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章
26 第 26 章
◎他好愛我◎
回去還是坐的地鐵。
相比較上次的人潮擁擠, 今天地鐵站人流明顯少了許多,車廂內稀稀拉拉地坐着行人,顧裕生和陸厝挨着, 沒多久, 就感覺肩膀莫名一重。
扭頭看去。
嗬,陸厝不知什麽時候,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怎麽了?”
顧裕生略微動了下肩膀:“身體不舒服嗎?”
陸厝發出聲輕哼, 長發擋住大半的臉, 只露出一點似蹙非蹙的眉尖:“好困……”
都睡一宿了還困。
顧裕生懶得搭理他, 只是不自覺地向後靠了下身子, 好讓對方能夠倚得更舒服一點。
同時看着手機頁面。
剛剛, 傅明寒聯系了他, 語焉不詳地為此次地下室的“待客”感到抱歉,然後表示, 最近家裏有點事,他和哥哥要出國一趟, 看望在外面的父母。
顧裕生感覺,這人說話的時候, 簡直狗狗祟祟的。
似乎有什麽情況在隐瞞着自己。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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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的屏幕黯淡下去,映出兩個靠得很近的剪影。
如果傅明寒真的遠走他國,是不是對于陸厝來說, 會更好一點呢?
遠離給自己帶來不幸的戀情, 能夠得以擁抱自己的新生。
顧裕生嘆了口氣,把手機收起,沒再講話。
地鐵轟然駛過站臺, 氣流從後面吹拂而來, 顧裕生用手按了下自己翹起的頭發:“走了。”
都出車廂了, 陸厝還一臉沒睡醒的懵逼模樣。
腦袋低垂,睫毛耷着,嗓音又啞又低,整個人就是種被吵醒後的低氣壓狀态。
其實,顧裕生很能理解這種睡不好想讓全世界陪葬的心态,但陸厝昨宿應該休息得不錯,誰知道這人哪兒來這麽大的覺瘾,于是帶笑用胳膊肘撞了下對方:“回去再睡。”
陸厝“嗯”了一聲,跟在後面往外走。
過了會兒突然擡頭:“你摸摸我的臉。”
顧裕生唰地扭頭:“我摸你臉幹什麽?”
陸厝還在堅持:“你試試就知道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出站口,這會兒已近晌午,沒什麽行人,只有排列整齊的共享單車,和一個坐在小馬紮上賣紅薯的老大爺,除此之外,空中連只飛過的鳥都沒。
顧裕生收回目光。
既然沒人注意,那就……試一下吧?
他擡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陸厝的臉上。
皮膚細膩,微涼,拇指下是很柔軟的觸覺。
顧裕生:“然後呢?”
陸厝:“我沒洗臉。”
顧裕生:“啊?”
陸厝:“你的手摸到了我沒洗的臉。”
……草。
都什麽毛病。
他不輕不重地往前推了下,陸厝順勢一個趔趄,倒像是他給人抽了個嘴巴子似的。
“趕緊回去,”顧裕生面無表情地回頭,“我給手消毒。”
沉重的眼皮兒還半阖着,泛酸,被明亮的日光照得白花花一片,陸厝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盯着顧裕生走路的腳看。
沒啥,就是終于強制性給自己開機了。
就是可惜顧裕生沒怎麽用力。
不然,就更有感覺了。
雖然從昨晚到現在,陸厝都沒太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想要招惹顧裕生,但身體上的反應不會騙人,聽他罵自己,看那張清冷的小臉染上一絲愠怒,小腹深處就燒起點……莫名的熱來。
該怎麽樣才能給他弄哭呢。
該怎麽樣才能……讓他一邊哭,一邊罵自己呢。
如果這個時候,揚起顫抖着的手,掙紮着要給自己來一耳光的話,那他一定會乖乖地不動,認對方打。
然後捉住那只手。
一點點地從指尖舔到掌心。
“你在笑什麽?”
