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晉江文學城首發
第59章首發
第59章病倒的人們
驚蟄那日, 不僅下起了大雨,平靜了大半個月的天空,還罕見地打起了大雷。
有着銀色毛邊的長條大雷就在頭頂上乍然而現, 而後聽到滾滾傳來的響聲。
天空就像裂開了一個一道道紋路一樣, 被劈成了兩半。
大山裏的天空看去,尤其吓人。
雨一直下,雨勢大到雨水砸落在杜初春的植被上, 都差點砸彎了苗杆。
杜初春有些擔心, “如果一直不停, 我的苗就完了。”
紀香蘭說:“老媽, 要不要現在去把苗給移走?”
“來不及了, 只要不是連下個幾天,這些水量能滲透下地下河, 就當是一次大滲透滋養土地。”杜初春雖如此說着, 她也一直盯着灰沉沉的天空看着。
現在還處在春季,雨水并不算可怕。
最多也就是春季的小雨, 若是進入夏季汛期,那就不一樣了。
驚蟄天這突如其來的大雷雨, 也讓大家敲響了警鐘。紀景和說:“看來防水措施, 咱們得先提前準備起來了。三個月一眨眼就要過去, 春雨過後便是夏風臺雨, 又得進入梅雨季節,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
歡喜的自是農民, 這是上天賞飯吃。
就連王慧心坐在大門前,任由雨水濺濕了褲腳也不自知。她說:“今日下雨, 就是一個好兆頭,驚蟄行雷是大吉, 風調雨順是大利。”
大家夥自打上了島以後,就沒見過這麽大的雨。
小兔子和小山雞小雞崽全部都移回了屋內,後山那頭紀香蘭移栽了幾顆芭蕉樹在她窗前,回房的時候看到雨水滴落在芭蕉葉上的模樣,都覺得多了一份惬意。
只不過這一份惬意,很快就因為大牛的到來,而被打斷了。
紀香蘭走出房門,走回院子前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戴着鬥笠,穿着蓑衣的人影,正一路疾馳上來。
山道狹小,來人又飛奔而來,好幾次都踉踉t跄跄得幾乎滑倒。
看得山上幾人都要心驚膽跳,開腔吼道:“慢點!慢點!!”
奈何雨勢太大,話才剛出口,便消散在嘩啦啦的雨聲中去了。
來人來到紀香蘭院子門前的時候,滿蓑衣上都是泥濘,就連臉上都是一堆爛泥巴。
但是,他都顧不上擦的。
來人是大牛,他甚至沒有進來院子,看見院子裏的紀香蘭,直接大聲喊道:“姐!出事啦!!”
出事了?
心中不好的預感,真的有一天應驗的時候,內心的不舒服感讓她覺得空氣都悶悶的,讓人不好受。
她顧不上腳上的鞋子是否會打濕,拎起一旁的油紙傘打開疾步走到籬笆處。
“怎麽了大牛?!”
兩人說話都很大聲,然而在大自然的面前,還是顯得有些渺小了。
“姐!村子裏的人全都上吐下瀉的!!已經一天一夜了,咱們村子裏懂點草藥的,給了草藥煮來喝也不管用!!很嚴重!!你快去看看吧!”
紀香蘭一聽,拎着油紙傘立馬就折回自己屋內,操起屋子裏的小箱子,衣服也來不及換,就要随大牛而去。
紀景和攔住她,“囡囡!拿一份雨衣!!”說着匆匆往她身上套。
如果不是大牛開的那是手動拖拉機,紀景和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這般大雨的時候,本來手扶拖拉機就不可拉人,人是站在兩旁的,他十分擔心紀香蘭。
他要是也跟着一起去的話,上面站兩個人更危險了。
他不免囑咐道:“囡囡,下雨天,滑,你一定要抓牢了啊!大牛我女兒交到你手裏帶過去了,我知道事情很急,但是請你開慢一點!山路易滑,可千萬千萬注意了!”
