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番外abo世界

番外abo世界

1.新紀11年1月3日,陳橋遇見了陸以堯。地點是在酒吧,對方穿着制服,正調着酒,手法漂亮地像是在舞刀,陳橋多看了一眼。同行的合作方笑着告訴他,陸以堯是來兼職的大學生,還沒有分化,不過大概率是alpha。再看陸以堯,他正把一杯調好的酒送給圍在他身邊羞澀的omega。

正巧,陸以堯擡起了頭,看到了正要上樓梯的陳橋,他愣了一下,随後沖陳橋和善地笑了笑。

陳橋沒有理會,只是上到包間的時候,他想,那樣子的臉,有那麽多的omega喜歡不奇怪。

2.新紀11年1月27日,新聞報道,有未成年人因為不滿自己分化成了omega而選擇自殺。一經報道,社會上引起很大的讨論,激進分子紛紛出來怒斥abo世界的形成是違背了人類的發展。

1月28日,92歲的一位老人分化成為alpaha,成為新紀以來第一個高齡alpha。

1月30日,世界衛生組織發表報告,進入新紀以來,已有百分之五十八的人來成功分化成為alpaha/omega/beta的其中一種。abo世界的形成是大勢所趨。

2月1日,反abo激進份子轟炸了位于曼拉斯蒂的角鐘大樓,爆炸發生後,警察和救護人員及時到底,共有52人受傷,13人死亡,13人中有八個已成功分化。目前已成功抓捕犯罪嫌疑人人3名,具體犯罪原因還在進一步審問之中。

3.陳橋第二次見到陸以堯是在他曾經的大學內,他作為優秀學子被邀請回來進行演講。陸以堯是學校新聞部的成員,對方一直抱着個相機錄像,大大的相機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直到演講結束。

學校領導叫陸以堯過來給陳橋介紹學校新建的五維信息館,他才發現對方。

兩人在五維信息館慢慢地走着,對方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優秀學長一樣恰到好處地給自己講解着學校的變化,他剛開始還很認真地聽着,只是後面卻盯着陸以堯的手發起了呆。

這樣長而大的手會有可能分化成為omega嗎,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嘆息,陳橋猛地擡頭,只見陸以堯一臉無奈,眼睛含笑,“學長,我的手有什麽問題嗎?”

陳橋的耳朵瞬間紅了紅,他強裝鎮定,“學弟講得很好,你是哪一級的?”

陸以堯勾了勾唇角,“新紀09級的,是金融專業的學生,和學長是同一個專業的。”陳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自己一個專業的啊,原來是自己的師弟啊。

不對,陳橋猛地擡起了頭,再看陸以堯,眼睛裏面都是笑。原來早就認出了自己啊……

4.新紀11年3月,超過百分之六十的人類成功分化,國際委員會宣告在未來六個月內會出現分化大潮,分化期間伴随着發熱、頭暈、甚至出現呼吸急促症狀,這都是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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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陳橋最近很忙,公司的總負責人臨時決定回來考察。對方是個很嚴格的人,也是對方一把把自己給提上來的。既是上司也是伯樂,陳橋不想讓對方失望。他所在的部門已經連續加班了好幾天,今晚終于完成了所有的任務。他想了想,面對下屬們殷切的眼神,他不自在地把目光轉走,然後告訴他們,可以去聚餐,今晚所以消費他來買單。

吃飽喝足的下屬們,嚷嚷着要去酒吧。本來他是想拒絕的,但是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今晚酒吧那個很帥的調酒師會來兼職……

陳橋不常去那個酒吧,但還是瞬間想起了陸以堯。他想了想,既然是自己師弟,自己就去給他捧個場吧,買酒應該會有分成的吧。

一群人來到酒吧,卻沒見到陸以堯,詢問服務員才知道,對方請假了。陳橋說不上失望只是有些可惜,對方在酒吧打工,應該很缺錢吧,自己今晚的消費很大,他應該可以有很多提成,可惜了,可惜了……

6.新紀4月,負責人安德魯先生來訪問,整個公司嚴陣以待,安德魯很滿意,當着全部人的面誇了陳橋很多次。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馮峰,對方和自己同一個級別,但他所在的部門卻沒有得到一句表揚,但也沒有得到一句批評。