顧裕生推開大門:“怪惡心的。”
陸厝表情不變:“我興奮。”
……還怪瘆人的。
顧裕生搖了搖頭,按亮客廳的燈。
興奮的話就要露出這樣的笑容嗎,顧裕生不理解,不尊重,但也覺得,不太重要。
因為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洗澡!
換衣服!
他可是被邪惡的渣攻關小黑屋了啊,說不定靈魂真的都被染上了髒污!
邊走邊解扣子,顧裕生把眼鏡摘掉,單手脫去了襯衫。
陸厝在後面叫他:“鞋帶開了。”
顧裕生低頭:“沒有啊。”
陸厝面無表情:“你鞋底下踩住了東西。”
顧裕生終于彎下腰,查看了下自己的鞋底,還是什麽都沒有。
“到底是什麽?”
“是我們的地球母親。”
“靠,”顧裕生沒忍住,破口大罵道,“陸厝你腦殼有毛病吧?”
伴随着“砰”的一聲響。
浴室門很大力地被關掉了呢。
陸厝還定定地看着前方,沒動。
果然,腰肢彎下去的弧度非常漂亮,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一根韌性的竹。
不,是一張強悍的弓,很讓人心癢癢地想試一下,看能用蠻力把它打開到什麽地步。
浴室的牆壁氤氲了水霧。
顧裕生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洗澡後,心裏舒服多了。
唯一別扭的就是陸厝,這家夥是看到傅家人去樓空,受到了心靈上的打擊,所以跟他說話含槍帶棒的,總感覺有那麽點不正常。
算了,顧裕生把頭發全部捋到後面,露出素白幹淨的一張臉,他上大學的時候,也沒見自己精神有多麽正常。
尤其是期末周,能健全地活着,不無助而陰暗地滿圖書館亂爬,試圖啃掉書上全部的重點部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括弧,是真啃,物理上的那種。
要寬容。
顧裕生在腰上纏好了浴巾,準備出去,手都放到門上了,卻猶豫了下。
他感覺陸厝今天不對勁。
介于亢奮和低落之間。
已知,陸厝是個gay,還是第三本書中的虐戀主角受。
那麽……
顧裕生扭頭,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
思考片刻,把浴巾解了下來,還是打算穿得體面點,而不是裸着上半身。
但問題是,他沒有把睡衣或者浴袍帶進來。
一個人住習慣了,帶進來的話會弄潮。
顧裕生苦惱地抓了下頭發,又展開純白色的綿柔浴巾看了看,還好,長度是足夠的,就像一個小毯子似的。
他往上一揚,披鬥篷似的給自己裹着了,正好遮到大腿根下面的地方。
然後才推門:“我洗好了,你……”
陸厝睡着了。
雙腿蜷縮着躺在沙發上,身上什麽也沒蓋,呼吸平穩,睡得香甜。
就是……
顧裕生心頭一凜。
好大一只!
他當初想着以後都是自己獨居,再加上客廳面積不算大,所以買的都是小型單人沙發,因此陸厝那樣的個頭往上一躺,就顯得好大,像是只很脆弱的大型動物。
顧裕生目光都放柔和了,略微不忍。
是偷偷哭過了嗎,眼尾仿佛還有點紅。
然後哭累,自己睡着了?
“陸厝,”他走上前,輕輕地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別在這兒睡,容易着涼。”
睡得太沉了,紋絲不動。
怎麽辦,難道給他抱回卧室?