大牛連連點頭,“我知道的!!”
紀景和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兩人下山的身影,還是不放心,一路跟着下了山,大牛開走之前,他又說了句,“抓牢了啊!!大牛你開慢點!!”
直到人走遠了,他這才轉身回去。下身的褲子早已濕了一大半,後背也被大雨打濕了。
下來的時候,他只顧得上操起紀香蘭方才拿着的油紙傘,即便身子濕了,內心牽挂擔憂的還是遠去的紀香蘭。
紀香蘭是第一次上這手扶拖拉機,換作往日她是不會想上來的。
要想坐在這上頭,只能靠近大牛的位置。
颠,山路開拖拉機,更颠了。而且路滑雨大,濺起的雨水到處飛濺。
兩人都很緊張,紀香蘭一手要扶着抖動的拖拉機,一手還要抓着她的藥箱。
裏面是她準備好的簡易輕便的小藥箱,還有奶奶用的針灸針都在裏頭。
紀香蘭知道,讓大牛專心開這拖拉機對大家來說都是最安全的。
尤其這地上還有大水坑,可是為了節省時間,她看到地勢相對平緩的時候,她大聲問道:“大牛,知道村子裏的人為什麽會上吐下瀉嗎?”
一般的上吐下瀉,村民都早已有了經驗。畢竟村裏還是有懂一些草藥的,就算吃一次不見效,也不至于大半個村子裏的人都一樣的症狀。
最關鍵的是,吃了不管用。
像這種集體性質的症狀,是一定有一樣的源頭的。
她心中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水源。
“不知道!大家吃的東西都不相同,也說不準吃了什麽東西,但是就是一樣都是上吐下洩的,我家沒事,還有好幾家也沒事!”
紀香蘭皺着眉頭,對,大牛說得對,出現症狀的人吃的都不相同,要從這大多數的人裏頭找共性,還不如從少數沒有出現症狀裏的人進行排除。
“大牛,那你怎麽沒事呢?”
“我不知道!我吃的和往常一樣,沒什麽特別的!!”
紀香蘭又問:“那別家沒有上吐下瀉的呢?知道吃的有什麽不同嗎??你們都是喝的大隊打的那口井嗎?”
“我沒問!!對,就那一口井可以喝,山水離我們那裏遠,我們都不喝的。”
紀香蘭一下就把水源排除了,不對,水源的話,不可能大牛和個別人沒事。
如果除去水源的話,還有是什麽讓大家集體性中毒?
是的,詳細詢問之下,紀香蘭發現,大家的現象就像食物中毒。
“他們除去覺得頭暈,風一吹就覺得惡心之外,還有什麽共性?”
大牛想着想着,拖拉機開過一個小水潭,颠得紀香蘭差點摔下去。
她死死抓着小藥箱,這是周顏如留給她的東西,她可得好好護着!
