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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首發

第35章陸衛的震驚, 這小兩口子

陸衛這一嗦,差點沒讓石螺殼裏頭的汁水給燙到,鍋裏的汁水全都給潤進殼裏去了。

他這一嗦, 唇上沾着殼上還有着紫蘇特有的香氣, 嘴裏滿滿的醬香味混合着螺肉的味道。

是鮮、鹹、香,後香又帶出了一點辣的味道。

而且剛出鍋的石螺,自帶着熱氣的加成, 将香氣激發得更可口了。

螺肉的口感滑嫩不說, 因為石螺的尾巴剪開了, 一嗦一個出來, 吃得很是絲滑。

他連嗦了兩口, 笑了,“沒看出來, 原來媽的手藝這麽好。”

石螺并不是什麽好吃的東西, 但是杜初春竟能将這麽一個不起眼的東西燒得這麽好吃。

這是陸衛沒有想到的,他一直以為杜初春是不擅長廚藝的。

杜初春掀開另外一個柴火鍋, 鍋裏蒸的米飯這會已經熟了,正散發出熟悉的白米香氣來。

因為人多, 所以杜初春在鍋邊攤了十塊玉米餅, 幾個大男人的飯量應該也大。

她又燒起了柴火, 煮了一小盆水, 打了一個野雞蛋下去攪和了幾下,撒了幾顆蔥花下去, 就盛了起來。

她單獨放在一邊,将陸衛喊了進來, “你先把這蛋花湯喝了。”

陸衛看着這獨一份的關愛,有些感動, “媽,這個留給你和爸爸吃,我都是小傷,能走能跳的。”

“快吃,特意給你煮的,我們這年紀吃多了容易膽固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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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初春拼命推他在一旁,就要看着他吃着。陸衛沒辦法,只得喝了下去,發現沒加鹽也沒說。

“怎麽樣,鮮嗎?”杜初春眼巴巴瞧着,許久沒吃過蛋,聞着都覺得香。

“好吃,很好吃。”

“那就好那就好,你去把香蘭叫起來,該吃飯了。”

陸衛說:“等會吧,讓她多睡一會,我先下山叫爸爸他們上來。”

杜初春暗自笑了笑,喲,真會疼老婆呢。

陸衛下去的時候,發現紀景和手裏的模型完成了一大半,他心中大吃一驚。

幾人依舊在商量讨論怎麽配合效率最快,誰分工做什麽。

看得出來紀景和就是做牽頭和主力,所有稿子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輕輕撚起了其中一張輕飄飄的稿子,字跡頓挫有力,思路清晰,長寬高圖案等全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就連等比的比例都标注出來了,很專業。

而且放在桌上的這個過半的模型一看就有模有樣的。

“爸,你以前學過?”

紀景和忽然聽見陸衛的聲音,還吓了一跳,看着他認真地眼神,他忽然多了一絲警醒來。

“啊?這個,我向來當興趣學的,你爸也知道的,我從政之前一直好這口。”

得好好回答這個問題,不然等會被當特務給抓去了,就算是岳父都沒情面講的。

所以紀景和沉着應對,幸虧原身确實也是有這麽回事,只是沒有他這般技術熟練而已。

陸衛看着他雙眼,聽着他t平靜地诠釋完之後,也如釋重負般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爸爸你确實是技高一籌,比很多老師傅都要有天賦。像我們部隊裏的學徒,學個幾年都未必能學到老師傅一半的手藝,更別說你是門外漢了。”

紀景和幹笑了一聲,“我全當你在贊美我了。”

王大力卻說:“副團,你這話就不對了,紀師傅這手藝,比老師傅還老師傅。”

陸衛當然看見了,他猶豫了一下說:“爸,要不你來幫幫我們?”

“幫忙?”

“對,比如有些技術指導的,不需要值班,有時候他們遇到難題還要特意去電報向上級求人員指導,如果爸懂行的話,或許可以進行一下技術指導。”

紀景和沉思了一會,陸衛見他不說話,就說:“不着急,這事是長久的,爸慢慢打算。”

紀景和是想幫陸衛,卻不想攪和進去,怕就怕萬一以後難以獨善其身。

在這一點上,他考慮得更多的是自己。

“上去吃飯吧,燒好了。”

大牛一聽飯菜已經燒好了,沖都沒沖得那麽快。因為他是嘗過杜初春手藝的人,大頭見大牛走得那麽快,他有些腼腆地跟在紀景和身後。

他來這裏之後,總共不過只說過三句話。

“嗯。”

“好的。”

“不。”

所以,他此時這般內向地跟在紀景和身後,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只當小孩子和他們還沒熟,不好意思 開口說話,內斂腼腆慣了。