也不是不行,即使陸厝體格再大,自己咬咬牙也能勉強成功。
就在這個檔口,那雙鴉羽似的睫毛,突然顫了幾下,旋即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赤着的腿。
潔白纖細,線條漂亮,剛洗過,仿若還籠着微微的潮氣。
陸厝心頭一跳,猛地擡起頭來。
顧裕生,只有一張浴巾堪堪裹住自己身體的顧裕生,離得很近,正俯下腰,凝神看着自己的眼睛。
……為什麽,要用手這樣攥着浴巾,欲蓋彌彰似的擋住上半身。
露出修長筆直的腿。
甚至由于這刻意的遮掩,顯得……很澀。
頭發還濕着,在肩膀處洇出小片的潮濕,而臉頰,也由于熱氣的蒸騰,而微微泛粉。
是故意的嗎?
陸厝的大腦一時有些宕機。
而下一秒,就聽到了顧裕生的驚呼。
“哎,你流鼻血了?”
-
二十分鐘後。
陸厝仰面躺在沙發上,目光好是空洞。
鼻血已經止住了,顧裕生換好了睡衣,正在廚房裏忙着做飯,剩他一人在這裏品嘗淡淡的尴尬。
睡不着,徹底清醒了。
就是心髒還砰砰地跳個不停。
以及,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他對顧裕生,是有欲望的。
陸厝嗤笑一聲,擡起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
真低級。
不過無所謂,他自己也是一個低級的人。
生來如此。
陸厝不糾結,很坦誠地面對自己心目中的惡,他從很小就明白,哭泣能得到安慰和擁抱,在酒席上說好聽的話,會獲得掌聲與贊揚,假裝摔倒,也會令大人指責另一個在場的孩童。
如果周圍沒人呢?
那就指責樓梯,臺階,桌子角。
使勁兒拍打:“都怪你,讓我們寶寶摔倒了,不哭,來,咱們打它!”
反正,他不會有錯。
陸厝獲得什麽東西,都太容易了。
能讓自己産生欲望的東西不多。
陸厝眸光微動,看向廚房裏那隐約的身影。
好想把他弄哭啊。
現在這個時機……合适嗎?
陸厝罕見地遲疑了下,就聽見廚房傳來一聲脆響!
他幾乎是本能地沖了過去。
“怎麽回事?”
顧裕生已經蹲在了地上,沒什麽所謂的樣子:“打碎了一只碗。”
注意力不夠集中,可能是這兩天精神有點緊張了,不小心沒拿穩,摔了。
“怎麽能用手拿!”
陸厝心裏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顧裕生手背上還有點擦傷:“不怕割到手嗎?”
他說着就開始趕人:“我來。”
顧裕生遲疑着仰起臉:“已經好了……”
陸厝:“放着我來!”
還蠻……氣勢洶洶的。
顧裕生已經站了起來,被人劈手奪過了手中的東西。
……摔得整整齊齊的兩個“半碗”。
都能當虎符用了。
中間一對上,嚴絲合縫,一點兒殘渣都沒蹦出來。
所以他就沒用掃把,直接用手捏着碗邊撿了起來。
哪兒能那麽嬌氣啊。
陸厝唰地一下,把碎片扔垃圾桶了。
顧裕生在旁邊補充了句。
“得用衛生紙包下,怕戳破塑料袋,割到環衛工人的手。”
陸厝“哦”了聲。
特順從,低頭就把手伸進垃圾桶,去撿了。
顧裕生話還沒說完呢。
“你看着點啊……”
晚了。
陸厝倒抽一口涼氣。
委屈巴巴地舉起自己的食指:“割破了。”
殷紅的血珠不住地往外湧,跟被扯斷了的珍珠項鏈似的。
顧裕生:“……你先壓着,我去拿紗布和碘伏。”
他快步去卧室拿了小藥箱,回來一看,陸厝還在廚房杵着呢。
“出來,坐沙發上。”
“哦。”
啪嗒啪嗒地過來,墩地一下坐着了。
這會兒還怪聽話。
顧裕生拉過手,定睛一看,食指上的這道傷口還挺深,倒也達不到縫針的地步,這會兒血也止住了,于是用碘伏仔細地消了下毒,就拿紗布繞了幾圈,簡單地包紮了下。
陸厝扁着嘴巴:“我好笨。”
顧裕生沒吭氣。
陸厝:“好疼啊,會不會留疤啊?”
