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局中局

局中局

溫休明明吩咐過下人在赫連郁來後便帶去會客廳,可赫連郁來了下人沒有通報于他,還莫名闖進了他的卧室裏面,但他現在也無法去追責下人的不是了,因為他感覺到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溫休變了變臉色,猛地将赫連郁從浴桶裏拉出來,冷下聲音: “出去。”

等赫連郁被他拉起來,他才發現赫連郁的整張臉都紅透了,眼神漂浮就是不敢在看他,就算羞恥盈滿了心間,還是在極力辯解: “先生,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赫連郁的發絲因沾濕緊緊貼在臉上,平日裏淡粉的薄唇不知為何變得殷紅,只是眼神……溫休注意到後背過了身子,皺了皺眉: “別讓我說第二遍,下去。”

“叫小易領你去換件衣服。”溫休背過身子後看不見赫連郁的神情,便看不見赫連郁黑眸深邃灼熱地盯着他後背的模樣,只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待聽見門合上的聲音後,松了口氣,才終于轉過身開始穿衣服。

溫休離開前看了眼被赫連郁踩扁的皂角,未免也太巧合了,還有為什麽赫連郁不敲門,一定要把赫連郁不愛敲門翻窗的習慣改掉,不然次次都撞見如此令人尴尬的場面,實在是令他身為老師的尊嚴都沒了。

溫休叫下人收拾了房間,随後便準備去找赫連郁,只是在院子找了個遍都沒看見赫連郁的身影,他去問小易赫連郁有沒有找過他時,小易似乎很困惑: “啊九皇子只是在我這裏拿好衣服就離開了啊。”

溫休: “那你知道他去哪裏嗎”

“應……應該回去了”小易有些不确定。

溫休點了點頭,以為赫連郁因為害羞已經回去了,剛好趁着時間還早準備用晚飯,又去書房看了會兒書,等到他平日裏睡覺的時間後才慢慢開始往卧房走。

房間內顯然已經被下人們亮好了燭火,溫休心裏想着後日便要游街慶典的事情,便絲毫沒有察覺到床榻上被子有些微的凸起,平日裏溫休還喜歡在床榻上翻閱一下書籍再睡,但今日實在是沒有這個閑心,吹滅燭火後,掀開被子便準備睡覺。

只是指尖忽然感觸到結實的皮肉,溫休反射性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誰!”只是話剛一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他掀開被子借着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色看清了躺在他床榻上的人,他松了口氣,赫連郁見人認出了自己,便念念不舍地松開了捂住溫休的手。

“先生,是我。”赫連郁語調裏是含着明顯的笑意: “是不是吓到先生了”

在月色照不見的地方,赫連郁将剛才站染着些微濕意手放到唇邊,先生被吓住了真可愛,會被吓得張開嘴,最後他有些無法忍受地伸出舌尖舔舐了個幹淨。

“小郁,你這……是做什麽”溫休頓了頓,他不知道赫連郁來他床上用意是什麽,但是看了他一眼後,随即便移開了眼,他能清晰地看見赫連郁沒穿衣服。

他有些沒好氣地将燭火重新點燃: “把衣服穿好,然後告訴我為什麽要在我床上。”

赫連郁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他是想知道先生睡覺的地方是不是也這麽香吧,他依言将藏起來的衣服穿上,随後半跪在床榻上頭靠在溫休的腿上。

“先生,不要生氣。”赫連郁腦海裏竭力想着理由, “我只是想和先生一起秉燭夜談。”

“先生應該是有很多事情問我吧。”

溫休看着趴在他膝蓋上的赫連郁,顯然是不願意被他如此輕飄飄地揭過: “你為什麽要在我的床上,還不穿衣服,理由。”

他剛才感覺到床上有人的下意識便認為是哪個宮女或者官宦送來的美人,他雖然一二十年未通人事但并不是代表他不知道,脫光衣服在另一個人的床上便是在勾引,是自甘下賤。

赫連郁顯然感覺到溫休語氣嚴厲,先生是真的生氣了, “先生……我……,我好像生病了。”他仿若自暴自棄一般,頭移開溫休的雙腿,低垂着,像是犯下了什麽滔天大錯一樣。

溫休皺了皺眉: “什麽病”