王大力和小甘本來說要去部隊打回來的,還是紀景和讓他們別跑來跑去的,在家裏吃好了。

所以,他們根本也不知道杜初春的廚藝如何,也不會特別抱什麽希望,畢竟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但是,當他們走進院子到時候,卻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當地吃紫蘇的少,所以他們一時也沒分辨出來是什麽。

只覺得香人得很。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已經看見大牛偷偷吃了個什麽東西,嘴巴一直在動,還吸了吸手指。

大頭有點緊張,就站在門口邊上,靠着門扉站着。

杜初春也已經将碗筷都擺放好了,紀香蘭早在陸衛下去的時候就自己醒了。

一醒來就聞到田螺的香氣,肚子都覺得餓了。

“快坐快坐,都別站着,粗茶淡飯,大家被見笑,将就着吃哈。”杜初春熱情地招呼着大家,幾人一看,桌上是一碟玉米面還有一大盆的石螺,還有一小碗的辣椒炒蘿蔔幹,除此之外,竟還有米飯。

家裏有客人來的話,大米就是最有誠意的飯菜。自家的大米都舍不得這麽吃法。

大頭很餓很餓,都不敢盛滿一碗飯,大家也都很自覺地只裝了半碗。

紀景和一看就說:“都盛滿了,你們體力消耗這麽大,可別半夜給我餓醒了。”

杜初春也笑了,“你們可別怕把我們吃沒了,這糧食沒了可以去掙,這人沒了可不行了啊。”

大家嘴上推脫說:“好的,那等會吃完再添。”

所以,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桌上那一碟石螺上,杜初春從柴房裏端了一盤涼拌木耳出來。

本來這個天氣,也不該上涼菜。

但是也幸虧是在三岔島,而且這樣做着省油,她放了點陳醋、醬油和一點點香油,就已經很出彩了這個味道。

最後她又添了點蒜,蒜蓉和食物那是萬般的搭配啊。

因為食材很新鮮,而且是雲耳種類的,肉厚肥大,吃起來爽脆,口感極好。

她有加了點小米辣,就十分開胃了。

王大力早就吞了好幾次的口水,主人家都沒動筷子,他哪裏好動筷子的。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頭也留意到大牛這股饞勁,他卻不是很激動。

他最想吃的是豬肉,饞壞了,就想過年的時候能吃上一口。

所以,雖然那碟石螺散發出的香氣讓他更加肚子餓了,他也不是很着急。

王大力和小甘自是不說,他們一本正經地坐着,副團就坐在這張桌子上,他們哪裏敢造次。

杜初春回桌後,發現大家都沒動筷子,“哎呀,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會陸衛也開口說:“快吃吧。”

紀香蘭拿起筷子,正想去夾那石螺,陸衛早她一步給她夾了好幾個。

“媽煮得很好吃,你試試。”

小甘一臉吃驚地一動不動地盯着陸副團看着,還是被王大力桌底下給掄了他一腿子,他才反應過來,也夾了一顆石螺。

紀香蘭低頭對着螺口輕輕嗦了一口,嘴唇一抿,醬汁的香氣尤其是紫蘇的味道已經深深沁如了螺肉之中,醬油的鹹度掌控得剛剛好。

因為醬油是調和的調味,所以提鮮作的用途較大,醬香味加上紫蘇那點獨特的味道,上頭,太上頭了。

而且紀香蘭喜辣,這點辣對她來說就是點睛之筆,沒有辣椒的石螺就不是一碟好石螺。

紀香蘭這頭吃得歡樂,那頭的王大力也嗦得起勁。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石螺能這樣做!

他們飯堂的石螺都是挑出了肉來,好一點的就是炒雞蛋,差一點的是用來炒青椒或者是炒豆角用的。

誰能想到單單一盤石螺能做主菜上桌,而且這味道還真不錯。

在他心目中,這菜算得上可以排進酒席裏的菜了,當然比不上把把肉的。

小甘更不用說,嗦得滿手都是汁液,手指上的汁液他還舔了舔,“大娘,好吃,太好吃了,我沒吃過這樣的石螺,螺肉脆脆的,醬香味濃又帶了點不知道什麽味道,很好吃!”說到最後,這辣度似乎對他來說有點辣了,一直在斯哈斯哈的,一會就要來了一杯水。

一邊喝水一邊嗦螺,辣歸辣,吃還是要吃的。本來想只吃半碗米飯的,但是實在太好吃太下飯了,他沒忍住又添了半碗,并告誡自己。

“不能再添了,不能再添了。”