顧裕生把東西放回藥箱裏,懶得搭理他。
陸厝震聲:“你為什麽不罵我了!”
……這有什麽可罵的。
顧裕生只是單純地嫌他蠢而已。
就特敷衍地應付道:“你都受傷了,我還罵你幹什麽?”
說完,就轉身走了。
只留下陸厝,眼睛裏滿是震驚。
小玉醫生,是不是心疼了?
氣自己不愛惜身體,把手指給割破了。
天惹,都惱到不說話了!
雖然早就知曉顧裕生的本名,也知道“小玉”是“小裕”的諧音,但他心中還是将錯就錯,沒有更正,就是覺得這人像枚涼玉,幹淨又純粹。
握得久了,也會變暖的。
說到這裏,剛剛還把浴巾那樣子裹在身上,難道……是在勾引他?
哪個男人會這樣子從浴室出來啊!
遮遮掩掩,看似守男德,其實特意露出兩條大長腿,妖妖嬈嬈,不成體統!
陸厝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怪不得收留自己,由于誤會他和傅明寒的關系,就一直想盡辦法,試圖拆散他們。
小玉醫生,好努力。
“想什麽呢?”
一盤櫻桃放在了桌子上。
顧裕生在對面坐下:“……笑得怪瘆人。”
陸厝有點驚訝。
他怎麽知道自己最喜歡吃櫻桃?
還是這種黃皮的本地櫻桃,而非皮厚肉糙的車厘子!這個季節,很難買到的!
小小的,就指甲蓋那麽大,黃皮泛紅,像藏了兜酸甜的水,放在嘴裏一抿就會化開,清甜得讓人心尖都跟着麻。
“發什麽呆呢?”
顧裕生把核吐在紙巾上:“不嘗嘗嗎?”
陸厝又是一驚。
因為顧裕生拿了粒櫻桃放進嘴裏,輕輕一扯,帶出了上面那根細長的梗。
他一定是在勾引我!
陸厝沉默了下,還是拿起櫻桃,跟着吃了起來。
勉強給對方的面子吧。
喜歡他的人這麽多,顧裕生是其中一個的話,也不例外。
從小到大,他都因為這張臉,得到了無數驚豔、歆羨、乃至垂涎的目光。
陸厝早都習慣了。
也不在乎。
“先吃點水果墊着,”顧裕生自語道,“廚房裏炖了湯,很快就好。”
開始了。
展現自己的賢惠,畢竟書上都說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小玉醫生果然是學院派。
陸厝看着對方故作平靜的神态,還真有點淡淡的不忍,居然這麽努力嗎,幸好自己現在發覺了,不然的話,小玉該有多傷心啊。
因為目前的自己,還沒有想好,要如何給予回應。
也罷,身體的沖動是最低級的欲望,而因為喜歡,努力地克制,才是真正的愛。
昨天晚上,小玉強行從後面抱着自己睡,應該就是在暗示。
陸厝恍然大悟!
