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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

◎寵妻狂魔(四)◎

衛慈一過來, 便與江晚凝抱頭痛哭了一場,二人互訴衷腸,詢問彼此的近況。

衛慈坦坦蕩蕩:“江姐姐, 我近日來甚好, 夫君與祖母他們都待我極好。江姐姐,你必然是受苦了。”

江晚凝黯然傷神。

她起初以為謝家不會善待衛慈, 還替衛慈擔心了一場。

眼下的情況對衛慈而言,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江晚凝這才意識到, 謝家不愧是開/國/功臣,百年的世家底蘊尤在, 這種胸襟當真難能可貴。

相較之那個将自己未婚妻送出當細作的付恒,着實是個僞君子。

竟還美其名曰,讓她過來輔佐衛慈。

真正是可笑至極!

謝老太太打破了傷感氣氛:“既然人都到了,那就開飯吧。”

溫氏還在禁足之中,她沒有露臉也是正常。

再者,謝老太太也擔心溫氏過來會壞了事。

故此, 謝老太太直接言明,人已經都到齊了。

謝家一旦順利拿下江晚凝,讓她反過來替謝家送假情報入京都, 如此這般,謝家會省去諸多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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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家與付恒的不同之處在于,即便江晚凝最終毫無利用價值了,謝家也不會對她棄之如敝屣。

這時, 一男子洪亮的嗓音從數丈之遠傳來。

“聽聞京都來了一位江姑娘,怎麽也沒人通知本小郡王一聲!本小郡王也要提前準備見面禮呀。”

陸洛塵人未至聲已到。

謝無恙那雙桃花眸一冷。

他已将江晚凝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男子對自己放在眼中的女子, 皆是占有欲極強, 這個風流小郡王一到,謝無恙本能警惕,當場給江晚凝夾了一只雞腿,笑道:“江姑娘,這是野山雞的雞腿,是我今日特意從山裏獵殺而來,專門叫廚娘按着京都的口味為你烹饪。”

江晚凝:“……”

這等“殊榮”,當真讓江晚凝有些不适應。

她已經餓極了,碗裏的雞腿色澤油量,肉質看似已經煮爛,江晚凝垂眸,持筷的手輕顫,夾起那只雞腿,放在唇邊請輕咬了一口,豆大的淚珠落入碗中,砸在了噴香雪白的米飯上。

江晚凝很安靜的吃飯,不想給旁人帶來困擾。

強大的愧疚感讓她難以自抑。

謝家幾人都沒有打擾她。

謝老太太與謝南州,以及謝四幾人對視了幾眼。

陸洛塵不請自來,府上婢女立刻給他添了副碗筷,他亦是從不将自己當做外人,落座之後,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江晚凝,見這女子甚是腼腆,他倒也識趣的很,并未纏着她問話。

謝老太太看着滿桌的後生,慈祥的笑了笑。

內心卻是一片心酸——

這些孩子,萬不能走在她前頭了啊!

她腦子裏還記得許多謝家子弟的模樣,三代謝家兒郎,已有數十人故去,可這些人還一直都活在她心裏。

衛慈也沒有過多打擾江晚凝,便就讓她安安靜靜吃飯。

她自己加菜時,誤将一塊肥肉當做五花肉了,夾到碗裏才發現。

她不喜吃肥肉,可這一陣子她算是發現了,謝家十分勤儉,将士們想吃上一頓肉,更是不容易。她若是将肥肉扔了,實在是造孽。

衛慈僵住,盯着碗裏的那塊肥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雙竹筷探入了她的碗中,将那塊肥肉夾了去。

衛慈茫然側過臉,就見謝南州如若無事一般,将那塊肥肉吃了進去,他吃相極為儒雅,面上清隽依舊,旁人無法從他的表情探出喜好。

可謝家人卻是知道,謝南州從不食肥肉。

衛慈:“……”

陸洛塵:“……”

謝家衆人:“……”

誰人不知,謝南州喜潔?!

他行軍打仗可以容忍髒亂,但絕對不會食旁人的盤中之物。

陸洛塵不信那個邪,親手給謝南州夾菜,誰知,那塊魚肉還沒夾到謝南州碗中,就被他用竹筷揮開,那塊魚肉又穩穩當當的落入了陸洛塵自己碗中。

謝南州淡淡睨了他一眼,算是警告。

陸洛塵素來喜歡胡鬧,但也不至于一直揪着謝南州不放,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衛慈看出來了,夫君是在給她解圍,那塊肥肉總算是得以解決掉了。

她眉目一彎,看着男人清隽的側顏,莞爾笑過。

謝南州面色冷沉,繼續儒雅吃飯,仿佛沒有留意到美人在示好。

陸洛塵似笑非笑的将魚肉吃了。

他也算是明白了,謝南州所為的潔癖,也是分人呀。

江晚凝留意到了這一點,如果說一開始她懷疑謝南州對衛慈的好,不像傳聞中那般,但此刻,她信了。

真好啊……

衛慈值得被人好生呵護。

*

晚飯過後,衛慈與江晚凝自是要敘舊一番。

謝老太太單獨留下了謝南州與謝無恙。

謝老太太識人無數,看得出好歹。

“江姑娘看着是個純善之人,老四啊,你既然決定了,日後……還是要負責的,并非是讓她倒戈之後,咱們謝家達成目的就不認賬了。”

謝無恙俊臉一紅:“祖母,孫兒知道。孫兒不是那種纨绔子弟。再者,孫兒與江姑娘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且走一步算一步。”

謝老太太點頭稱是,老四雖偶爾不靠譜,但為人還算精明,也甚通事理。

是以,謝老太太又看向謝南州:“老二,你呢?可進行的順利?”

