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女屍案
女屍案
“大人,奴婢是侍奉洗漱的。”
門外傳來陌生的女子聲音。
秦潇潇順着銅鏡的目光和尉遲淩對視一眼,秦潇潇起身走到門邊。
“吱呀——”門被打開,陽光透了進來。
“進來吧。”秦潇潇看了眼端着銅盆的婢女,側着身子讓她進來。
婢女低着頭将銅盆放到了支架上。
洗了一個幹淨的毛巾,遞給了尉遲淩,尉遲淩接過之後,先遞給了秦潇潇。
秦潇潇有些無奈接過,擦了擦臉。
婢女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遮掩住了這份驚訝轉而再洗了一根遞給了尉遲淩。
尉遲淩擦了擦自己的臉将毛巾還給了丫鬟。
洗漱完畢之後,門口的小厮堆着笑臉。
“大人,我引您和夫人去前廳用餐。”
秦潇潇和尉遲淩點頭,拿着行囊跟了上去。
徐州縣令依舊很熱情的招待他們。
“今日我們便要啓程了,多謝大人款待。”尉遲淩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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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潇潇也對着徐州縣令,和夫人福了福身子。
“路途遙遠,大人一路保重。”徐州縣令現在巴不得他們趕緊走,留的時間越久,對他的阻礙就越多。
等尉遲淩的馬車駕駛出城之後,尉遲淩一直處于沉默狀态。
“我們就這麽走了?”秦潇潇不信尉遲淩不管這件事。
這件事和鬥雞場底下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連接在了一起。
“先出城再說,容我想想。”尉遲淩在想怎麽更合适的去辦這件事。
如果一路上光靠着他和秦潇潇兩人,怕是要累死了,還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聖上派他所做之事,不能聲張,如果現在拿出令牌,怕是要節外生枝。
林槐和自己是故交,于公于私在鬥雞場的案子中都會幫助自己。
但現在在徐州地界,徐州知府,徐州刺史,徐州巡撫,都非相識之人。
而且看徐州縣令的做派,怕也是跟那幾人穿了一條褲子,自己貿然找他們,不僅打草驚蛇,還會惹來不必要的危險。
“尉遲?你在想什麽?”秦潇潇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尉遲淩回神,将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腿前。
“不能因小失大。”尉遲淩回望着她。
秦潇潇點頭。
“案子一定要查。”
尉遲淩的馬車隊出了城,目送着他們出城之後,身後跟着的人也回去複命了。
秦潇潇和尉遲淩在城郊的驿站歇了腳。
僞裝之術秦潇潇也學了些,尉遲淩和她的臉都太惹人,太有辨識度了。
于是秦潇潇利用手裏有的材料給他化了個乞丐裝,自己則是化了個幹瘦瘦弱青年裝。
“你佝偻一下身子,扮個老翁,我扮做你的兒子。”
看着眼前皮膚黝黑,雙手黝黑,頭發還亂糟糟的秦潇潇,他無奈的看了眼銅鏡。
銅鏡裏,自己比他還黑,頭發也被白灰弄得黑塊,白一塊。看起來老了三十歲。
身子一彎,還真像個老翁。
秦潇潇很滿意自己的手藝,兩人加快腳步往城門走。
臨近城門的時候,拐着籃子的她一邊扶着尉遲淩,一邊整理着籃子裏的野菜山菌。
野菜山菌也是臨時路上的時候買的。
“檢查,進城做什麽?!”
“官人,我二姑就在城裏,我們今晚給我二姑過五十歲大壽,這些野菜山菌都是用來包餃子的。”秦潇潇捏着嗓子,聲音還真有點像男人。
守城的官員盤查了一會之後就放行了。
進了城之後,按照秦潇潇的套路,找了個一樓帶包廂的小茶館,直接拿出銀子給店小二。
“我們歇歇腳。一會就走。”
店小二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即便看他們穿的不像有錢人。
兩人來到一樓的包廂,進去後,秦潇潇把頭巾從尉遲淩的頭上卸了下來。
衣服造型都沒換,只是把亂糟糟的頭發整了整。
整個人看起來就從佝偻的老翁變成了中年。
秦潇潇把身上瑣碎的東西微微整理了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一會我在縣衙附近找個客棧,你在客棧等我,我去去就回。”秦潇潇帶着他總歸是不方便。
尉遲淩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
秦潇潇沒有發覺他的失落,問道:“不知道徐州縣衙和我們蘇州的有沒有什麽不同。”
“案館的位置和蘇州的不知道相不相同。”
尉遲淩垂着眉,無聲一笑:“你倒是對蘇州縣衙各處位置了如指掌。”
秦潇潇咬了咬唇:“我就是喜歡查案子而已。”
尉遲淩那雙如鶴的眸子望了過來,秦潇潇心虛別開眼。
安王謀逆之事,她不能聲張,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怕萬一有一天敗露,她連累了他。
“太陽落山了,我們先找客棧吧。”
秦潇潇推開包間的門,走在前邊,尉遲淩跟在身後,看着她嬌小的背影,眸子裏閃過一抹沉重。
