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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夠了!”陸以堯捂着自己的脖子,然後慢慢放開手,鏡子裏面脖子上面多了道猙獰的牙印。
他輕嘶一聲,忍不住看向身後委屈巴巴坐在地上,蜷縮着身子,偷偷瞄他的人。
他實在忍不住說,“陳橋,你下嘴真狠,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他的脖子直接破皮了。
其實是想咬出血來,直接标記的人,沉默不說話。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探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
陸以堯:“……”怎麽一副可憐樣,到底是誰欺負誰。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剛才……算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不提也罷。本來剛才他陷入傷感之中,陳橋之後就問了他一句話,“那我們××吧。”
後面兩個字直接得讓陸以堯懵了一下,腦海還未消化信息量巨大的兩個字,下一秒,陳橋就撲了上來。
陳橋對于要睡他這件事,是真的有很大的執念。關于體位這個事情,陸以堯覺得這是個得好好商量的問題,他可以讓陳橋,但是絕對不是這個時候。
他現在是絕對不可能讓陳橋得逞的。
陸以堯看完自己的脖子,走到陳橋的身邊。陳橋滿臉委屈,像是在怄氣,不看他了,扭過頭,肩膀硬邦邦的。
陸以堯蹲下,好笑地看他,“生氣了?”
陳橋“唰”地轉過來,情緒低落,眼睛黑漆漆的,“你不願意就算了,趕緊走,趁着我還有理智。”
看得出陳橋是真的很難過,陸以堯暗暗思考,書上寫,alpha在易感期都會變得極度敏感、沒有安全感,甚至可能會出現築巢行為,需要屬于他的omega的安撫和照顧。
但是他也不是aomega,陳橋也不是alpha啊。他壓根就沒有易感期又何來安撫這一說法,陳橋只是想睡他。陳橋平時看着一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那麽大膽的呢。
他不自覺去看陳橋,對方正在一臉深仇大恨地拿着這個香薰,似乎是在研究。怎麽感覺像個小孩子一樣,陸以堯思考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果不其然,陳橋肉眼可見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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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很生硬,“幹什麽,不是要走嗎,趕緊走。”
口是心非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陳橋一邊說着氣話,一邊眼睛都恨不得貼他身上。鼻子動了動,在嗅陸以堯的味道,像小狗。
“我什麽時候說要走了。你要破我的脖子了,我明天怎麽上班,嗯?”
陳橋瞥了一眼他的脖子,又委屈又自責,“就是要咬破信息素才能進去。而且那個破班,上不上有什麽關系!”
陸以堯倒吸一口冷氣,認真地說,“親愛的,我不去上班你就沒有工資領了。”
陳橋用茫然的眼神看他,陸以堯心累,“在你眼裏我究竟是做什麽工作的?”
陳橋看了他一眼,“需要和很多人見面,然後喝酒,然後……”
“好了,我知道了。”陸以堯從他的眼裏讀出了他的欲言又止,應該不是什麽太過正經的工作。
不過他平時确實有很多應酬,需要和很多人見面、喝酒,就這一點他說的也沒有錯。
“那你要養我嗎?”陸以堯笑眯眯的,像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以我的經濟實力養一個你綽綽有餘。”陳橋大言不慚地大放厥詞。。
“可是,”陸以堯用手指輕輕地瞄了一遍他的唇,“不過,我是你的誰,你就要養我,你不是還沒答應我的追求嗎?我無名無分就要辭去工作,在家裏給你洗衣做飯。我究竟是你的什麽身份呢,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究竟是什麽身份呢,你說,嗯”
這場追求游戲該結束了,陳橋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事情,應該可以給他一個答案了。
陳橋被他挑逗得紅透了臉,扭過頭不自在地說,“要是真的标記了,我不會不負責的。”他撓了撓頭,轉過頭,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你要不要留下來。”
陳橋說完額頭都是汗,臉紅得驚人。像發燒一樣,看得陸以堯格外心驚膽戰,“易感期要不要去醫院,去醫院也能解決的吧。你臉那麽紅,很不舒服嗎”
指尖觸碰上陳橋的臉頰,帶來些許涼意,陳橋恍惚的理智有些回神,“不用去醫院的,每個alpha都是要度過易感期的。我有點熱,很熱。”
陳橋用手擦了擦汗,皺着眉解開了自己的襯衫的兩個扣子。
陸以堯擔心地看着他,陳橋邊擦汗,邊沉默地看他,眼睛裏面的愛意與渴望要溢出來。
陸以堯嘆了一口氣,陳橋在這場游戲裏,總是把自己當成掌握主權的人,但是他的行為一點都不自信。
“alpha都那麽紳士的嗎,”陸以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想怎麽做,我不是很懂這些。”咬都咬了,再讓讓他也不是不可以。
陳橋愣了一下,“你願意讓我标記?”
“如果能讓你不那麽難受的話,我可以配合一下。你不是說你很你難受嗎?”
