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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來到學堂, 就覺得學堂的氣氛與平時很不一樣,大家圍在羅詠身邊道喜着什麽,徐騰向來跟他不對付, 此時孤單的趴在書案上轉筆玩。
謝清進來的時候, 羅詠起身推開周圍的人, 走過來遞給他一份大紅色的請帖, 笑着說:“謝清,明日我大婚, 你這位大才子可要來哦。”
謝清接過喜帖:“你與你的童養媳終于要完婚了嗎?”他記得羅詠家裏自幼給他養了一個童養媳,如今也差不多該完婚了, 他見過那個姑娘, 是個很溫柔乖巧的人, 與羅詠的性格倒是相補。
沒想到羅詠突然樂了, 一副“你在開玩笑吧”的眼神看着他, 謝清被看的一頭霧水,此時羅詠身後的一個同窗過來笑道:“羅兄迎娶的可是城東高府的嫡小姐, 怎麽可能是那個童養媳,想羅兄這樣的家世,那不過就是個妾的身份。”
謝清愣了,那人拍着謝清的肩膀,擠擠眼笑道:“我記得你家那個童養媳也有十七了吧, 你一直沒跟她完婚不就是想等着有了功名好求娶一位高門大戶家的嫡女嘛。大家都一個心思,咋還裝上不懂了。”
羅詠在旁道:“我從來沒透露過與高家嫡女的婚事,突然告訴謝清, 他想錯也是正常。至于謝清家裏那位童養媳, 以謝清的才學,能給他當一小妾, 已經是厚待了。”
謝清一把将喜帖扔回去,常挂着笑容的臉上難得的黑了下來,他眼神不善的看着羅詠和他身邊的人,聲音冷道:“我會娶郭素為妻。明日家裏還有事,恕我不能去了。”
羅詠收了笑,看着謝清氣憤的樣子,旁邊的人吃驚的看着謝清道:“你不會傻了吧,正妻之位啊,你給一個童養媳?那不過就是買來的玩意,正妻這個位置你若給了她,你就不能再娶妻了。”
羅詠伸手阻止那人再說下去,他看着謝清,一副“為你好”的口吻說道:“于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謝清畢竟與我們不同,鄉下人沒那麽多講究,童養媳抱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幫忙幹活,順便照顧比自己年幼的未婚夫的,而且家庭所限,估計也不會再有能力另娶了,所以将童養媳扶為正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謝清有這種想法也實屬正常。不過謝清啊,為兄不得不說你一句,你如今也算稍有家底的人了,才學也不錯,以後在官場上若是能撈個一官半職,你的正妻之位可是作為聯姻投誠最好的東西,若早早的給了人,恐怕損失巨大啊。”
羅詠說罷,周圍人紛紛附議,他們家裏或多或少都有家族給抱來的童養媳,在富貴人家裏,養一個童養媳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但這樣的童養媳卻很少有被扶為正妻的,多是成了妾室,就像羅詠說的,正妻之位要換取更大的家族利益,誰會浪費這樣重要的位置給一個買來的玩意。
謝清低頭笑了下,說道:“說完了?”
羅詠一愣,謝清的反應讓他意外,被這麽突然一問,條件反射的點頭“嗯”了一聲,謝清上去一腳揣在羅詠肚子上,他自幼在田間鄉野種地翻山,雖然是個書生,卻是一膀子的力氣,這一腳下去根本沒留情,羅詠被踹的呼吸都快斷了,臉色發白,手指着羅詠直哆嗦,那位于兄跳高的罵謝清,結果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哎喲,謝清,你好大的膽子,你他媽就是個鄉下小子,居然敢打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姓于的兄弟捂着臉色厲內荏的喊道。
謝清捏着拳頭,一腳将要爬起來的羅詠踹倒,騎在他身上照着臉就是一拳:“我他媽打的就是你們。”
羅詠拼命反抗,可是他嬌生慣養出來的身子骨哪兒裏是謝清的對手,才十五的年紀早早泡在酒色中,更不可能是每日一柱擎天的謝清對手,被壓爬在地上嗷嗷叫喚屁用沒有:“謝清,你他媽有病,你為了個童養媳居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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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再說。”謝清罩着那張臭嘴狠狠打了一拳,本來覺得沒什麽的童養媳從羅詠嘴巴裏說出來,讓謝清覺得格外的刺耳。
村裏抱養童養媳的事情并不是新鮮事兒,村裏人也覺得你們就是夫妻,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童養媳是低賤的,是不配成為正妻的,是買來的一個玩意而已。
從來沒有。
謝清二打一穩占上風,周圍的人因為他那股狠勁兒不敢靠近,不想趟這趟渾水。
徐勇在門口把風,遠遠看到馮藕生背着手往這邊走,趕緊跑回來将謝清拉起來:“別打了別打了,先生來了。”拉起謝清後,他回頭看着周圍人威脅道:“都別瞎說啊,把嘴給我閉嚴實了,誰敢亂說話老子不饒他。”徐勇在書院裏也是個拳頭快過腦子的人,一般人也不敢随便惹他。
周圍同窗望天望地望空氣,迅速回了桌位認真讀書。
徐勇臨走的時候将姓于那小子踹到羅詠身上,然後趕緊回桌,等馮先生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跳起來指着地上鼻青臉腫、哀哀直叫的倆家夥告狀:“先生,他倆在學堂裏打架。”
現場情況一目了然,別的同學都認真讀書,就這倆人滾成一團,周圍還有推翻的書案,他們之前幹了什麽不言而喻。
馮藕生氣的臉紅脖子粗,拿起戒尺照着羅詠兩人屁股上就是啪啪啪一頓抽:“不學無術子弟,竟公然在學堂之上動武,你們倆個給我滾到外面站着去。”
羅詠兩人慘叫着被打出了學堂。
謝清這一天課都沒有聽進去,放學的時候,徐勇見他心情不好,非要拉着他去喝酒,巷子裏的酒館剛進了門口就能聞到濃郁的酒香,哪怕是不喝酒的人聞了也會贊一句香。
徐勇要了兩壺,點了幾碟小菜,拉着謝清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這家的酒最香,哥保證你喝了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什麽煩惱都沒有?