7.安德魯要走了,在臨走的前一晚,馮峰提議要帶安德魯到a區看看,安德魯答應了。晚上,他們來到了對于陳橋來說熟悉的酒吧,今晚他見到了陸以堯。

今晚他的身份不是調酒師而是服務員,對方送酒進來的時候,陳橋被灌了好幾杯高度數的洋酒。他的脖子都是紅的,說話很是冷靜,只是語速有點慢。安德魯有些欣慰自己的這個屬下,讓他出去吹一下風。陳橋看了一眼正在殷勤招待安德魯的馮峰,走出了門口。

在一個沒人的窗戶前他又見到了陸以堯,對方蹲下身,眼睛都是紅的,表情很是痛苦,陳橋瞬間清醒了,連忙想掏出手機打120,只是還沒等播出去他的手就被按住了。

陸以堯啞着聲音告訴他,他可能要分化了。陳橋想起前幾天的新聞,當即給陸以堯給開了一個房間。陸以堯強忍着內心的躁意感謝了陳橋,然後把門給關了上去。

回到包間的陳橋有些魂不守舍,他喝了一口酒,心裏卻莫名地升起一個念頭,對方要是分化到omega就好了。

8.新紀11年4月8日,國際衛生部宣布,已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類已成功分化。國際理事會宣布,人類法律将不斷完善,确保omega和beta的利益。

4月10日,反abo主義集團成員因不滿自己分化成為一個omega,用水果刀割下了自己的腺體,後因失血過多,和心髒衰竭多種症狀并發死亡。

4月11日,反動集團在中和廣場發生暴亂,三人死亡,15人受傷,警察趕到後,反動派逃竄,一人自焚。

9.新紀11年,5月,陳橋再次因為去了陸以堯所在工作的酒吧。合作的甲方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酒過三巡,他露出神秘的微笑,手一擡,他身後的助理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什麽。兩分鐘後,幾名男男女女進來了,看起來年紀不大,臉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眼睛帶着一絲懵懂和期待。

陳橋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酒,心裏想,麻煩了。他随便指了一個女生,對方很乖地在他的身邊坐下,陳橋樓着她的肩膀,慢慢地撫摸着。而旁邊,江老板正抱着一個小男生在喂他喝酒,男生被嗆得眼都紅了,直咳嗽,江老板哈哈大笑。

酒局最後,江老板給陳橋塞了一張房卡,然後嘿嘿一笑,随後半托半抱拉着剛才的那個男生走了。

和女生進了房間,陳橋關上門,女生期待羞澀地看着他,他平靜地看過去,“我會再開一個房間,明天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我希望你明白。”

女生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陳橋從皮夾裏面掏出一疊鈔票給她,女生緊張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

陳橋忍不住問,“為什麽要做這個?”

女生沉默了一會,流了淚。陳橋不想再問,直接出了門。

電梯向下,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陸以堯,陸以堯似乎是很高興,“好久不見,學長。”

陳橋的腦袋有些懵,他點了點頭,陸以堯以為他不想和他說話,笑容淡了淡進去了。

電梯往下,陳橋慢慢猜反應過來,氣氛有些僵硬,他并不是不想理人,實在是喝得就有點多。

他剛想說些什麽,電梯門就叮了一下,透過開了一點的縫,他看到了外面的江老板,旁邊還有一群人……

他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識側過身,擡起手擋着臉。腦海急劇轉動,他該怎麽辦?

門打開了,江老板一群人看到電梯裏面的情況驚呆了,有兩人在裏面擁吻着,手上還拉扯着衣服,眼看手就要往下去拽褲子……

江老板身邊的助理立刻皺了皺眉,剛想讓他們出去,就聽見電梯裏面出來罵聲:“按個破電梯啊!”說着一只長手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按上了關門鍵……

電梯門慢慢關上,反應過來的江老板一群人罵罵咧咧地大罵。電梯內,陳橋喘着氣,慌亂地看着陸以堯,陸以堯退了一步,“抱歉,剛才,我只是想幫你。”

陳橋搖了搖頭,嘴唇上還殘留了剛才的溫度,有點麻也有點疼,陸以堯忽然笑了,陳橋懵了,愣愣地看着他,陸以堯笑着說,“學長,我分化了你知道嗎?”