“先生,能不能別問了……可不可以別問我,我不想說……”赫連郁又帶着一些細微的哭腔,不是很明顯,但溫休一下子便能聽出來,赫連郁現在又在哭。

“有病就去治,我是你老師又什麽不能說的”溫休的聲音低了幾分,卧房,床都是他私人的地方,在他毫不知情,赫連郁入侵了他的私人領地,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能對赫連郁的撒嬌和謊言作出包容,但是這件事真的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希望赫連郁能對此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赫連郁飛快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很低: “先生想知道”

溫休點了點頭。

“因為赫連瞻叫我去爬先生的床,我不能違背他。”赫連郁緊緊抱住溫休的小腿, “先生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你是我的先生,我卻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我太壞了!”

說完,他狠很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清脆的一聲讓溫休怔愣片刻,赫連郁見溫休沒反應,便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他是下了狠手的,溫休在赫連郁要打自己第三次的時候反應了過來,拉開赫連郁的手。

“我什麽都沒說,你打自己幹什麽”溫休有些無奈,他是本來對這件事情很生氣,但現在只剩下郁悶,赫連郁似乎太敏感他的心情了。

“行了,不要跪着了。”溫休将赫連郁從地上拉起來, “你說真的,赫連瞻真的是如此吩咐你的”

赫連郁頓了頓,随即重重地點下頭,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不能違背他,他有派人監視我,我不得已才……”

話完沒說還,赫連郁抓住溫休的手往自己臉上拍, “先生要是生氣便打我,懲罰我都好,但不要這樣看着我我,不和我說話,好不好”

溫休想要抽開手發現赫連郁的手勁還有點大,他試着抽了一下,心下生了疑慮試探,發現第二次他幹淨利落地抽開了,仿佛剛才只是錯覺: “我不生氣。”

“真的”赫連郁眼睛亮了亮, “先生,可不要騙我。”

溫休點了點頭: “但是你能告訴我,赫連瞻為什麽要如此吩咐你嗎還有後日的游街盛典”

“因為他想要害先生!”赫連郁斬釘截鐵地說,他還記得赫連瞻在那日将先生的手帕拿走後還沒還給他的仇,便在溫休面前極力地诋毀他, “先生還記得那日太子的盛宴先生落了他面子嗎他一直懷恨在心,然後哦他知道先生跟我走得近,便想借着我敗壞先生的名聲,我知道先生是牽連着溫家的,但我這樣就算先生與我走得近,也不會與帝位有任何關系。”

“但是赫連瞻對帝位觊觎已久,他想要讓我去以身體來蒙騙先生,以此得到先生和溫家的支持,這次游街大典也是如此,他想要做一出戲。”赫連郁傾盡說出。

溫休皺了皺眉: “什麽戲”

赫連郁看了溫休一眼,繼續說道: “因為父皇雖卧床生病已久,赫連瞻作為太子代理國事,但是父皇還是對赫連瞻生了份芥蒂,遲遲未立遺囑,他有些心急了,他安排了一些殺手,想要在這次典會上給父皇賣一份情意。”

溫休頓了頓, “所以他在詩話會上将裴尚書的侄子殺死,引起民衆的恐慌,然後讓大理寺分神,以便游街盛典的刺殺。”他将所有的事情理清楚後,才看向赫連郁: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先生不信我”赫連郁癟了癟嘴,似乎是在委屈溫休的不信任: “因為我有把柄在赫連瞻的手裏,而且我身上也有他的把柄,他不會讓我死,讓我為他做事,他認為我永遠不會背叛他。”

赫連郁邊說低垂的頭撤出嘲諷的笑容。

“我暫時不能告訴先生這個把柄是什麽……對不起。”赫連郁擡起頭時已經恢複了脆弱為委屈的神情。

溫休不是不相信赫連郁,只是他總覺得很奇怪于赫連郁和赫連瞻的關系,在他了解中,赫連瞻絕對是謹慎多疑,笑面虎不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赫連瞻卻很相信赫連郁,為什麽