回到座位上,就勺了兩大勺石螺裏的醬汁去拌飯。

大牛吃得眼睛都睜圓了,他吃得一聲不吭的,只顧着埋頭苦吃,他本來就不喜歡吃木耳,但是看到大家吃到涼拌的表情都很驚豔的模樣,他帶着點好奇,也夾了一朵。

蒜香味很濃,酸酸辣辣的很是開胃,這道菜就是木耳的原味加上醋的點綴,顯得很清爽。

石螺的醬香搭配這道清口的涼拌,就像是一道熱與冷的搭配,大家吃得那叫家常都不說了。

大頭原本就很害羞,這會吃得也顧不上了,筷子也放在了一邊,一心在嗦螺。

頓時,整張桌子上此起彼伏都是嗦螺的聲音。

有些小石螺嗦不出來,小甘竟然直接将殼給咬碎了弄出來,看得紀香蘭一個震驚。

紀香蘭:!

第一次看到吃石螺,吸不出來竟然直接咬碎的!

“爸,咱們那天自己做的牙簽在哪裏?”

“喔,你不說我倒忘記了。”那天紀景和拿竹子的時候,就順手削了一大堆的竹簽,雖然牙線好用,但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也算滿足了。

杜初春趕緊起身進櫥櫃裏拿了出來,大家一看根根均勻白皙,長度和細度剛好,一人拿了幾根放在桌子邊。

陸衛拿起竹簽看了看,又想了想說:“老爸,我剛才在下面和你說的話是認真的,你考慮考慮?”

紀景和也不推辭,“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這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心滿意足,本來都想替他們省點糧食,結果最後卻吃了個精光。

吃完之後,他們明顯十分不好意思。

大牛帶頭說了句,“不好意思啊大娘,我吃過頭了,明天我的份就不用煮了,今天我吃夠了,明天就不用吃了。”

“我、我也是……”大頭趕緊也跟着說。

“我們也是。”王大力和小甘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部隊那邊本來也有得吃的,原來以為是普普通通的一餐,卻吃撐了。

紀景和卻笑了,“就是煮給你們吃的,不然這天氣,煮這麽多,明天也留不得,浪費了不是更可惜嗎?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今晚還是要幹活的,可不像村子裏,吃飽了就可以睡了。”

大家這會都幹勁十足,一聽都說要跟着紀景和下去幹活,紀香蘭本來要幫忙收拾碗筷的。

卻被杜初春将她和陸衛推出了門外,“這裏用不着你們兩個,你們t去散步去。快去。”

紀香蘭和陸衛對視一眼後,笑了笑。

陸衛很自然地牽起了紀香蘭的手腕,就朝山下走去。

說起來,她還真沒試過和他一起散步。

紀香蘭笑了笑,感覺到陸衛有些緊張,牽着她的手腕手指也不敢動。

她從容地将他的手指拉了下來,扣住了他的手掌。

他沒看她,卻默許了她的動作。

她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句歌詞: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①

下面就是紀景和他們的帳篷所在地,陸衛很自然牽着她路過了。

雖說主動的是他,但是紀香蘭能感覺到他的緊張。

這是她沒有料想到的,她忽然就想問他,“陸衛,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明知道過去就是過去了,但是她心底裏是有點好奇的。

“你說。”

“你之前談過對象嗎?”

陸衛一聽反射性想縮回手,卻被紀香蘭一把拉住,戲谑道:“不想說啊?”

“沒有。”他一邊說着一邊動了動脖子,紀香蘭留意到他耳朵都紅了。

“沒有?是沒有不想說,還是沒有談過?”紀香蘭往前偏了下頭,想看他表情。

卻被他一把按住了雙眼,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後天我和你一起去禾口,好嗎?我的傷口你也看到了,也不嚴重。”

他的傷口确實不嚴重,但是最好是靜養的。

紀香蘭正想拒絕,陸衛似乎料到她會拒絕一般,他說:“你要是讓我去的話,我告訴你一個驚喜。”

她考慮了一下說:“我後天去那邊要去趕海的,你感興趣嗎?”

陸衛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感不感興趣的問題,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只要你去,我就去。”

“那行,一起去吧,難得你休假。然後,你說的驚喜是什麽?”

紀香蘭他說的是那種爛梗,比如随便在路邊給她摘一束野花了事的。

結果他摸了摸口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紙袋,紙袋是黃色的,巴掌大小。

他将它遞到了她手裏,她摸了一下,裏面的東西是硬的,小小的方形的東西。

陸衛幫她将手電筒拿住了,她打開了袋子,在手電筒的光束下,袋子裏裝的東西一覽無遺。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倒出來手心一看,竟是那結婚彩照。

“這?”

紀香蘭驚訝地看向他,這不是要等一個月嗎?

而且他在部隊又怎麽拿到的?