10.新紀11年5月,有報道拍到反動派的頭目與醫療公司代表秘密見面,這引起了大衆的恐慌,有專家猜測,他們将進行違法交易,可能是與abo分化有關……

11.陳橋醒來的時候,還是懵的,身上很疼,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他閉了閉眼,然後慢慢地爬起來,旁邊陸以堯裸着上半身正睡的安穩。他剛想下床,旁邊就傳來低沉的聲音,“醒了嗎?”

陳橋的身形一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嗯。”一出聲,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厲害,像極了小時候家裏養的鴨子。

他正要彎腰去地上撿自己的衣服,腰上就環了一雙手,陳橋不動,那雙手摸着他的小腹,弄得他身體有些些熱,陳橋有些不自在。這讓他想起昨晚自己的沉淪,他不應該這樣的,他昨晚失去了理智,被眼前的人所吸引,現在想來,他有些後悔,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不能再裝做什麽都沒發生。

“我弄疼你了嗎?”忽然身後傳來很輕的聲音,然後後背貼上一個炙熱的胸膛,很熱,陳橋能強烈地感受到身後的人強勁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是年輕人對他的渴望。一下子,他想說的那些補償的話,不知道怎麽開口。

“還好。”陳橋不動聲色第掙脫開他的懷抱,身後的人愣了一下,然後靜默地看着陳橋穿衣。

陳橋忍着腰上的酸疼把衣服一件件穿好,這期間,陸以堯就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看着他,眼睛裏面很悲傷。

陳橋穿好衣服,松了一口氣,他不敢看陸以堯,故作長者的态度,語重心長,“我們都是alpha,我以為你會分化成omega的,你也知道,abo性別的出現,讓舊世界的男男女女可以在一起了。但……”陳橋沉默了一會,“你知道的,兩個alpha在一起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人們不會接受,你家裏人也不會接受。”

陸以堯很平靜地聽他說完,“這些很重要嗎?”

陳橋愣住了,眼裏不忍,卻還是說了下去,“現在世界的形式多變,abo的性別剛出現沒多久,發情期和易感期都沒有有效的藥物去抑制,你現在剛剛分化,要是可以來了更嚴重的易感期,你需要的是omega的幫助……”

因為沒有有效的藥物抑制,為了世界的安定,所以世界聯盟的法律是禁止alpha和alpha在一起的,同樣的omega和omega也不允許在一起。

“所以,昨晚的事情你就當,”陳橋幫後面的兩個字模糊了過去,用輕松的語氣說,“你想要什麽我可以補償你。”

陸以堯看了他一眼,去旁邊的床頭櫃拿出一包煙,“咔噠”一聲,藍色的火光點燃了味道強烈的香煙,陸以堯眼睑半卷着,漆黑的眼眸裏是淡漠,他看了一眼陳橋,然後走了過來。陳橋愣愣地看着他,直到陸以堯走到他的身邊,他才反應過來。

陳橋慌忙地低下頭,陸以堯卻笑了,格外惡劣地堵着他,把他圈進自己的範圍之內,“你的眼神很震驚,在你眼裏我不應該抽煙嗎?嗯?”

帶着很慵懶戲谑的尾音讓陳橋的脊椎骨一陣酥麻,他忙讓自己鎮定下來,卻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在陸以堯的眼裏多麽地惹人心癢。

“沒。”他确實震驚,在他的眼裏,陸以堯開朗聽話、上進積極,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很乖的學弟,抽煙這種事情應該是完全和他無關的。

煙的味道有些重,陳橋感覺有些嗆,他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陸以堯擡了一下眼皮,把煙扔進了一旁的水杯裏,煙被熄滅了,但味道依舊很重,籠罩着陳橋,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陸以堯說,“不是什麽好煙,抱歉。”

陳橋說,“沒關系,你再睡一會吧,我要先走了。有問題你直接打我電話。”