想來赫連郁也不會将剩下的隐情告訴自己了,要他自己去探尋,他點了點頭: “你真的沒騙我”

赫連郁伸出三根手指, “我要是騙先生半句,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溫休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 “我并沒有叫你發毒誓。”

赫連郁的頭立在溫休的掌下,顯得越發乖巧,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先生相信我而已。”

“相信你。”溫休語氣帶哄,緊接着下了床,拿出紙筆: “我會将這件事告訴兄長,要他多加防備。”他看向赫連郁的眼神帶着點詢問,但是不論赫連郁給出什麽樣的答案,他都不會将兄長陷入險境。

赫連瞻此計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他既能收獲皇帝的信任,還能将溫家重創。

赫連郁坐在床沿,搖了搖頭: “先生想要說就說吧,我敢告訴先生便将所有的後果便想明白了的,我想要先生好。”

溫休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白拿赫連郁的好處,便沉下心開始給兄長寫書信。

溫休将赫連瞻的計謀說清楚後便開始陳述自己對這件事的分析而會做出的解決方法,他的想法是将計就計,唱一出圍魏救趙的方法,但也并不清楚兄長會不會采納。

溫休寫完好将信完整地封存好,随後擡起頭時才發現赫連郁正埋在被子裏不知道在做什麽,他怔愣片刻, “你怎麽還沒回去”

赫連郁迷糊地嗯了一聲,似乎已經困倦到了極致,但還是将頭從被子裏勉強地擡起來。

溫休看着人如此困倦的樣子,知道赫連郁是等他等久了,他看着赫連郁懶散地站起身,剛一離開床腳步踉跄要摔倒的模樣,皺了皺眉: “你這麽困怎麽走夜路”

“先生我好困,沒有走路的力氣了。”赫連郁完沒說還便不知道腳下碰到了什麽,磕到了床邊擺放的矮桌。

溫休: “……”

赫連郁還在繼續說: “先生,我今晚可以睡在這嗎”

溫休見人實在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心裏又生出了那麽些似乎竊取了赫連郁的情報那麽些愧疚,融合在一起,便點下了頭: “行,你今晚就睡在這裏吧。”

赫連郁輕輕嗯了一聲,在溫休話音落下的瞬間倒在床上,還往裏面挪了挪: “我給先生留位置了,先生寫完就休息吧。”

溫休本來是打算讓赫連郁睡這裏,然後他去客房睡,但是看着赫連郁乖軟就算這麽困還記得要給他留位置,不知道為何心一軟,随後将信收好後,便吹熄了燭火睡在了外面。

今夜早已超過了平日裏溫休睡覺的時間,也覺困倦,沉沉閉上了眼,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腹部一沉,赫連郁将頭靠在了他身上。

在寂靜的夜裏,一點細微的聲音都十分情緒,赫連郁趴在溫休的肚子上,呢喃: “母妃……母妃……”

溫休也沒在意,将赫連郁的頭輕輕移開後便花費了所有的淺存的清明,困意已經完全襲卷了他。

赫連郁感覺到溫休逐漸平緩的呼吸完全睡去之後,睜開了眼,他呼出滾燙沉重的濁氣,随後将頭重新搭在溫休的肚子上,這真的有種讓他皈依母體的眷戀與安心,令他着迷。

——

游街大典周圍的街道上幾乎圍滿了人,幾乎京城的所有百姓都前來圍觀,天子每年都有生辰但并非每次都會舉行游街大典,估計是前幾日皇上的病情令百姓們擔憂,所有才特意舉行大典令百姓們放心。

游街大典并不繁瑣,只是在京城走一圈,随後登上萬花巅高塔上待上半個時辰便算結束了,回宮後到晚上便是宴會。

溫休身為少傅自然是跟在大臣随行的隊伍裏,他不知道赫連瞻安排的人會何時出現,只能想着兄長能夠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不要讓赫連瞻趁此得勢,更加無人擋其鋒芒。

