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手伸得長了
第36章 手伸得長了
黃毛拿了支票,本來還想和白羽多說兩句,告訴他自己以後就在私域看場子了。但白羽一臉厭惡,給了支票,扭頭就走。
無所謂,黃毛想。拿了錢就行,管那麽多幹嘛。
把支票拿出來,又重新确認了下上上面的金額,黃毛興高采烈往外走。不愧是鴻應啊,出手就是大方。不過是綁個娘們順便吓唬吓唬,就這麽大手筆給過來了。
以後都給鴻應賣命了,賺錢的機會大把!
上一秒嗨樂颠颠的黃毛,下一秒迎面和紀珩碰了個正着。
黃毛一愣,紀珩的臉色極為難看,鐵青着,和昨天在私域卡座裏的紀老板,判若兩人。
“珩……”,黃毛跟紀珩打招呼,但“哥”字還沒喊出嗓子眼,就被紀珩用胳膊肘锢住脖子,拖出了會所大門。
紀珩一只手锢着人,另一只手從會所門廳放雨傘、高爾夫球杆的地方,撈了件趁手的工具。
孫曉強開着車趕到,恰好看到黃毛被一股大力掼到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還撲翻了會所門口的發財樹盆栽。
孫曉強坐在車裏,趴在方向盤上,探着腦袋暗自感嘆。
啧啧,看來這回是真動怒了。兄弟你是個狠人啊,發起火來,自己家的場子都砸啊。
紀珩拎着球杆,一步步逼近黃毛。那球杆八成是白羽的,他有時陪客人打打高爾夫球,水平不怎麽樣,球杆卻很講究,是合金鐵杆。紀珩可不管那麽多,看着躺在地上驚恐的黃毛,瞄準了右手手腕的位置,一杆子下去,球頭撞擊骨頭的聲音,和黃毛慘絕的叫喊聲一并響起,撕心裂肺,聽得人汗毛倒立。
黃毛這只右手,怕是廢了。
守在會所門口的,大部分是白羽帶來的馬仔。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沒一個人敢上前攔。
黃毛疼得滿地打滾,紀珩扔了球杆,揪着領子把人按到一輛車的前蓋上,拳頭雨點般地錘下來,避開要害,錘在黃毛的眼角、鼻子、臉和腮幫上。黃毛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空曠的停車場,只剩下一聲聲拳頭砸在肉身上的悶響。
Advertisement
鼻涕、眼淚混合着粘稠的血水,糊了黃毛一臉,順了臉往下淌。他現在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在地上,一口一口倒着氣。紀珩身上也沾染了血漬,周身籠着寒氣,像冰山下封印着的地獄羅王,揪着黃毛的衣領,把人往會所裏拖。
壞了,孫曉強下了車趕緊跟上去,剛才那頂多算小打小鬧,這回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紀珩一腳把黃毛揣進了崔紅英、白羽、鈴姐談事的房間。
黃毛滾到白羽腳下,想拽白羽的褲腿,求他救救自己,但被白羽後退着躲開了。
“紀珩,怎麽回事?”崔紅英最先沉了臉。這畢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教訓個馬仔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教訓到她眼皮子底下了。
“崔總,我是來找白老板的”,紀珩不卑不亢,“我手底下的人不懂規矩,誰的活兒都敢接,被我抓了個現行,帶到白老板面前請罪。
說完,把黃毛身上的支票掏出來,展開,按在崔紅英面前的桌子上。支票沾了血污,但“白羽”龍飛鳳舞的簽名,清晰可見。
崔紅英眉心跳了跳,立刻明白了。紀珩表面上說是帶人來請罪,實際上是要當着自己的面,要個說法的。畢竟白羽破了規矩在先,這手伸得未免有些太長了。
當家人之間最忌諱這個,這也是崔紅英當初自己定下的規矩——給了紀珩、白羽、孫曉強足夠的用人權利,而且明确規定好了,自己的人自己用。找集團外的人給自己做事可以,那是本事;挖別的兄弟的牆角,那就是找事了。
“紀珩你他媽少血口噴人”,白羽站起來,指着蜷縮在地下血肉模糊成一團的黃毛,“他一個小破酒吧的打手,什麽時候成你的人了?