他怎麽會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只是,有些事,一旦戳破,就沒什麽意思了。
但求最後能殊途同歸吧。
客棧的夜,住店的不少,秦潇潇看了眼客房,天地人都還有剩餘。
正在考慮要住哪間的時候,尉遲淩拿出銀子:“要三樓最東側的。”
本來還瞧不起他們的店小二一看銀子,急忙換上一副笑臉。
秦潇潇轉頭看了他一眼。
尉遲淩回望她。
“兩位客官上邊請。”
三樓最東側,推開窗隔着鬧市,能隐隐的看到縣衙。
只隔了兩條街。
秦潇潇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我們這副裝扮,住天字號,有點太招搖了吧。”
“無事,店家人來人往遇到過那麽多人,什麽人沒見過,都是人精,不會跟錢過不去,何況要是真的有官府過來查,吃虧的也是他們自己,影響店裏的營生。”尉遲淩祖上都是商賈,對這方面似乎無師自通。
秦潇潇後知後覺的點頭,是了,任何營生惹上官府總有影響的。
所以店老板不會跟自己,跟錢過不去。
會選擇包庇,除非事情真的很大,他們才會權衡利弊。
秦潇潇換上了夜行衣,看了眼側窗,是小巷位置,周圍黑漆漆的,很适合潛逃。
不由得佩服起他,很多她沒注意的細節似乎都是他看到了。
“我走了,不論鬧出什麽動靜,相信我,我可以全身而退。”秦潇潇半只腳已經踏到了窗戶上。
身後一只手忽的拉住她。
她不明所以的回頭。
尉遲淩眼裏是擔憂:“以自身安危為首,查案往後。有的是機會。”
秦潇潇回他一個笑容:“嗯。”
秦潇潇消失在了夜色,他站在窗邊,暖風吹起了他的發,他卻怎麽也找不到秦潇潇的身影。
她的身手,确實極好。
他知道她不會出事,可總歸心中總是牽挂着。
尉遲淩沒有在房內幹等着,在銅鏡裏看着自己的裝束并未什麽不妥之後,下了樓,點了點簡單的素菜和粥。
聽來來往往的人談天說地。
“哈哈哈,你不知道,為兄這次出海可是賺了一大筆,來年就可以給你娶妻了。”一邊桌子的粗犷男人對着自己的弟弟拍了拍肩膀。
“謝謝兄長。”瘦弱的男子神色都是敬佩,是對這個兄長的敬佩。
一邊的婦人抱着孩子,也是滿臉的喜色。
孩子咿咿呀呀的抓着手裏的撥浪鼓。
“爹娘早逝,是兄長和嫂嫂帶我長大,供我讀書,今年秋闱,我一定争氣!”瘦肉書生模樣的弟弟一口幹了一碗茶。
婦人笑了笑,很是溫柔和善,粗狂的男子擺了擺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侄子以後還靠着你鋪路呢,好好闖,我們兄弟兩一定都會過上好日子。”
“嗯!”
尉遲淩被這樣溫馨的場景看得心中一暖,身為百姓的父母官,看着和樂安康的場面,總會有一種從心底裏散發出的欣慰。
這天下的和樂,是聖上所求,是百姓所盼,也是他們這些父母官最想看到的。
“哈哈哈哈……”似乎是被同樣的場景刺激,另一桌一個青年喝的滿臉通紅。
狂笑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看他。
尉遲淩也注意到了他。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兄弟和睦,家庭和美,而我呢?哈哈哈哈……”
“而我呢,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我,哈哈哈……”
“何其不公!”
醉了酒的青年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尉遲淩眸子也微微斂了起來。
周圍認識他的也發出一聲哀嘆。
“張三也是不容易,父早死,母親拉扯他長大,秋闱得了個童生回來娶了妻,本來都以為他熬過了,誰知她妻子在即将臨盆的時候忽然失蹤了,到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他的母親也在去年冬天沒熬過去。”
“唉,真是可憐……”
“為什麽不報官?孕婦這麽明顯的人,都找不到嗎?”
“就是,将要臨盆的孕婦也不會出城,咱們縣也就那麽些戶人家,這都找不到?”
“害 ,快別說了,就咱那縣令,光想着怎麽賣紅茶了,哪有心思查案子。早就以失蹤人口結案了。”
尉遲淩眸子閃過一抹淩冽。
也知道張三的妻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哈哈哈哈……”張三狂笑着,聲音都是哽咽:“我張三生于天地間,竟不如鳥獸蟲魚。”
“竟不如鳥獸蟲魚……”哽咽的嗚咽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輕聲哀嘆。
有認識他的人上前給他斟酒:“張三,老哥幫不了你什麽,只能陪你喝一杯了。”
張三揮着手,搖着頭,沒有喝這杯酒,放下銅錢,跌跌撞撞的出門了。
尉遲淩辦案無數,很會察言觀色,這張三怕是要去尋短見了。
他不動聲色的跟在身後。
果然他穿過熱鬧的人群,朝着護城河而去。
昏暗的河岸,在他即将跳下去的瞬間,一把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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