陸以堯周圍的氣息很低,他看着陳橋很慢很慢地移動到門口。若隐若現的脖頸帶着吻痕,往下是他昨晚在他身上作下的标記,那是一具很美的身體,他想要在他的身上都打上自己的标記,但是他說疼,于是,他就松了勁,一遍一遍地吻着他。

他紅着眼睛,下面已經潰不成軍,明明快要失神,卻還要摸索着要過來吻他,于是他忍不了了。碰撞的每一刻,他都一遍一遍地把他的眉眼地在心裏描摹着……

最後陳橋昏了過去,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他吻了吻他的眉和唇,然後抱着人進了浴室。

心情忽然就變得很糟糕,陸以堯淡淡地看着陳橋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握了握。

“卡塔”一聲,身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陳橋疑惑地回頭,陸以堯又重新點了一支煙。陸以堯輕微勾了一下嘴角,眼神帶着戲谑,“我一個人可以抽吧。”

陳橋點了點頭,煙霧缭繞之中,陸以堯淡漠的側臉格外迷人。他想讓他不要抽那麽多的煙,最後卻只是抿了抿唇,“我走了。”

手放在門把手上,剛想把門拉開,身後忽然傳來聲音,“你剛才說你會補償我是嗎?”

手又收了回來,陳橋沒有回頭,“嗯,你要什麽都可以。只要我能滿足的。”

身後傳來很輕的一聲笑,而後是很輕的聲音,“什麽都可以啊。”

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陳橋忍不住回頭看,卻看到陸以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他愣了一下,“你……”

陸以堯眼睛含笑,顯得有些多情,“那我想去你公司工作可以嗎?”

陳橋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還未等他拒絕了陸以堯就慢慢解釋,“我快畢業了,我在找實習單位,好的公司有利于我以後的發展。所以可以去嗎?”

陸以堯低着頭,帶着煙味的氣息再次把陳橋包圍,陳橋這才發現,陸以堯又把剛才點燃的那根煙被扔在了水杯裏。

陸以堯說得随意,但是眼睛卻很認真,陳橋最後點了點頭,“我會安排的。”

陸以堯又靠近了一點,眼睛含笑,溫柔地要陳橋溺斃,忽然心裏就覺得很不是滋味,陳橋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忽然,一只手環過了他的腰,他被迫拉進了一點,陸以堯微微傾身,腰被輕輕地摸了摸,陳橋有些恍惚,他看到陸以堯低下了頭,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那學長你走吧。”

陳橋茫然地睜開眼,陸以堯正含笑看着他,眼睛彎彎得帶着一絲戲谑,在看身後,門已經被打開了。陳橋自知是自己誤會了,有些尴尬,他低着頭,不敢再看陸以堯,胡亂地點了點頭,然後急急忙忙地走出了門。

陳橋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身後那到炙熱的目光,腳步不斷加快,直到他進了電梯,電梯門慢慢關上。關上的那一刻,陸以堯臉上的笑容變成冷漠,他慢慢地把目光收回來,自嘲地笑了一聲。

12.新紀七月,反動派集團在碼頭搶了一批藥物,據卧底警察和一線記者傳出的消息,反動派集團已經成立了實驗室,研制關于摧毀人體往abo性別進化的藥物。同月,海上一艘輪船被反動集團占領,船上的所有人消失不見。有專家猜測,他們可能把人綁架到了實驗室進行人體實驗。

13.月底,一段驚世駭俗的視頻被流傳出,是反動派在進行人體實驗,畫面殘忍,讓人不寒而栗。視頻一經發布,就引起了很大轟動。城市加派警察,但還是人心惶惶。

14.陸以堯在七月初進了陳橋的公司,他就任的部門在二樓,而陳橋工作的辦公室在頂樓,二人相距了三百多米,陸以堯在就任的第二天,坐電梯上了頂樓。

廁所,陳橋被人堵在隔間裏,氣息微亂,“你做什麽?”

陸以堯像是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在二樓。”

陳橋皺了皺眉,“這是公司,你一個實習生,你還想去哪?”