謝清端起酒杯,看着裏面渾白的米酒仰頭幹下。
“咳咳,什麽味兒啊。”謝清捂着嘴,咳的眼角泛紅。
徐勇吃着花生米,滋溜着小酒,笑道:“什麽味兒?酒味兒呗。十五的人了,居然連酒都沒沾過,是不是男人,來,再喝一杯。”
謝清拿起斟滿的酒,猶豫了下,皺着眉喝下。
今日他确實需要酒來麻痹自己,羅詠的話一直圍繞在耳邊,他從來沒有想過“童養媳”在世人眼中會是一個什麽樣子,在他的記憶裏,那就是未成婚的妻,是村裏老大爺口中從小為自己找來的媳婦,是爹娘口中要陪伴自己度過一生的人。
他頭一次知道,在外人眼中,在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眼中,童養媳不過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專門傳宗接代的物件。
這震撼沖擊着他多年形成的固有觀念,初次碰觸,就被震得頭疼欲裂,他想起郭素曾經說過,人不是買賣,她不想成為自己的童養媳。
難道在郭素眼中,她童養媳的身份,也是如此不堪嗎?
“我一直将她當做我的妻,難道在她眼中,我只是花錢買了她的主人嗎?”謝清有t些醉了,望着酒杯內的餘酒,眸光泛着水霧的問。
徐勇嘆了口氣,他給謝清斟上酒,語重心長道:“你何必在乎他們說的話,你對郭素的心思,我自然看的明白,只是我看的出來,你那媳婦跟旁的女子不同,也許在她心中,那紙賣身契真就是她接受不了的原因。”
“可我不能給她。”謝清握緊酒杯,他繃着腮幫子,看着徐勇:“你知道嗎?我如果給了她,她恢複自由身後萬一要走呢?她心不在我這裏,我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辦法确保能留下她。徐勇,她那麽好,一定會有人喜歡她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賭。”
徐勇:“那就留着,反正她死活都是你的人,你還怕個雞毛。”
謝清搖頭:“可她不開心,我不想她不開心。”
徐勇:……
你更雞毛。
桌上堆起了酒壺,小菜也吃的見底,謝清喝醉了,徐勇還在硬抗,他看看周圍,眯着眼睛叫來掌櫃的結了賬,拉起謝清:“走了,快宵禁了,再不走,就回不了家了。”
謝清歪歪斜斜的靠在他身上,酒氣沖天的喃喃:“我,我不回家,我不回去。”
倆人互相扶持着出了巷子,周圍已經黑漆漆的了,兩人分不清南北,迷迷糊糊的在街上溜達,走到半路謝清忍不住跑路邊吐去了,徐勇站在一邊捂着肚子嘲笑他,這時候走來衙門的巡邏隊,見着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喝醉了在大街上大聲喧嘩,這又是快要宵禁的點兒,再過一會兒更夫敲了鑼,這倆家夥肯定還沒到家,幹脆将兩人就地一扭給帶走了。
謝清還懵逼呢,一邊推着捕快大哥一邊口齒不清的說:“我不回家,你放開我,我不回家。”
“媽的,這誰家的小崽子,大晚上的喝這麽多,喲,這酒味兒,沖鼻的很,老大,怎麽辦?”抓着謝清的捕快問捕快頭兒。
捕快頭兒揪着徐勇的脖領子,煩躁道:“都給我扔牢裏醒酒去。”
徐勇還伸胳膊踢腿的大喊呢:“嘚,大膽的毛賊,居然敢劫你爺爺我,有種你放開我,看爺爺我如何降服你。”
倆兄弟一個掙紮大喊的要跟捕快頭單挑,一個抱着捕快哭鬧不回家,把捕快們折磨的加快腳步将兩人扔牢裏去了。
蕭子骥今日正好在蓬定縣的衙門辦事兒,回去的時候看到了被扭送進來的謝清,正被壓着往牢房方向走呢,他趕緊叫住人,看着爛醉如泥的謝清,問捕快頭:“怎麽回事?”
