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禁閉初體驗
第二十八章禁閉初體驗
屋內的燈火突然被點燃,三位長老侍立在琴淵身側,琴淵坐在上首道:“這次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你是第一個走出幻境的人”
修寧卻道:“這次測試似乎比以往幾次的都要簡單”
江天道:“若非尊主治好了你的腳,哪兒有你現在口出狂言的份兒”
青木也出言道:“你這小子可別不知好歹,敢在尊主面前出言不遜,這可是挑選北長老的測試”,修寧居然敢說簡單,那豈不是不把他們幾個長老放在眼裏。
修寧退了一步道:“尊主之恩,弟子沒齒難忘”
琴淵滿意的擺擺手,“你有心就夠了,每個人心中恐懼的東西都不同,有的人能夠克服,有的人克服不了,有的人花費的時間長一點,有的人花費的時間則短一點,看樣子這世間很少能讓你恐懼的”
修寧道:“這世間除了尊主,能讓我恐懼的事情已經不存在了,即便設立幻境,但假的就是假的,很快也可以突破”
青木和江天對于修寧的回答很是嗤之以鼻,這個小子太過高傲了,早晚得得到教訓。
然而琴淵卻很滿意他的回答,“很好,你是第一個出來的,接下來便靜待你日後的競争對手吧”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四個人也陸陸續續的從屏障裏出來的,他印象裏有一個是與他同一批入山的,還是個女子,好像叫做閻月,另外三個則沒什麽印象,不過他本來就為人淡漠,那些人叫什麽名字記不記也罷。
這麽想着,腦袋裏卻突然冒出來個名字,陸......星如,那日在溪邊遇到的女孩名叫陸星如,當時他為什麽要在樹上聽到了她的名字再行離去,難道只是因為曾經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嗎,他甩開這個念頭,覺得似乎不要對這世間的任何人抱有期待才好。
剛邁進靈雲山,陸星如便打了個噴嚏,回山以後還要面對執法長老的判罰,她可得打起精神來。
她始終認為與夏皎月打架的事她本就沒錯,難道夏皎月是掌門的徒弟便怕她不成。
她一路梗着脖子上山的,當然她的後臺并不像她的骨頭一般硬,雖然她是督學長老的弟子,但是他這位向來不願意參與派中事物的師父在管教弟子方面并沒有話語權,即便據理力争之後,陸星如還是喜提了三日面壁思過。
理由是陸星如主動挑事,與同門師姐妹由言語之争演變為肢體沖突,而她是始作俑者,所以此次受罰的只有她。
Advertisement
但又因為觀悟及裴度等少數人的求情,陸星如禁閉的時間已經由原先的三個月大大縮短到了三天,由此也算是稍稍堵住了衆人的嘴。
說實話這禁閉室的條件真不怎麽樣,她是關在靈龍峰後山的禁地之處,不過她這處禁地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核心區,距離禁地腹地還有較遠的距離,聽說禁地腹地裏還有一座七寶塔,裏面關押的都是受到重罰或者從山外羁押回來的妖邪,那裏才是需嚴格守衛的地方,因此看守弟子對于此處的看管并不是十分嚴苛,是以對于一些人的偷偷溜入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比如居住在靈龍峰與此地距離十分之近的夏皎月便常常過來看她。
陸星如的禁閉室是在禁地的一處山洞裏,山洞內部設了一個鐵栅欄,這樣裏面的人便沒法出去,夏皎月第一日進入的時候陸星如正面朝山壁盤腿打坐,夏皎月則洋洋得意的站到鐵栅欄前朝她道:“喲,有些人不是很威風嗎,如今又是誰在裏面誰在外面?”