陸以堯看着他,“我想來你身邊當助理。”

陳橋皺着的眉更深了,“我沒有找實習助理的先例。”

陸以堯的眼皮擡了一下,低頭把二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我不會做別的。”

陳橋咬着牙,你沒做什麽,那你把我堵廁所做什麽?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麽上來的,你的權限一個不夠坐電梯上來。”陳橋警惕地看着他。

陸以堯輕笑,像是在求誇獎,“我跟着一個女經理上來的。”

陳橋半信半疑,外面忽然傳來響聲,是有人進來了,陳橋渾身都豎起了寒毛,“你趕緊下去。”

陸以堯貼的反而更近了,“不可以嗎,是我不配嗎,我會努力的,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不該做的,我不會做的,我想當你的助理。”他說得越多,陳橋越是沉默,留在他的身邊,當自己的助理,提醒他那晚的放縱嗎?

看陳橋一直沉默,陸以堯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回補償我的。”

陳橋身形僵硬了一下,外面傳來交談聲,陸以堯貼得越來越近,就在兩個人的唇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陳橋冷聲開口,“我答應你,現在放開我。”

陸以堯立刻就笑,他乖乖地放開陳橋。陳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他弄亂的衣服,然後不再看他一眼,直接開了門出去了。

外面傳來了員工向陳橋問好的聲音,陳橋平穩地回答,絲毫聽不出有任何的慌亂。陸以堯在所有人都走後,他走出了隔間,在洗手池前面慢慢地洗着手。那雙藏在陰影裏的眼睛帶着游刃有餘的松弛。

第三天,陸以堯從二樓去到了頂樓。公司的所有人都在猜測了那個新來的實習生背景強大,能讓陳橋屈尊降貴地收下他。

15.新紀10月,有一批藥物被送往西區,将經過北部西浦區的碼頭,該碼頭是陳橋公司的港口。政府希望他能将這批藥物安全接下。

董事會上,幾個董事對這件事進行表決。

馮峰大咧咧地坐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反正是不贊同的,畢竟現在誰一接這個差事,誰就會被那些反動派盯上。”

“但是那批藥物是要送往實驗室的,用于性別分化研究的,是惠及全體人類的,我覺得處于社會責任,也應該接下這個任務。”

另一個帶着眼鏡的董事附和說,“社會責任?前提是這個社會可以穩定地維持下去,政府政權尚不穩定,誰知道……”

“老李,你瘋了!亂說話。”一名大腹便便的圓臉男董事激動、不滿地看着他。

眼睛男讪讪一笑,在場的七名董事集體沉默。雖然眼鏡男說的話大逆不道,但是這确實也是事實。抛開別的不說,就這個月已經燒了七個碼頭了。政府卻只抓到幾個放火的小喽啰。

馮峰托着下巴,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我們要怎麽抉擇呢?”

陳橋環顧一圈,沉聲道,“無論答不答應,我們都被擡在了明面上,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得罪了政府,要是答應了,被各方關注,成功了,我們公司的形象大幅度提高,又成功地搭上了政府的線。萬一失敗了,經濟損失暫且不說,可能還會鬧出人命。人們對政府公信力大幅度下降。”

馮峰看着他,“所以,你想怎麽做,畢竟你可是我們公司的主心骨,我們都聽你的。”說完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頓時所有的董事都看着陳橋。

陳橋的臉上依舊平靜,“這是一場不劃算的買賣,但是政府要用這件事豎威,所以他們必将付出更大的努力。我們只需要配合就好。”

“那您的意思是答應了。”眼睛男皺眉。

陳橋抿唇,“我們別無選擇。”

馮峰看着陳橋,眼神帶着幸災樂禍,“那就這樣吧。”

會議結束,幾個董事的臉色都不太好。幾個董事邊搖頭,邊嘆氣地出了門。陸以堯看着幾人的背影,眼神發深。一旁的女助理嘆了一口氣,“這本來就不是個好決定的事情。”

陸以堯把目光慢慢地收回來,笑着對女助理說,“陳總他怎麽進去就把門關上了?”