一只手已經伸過來,開始收拾桌面的淩亂。
“我也來吧,”陸厝說着,就要站起來,“這些都……”
“不用。”
顧裕生篤定道:“你坐下就行。”
……紗布上還有點滲出的碘伏,別碰到了他的盤子。
雖然櫻桃挺便宜的,就是隔壁樓那個老頭,自己種自己賣,十塊錢一大袋子,但這個盤子顧裕生特別喜歡,可不能讓陸厝給碰到了。
陸厝精神恍惚地坐了回去。
他好愛我。
明亮的日光充盈在客廳裏,窗沿前挂着的風鈴清脆地碰撞着,廚房裏傳來湯汁被煮沸的咕咕嘟嘟聲,陸厝低頭看向自己的指尖,似乎還能聞到上面,微微的酸澀氣息。
……好溫馨。
居然有種家的感覺。
顧裕生已經端着砂鍋走了出來,身上系着圍裙,帶着厚厚的手套,腳步又快又穩地沖過來,一把将鍋放在了餐桌的防燙墊上。
“呼——”
顧裕生脫掉手套:“山藥排骨湯,嘗嘗吧。”
鮮美的湯汁舀入瓷白小碗,排骨炖得又軟又爛,山藥粉粉糯糯,點綴着鮮紅的胡蘿蔔和枸杞粒,最下面還埋着幾段甜嫩的玉米。
肚子恰如其分地叫了起來。
“你怎麽什麽都會啊,”陸厝不無感慨,“現在年輕人,很多都不會做飯了。”
顧裕生吹開袅袅的熱氣,小心地喝了口湯:“嗯,自己做的話會放心點。”
還省錢!
并且現在算是和陸厝住在一起,買什麽想要的東西了,也能第二份半價!
“我們以前就是這樣,我做飯,他刷碗,”顧裕生回想自己以前跟人合租,“合作愉快。”
陸厝敏銳地擡起頭:“他?”
“嗯,兩個人住的時候就這樣。”
大家平攤費用,定好規則,誰買菜買衛生工具,都清清楚楚地算賬。
說起來,陸厝一個窮學生,也給不了他什麽錢。
不過顧裕生心态很平穩。
能夠隔三差五出去給人檢查下身體,就有二十萬的進賬。
他是一個多麽快樂的小醫生啊。
陸厝繼續問道:“你們……兩個人住?跟誰?”
顧裕生認真道:“其實大部分情況下是三個人。”
合租的話,基本都這樣。
陸厝把筷子放下:“三個人?”
“是啊。”
陸厝沉默了好一會兒:“小玉,你在故意氣我嗎?”
顧裕生:“啊?”
他愣愣地擡起頭,不太明白對方在狗叫什麽。
陸厝自信一笑:“你好努力。”
叮鈴——
風鈴搖晃,在空中輕輕撞擊,又很快地分開。
顧裕生順着聲音看過去。
突然想到自己初中的時候,有段時間特別流行風鈴,還有晴天娃娃這種東西,校門口的小賣部裏擺放了很多,一進去就能看到。
小孩嘛,都跟風。
說可以帶來好運。
他們在紙上彎彎扭扭地寫下自己的願望,撕下,揉搓成小條,塞進風鈴的縫隙裏,挂在自己卧室的床邊。
叮鈴——叮鈴——
那就是天空聽到啦,派出風來回應自己的心聲。
其實,實在是因為當時這些玩意的質量,太過于劣質。
風鈴的縫隙和毛刺都明顯,用不了多久就會生鏽。
顧裕生那時候中二期,也有點小小的羨慕。
但他的錢不太夠,也不舍得。
于是,他就把自己用過的水筆芯兒都收集起來,攢了一盒子。
都是替換芯,黑色和紅色,還摻雜點藍色。
用了兩個多學期吧。
直到這股風潮已經過去。
然後,他用繩子把它們串着,綁了起來,學着小賣部裏見過的風鈴樣子,把晾衣撐掰成圓圈,順着挂上滿滿當當的筆芯。
風吹過。
撞在一起,沒有聲音。
但是顏色各異的筆芯,因為細小,因為裏面的液體已然留在作業本上,被他一筆一劃地用盡,所以呀,飛得很高,揚了很遠。
顧裕生趴在窗臺上,跟着筆芯飛舞的節奏,自己笑着配音。
“叮鈴,叮鈴鈴——”
所以,他當然很努力。
顧裕生沒啥努力羞恥症,他挺喜歡的,努力多好啊,心裏踏實又自在,就像踩在土地上一樣,永不墜落。
“不行嗎?”他慢悠悠地垂下眼睫。
陸厝心頭一凜。
承認了,居然這麽直球!
他好在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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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