至此,她再不敢分他的心了,也不再問他問題。
雨水很大,本來紀香蘭在山上還有心思賞雨,現在卻恨不得雨水小一些,再小上一些。
雨水順着雨衣,從她臉上打進,順着脖子流下,那一大塊都濕了。
大牛原本開得并不快,但是也心急,因為大頭也是其中一名病人,他想關心,卻不能表露出來,所以也有點急躁。
等到了的時候,紀香蘭左手的手指關節都覺得抓麻了,她活動了一下手指,都覺得關節有些疼。
臉上都是水跡,也顧不上擦的。
出來得太匆忙了,雨水罩到小腿的位置,褲管全都濕了,換上的雨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破了的,這會走一步路都嘎吱響着進水。
腳丫子這會就泡在水裏,十分不舒服。但是這會的紀香蘭,根本顧不上自己。
老村長都病倒了,這會在村子前雨水裏站着的是那管牛的大姐。
大姐一見到紀香蘭下車,就嗷嗷大哭地撲向她。
大姐一邊扯着紀香蘭,一邊領着她去症狀最嚴重的老村長那處。
大家夥全都集中在村長的屋子裏,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地上鋪了草席,這會看去,就像難民一般,大家臉色都發青。
紀香蘭進去看的時候,幾乎躺了一半以上的人。
情況很嚴重。
紀香蘭走到村長旁邊,大家都沒有意見,見她第一個看他。
因為也是老村長的症狀最嚴重,畢竟上了些年紀。
老村長不僅臉色蠟黃,嘴唇都發灰了,眼睛半眯着,這會紀香蘭來了,他都有些迷糊,眼神沒有對焦的感覺。
紀香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他有所反應,哼唧了幾聲,但是沒有看向紀香蘭。
紀香蘭立即打開随身的小箱子,水滴還沿着她的劉海往她衣服裏面滴着,她一點都不覺得冷。
她拿出一塊小小的木板子,直接用木板子怼上他的牙齒,撬開他的嘴巴,壓下舌頭,看了一眼他的舌苔。
果不其然,舌苔的膩子很厚,邊緣發黃,漸變到舌苔中心有些發灰。
寒濕熱症,而且這吃錯的東西得有一段時間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吃才這樣的。
她再伸手翻了一下他的瞳孔,冷靜滴對着旁邊的大牛說:“拿手電筒幫我打一下光。”
紀香蘭讓大牛來回晃動手電筒,她看着村長的瞳仁。
“行了。”
紀香蘭這會環顧屋子裏的人一眼,有好些人又在幹嘔了。
她看了一眼,發現大頭年紀輕,症狀也輕一些。
“大頭,你什麽時候這樣的?”
“前幾天,一開始只是想吐,肚子不舒服,後來就老是跑廁所,肚子一疼就跑,然後就一吸氣都想吐。”
紀香蘭聽了後,更是坐實了自己的懷疑。
只是她有點不明白,怎麽只有腸道反應?
她掀開他上衣的衣裳,這個動作讓一旁的大娘有些吓到了,看着紀香蘭将手放到大頭身上,又摸又按的。
尤其大娘在看到紀香蘭的面容時,她才發現大家口裏所說的香蘭同志是這般年輕的!
村裏有九十多口人,見過紀香蘭的不到一半,更多的是像大娘一樣沒見過紀香蘭的。
大家都知道是一名叫紀香蘭的同志幫他們把糧食給弄回來了,但是,卻不知道是眼前這樣的小姑娘啊!
大娘不舒服極了,看着紀香蘭的操作都有些頭昏目眩的。
只見紀香蘭伸手揉了揉大頭的胃部,觸手冰涼,“這裏疼嗎?”
大頭點頭,“就是這裏疼,一疼就想跑廁所。”
果然是腸胃反應,大頭年紀小,不知道這是胃,還以為是肚子。胃部很涼,也有些受了寒氣侵蝕。
他的舌診結果也如同村長那樣,紀香蘭揉了幾下他的胃部,他難過得又想吐,起身就要往茅廁跑去。
大娘哆嗦着嘴唇,閉着眼睛假裝t沒看到,生怕她來揉自己的胃。對她的醫術有些懷疑,她能給牛接生,但是他們可都是人啊。
能對付豬羊有什麽用?她有些難受地轉過身後,一動頭更暈了,一暈哇的一聲,直接就着大地就吐了黃疸水。
紀香蘭開始挨個看舌頭,把脈,基本清一色的心率很快,而且跳動得一點規律都沒有。
村長的情況是最嚴重的,所有的症狀都是最嚴重的。
就是食物中毒,也就是通俗講的腸胃炎症。
不排除村民因為不想浪費,吃了過期的食物。
因為吃的都是大鍋飯,所以全都一起中毒了。
如果不查出是什麽食物中毒的話,那很容易又重複發作。
一般這種都是吃錯東西才會如此的。
“從現在開始大牛,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都很重要。我問你,他們最近有吃過什麽特別的東西嗎?”