溫休偏過頭在不遠處的隊伍中看見赫連郁的默默行走的身影,忽地赫連郁似有所察地擡起頭,沖溫休笑了笑。

溫休微微颔首,正準備移開視線時發現赫連謙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溫休也朝赫連謙點了點頭,便看見赫連謙憤憤地回過頭。

溫休不解,但随之就把這件事抛諸腦後了,最憂心的就是今日行刺之事,溫棱作為大理寺卿自然是在前面領着帶刀侍衛重重包圍着皇上。

溫休收回了視線,自然他已經将這件事提醒給了兄長,想必兄長已經做好了後備方法。

周圍的百姓熱鬧地狂歡,人群擁擠,皇帝高高坐着朝周圍的百姓們揮手,周圍人都是帶着笑,溫休低下頭皺了皺眉,只覺得吵鬧,他一向不太喜鬧,因為在這種氛圍中他會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會瘋狂地湧入自己的腦海中,顯然破壞了他平日裏淡泊的心境。

溫休揉了揉煩擾的眉心,跟随着隊伍行進。

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異樣,一直到皇帝下了天子席轎,準備去向萬花巅時忽地異變突生,一群穿着百姓衣裝的人從一處沖出來。

“狗皇帝,你去死吧!”一人拿着行刺的匕首嘶吼地想要沖進來。

溫休從刺客出現時便一直關注着赫連瞻。

赫連瞻是離皇帝最近的,騎着馬匹,見刺客來時匆忙焦急地大喊: “來人,護駕!護駕!”

那些刺客顯然是受過訓練的,他們雖被侍衛們團團圍着,但也只落了一點下風。

皇帝看着不斷湧上來的刺客害怕地重新躲了回去,周圍顯然也是被驚吓住了,百姓大臣們都有些驚慌失措,大理寺的人很快将這一處包圍着,并将百姓慢慢疏散。

溫休對上溫棱的雙眼,放下了心,看來兄長應該是有所準備的。

溫休被混亂的大臣們帶着走,忽地感覺有一人站在了他的背後,他以為是赫連郁便沒有回過頭,只是問: “你怎麽來了保護好自己,不用擔心我。”

“怎麽,我不能來”一道顯然與赫連郁有差異的聲音傳進溫休的耳裏, “還有你剛剛是與誰說話呢”

他回頭看去才發現是赫連謙,他一時有些楞,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感覺到有人又抓住了他的手。

溫休下意識看去發現是赫連郁。

溫休: “……”

赫連謙陰陽怪氣地說: “呀!真是情深義重啊。”只是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赫連郁顯然是沒察覺到溫休身後的人,焦急地詢問: “先生,你沒事吧”

溫休感覺到身後的人身形有些對不上,回過頭才發現赫連謙已經離開了。

赫連郁也看向他身後: “怎麽了,先生”

溫休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赫連謙是怎麽忽然從隊伍前面站在他身後的,也不知道來意,但也沒多想, “無事,不用害怕,兄長會處理好的。”

他感覺到赫連郁的手在細微的顫抖,以為人是在害怕,便拍了拍赫連郁的手背以示寬慰。

過了片刻,刺客已經被全部鎮壓住,鬧劇到了尾聲,被侍衛們壓制下的刺客憤憤地大喊: “狗皇帝,昏君,你不得好死。”

皇帝自然不會在意一屆小小刺客的話,只是沉下聲音: “此次太子赫連瞻護駕有功,賞!”盡顯天子威嚴, “還有……大理寺卿你就是這麽做事的在其位置卻玩忽職守,讓賊人擾亂大典。”

溫棱跪下,一言不發。

赫連郁溫潤地笑道; “是兒子怕父皇游街大典萬一出了什麽事,以防萬一便帶了些禁衛軍,現在剛好派上用場了,而且大理寺卿一直勤懇在職,想來這一次只是一時疏忽罷了。”