面對夏皎月的嘲笑,陸星如心如止水,面對山壁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專心打坐,修煉功法。
這次的事情雖然不大,關禁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她卻看清了一個事實,那便是師父雖然是督學長老,但凡事也不能全靠師父,而且師父雖然對她很好,但師父這個靠山卻遠遠不及夏皎月背後的靠山,因此即便夏皎月資質不高,但也能入得掌門門下,而她自己還不自知。
所以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便像裴度那樣,天賦異禀且還勤學刻苦,即便沒什麽靠山也能入得掌門門下,他自己便是自己的靠山。
将來等她自身強大的那一天,無論是掌門還是執法長老都得敬她三分。
這次出去連傳音符都掌握不了,以致在危機關頭只能寄希望于師兄來救,既吃過一次虧,來日便不能再吃這個虧,這三日她便準備專心攻克這門術法。
夏皎月見陸星如并不搭理她,覺得有些沒趣,不過她可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朝側面走了兩步,這樣能看到陸星如的側影,見她在打坐修煉,道:“原來還在練傳音符啊,你想傳音給誰,禁地被法場限制,你的傳音符是傳不出去的”
陸星如依舊置若罔聞,專心的練習術法,這裏雖然設置了法場,但她還是可以與禁地裏的一些生靈對話,就比如她現在收到了消息,又有一人朝禁地這邊來了。
看清那來人,陸星如更是心平氣和,夏皎月見陸星如不理她,更是覺得沒面子,臉色通紅的道:“喂,陸星如你是瞎了還是聾了,又或者是啞了,我在與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陸星如心道不得不說夏皎月真是聒噪,若非知道要來人了,怕是她真忍不住要出言反擊,但現下她還是繼續打坐吧。
沒過多一會兒山洞外傳來了聲音,聲音低沉似乎是在與洞口的弟子們交談,夏皎月自然耳尖,聽出是裴度的聲音,轉頭與陸星如道:“這次算你運氣好,總之與我作對是不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夏皎月走了,裴度進來了,陸星如眼都不擡道:”我就知道是你”
裴度道:“夏皎月走了”
“我知道,不過你是用什麽辦法引開她的?”
裴度伸手只見他指尖上有一個白色的紙人,陸星如睜大了眼睛,“你們都已經學到傀儡術了”
裴度道:“是啊,這兩天進度挺快的,不過你悟性高,應該很快也能跟上的”
陸星如一拍大腿,“可惡,居然趁我關禁閉的時候講這麽多東西”
裴度則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冊子,通過栅欄遞給她,“這是林師兄叫我帶給你的,對于你關禁閉這事他也十分過意不去,本來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們,沒想到真讓你受罰了,這些都是最近幾日的課程,你在這裏精心修煉加上我的指導,與在外面學無異”
陸星如拍手道:“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裴度坐下來後,淡淡朝她道:“這次也算是長了一個記性,以後千萬記得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硬碰”
對于他今日的說教,陸星如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而是道:“知道了,知道了,快開始修煉吧”
之後的兩天裴度每天都來,也不知他是用了什麽辦法,總之夏皎月是不來了,少了一個聒噪的人,對于清修甚有幫助,陸星如除了晚間休息的時候,白日基本上都在對照那個小冊子修煉,加上裴度這個學習優異的好學生給她指導,短短兩天多的時間她竟然也學會了傀儡之術。
待她從那禁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便叫一個神清氣爽。
出來的那天晚上,程逸然等在禁地之外,見陸星如歡歡喜喜的出來,面上也放了輕松,過來抱着她的胳膊道:“師姐,我還以為以你的脾氣定然咽不下這口氣,出來定是要找那夏皎月再去理論,不過我看你在禁地裏的這三天,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陸星如一敲程逸然的額頭,“還是師妹眼尖,我只是在禁地裏想明白一件事情,師父不願被俗事纏身,除了占蔔課本就不怎麽參與派內的事務,我不能老給師父添麻煩,我得快些成長起來,讓師父能早日以我為榮”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好志氣”
陸星如回身一看見是師父,喜道:“師父您也來了”
觀悟愧疚道:“這次讓我的徒弟受了委屈,是師父沒有護好你”
陸星如道:“師父千萬別這麽說,您不知道這幾日我在山洞裏面精心修煉,修為大有進境”
觀悟望了一眼她笑道:“似乎不止修為大有進境,就連心境也大有裨益”
陸星如道:“徒兒這性子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只能盡量克制,還望師父擔待”
觀悟道:“師父不怕添麻煩,師父只怕徒兒受委屈”
陸星如笑開顏道:“師父真是個好師父”
第二日一早,陸星如正常去上課,多虧了裴度的暗中輔導,她才沒有被衆人落下,白日上課的時候還好,夏皎月沒怎麽主動過來挑事,待到了占蔔課結束之後,沒想到衆人又聚了回來,陸星如問程逸然這是怎麽回事,程逸然道:“是以夏皎月為首的一些人組織了什麽晚修,用于加強白天的功法學習,增進修為的”
陸星如不知道夏皎月這又是弄哪一出,問道:“那裴度來不來?”
