
“沈雲姝。”
床上的人睡眼惺忪,眼神還迷糊着,定睛看見謝尋已穿戴整齊:“王爺怎麽不叫我起來?”
“叫你起來做什麽?早起這種沒人道的事,少一個人受苦最好。”他親了親她的手指,“我今晚會晚一點回來。”
沈雲姝碰了碰他的臉:“好,我等你回來。”
“太晚了就先睡,我沒那麽小心眼。”謝尋頓了頓,“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我晚上一定會回來。”
入了秋,白日便短了不少。沈雲姝覺得,自己才剛吃過晚膳,天便趕着黑了下來。原想看完手頭上這本書,便洗澡休息,可碰巧柳如畫差人邀她去府上做客,說是得了幾壺好酒,讓她過去嘗嘗。
“如何,是不是很好喝?”柳如畫看着她抿了一小口,兩眼發亮,便知道她愛喝這酒。
沈雲姝點點頭:“如畫姐姐,這是哪裏來的酒?我從未喝過這樣的。”
那酒口感香醇,不如平常的酒那般燒,還帶着荔枝的香氣,一口下去,倒像喝果汁一般清爽。
“對吧!這酒裏頭有荔枝的味道。”柳如畫又将她的酒杯滿上,“這是我一遠方親戚自己釀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送些給我。”
沈雲姝一口接着一口,笑道:“這酒跟果汁一樣,清香爽口。”
“你可別小看這酒,雖然酒味不濃,內裏卻也烈着,多喝上幾杯就醉了。”柳如畫見她喝着正歡,不願掃了她的興,“不過無妨,你若是喜歡喝,今晚便喝個盡興,醉了有你姐姐照顧着。也好看看你的酒量呢!”
錢寧看着二人喝酒眼紅,坐在柳如畫腿上鬧騰着:“娘,我也要喝。”
柳如畫拿筷子蘸了酒,朝他舌頭上一點,錢寧便飛快閉了眼睛:“啊!我醉了。”逗得二人捧腹大笑。
不多時,一壺酒已分着下肚,下人又上了壺新酒。
柳如畫面上紅潤:“我可覺得這酒比外邊什麽酒樓的酒好喝多了,但我那親戚也只是每年釀點送給親戚朋友,沒想着賣出去。”
錢寧啃着桂花糕,含糊說道:“那錢寧來賣酒。”
柳如畫擦了擦他嘴角的殘渣:“我們錢寧以後想做什麽呢?”
錢寧擡起頭:“賣酒,娘親,錢寧以後要賣酒。”
沈雲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随即看着錢寧沉默不語。
柳如畫問她:“雲姝妹妹在想什麽?”
她搖搖頭:“我想起以前爹爹也這樣問過我,問我以後想做什麽。我那時說,想跟着爹爹一起做生意。每日便守着鋪子,看人來人往,與不同的人見面。”
她稍稍歪了頭,笑着回想:“有時候還會跟西域的人打交道呢,金發碧眼,人高馬大的,在中原可不常見到。”
二人又喝了幾輪,沈雲姝只是話少了些,喝酒的頻率卻更快了。
柳如畫見她沒什麽異樣,只安安靜靜坐在那兒,臉也沒紅多少,驚訝道:”雲姝妹妹,沒想到你看着柔柔弱弱的,酒量這麽好?”
沈雲姝聞言,盯着她傻笑。
“讓我好找,原來是來你這兒喝酒了。”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沈雲姝不禁回頭。
謝尋邁進房門,臉上帶笑:“你們喝了多少,一進屋便聞見酒味了。”
柳如畫撐着腦袋回他:“雲姝妹妹酒量可比你好,一點沒醉。”話音剛落,沈雲姝立馬下了塌,撲到謝尋懷裏,捧着臉去吻他。
“哎喲!”柳如畫忙将錢寧的眼睛捂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謝尋被這吻吓到,可更多的是驚喜,但他在旁人面前可沒灑脫到這種地步,于是摟着人轉了身,将那對咋咋唬唬的母子抛在身後。
吻完,沈雲姝貼在他胸膛上休息,一句話也不說。
她下了塌便暈暈乎乎,見着謝尋便想吻上去。酒是原因、是解釋,不論怎樣荒誕的行為,旁人自會用那醉人的液體替你找補,因此醉後想到什麽便去做,再不去想後路。
謝尋回頭,跟柳如畫對視:這可不像一點沒醉的樣子。
到了床邊,沈雲姝一路的碎碎念還沒歇停。
“說是荔枝酒。”
“嗯,荔枝酒。”
“錢寧說,他要幫着賣酒。”
“好,幫着賣酒。”
“醉客樓是不是也賣酒的?”
“對,是賣酒的。”
謝尋将人放倒在床上,想去用熱水給人擦擦。
他都不像之前那樣親她。沈雲姝心生委屈,拉住他的衣袖:“謝尋。”
他見她癟嘴,眼裏一片濕潤:“怎麽了?是想吐麽?還是哪裏不舒服?”
“你怎麽都不吻我?”
謝尋腫着一張嘴,靜默地看着她。
她好像完全忘記方才在轎子裏的厮磨,不知道回來的路上,二人的嘴唇有分開過半刻沒?
“忘性這麽大麽?”他見着她濕漉漉的眼睛,啞聲道,“那就再親一次。”
不知是誰的衣裳先被褪去,層層疊疊滑落在床邊。
謝尋才剛觸碰到她的肌膚,便被她制止,他忍着不适出聲:“怎麽了?”