溫休眉頭緊蹙,他不是已經給兄長提醒了嗎,為什麽事情依舊按照原定事情發展了,是信沒有送到兄長手裏,還是兄長自有另外的決斷,而在溫休陷入思索的時候,沒有察覺到赫連郁已經放開了他的手。

“狗皇帝,你去死吧!”一人忽地從背後沖向皇帝,發生的太快,一時竟無人反應過來。

溫休眼睛一凝,怔愣在原地無法上前,他看見赫連郁擋在了皇帝身前,鮮血四濺。

溫棱飛快地将人掣肘住,随後将全部的賊人吩咐侍衛壓進大理寺。

皇帝顯然還陷入差點死亡的驚懼中,随後看了眼擋在身前的人, “來人,叫太醫!”

赫連郁被小心地帶了下去,溫休只覺得心髒失停,赫連郁要是死了他的任務會怎麽辦他會不會因為任務失敗也會死

過了片刻,溫休才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 “系統,赫連郁會死嗎”

系統回答: “宿主,我也不知道,這在我的預算之外。”

——

溫休站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後感受到輕柔的力量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休,怎麽了吓到了”

溫休看去,是兄長。

溫休說: “兄長,這……”

溫棱看了他一眼: “跟我來,我有事情告訴你。”

溫休被溫棱帶進了大理寺,溫棱平日裏辦公的地方,房間內飄着淡淡的沉木香,令溫休快速跳動害怕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溫休坐在凳子上,接過兄長遞來的茶, “兄長是有什麽事與我說”他想在兄長面前維持鎮定。

“九皇子赫連郁。”溫棱抿了口茶,淡淡開口。

溫休緊了緊握着手中的茶杯, “兄長想要說什麽”

溫棱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 “今日有沒有吓到,別怕,今日是我聯合九皇子做的局。”

“做的局”溫休一時不明白,赫連郁怎麽會與兄長和今日的事情扯上關聯。

溫棱淺笑出聲: “我聽小易說你似乎在宮裏很關心那位九皇子,昨日赫連郁主動找上我,那時候我已經收到了你的信了,跟說了一些事情,說他可以幫我解局,我想着你與那位九皇子關系好,便覺得助他一臂之力也無妨,便有了你今日看到的這些。”

溫休腦海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幹澀地開口: “為何你們都沒有與我說起”

溫棱搖了搖頭: “那位九皇子提議不要告訴你的。”

溫休頓了頓,遲疑地開口: “那……赫連郁會死嗎”

————————

我見大家很多人對一些情節有些困惑和引起的争議,我說一下吧。

1.

太子和小郁之間,其實他們真的沒有發生任何親密關系,太子對小郁的情感很複雜(絕不是愛情哈!)其實我有進行鋪墊,大家好像都沒有關注,他們關系并不表面的那麽簡單,起碼絕對不是皇兄皇弟的簡單關系。

2.

小郁的人設就是這樣,我當初開文設定前就是這樣估計不會改了,攻不是很強大的人設反而他心機深會隐藏蟄伏,不擇手段,大概是成長型,慢慢變強。

3.

還有阿休送給小郁的馬,是個伏筆,暫時不揭曉了,還蠻關鍵的一個道具。關于阿休為什麽會将馬送給小郁,也是一個伏筆……

4.

阿休的性格清冷淡漠不通情意,高嶺之花吧,其實阿休的骨子裏絕對是強硬的并且具有自己思維的,而小王太強勢不羁,他對阿休是很好,但兩個人只會硬碰硬,而且阿休和小王都有自己的夢想,他們注定會分道揚镳,而小郁就可能愛撒嬌又綠茶,他能給阿休不一樣的體驗,并且會适當在阿休面前示弱,就……可能直男敗綠茶(我在胡說)

5.

在開文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每個人結局和走向,大家慢慢看吧,不管小郁會怎麽樣都不會真正地傷害阿休的,就是一個簡簡單單成長救贖的故事,大家當個無腦的小甜餅看就好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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