程逸然則搖頭。
陸星如道:“那咱們也走吧”
程逸然卻拉住她道:“可是裴度是受掌門之令有其他事情在身,我們若是不來,豈不是和夏皎月對着幹”,話一出口她反應到這麽說的話可能會激發陸星如的逆反心理,又補充道:“執法長老也覺得這晚修很好,可以幫助衆弟子快速提升修為,對于晚修很是支持”
陸星如道:“執法長老是掌管龍劍派內部一切獎懲賞罰的,什麽時候也開始過問督學長老之責了”
程逸然呃了一聲,“所以執法長老事先問過師父,師父也覺得這是衆弟子互幫互助的機會,倒也沒反對,所以這事便順理成章的弄了起來”
陸星如無奈,只得跟着衆人一起留下做晚修。
不過若光是修煉倒也還好,偏生執法長老對這個事還很是上心,在開始晚修之前還會親自莅臨給衆位弟子講話,內容約為諸位都是龍劍派的未來,擔負着将龍劍派發揚光大的使命,修煉要用心不能三心二意,平日裏要尊師重道、長幼有序等等教誨。
一日兩日聽聽也就算了,陸星如連續十日晚修下來,發現這執法長老每日說的話都大同小異,但每天說的又有些微的不同,有的時候與前一日調整了語序,有的時候則是與前一日換一個說法,總之是枯燥漫長,着實令人心中煩躁。
但執法長老絲毫不這麽覺得,不僅他每日來講,掌門隔三差五也會來此發表一些教誨,聽到後來陸星如已經修煉出了一種神功,那便是将‘聽’這一識關閉,外界的一切聲音都進不到耳朵裏來。
但幹站着也無聊,就此她又修煉得一法,就是在冥想中練功,由此晚修之時既可以不聽那長篇大論的話語,也可以不浪費時間進行修煉,并且冥想中修煉對自身的要求更高,比真身修煉之時進步更快。
當然她這種小聰明并沒有挨過太久,夏皎月就已經漸漸察覺出她有些太淡定了,要是以往以陸星如的性格,早便出來跳腳了,可是這次,她不僅沒有跳腳,反而十分安然處之,并且掌門執法長老在上面講話的時候,她時常處于神游的狀态,夏皎月倒是不知道她是在冥想練功,但确定的是她一定沒有認真聽從尊者訓導。
夏皎月由是遂想了個辦法,一日她提議掌門執法長老的諄諄教導令衆弟子受益匪淺,為表對掌門執法長老的尊重,衆弟子應該牢記掌門執法長老的每一次教導,就如同教規一般牢記心中,并且還要在訓話中不時提問。
衆弟子聽聞之後皆不敢展露不滿之色,畢竟是掌門執法長老之言,若有人敢反對,豈不是對尊者不敬,是以衆人修煉完之後,還得将當日掌門執法長老之話記錄在案,回屋默背良久,免得日後抽查答不上來。
這一日在晚修之時,夏皎月冷不丁的突然出言,“陸星如,前日掌門說到立身最重要的是什麽?”