大牛搖頭。
“那你呢,你吃的東西裏面,有沒有和他們不一樣的?你們都是吃大鍋飯的,你有什麽,甚至是你們沒有症狀的人裏頭,是他們吃了,你們沒吃的?”大牛想了想,沒想出來。
紀香蘭又扭過頭去問還有沒出現症狀的人,“沒有啊,我們吃的都是一樣的,一個鍋子出來的。就普通的小青菜和紅薯。”
大牛忽然大叫了一聲,“哎哎哎,我知道了!我沒吃白米飯!!我想留着等到下個月的時候,我那份再拿出來,我還特意和朱會計說過!”
因為大牛帶起的頭,好幾人也一并都沒有吃,都餓怕了,怕這糧食說沒就沒。所以他們的份有的人是留在了下個月,這個月他們記在賬上的都是雜糧紅薯和玉米。
米?
紀香蘭皺起了眉頭,“你們吃了隔夜的?”
“吃了。”
由于幾天前的飯早就分光了,這會也沒有餘糧能給她看到。照理來說,大米最不容易壞,尤其這樣的天氣。
所以,紀香蘭有些懷疑,究竟是不是大米出了問題。
這會,村子裏負責大鍋飯的劉平頭才說:“哎,可能真的是那米出了問題,我眼睛有白內障,陽光底下看這大米都有些看不清,但是那日我覺得米有些發灰,我以為是脫殼的機子染了灰,沒留意。”
紀香蘭一聽,立馬讓人帶去看。
拆開袋子一看,大米是沒有脫殼的,那些谷子全都是灰黑色的,早就發大黴了~
不僅如此,抓起一把,用手指尖用力搓了幾下,使勁弄開的大米也已經黴了,有的上面還有青苔的黴菌。
大牛和幾名身體沒事的村民一并跟着跑了進來,看到紀香蘭手裏的谷子,問道:“怎麽了,這有什麽問題?”
紀香蘭臉色凝重,沒有說話,顯然村民們也看到了谷子發黴,卻沒覺得太大的問題,又快速地連着拆開好幾袋大米。
一連查看了四袋,整整看了四袋的米,每一袋大米都是好的。
她停下了手來,皺着眉頭在想着。
村民是最近才開始腸胃炎發作,拿到大米是年前的事情,那麽證明米一開始是沒有問題的。
雨水也是最近才多起來,如果真的是雨水的原因,那不應該是剩下那半袋大米發黴了的。
其餘大米都沒事?
猛地,天上打了一個響雷,照亮了這一片的天空,如同在灰沉沉的天上打了一個打火石那般。
紀香蘭猛然驚醒,她動作迅速地又回去查看那打開的四袋大米。
這一回,她撸起袖子,直接将手臂插.入米袋裏,手腕一抓,掏出了底下的谷子。
在她白皙的手掌上,攤開的谷子竟也是發黴的!
大牛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為什麽也發黴了?前面那些發黴的去掉殼就好了,但是這麽多壞的居然都藏在底下,太可惡了!”
紀香蘭将手緩緩收起,緊緊握住,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她氣得指尖都握得緊緊的,“發黴的米不能吃,有黃曲黴素,容易得癌,會死人的!”
歹毒,太歹毒了!!
為了證實她的猜想,所有的大米她都一一打開,果不其然,所有的大米,除去遮掩在上面的谷子是好的以外,下面都是發黴的壞谷子!!
這些都是陳年稻谷,一看就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氣憤、震驚一一湧上她的心頭,她甚至覺得手臂發涼,這些大米要是全數吃下,這條村子九十多條人命。
她不敢想,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大牛看出不對勁,一聽說這玩意能吃死人,也後怕。
他們窮怕了也餓怕了,就算米有點別的味道,誰家都是這吃的。他們沒得吃的時候,連樹皮都吃,陳米會有股黴化的味道,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們以前也吃過,也沒事。
更別說扔了,大家夥都不會同意的。
回到村長屋子裏的紀香蘭,手裏還握着那些壞掉的谷子。
她一臉嚴肅地問在場的人,“誰去驗的米?”