捕快頭抱拳道:“大人,這兩個小子宵禁将近時在大街上耍酒瘋,小的将他們就地抓捕,正要送進牢中。”
蕭子骥點點頭,将站不穩的謝清從捕快手裏提溜過來:“這個我認得,宵禁還有半個時辰,我就帶走送家去了。”
捕快頭提溜着手裏要跟他幹架的徐勇問:“大人,這個呢?”
蕭子骥看了一眼,帶着謝清頭也不回的說:“不認識。”
于是,徐勇被丢進了牢房,還睡上了單間呢。
蕭子骥跨上戰馬,将謝清提上馬背坐好,謝清皺眉掙紮,蕭子骥厲聲道:“坐好。”
“你,你是蕭子骥?”謝清眯着眼睛回頭看人,認出蕭子骥後掙紮的更厲害了:“我不跟你走,你起開,你放我下去。”
“別鬧。”蕭子骥躲過謝清胡亂揮舞的拳頭,單手将他摁在馬背上制伏,吓唬他:“你再亂動,小心掉下馬去。”
謝清回頭就喊:“你給我離郭素遠點。”
蕭子骥一愣,有趣的打量氣勢洶洶的謝清,謝清臉被摁在馬鬃裏,氣喘籲籲的叫嚷:“離郭素遠點,離她遠點,遠點……”
蕭子骥嘴角勾起,一夾馬肚策馬跑了起來,謝清本來胃裏就難受,他又從來沒有騎過馬,這麽一颠胃裏更是翻江倒海,鼓着腮幫子“嘔”了一聲,蕭子骥吓了一跳:“喂,小子,你給我忍住啊,你不準吐在黑雲背上。”
“嘔。”
“喂喂喂。”
“哇!!”
黑雲嘶鳴一聲,倆鼻孔噴着熱氣跑的更兇了。
郭素久等不到謝清回來,早早就派人出去找了,自己也跑到書院找了一圈,更是去了胡先生和馮先生的家裏打探,都沒有找到人。
城門關了,可謝清還是沒有找到,郭素背脊真真發涼,回來的人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眼看着又要到宵禁了,誰也不敢再出去,劉掌櫃愁眉苦臉的說:“小的已經報了官,可是衙門那邊說時間太短,再讓我們等等,若是明早還沒回來,他們再去派人找,他們說,保不準,小老板在哪兒地方喝多了,或者在花樓……”後面的劉掌櫃沒敢說出來。
“謝清從來不喝酒,更不會去逛窯子花樓,若真是出了事,等到天亮什麽都晚了。”郭素剛進屋沒多久,又轉身出去:“我再出去找找。”
劉掌櫃跟在後邊勸道:“馬上就要宵禁了,宵禁時擅自離家可是要被抓進牢裏的,再說老板你一個女子半夜出門也不安全。”
“謝清一個人在外面更不安全。”郭素打開房門剛要出去,就見門口一身戎裝的蕭子骥扶着謝清站在店門外。
蕭子骥一臉的怒氣,丢燙手山芋一樣将謝清推到郭素懷裏:“趕緊收好你的小相公,媽的,這死小孩太能折磨人了。”
懷裏的身體沖出一股酒味兒,郭素下意識抱住正在下滑的人,看着轉身走掉的蕭子骥還想問什麽,那邊蕭子骥又沖了回來,對着郭素伸出手道:“對了,給我洗馬錢。”
郭素:“……”
跟蕭子骥道了謝,讓劉掌櫃的賠了洗馬錢,郭素扶着醉醺醺的謝清上樓,他們今天沒法回東山村了,只能在酒樓裏将就一晚。
叫劉掌櫃的去準備熱水,郭素扶着謝清進了房,他身上飄來的酒味兒帶着淡淡的米香,對于習慣了後世四五十度白酒的郭素來說,這樣低度的米酒跟飲料也沒有什麽區別,沒想到小孩居然喝的這麽醉,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米酒度數雖低,後勁兒倒是挺足的。
“年紀沒有多大,就學人喝酒了,喝酒又沒有節制,幸好沒出事,要是出事了後悔都沒機會。”郭素忍不住訓道,看了眼醉得不行的謝清,嘆了口氣,等他酒醒以後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謝清抱着郭素,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臉,認出來後,一把抱住了郭素。
郭素扶着他拍着他的背道:“乖啊,咱們洗洗臉,喝完醒酒湯就睡覺。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打洗臉水。”
“素兒,童養媳就那麽不好嗎?你因為不喜歡童養媳,所以才不喜歡我嗎?”
謝清聲音哽咽,郭素感覺到脖子上一片濕潤。
她嘆了口氣,拍着他的背:“不哭了。”
謝清還在哽咽的訴說着:“我真的喜歡你啊。”
“你不要離開我。”
“素兒,素兒,你是我媳婦。”
郭素低頭看着哭花了臉的謝清。
久久,說道:“你真的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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