“你怎麽拿到的?”那可是在杭城拍的,這裏是三岔島。

陸衛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他出發前就找過照相館的館長,給了加急的錢,就想着在島上一個人的時候看上一看。

別人都說沒見過他老婆,問他要照片,他都說沒有,不願意分享。

就像這是一個心底的秘密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在三岔島這個地方,連通信都成了奢侈,唯有如此,他才能心安。

陸衛卻沒有告訴她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随口說了一句,“我撿的,結果一看發現剛好是我們。”

紀香蘭:……

她信個鬼,笑了笑,照片上的兩人都微微帶着笑容,頭和頭靠向彼此,似乎也有點甜蜜。

她将照片放了回去,“既然這是個驚喜,那我就當是給我的了,沒收了。”

陸衛揉了揉她的頭發,“給你的,我那有。”

他曬了十張。

當然,紀香蘭并不知道。後來很久很久以後,紀香蘭發現她的各種照片,他藏了一抽屜,包括她給他寫的每一封信都留着。

“很快粵城會遷徙一大批人過來,要開發三岔島,帶動三岔島的經濟,以後這裏也會越來越好的。”

紀香蘭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但是她還是有點好奇,“其實你來島上究竟做點什麽,可以不用說具體的,我只是有點好奇。”

陸衛點頭,“一個是軍民合作項目,一個是建造海上防線。也就是海上的長城,附近的島嶼很多,并不是只有一個三岔島,其他列島上也有居民,我們要做的是将這一片區域建造出一條海域上防守線。”

海上長城。

紀香蘭驚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丈夫是那樣的偉岸。

他肩膀上肩負的可是一項艱苦又光榮的任務,而且之前因為解放三岔島,發生的那幾場戰役,雖然最終的結果是三岔島得到了解放,但是也因為敵人利用了列島的天然防線,害曾經的他們的戰友吃過不少虧。

而且從他的話裏,她知道這一片還有列島,而列島上也還有島民。

至今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也沒見列島島民來過。

兩人牽着手并沒有走太遠,因為陸衛身上沒有帶她做的避蚊草,加上他體溫高,所以導致很多蚊子來咬他。

兩人就決定早點回去了,加上每人都要輪流燒水洗澡,耗費的時間也有些。

回去的路上紀香蘭還在想這麽多人怎麽睡的時候,陸衛卻說:“他們幾個說要睡在帳篷裏。”

紀香蘭:?

“五個人??”

“對。”

她轉念一想,反正五個大男人,随便吧,等會拿點避蚊水給他們就行。

還沒走到山腳,卻發現大頭和大牛在一顆樹下,大頭竟然哭了,說話的聲音還不小,兩人本來走在樹林下,這會也不敢再往前去。

“哥,對不起。我或許就不該回村子裏,讓你丢臉了。”

大牛沒說話,大頭哭得更厲害了,兩個人手電筒都沒打,她趕緊把手電筒給滅了。

嗐,明明他們只是想回去,結果卻被迫聽牆角根。

因為樹很窄,紀香蘭怕被發現,示意陸衛靠近一些,別被看出來了。

只聽大頭一個人還在說着,“嗚嗚,我知道,我是強.奸.犯的兒子,我不配叫你一聲哥,但是,哥!我只有你們了!求求你不要像他們那樣對我。”

大牛的娘自始至終是不認這個兒子的,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是羞辱和犯罪,甚至她都想他死了,這樣一了百了。

大牛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紀香蘭聽見他也哭了,不知為何紀香蘭能感受到兩個人內心的那種痛苦,眼眶也跟着紅了。

陸衛站在她身後,左手單手撐在樹上,将她困在了樹杆前,陸衛或許知道她心情不好,把手放在了她的頭頂。

暖暖的,卻堅定。

漸漸地,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陸衛越靠越近,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熱量。

她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就被前頭那兩人發現。

陸衛微微彎下了透露來,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廓,有些癢,她無聲躲了一下,他又往她耳墜處啃了啃。

他身上的香氣是她所喜歡的木質香,此刻因為炙熱,溫度提高,讓這股香氣更充斥到她的鼻間。

紀香蘭伸手按住了他撐在樹杆上的手背,示意他別亂動。

但是陸衛沒有理會,就像是一場惡作劇一般,沿着她耳後,輕輕吻向她的脖頸,一路稀碎綿吻,溫柔又帶着點嗫咬。

紀香蘭輕輕吸了一口氣,不敢大聲,陸衛的吸吮會留印記的!

在她忍不住,偏頭想去咬他的時候,他似乎終于等到了時機一般,算計得逞地笑了。

紀香蘭只聽見一聲輕輕地“呵”一聲,她腦子裏緊繃的弦就崩斷了,完了,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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