陳橋猶豫了片刻,說,“給我抱一下。”陸以堯嘆了一口氣。
“可以,先起來。”
陳橋被陸以堯拉起來,坐在床上,兩個人特別純潔地抱了一會,忽然陳橋開口,“你是不是騙我的?”
“什麽?”陸以堯不明白地看他。
“你說你要追我,是假的吧。”陳橋擡眼看着他,抿着唇,看起來很是不願意接受這個說法,但他還是說了。
“沒有,怎麽會。”
“你對我只不過是愧疚,你覺得我可憐。你說的喜歡才不是喜歡。”
陸以堯彎腰平視着他的眼睛,“那你認為什麽是喜歡?”
陳橋思考了一會,想不出來,氣憤地說,“我不知道,反正你不喜歡我。你不想讓我碰你,你說我是狗。”
陸以堯震驚,“我什麽時候說了你是狗。”
“剛才我想标記你的時候,你說,陳橋是不是屬狗的。”
“那你是嗎?”
陳橋怒了,“怎麽可能,我屬兔的。”
“哦,那是我的錯。”陸以堯笑得不緊不慢,,“那兔子會咬人嗎?”
“按理說不會。”陳橋還頗為認真地思考了起來,“不過我又不是兔子,我是alpha。”他的語氣忽然惡劣起來,“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的”
“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陳橋猶豫了一會,“……我想我們是互相喜歡才去做這種事情。”
陸以堯輕笑,“哇,誰家的alpha那麽純情!”
陳橋怒了,“不許笑。”
陸以堯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一改剛才的慵懶,無比認真,“我當然喜歡你,我喜歡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開始了。”他會記得他的喜好,不願聽到別人對他的诋毀,會心疼他的過去,他從未如此那麽認真地觀察一個人。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有力的證明,他對陳橋,就是喜歡。他确認,他想看到陳橋開心的樣子。
陳橋的眼眶忽然就紅了,他抿着唇,轉過去,眼淚情不自禁地往下掉。
陸以堯心疼且溫柔,“怎麽了,我們的兔橋怎麽哭了。”
陳橋被他的肉麻氣得瞪了他一眼,陸以堯笑得更甚。
忽然陸以堯推了陳橋一把,陳橋猝不及防跌坐在床上,茫然不解地看着他,陸以堯跨坐在他的腿上,笑眯眯的,“這樣可以嗎?”
瞬間陳橋的臉爆紅,聲音又小,像在發抖,“嗯。”
“那還要幹什麽?是脫衣服,還是先親。嗯”陸以堯像一個妖精,手輕輕地環上他的腰,眼睛帶着笑,他就像是專門魅惑君上的那種寵妃,一舉一動帶着挑逗的意味。
這一場交流,他完全占了上風。
陳橋的呼吸跟不上大腦的供氧節奏,他的腦子暈乎乎的,完全任由着陸以堯的手不老實地亂游。最後他實在是羞澀難堪,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夠了。”
陸以堯頗為遺憾地收回手,“那就是先親,先親哪裏呢。”
陳橋的大腦宕機了一刻,還能親哪,哪裏還能親。對上陸以堯飽含深意的眼神時,腦子瞬間熱血上頭。
在陸以堯震驚的眼神中,陳橋的鼻子下方緩緩地流出兩道紅色液體。
陸以堯先是懵了一下,随後實在是忍不住發出輕笑,“怎麽流鼻血了?”
陳橋也懵了,他不自覺用手去擦了擦,擦到一片的紅色。
陸以堯趕忙制止他,“別擦了,我幫你。”陳橋難堪得垂着眼,他恨不得抱頭蹲在角落李,太丢臉了。
陸以堯遺憾地離開他的懷抱,去拿來紙巾,細細地幫他擦着。
“上火嗎,怎麽忽然流鼻血。”
陸以堯完美的臉就近在咫尺,眼睛深深地看着他,但是竟然是在幫他做這種事情。陳橋有些懊惱,他太沒出息了。
“好了。”陸以堯觀察了他一會,發現确實不流鼻血了。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雖然口上那麽兇,實際上還是個純情的小兔子啊。
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陳橋被他的笑給刺激到了,氣呼呼的,“笑什麽!”
“沒,我只是,覺得你特別可愛,”
陳橋木着臉,“天氣幹燥,我才這樣的。”
陸以堯順着他說,“嗯,确實,明天我給你煮點梨湯喝。”
陳橋被他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心裏替自己悲哀,陸以堯的段位太高了,自己壓根比不過。
“那要繼續嗎?”陸以堯彎着腰,視線與他平齊。
“當然。”接連二三的意外并沒有打擊陳橋的決心,他想要标記陳橋,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他現在不标記,以後他都沒有機會了。所以他不想管陸以堯是不是騙過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是不是真的在追求他。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知道,他和陸以堯之間,他從來都不是主導者。他總感覺他要失去些什麽,這一次他得在那種時刻到來之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抹殺掉。
他忽然把陸以堯反撲在身下,深吸了一口氣,無比認真地對驚愕的陸以堯說,“不要怕,我會輕一點,結束這一切後,我們就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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