紀珩冷笑,“還真不巧,昨天我剛把他叫去私域,問他願不願意來私域看場子,他當場答應,在場的很多人都看見的。結果今天兄弟你就私下找他,給他塞支票。今天如果不被我發現,是不是從明天起,他雖然人在我那兒,實際是給兄弟你賣命了?”
這等于是在兄弟的地盤安插自己的人,這種事,背地裏大家都會幹,但擺到明面上,就不好看了。
紀珩看向崔紅英,崔紅英眉頭不展。三個當家的都在這兒,還有未來可能要獨當一面的鈴姐。崔紅英但凡表現出一點偏袒,都會招致另外三個人的不滿。這道理她當然懂,當即沉了臉,看向白羽。
“你來說說,這怎麽回事?”
站在一旁的孫曉強冷笑,到底還是給了機會,沒一棍子打死。能讓白羽自辯,就有了發揮的空間。
白羽自然不會提這已經是他給黃毛的第二筆錢了,第一筆是讓他綁架言抒的定金。他賭只要崔紅英在場,紀珩就不敢把他怎麽樣。于是又四平八穩地坐回了椅子裏,慢條斯理地扶了扶眼鏡,看向紀珩:“兄弟,沒什麽可說的,你就當我找錯人了。”
紀珩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也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低頭點了根煙。香煙冒着白霧,白羽有些看不清他的臉。紀珩吸了口,夾在指間,胳膊搭在椅背上,盯着白羽,話卻是說給孫曉強的。
“強子,你懂。按道上的規矩,這要怎麽論?”
孫曉強等了半天,就等這個時機呢。當下板起了臉,一字一句地回答紀珩。
“自家兄弟,手伸得長了,輕則砍指,重則廢手。”
孫曉強的話擲地有聲,一時間屋子裏安靜地連根針掉地下都能聽得見。
白羽沒想到紀珩跟他動真格的,俊臉慘白,瞬間沒了血色。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一直坐在角落裏沒出聲的鈴姐,此時站起來了。
“哎呦,各位老板,這是幹嘛啊!”
“誤會,真的是誤會!這件事怪我了,我本來想着咱們那棉紡織廠,上上下下一群娘們兒,萬一出點啥事也頂不上去啊。是我想找個鎮住場子的人,但你們也知道,我剛來勒城,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找信得過的人去?這才拜托白老板幫我找的。這事兒啊,因我而起。紀珩,我給你賠個不是。”
“你他媽算哪根……”孫曉強話還沒說完,卻被紀珩制止住了。
“鈴姐,這事是你不對。”出來打圓場的是崔紅英,“你有困難和我說,和白羽說算怎麽回事。白羽他畢竟年紀小,辦事不那麽周全,紀珩,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紀珩站起來,崔紅英的面子他還是得給。他一步步走向白羽,邁過蜷成一團血肉模糊的黃毛,在白羽面前站定。
俯下身,聲音很低,卻如嚴冬裏的刺刀般鋒利。
“如果你想試探我,你的目的達到了;但你要是敢動她,我廢的不光是你的手。”
說完紀珩直起身,居高臨下,聲音也恢複如常。
“奉勸你,把散在各處的人都收回來吧,如果下次是其他人發現你手伸得長,可就沒有這麽好的下場了。”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向崔紅英,點頭示意了下,走出了房間。
眼看着崔紅英兩道發紅的紋眉短促地聚攏在一起,又散開,紀珩知道,今天的目的達到了——白羽這麽善于安插眼線,崔紅英又多疑,一定會好好審視一下自己身邊的人。
白羽吃了癟,憤怒無處發洩,此時也不管是不是髒污了,朝着腳邊黃毛的腦袋,上去就是一腳。
可憐那黃毛,叫喊的力氣都沒了,一聲悶哼,厥了過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