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争鋒

争鋒

因為游街盛典的刺殺案件幾乎令京城所有百姓震驚,天子震怒下令徹查此事,現在宮裏和民間都是雞飛狗跳,上書房的授業便停了幾天,溫休得了幾日清閑,在書房裏看了好幾天的書。

系統看着溫休正捧着書靜靜看着,小聲地說: “宿主,你真的不去看主角嗎”

溫休搖了搖頭,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赫連郁瞞着他和兄長合作,他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明白赫連郁不跟他說的理由,而他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兩人都蒙在鼓裏這份感覺并不好受,他已經在兄長那裏得到了緣由,但是他還需要赫連郁的一個解釋,等赫連郁傷勢好幾天吧,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動手。

溫休想要清閑放空思考,可有人卻故意不想給他,小易敲門進來面露難色: “公子,七皇子的人今日又來了。”

小易小聲地補充道: “今日已經來了四趟了。”

溫休放下書,揉了揉眉心, “七皇子他到底想要幹嘛”

昨日七皇子的侍從來了一趟,溫休剛好不在便剛好錯過了,因為溫休沒去,七皇子反而越演越烈,今日已經派人來了好幾趟。

溫休不想見赫連謙的最根本原因就是覺得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加上他內心煩悶便不想見客,每次便叫小易婉拒了。

溫休嘆了口氣,這次他在拒絕就怎麽都說不過去了,他走出門,來到院子門口。

領頭的太監見溫休出來立馬谄媚地笑,迎上去: “溫少傅,快跟小的走一趟吧。”

今日太陽正盛,溫休在小易手中接過油紙傘,吩咐道: “小易,你就不用陪我去了,在院子裏等我,我一兩個時辰便會回來。”

他不知道赫連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想着要是回來的晚了,還能有小易能夠通風報信,總要防人一招的。

“可以走了,公公。”溫休微微颔首,坐上了輿轎: “不知七皇子找我有何事”

太監見人終于穩穩地坐在了轎子上,七皇子交代他的任務終于圓滿完成了,心裏松了口氣,笑着說: “溫少傅,你到了就知道了,主子的事我們做下人的可不敢多言。”

溫休知道什麽都問不出來,便坐直了身子,擡轎子的太監們腳步走得快,不一會兒便到了赫連謙的宮殿。

殿門的牌匾上寫着大大的兩個字明極,太監注意到溫休的視線便見縫插針地誇着自家主子: “這匾還是我們七皇子殿下自己寫的呢,溫少傅覺得如何”

溫休颔首: “不錯。”明極二字寫的大氣又規正,的确題的十分好看。

溫休由太監領着,穿過了長長的回廊,來到了一處庭院之中,剛一踏進庭院,他便聞見清新淡雅的花香,鳥兒婉轉的啼鳴。

“溫少傅,到了。”太監說完後便離開了。

溫休看向四周,還有一處小山流水潺潺,顯得十分寧靜,這一處說是文人雅居所向往的桃源也不為過,而做突兀的是赫連謙站在庭院中間正給花澆水施肥,向來他看見的是赫連謙咋咋呼呼跟幾位狐朋狗友嬉戲打鬧,或者是桀骜不羁的張揚,總之時刻都在衆人的焦點和熱鬧之處。

赫連謙顯然是聽見聲音回過頭,挑了挑眉: “溫少傅可真難請動啊。

溫休并未在意赫連謙帶着點挑釁的言語,展眉謙和地笑了笑: “七皇子叫我來不知是有何事”

“無事便不能找你”赫連謙放下水壺,雖然溫休是他的老師但言語上并未有多少敬意,走到亭子裏坐下後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皺了皺眉: “過來啊,外面太陽多大。”

溫休無言,赫連謙是這麽自來熟的性子麽

他走過去坐下,靠得近了才聞見赫連謙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赫連謙什麽時候受傷了

溫休本着身為老師的職責對赫連謙關照了幾句: “七皇子有傷在身,應該多休息,澆水施肥交給下人就好。”

赫連謙喝水的手頓了頓,随即對着溫休露出了笑, “溫少傅終于知道關心我來了”緊接着又陰陽怪氣地說: “若不是我派人去請,溫少傅也不會特意來關心吧。”

溫休只覺得赫連謙此話說的是莫名其妙,好像赫連謙受傷和他有關一樣。

溫休并不想順着赫連謙的話接下去, “七皇子言重了,只是不知道七皇子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他看着面前人毫無察覺的模樣,語氣不禁就夾槍帶棒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我面前故意裝呢”

溫休皺了皺眉: “七皇子有話不妨直說。”他不知道赫連謙在這給他打什麽啞謎。

赫連謙看了人一眼: “溫少傅還不知道嗎,太子勢去,我也相信溫少傅能夠明眼識人。”說完,他頓了頓看見溫休淡漠不在意的神情,撇了撇嘴,小聲地說了一句: “沒良心的。”

手摸向後背處的傷口隐隐作痛,那是一處箭傷,是那日他擋在人身後的挨得一下,在床上躺了幾天今日才能下床走動,可他等了幾天都沒見人來看看他,實在是淡漠無情到極點。

溫休哪裏知道赫連謙心中的彎彎繞繞,在争奪皇位的各個皇子中,的确就太子和七皇子還算有競争力,他代表着溫家的态度,他有想過可能太子和七皇子會拉攏溫家,只是他沒想到赫連謙竟就如此光明正大甚至表現得無所畏懼地提了出來,而且是在如今這個檔口。