“之前說好了的,讓我在上面...試一試...”
他心裏發笑,那樣遠的事還記得,怎麽方才在路上的事全都忘幹淨了?
“好。”
他把人扶起,入夜微涼,他又拿了件衣裳披在她肩上。
沈雲姝這次沒有淺嘗辄止,像是憋着股勁非要成功不成。可這樣全吃下,屬實困難,好不容易坐住了,又忍不住挺身向前。這對謝尋很友好,他能輕而易舉地嘗到她。
二人磨合了一陣子,嘗到甜頭。
喘息聲無處可遁,鑽向近在咫尺的耳窩。
“沈雲姝,你喝醉了,明日起來還會記得今晚的事嗎?
“我喝醉了嗎?”
他從她身上擡起頭,挑眉道:“你沒喝醉麽?”
沈雲姝看見謝尋的嘴角,呼吸突然急促起來,連帶着身體不住顫抖着。謝尋以為她動了情,扶住她的腰,又是一句葷話:“這樣深一些,是不是?”
“謝尋。”沈雲姝咬着唇,“我上回...我上回偷親了你。”
“哪回?是傳說那回麽?”
謝尋又想起她那次的憨态,笑出聲來。
沈雲姝聽他又提起那檔子事,羞澀不已,連忙伸出手覆在他眼睛上:“不是的,不要說了。”
“那你說,是哪回?”
“是...嗯...是你喝醉那回。”
那不就是柳如畫生辰那次?他的氣息加重幾分:“你怎麽不跟我說?”
“你說你沒醉。”沈雲姝有些難耐,想攀着人的肩起來些,“我便想試試你睡醒還記不記得。”
謝尋不準她走,又将人摟緊了些:“那我也偷親你一口,看你明日還會不會記得,這叫禮尚往來。”
這一吻來得格外深沉,叫她招架不住,抖着從他身上下來,伏在床上喘氣。
“謝尋。”
“嗯?”
“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這樣了?”
謝尋見她仍趴着,心中浮了些陰霾,出口拒絕:“不要,不要這樣。”
可醉酒後,欲望像溝壑般難填。
她輕扭着腰肢,無聲催促着。見他無動于衷,又去握他的手:“王爺...”
他有些無奈,可終究敵不過她。
帶着些脾氣,又帶了些讨好。
“嗯...”沈雲姝仰頭,“好深...”
她回頭去抓他的胳膊,将謝尋的臉帶向自己,好碰到他的唇。
“沈雲姝...”謝尋愣愣地出聲。
以往這般,她何時回頭吻過自己...
第二日,沈雲姝強撐着眼皮醒來,嘴角帶着笑的謝尋映入眼簾。謝尋也不避開,只不作聲盯着她,瞧她看着自己思索良久,随即又羞着移開眼,撲到自己懷裏。
他摟着人笑:“看來,是都記得。”
秋高氣爽,随州辦了場盛大的廟會,雖然已辦了好幾日,可那地方仍是川流不息,到了晚上更是熱鬧。
謝尋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終于在某天晚上拉着沈雲姝去湊熱鬧。
放眼望去,一排排攤販将人流隔成幾行,倒也算是亂中有序。街道上人頭攢動,稍不留神便會被推搡着往前走,好在二人的手沒分開過,這讓沈雲姝心安不少。
“嘗一口,好吃麽?”
沈雲姝咬了口謝尋遞來的吃食,點點頭:“這芝麻團子比食味堂的好吃些。”
“是麽?”他又将剩下的半塊吃進肚裏,“果然好吃不少。”于是又買了兩袋揣在懷中。
過了一陣子,逛到了賣首飾的攤位。那桌上擺的飾品不甚精美,粗糙的質感反而別有一番韻味。
沈雲姝看了半天,終于給二人各挑了支木簪。那攤販見謝尋是個給錢大方的,又掏了些耳墜給他們看,沈雲姝被攤販磨了一陣子,敵不過熱情又買了兩對耳墜,喜得攤販眉開眼笑,說了好些吉祥話。
謝尋捧着大包小包,牽着人走着,路過賣畫的多看了兩眼,又買了幾幅畫。他牽着人走遠了,才湊在她耳邊耳語:“畫的比你差遠了,但好歹買兩幅,讓他們早些歸家。”
那賣畫的攤販上了些年紀,鬓角已泛白。
沈雲姝笑着向他嘴裏喂了顆棗:“我的畫,王爺分明也沒見過幾幅。”
“柳如畫那幅還不夠嗎?”
原來還是在意這個,她戳了戳他的臉頰。
轉角處,有許多年輕的小姑娘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湊近一看,原來是在賣兔子樣式的小燈籠。
暖黃的光亮配上喜人的兔子外觀,看得人蕩漾不已。謝尋自然不會放過,給沈雲姝也買了一只。
“真好看,謝謝王爺。”
沈雲姝到底是個小姑娘,對着這樣可愛的新鮮玩意兒,實在沒辦法不喜歡。她将燈籠擡高了些,去摸外皮上畫着的兔子眼睛。正欲放下,目光卻被不遠處吸引。
她怔怔地出聲:“阿遙哥哥...”
謝尋正想湊近讨個吻,聽見她說的話,心頭一驚:“你說什麽?什麽哥哥?”
他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站着一位氣度不凡的公子,身後的燈籠賣得那樣快,像繁星般在身邊散開,四周的光亮蕩漾着,映在那公子身上,溫柔又疏離。
那人此刻微皺眉頭,一雙眼睛正盯着他身旁的沈雲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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