“老村長,老村長親自去看的,過磅都沒問題,也打開大米放嘴裏嘗過,他還竊喜地說,這米的品質頂好的。”
紀香蘭聽着這一番樸實的話,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宋成,你就是這樣欺騙一群單純的農民!
這都是一條條的人命,就問你還有沒有良心!!
村民還自發去表揚過宋成的辦事速度,現在一想,所有的環節都通了,手上這批米早點出掉那當然是更好的事情。
現在大米已經到了農民的手裏,還是過了這麽久才發現,就算真的事發東窗,他來個矢口否認,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事。
畢竟雨季就要來臨,發黴就怪他們保存不當。
她攤開手裏的谷子,向在場的人展示了一番。
“就是這些谷子害你們生的病。”
大家顯然不相信,“不可能,我吃了大半輩子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因為這個生病?!!”
“對啊,香蘭同志,是不是你弄錯了?”
他們懷疑紀香蘭,她也不惱,她說:“大家看看清楚,我手裏的谷子有什麽不同?”
“發黴了。”
“對,而且是每一袋下面的谷子都發黴了。”紀香蘭解釋到。
在場的人這會全都面面相觑。
讓如此善良的農民吃這麽一個啞巴虧,還是會出人命的事情,搞不好還會來一出死無對證,宋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歹毒了!
當所有的推想都得到證實的時候,紀香蘭有些心累地嘆了一口氣。
大牛沒明白,只是知道大米有問題,有些心慌,“那你說的那個什麽素素,這大米以後都不能吃的話,那可怎麽辦?”
猜想得到證實之後,紀香蘭這會幾步并作一步來到村長身前,“拿水來,我給他喝點水。”
村長還是有意識的,若是沒有意識那就糟糕了。她讓他喝了一些水後,就把捏開了他的嘴巴,将他的臉朝下趴在那裏,将手指伸進了他的嘴巴裏,幫他催吐。
吐過之後又讓拿水過來,她又喂他喝上一些,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那名有些不相信她醫術的大娘,就因為她年紀輕輕和外貌的關系,然而這會親眼瞧見她将手指塞進村長滿是穢物的嘴裏,那股從他嘴裏散發出的惡臭,旁邊人都能聞得到一清二楚,可紀香蘭臉色一點都沒變,甚至沒有嫌棄跪在一旁。
她身上還穿着濕噠噠的雨衣,喂過水的村長甚至好幾次嘔吐都呈現出噴射性嘔吐,噴了紀香蘭一身都是,她也是沒有半分嫌棄的表情。
大娘看她從箱子裏抽出了長針,在村長靠近虎口的位置紮了幾針後,村長竟然悠悠轉醒了!
誰能想到,這是紀香蘭第二次下針!
從容不迫,毫不畏懼。針下得不好,那是要出大問題的。作為一個初學的醫者,得有多大的信心和勇氣以及信念感,才能如此出色的完成任務!
他們全然不知。
村裏會點草藥的老者都說:“這次真是奇了怪了,我都是對症給藥的,一點效果都沒有。”
“那是因為這次的毒素過多了,幸虧有你的藥治了下表。這些谷子,沒發黴的全部弄出來,其他的都不能要了。”
大家一聽,就連躺在地上的,都“垂死病中驚坐起”①。
“不行不行,谷子不能丢,那都是糧食,浪費糧食就是天打雷劈的事情!”
就吐得不行的人都有氣無力地在擺手t,也是這個意思,糧食是萬萬不能碰的。
大牛這會開口了,“大家冷靜一下!剛才我聽姐說這米有蛐蛐,是不能吃的,吃了會死人!所以大家才這樣!!”
紀香蘭一聽,嗆咳了一下。
她可沒說大米裏有蛐蛐。
這會,大家民情都有些激動,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大米,現在說不能吃了?!
村長這會有了些力氣,他朝紀香蘭軟軟地招招手,“丫頭,來,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