游街行刺一事雖猜測到赫連瞻身上,令皇帝與太子生了間隙,但大理寺已經将太子推出來頂替的兇手捉拿歸案了,這件事也差不多就這麽算了,但盡管如此太子依舊是太子,只要沒被廢他就是第一順位者,溫休不知道赫連謙為什麽能有如此勇氣在他面前如此直言。

更何況他已經選定了明主,只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而已。

“七皇子高看我了,我并不能代表溫家。”溫休抿了口茶, “若七皇子今日找我是為此事,那我還是不多做叨擾了,七皇子好生休息吧。”

溫休正準備起身離開,就被赫連謙抓住衣角猛地往後一扯,他沒有站穩便後退了幾步,腰部磕在了石桌的邊緣傳來一陣刺痛。

赫連謙沒有察覺,只是強制拉住人的衣服, “溫休,我是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別不識好歹。”他見溫休皺着眉,視線下移,顯然也是察覺到溫休被磕到了,正松開手降下了語氣: “你沒事吧”

赫連謙關心地想要去碰一碰溫休撞到的地方,溫休溫柔的性子被劇烈的疼痛消磨,他打開赫連謙的手,直起身子: “七皇子,臣先退下了。”他是一點與赫連謙虛以為蛇的心都沒有了,他現在只想回到院子休息。

“我叫人去請太醫來。”赫連謙皺着眉看向溫休撞到的那處,剛好是在石桌尖銳的邊緣, “我帶你去我卧房躺着。”

“不用了,七皇子。”溫休只覺得心累,他覺得赫連謙是一點都不聽他說的話,他說要回去,赫連謙卻說要他去他的卧房等着; “臣是真的要回去了,小易還在等我。”

赫連謙冷冷一笑: “怕是赫連郁在等你吧。”在溫休腰疼怔愣的片刻,被赫連謙猛地扛在肩上,徑直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忽地,不遠處傳來鬧聲。

“九皇子,你真的不能進去,我們七皇子還在待客。”

“滾!”

溫休聽見熟悉的聲音便回頭看去,便看見赫連郁穿着玄衣腰間束着一把刀劍,漂亮的眉眼被冷肅的裝扮壓了下去,倒添了些皇子威嚴,他聽聞皇帝給赫連郁封了一個官職,只是詳細的他并未打聽。

“七皇子,請放臣下去。”溫休在陣陣腰痛中恢複了點力氣,他可以強制地從赫連謙身上下去,只是可能會傷害到赫連謙,他可擔不上謀害皇子的罪名,只能希望赫連謙能夠明白地将自己放下。

赫連謙不明意味地笑了聲: “赫連郁,誰允許你在我的殿中撒野的,真以為你得了在宮中的官職,這麽多年終于得到了父皇的正眼,就敢在我面前束刀厲言!”

赫連郁挺直着背脊,走到赫連謙的面前,直視着面前人的雙眸, “拜見七皇兄。”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 “我只是奉父皇之命,帶人搜查而已。”

“你也知道父皇憂心刺客會潛入宮裏,因此每個宮都要搜查,在七皇兄這裏卻被一個狗太監阻攔,希望七皇兄能夠配合一下。”赫連郁語氣剛正,從懷中拿出玉令證實。

赫連謙鐵青了臉色,往日裏低眉順眼的赫連郁竟現在剛站在他頭上撒野,心中怒氣已到了極點,只是還是側身讓了半步。

赫連謙颔首,随即便朝身後揮了揮手,一群宮中的帶刀侍衛便沖了進來。

赫連謙冷眼看着這群人, “我還有事。”邊說邊扛着溫休便想離開,這殿中是呆不下去了,他想要帶着溫休去太醫院。

誰知前面的路,被一道身影擋住。

“赫連郁!”赫連謙咬牙切齒道。

溫休與赫連郁對上眼神,只是瞬間便移開了,随後便聽見赫連郁說: “老師應該是受傷了吧,我派人送老師去太醫院。”

溫休見機便說: “我感覺已經好多了,剛才也是我自己莽撞,七皇子并不需要為我憂心,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回去便好。”

話已然說到這份上,在衆人面前赫連謙騎虎難下,最終還是将人放下了,硬邦邦地說了句: “若是診治差什麽藥材,盡管派人來我明極殿來取。”

溫休颔了颔首并不多言便打算離開,他自然有感覺到赫連郁看着他黏着不放的眼神,他心中還生着氣并不想回應赫連郁,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只是剛出了這個院子便聽見身後赫連郁的聲音。

“身為學生,理應是要送一送老師的。”

緊接着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便感覺到手心被撓了一下。

赫連郁慣用的可憐語氣在耳邊貼很的近: “先生,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求求先生了~”

————————

我胡漢三回來啦!!!

下一章大概就能長大了,長大了劇情就刺激了嘿嘿。

更新時間大概就在晚九~零點之間,不會再斷更了,如果實在有事情會請假,小天使們都可以來監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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