謝南州眸色冷沉,眼底掠過一絲困惑:“祖母,您在說什麽?”

謝老太太一副“老身什麽都知道”的表情,笑道:“老二啊,孫神醫這次能為謝家所用,衛丫頭可是頭等功勞,你現在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也是衛丫頭的功勞,你敢說,你對她就沒那份心思?”

真是急煞人了!

這幾個孫子,在兒女之事上,一個個都過于遲鈍了些。

謝老太太再度道:“你們幾個學學人家小郡王,西洲多少姑娘家,皆對他念念不忘。”

一言至此,謝老太太又突然傷神:“早些生下子嗣,我也能安心吶,咱們謝家的兒郎就沒有一個長壽的。”

謝南州:“……”

謝無恙:“……”

祖母這不是在咒他二人麽?

*

缺月閣。

衛慈拉着江晚凝,不讓她離開,道:“江姐姐,你就放心住在我這裏吧,謝家給你準備的廂房還沒收拾妥當呢,等到明日,你再挑幾件自己喜歡的家具,莫要客氣,謝家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好。”

江晚凝用過晚飯之後,也恢複了些許力氣,她環顧四周,見這婚房布置的實在精美,更加開始相信,衛慈當真得到了謝家的厚待。

江晚凝納悶一問:“那……侯爺他,晚上不過來?”

她親眼看見謝南州吃了衛慈碗中的肥肉。

而且,西洲到處都在傳言,侯爺夫婦恩愛逾常。

這又是将将新婚不久,難免如膠似漆。

衛慈有些難為情,沒有如實告知江晚凝,她與謝南州只是表面夫妻,況且,她也懷疑江晚凝是帶着目的而來。

不過,她能夠理解江晚凝。

江家如今正逢大難,江姐姐必然吃了不少苦頭。

衛慈心中另有盤算,只笑道:“夫君疼惜我,知道我與江姐姐關系甚篤,這幾日不會來叨擾你我姐妹敘舊。”

衛慈如此一說,江晚凝更是愧疚難耐。

惡人做壞事,手到擒來。

可讓一個好人去做惡事,當真是要她的命。

江晚凝猶豫再三,這才将藏在發簪裏面的一封手箋拿了出來。

衛慈見江晚凝發髻上的簪子別有洞天,竟還藏了手箋,不免已經有了猜忌。

果不其然,她一接過手箋,就識別了上面的字跡。

是付恒所寫。

江晚凝拉住了衛慈的手,倒也沒有直接言明,她是來當細作的,很多事一時半會說不清,她只道:“衛慈,這是二殿下讓我轉交給你,至于你如何打算,姐姐不會幹涉。”

江晚凝知道衛慈這些年太苦了,她盼着衛慈能好。

只可惜……

世事難為。

此刻,同一時間,屋頂的瓦片上,謝三與謝五正趴着偷看。

謝五憤憤然:“豈有此理,果真是習作!虧得二哥待她一片真心。”

謝三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問道:“老五,二哥對二嫂幾時開始一片真心了?不都是做戲麽?”

謝五無語凝噎。

即便二哥是做戲,可衛家女也不能如此對待她家二哥呀!

竟瞞着二哥,收了京都情郎的書信!

已嫁進了謝家大門,如何還能與情郎藕斷絲連?!

*

這廂,衛慈一目十行,看完書信,并沒有太多的神色變化,只道:“江姐姐,你先去沐浴換衣吧,長途跋涉而來,必然是乏了。”

江晚凝沒有追問衛慈,這便起身去淨房。

而衛慈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付恒還想利用她,這是絕無可能的。

但她要讓江姐姐回頭是岸。

不過,需得徐徐圖之。

她還得知道江姐姐有沒有旁的目的。

衛慈将書信留了下來,藏入了博古架的一本兵書裏。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屋頂的謝三與謝五看得一清二楚。

*

夜深人靜、萬籁俱靜。

茜窗被人輕輕推開,一道黑色身影靈活的躍入屋內,取下博古架上的書本裏的手箋後,又如鬼魅一般,迅速掠出了屋子。

謝三站在缺月閣外把風。

他自是不能堂而皇之進入卧房,只能讓謝五獨自行動。

那間寝房睡着兩位女子,一個是他二嫂,另一個還有可能成為四弟妹,他可唐突不得。

見謝雲音出來,謝三立刻道:“速速将書信送去給二哥,讓他親眼看看情敵寄來的書信。”