她問完話後,陸星如果然沒有反應,就知道她在晚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過掌門執法長老講話,如此便可以給她扣個不敬尊者的帽子。
夏皎月不禁嘴角勾起一抹挑笑,又朝陸星如走近了一步,“陸星如你不會是沒有在聽吧?”
誰知原先一直面無表情的陸星如突然扭過了頭,盯了夏皎月一眼後道:“立志、克己、內省、慎獨、謹言、主敬”
說完之後又将頭轉了回去,夏皎月沒想到她真能答上來,原先想讓她出糗的想法落空,有些不甘,又問道:“處事最重要的是什麽?”
陸星如答道:“處事最當思緩處,熟思則得其情,緩處則得其當”
夏皎月越發不甘心,又連問了幾個問題,沒想到陸星如真的都答了上來,而後陸星如反客為主,問道:“掌門在昨日說了一句話,你可知何人最好生事?”
夏皎月一時怔愣,何人最好生事,掌門何時會說過這話?
她一時想不起來,面上一陣青紅交加,于奉恩見狀出來解圍道:“掌門何時說過這話,我怎麽......?”
他還未說完,便被陸星如打斷道:“你确定你沒聽到?”
見陸星如這般胸有成竹,于奉恩也有些退縮了不由得在腦海裏思索,掌門到底是在何時說的這話?
夏皎月眉頭皺起道:“陸星如你少唬人了,掌門根本就沒有說過這句話”
陸星如則笑道:“作為掌門之徒都記不得掌門所言,你這弟子做得可不算稱職啊”
夏皎月挽尊道:“誰說我記不得了,......我記得了,師父說是無所事事者最好生事,對沒錯,就是這句”,可是話一出口,她便覺得陸星如是在耍她。
果然陸星如道:“不對,掌門根本就沒有說過這句話”
夏皎月臉一黑,“剛剛我不就說過了嗎,師父根本沒有說過這句話”
陸星如攤手道:“可是你并不确定,那麽現在我且再來問你,我剛剛說掌門并沒有說過這句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雖然有了被陸星如詐的經驗,但當她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夏皎月還是不确定。
真的?假的?被陸星如繞來繞去她已經分不清她所說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惱怒道:“陸星如你不要再颠三倒四了”
陸星如絲毫不氣,頗認真道:“我沒有在狡辯,既然要表示對掌門和執法長老的尊敬,自然是記下尊者說的每句話,每句話都很重要,怎麽能不記全部呢?”
夏皎月一指,“你......,簡直就是詭辯”
于奉恩此時也來幫腔道:“可是你也不可能記得住掌門執法長老的每句話,豈不也是對尊者不敬?”
陸星如一笑,“我自然是沒有那麽高的悟性,無法領略尊者所言的全部深意,可你們二位分別是掌門和執法長老的徒弟,怕是更說不過去吧”
夏皎月道:“我懶得和你詭辯,今日修煉已被你耽擱,你莫要在這糾纏不休,耽誤衆人修煉”
陸星如見好就收,退了回去,“我自然是不敢耽誤大家修煉的,諸位請開始吧”
今日算是小小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掌門執法長老一日說那麽多的話,起立坐卧會說話,拉屎放屁磨牙打呼之時也會說話,就算是最虔誠的信徒也不可能都記得住,既然想借此逼得她在修煉之時不自在,那她便索性将此事擡得更高,她不願分心去聽掌門執法長老的教誨,別人也不見得能聽得進去,多只是敢怒不敢言吧,待真是觸了衆怒的時候,自然便會有人叫停了。
至于那些話她自然是記不下來的,而是夏皎月從提議之時她便十分敏感,提早做了準備,正巧有一人不用參與晚修,她便可以與他隔空傳音,而她剛剛怔愣之時便因如此。
之後這掌門執法長老的語錄抽查又稀稀拉拉的進行了一段時間,終于不知從哪一日起不再提起此事,這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