謝雲音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二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個時辰,謝南州自是還沒睡下,他是謝家家主,肩上所承擔的重任可想而知,早就習慣了晚睡。

謝三與謝五找上門時,謝南州剛從浴桶出來,半濕的墨發及腰,一襲寶藍色綢緞睡袍加身,襯得身段颀長修韌,他面容冷沉,眉目間還似染了濕意。

“二哥,這是二皇子讓江姑娘,給二嫂嫂捎的書信。”

“二哥,我與三哥并沒有偷看。不過,應該是情書。”

謝南州接過手箋,掃了一眼這對兄妹,嗓音無溫:“我知道了,出去吧。”似是對這封書信并不在意。

謝三與謝五老老實實服從命令。

二人一走出無極齋,謝木澤便神色古怪,還頻頻回頭。

謝雲音問道:“三哥,你怎麽了?”

謝木澤又狐疑的回頭望了一眼,他怎的好像聞到了石楠花的氣味,雖不明顯,但的确有。

可侯府根本沒有種植石楠花木呀。

謝木澤沉/吟/了一聲,臉上表情意味深長,拉着謝雲音就跑:“下回莫要輕易來找二哥。”

“為何?!”

“別問!”

*

謝南州将門扇打開,任由夜風貫穿屋子。

他這才行至案臺,對着燭火,打開了手箋。

随即,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

是衛慈身上的體香。

謝南州倏然眉心微蹙。

這氣味到底是衛慈留下的?還是二殿下?他們總不能在用同一種香料……

謝南州眼底的暮色沉沉,在掃向手箋上的男子字跡時,更顯得深幽。

“慈兒,見字如晤。久不通函,至以為念。別後月餘,殊深馳系。茲際炎暑,希自珍衛。情長紙短,不盡依依。”

謝南州:“……!”

好一個情長紙短,不盡依依!

京都與西洲相隔數千裏,那二殿下還真是吃着碗裏望着鍋裏!

是他自己促使衛慈遠嫁,不是麽?

這又寫了相思情信,是想蠱惑衛慈,讓衛慈為他所用吧?!

那個笨蛋女子,會中計麽?

謝南州一想到衛慈前不久親眼看過這封手箋,竟沒有毀了,卻珍藏了起來,他胸口無端憋悶,索性走出屋子,站在廊庑下,迎面吹着夜風。

“來人!”

男人一聲令下。

須臾,暗影浮動,一影衛從暗處掠過,一個眨眼間,已經站在了謝南州面前。

“侯爺。”

謝南州直接吩咐:“把這手箋交給老五,讓她将東西放回原位。”他不會打草驚蛇,他倒要看看,衛慈會為了二殿下,而做到哪一步。

她為了一個男子,當真會豁出一切盜取西洲情報麽?

或許,她從一開始對他好,都只是為了打消他的防備。

好一個心機美人!

更讓謝南州氣憤的是,這心機美人成功的引起了他的主意,勾起了他原本從未有過的念想,讓他夜不能寐!

“是,侯爺。”

*

謝三與謝五偷看了手箋之後,這才将手箋放回原位。

而衛慈卻完全不知情。

她與江晚凝一夜長談,夤夜之後,早就熟睡過去。

翌日一早,侍四位美妾過來給主母請安,衛慈找了個借口,便打發了去。

不過,奇怪的是,今日除卻謝南州之外,謝家兄妹三人都來了缺月閣,打着給二嫂搜請安的名義,非要衛慈親手做早膳。

謝雲音更是陰陽怪氣,翹着二郎腿,道:“二嫂嫂不愧是我家二嫂嫂,就沒有什麽事能難倒你。”

衛慈将剛做好的桂花糕放在兄妹三人面前,不得其解:“五妹妹,你說笑了,不過就是做點心而已,還有後廚的婆子幫襯呢。”

謝雲音哼哼了幾聲,瞧着衛慈的姣好容貌,越看越是覺得過分妩媚了。幸好她家二哥不食人間煙火,亦是沒有紅塵心的谪仙。

一想到那肉/麻的情信,謝雲音忽然覺得點心也不太美味了,可誰知,桂花糕一入口,她立刻就改了主意,還真是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更要命的是,桂花糕裏面竟還摻了棗泥餡。

過分了啊!

人美就算了,手藝還這般精湛!

謝雲音連吃了四五塊糕點,這才與謝三、謝四一道離開。

謝四回頭好幾次,就為了打量江晚凝,待走出月門,他搖頭嘆氣。

謝雲音納悶一問:“四哥,你嘆什麽氣?”

謝四如實說:“二嫂與江姑娘,人美就算了,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叫人不忍心摧殘。”

換做是旁的細作,早就被拉去地牢,嚴刑拷問。

足可見,美人計,還真是屢試不爽。

誰能對嬌滴滴的弱女子下狠手呢?!

作者有話說:

謝南州:本侯不高興,毀滅吧,造反吧~

衛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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