女助理對于陸以堯這種年輕有活力的大學生是十分有好感,語氣都軟了下來,“給安德魯先生打電話啊,這種事情當然要請示一下。”陸以堯點了點頭,女助理忽然湊了過來,八卦地問,“話說,你和陳總不是親戚嗎?你去安慰安慰他呗,畢竟壓力都到他頭上來了。”

陳橋直接回了辦公室去給安德魯打完電話後,站在窗戶邊抽煙。陸以堯進來,陳橋頭也不會,冰冷地說,“出去。”

身後沒有任何響聲,直到腰上忽然環上了一雙手,陳橋閉了閉眼,把煙給掐了,他聲音有些啞,“出去,讓我自己待會。”

陸以堯輕蹭着他的脖頸,把他整個人給圈進自己的懷抱,“我鎖門了,青姐讓我來安慰安慰你。”

“我不需要安慰。”陳橋掙脫開他的束縛,不滿地看着他,“你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聽這些有的沒的話的。”

陸以堯舉手投降,“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氣。”

陳橋對于陸以堯是真的無奈,心狠不下來,卻也沒辦法接受。尤其是他現在接下這麽個攤子,無疑是把自己擺在了危險的地位,他身邊的人因為他都可能遇到危險。但是這又是一項不能不去做的事情,政府那邊是得罪不起的,公衆那邊對于這件事高度關注,要是真的拒絕,以後就不會有人願意想往他公司的碼頭運送貨物了,所以他必須得去做,還得把這件事辦好。

“你這幾天不要到處亂跑,就安安靜靜跟着小青做事,我很忙,沒空理你。”

陸以堯安靜地看着他,“你一個人可以嗎?”

陳橋皺着眉他,“這件事不是我一個去做,具體的細節不是你一個實習生該知道的,你出去吧。”

陸以堯沖他無奈一笑,“行,我多餘。”

陳橋欲言又止地看着陸以堯離開,眼神晦暗地低下了頭。

16.政府和陳橋的幾位心腹一起制定了這次藥物運送的計劃,陳橋作為總負責人,這幾天的臉色一直都很嚴肅。相關報道已經被刊登在了報紙之上,無數人對這次運送計劃都十分關注。

新聞直播裏,陳橋被一群記者簇擁着,問着一個個犀利的問題,陳橋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平靜地回答。

保镖替他擋去一波又一波的記者,他艱難地回到車上,剛一關上車門,陳橋的臉上就露出了疲憊的神情,“開車,回公司。”

“好。”

陳橋一愣,他疑惑地看着看車的人,“怎麽是你?”

陸以堯目視着前方,慢慢解釋,“我在公司沒事,剛好你的司機請假了,我就過來接你了。”

陳橋是真的累了,聽到陸以堯的自作主張,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讓他開車。

公司的安保系統上了不只一個等級,陳橋越來越忙,好幾天陸以堯都見不到。見不到他的日子,他就跟着小青,安靜地做事。

直到有一天,陳橋身邊的助理找到了他,他被人帶去了醫院,在這裏他見到了陳橋。

陳橋臉色蒼白,坐在病床上,旁邊司機在給他喂粥。陸以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都提上來了,“怎麽了?”他急忙撲到陳橋身邊,拉着他的手,緊張地看着。

陳橋輕咳一聲,陸以堯這才反應過來,他放開陳橋的手,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暗啞,“到底怎麽了?”

“我們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是站在角落裏的一個人,他看起來臉很小,神情陰郁,但是語氣卻很凝重。

“什麽事?”

陳橋沖司機擺擺手,司機退到一邊,陳橋看向陸以堯嗎,“幫我送一個東西到一個地方。”

陸以堯沒有驚訝陳橋為什麽選他,他知道陳橋做什麽都有他的道理,他只是看向陳橋,“你怎麽受傷了?”

陳橋愣了一下,解釋,“被人襲擊了,不過問題不大。我需要一個我信任的人去幫我一個忙。可能會遇到危險,你……要不要拒絕我?”

陸以堯一聽他的話就笑了,“找我幫忙,還問我要不要拒絕,你是想我答應,還是想我拒絕?”

陳橋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着他。整個病房的氣氛都很壓抑,不難想象,這是個不好辦的差事。陳橋一直看着他,眼裏的擔憂很重。

“可以,畢竟你都說了要找一個你信任的人。第一個想到了我嗎?”陸以堯眼睛含笑地看着他。

陳橋很實誠地回答,“不是,只是你最合适。”

陸以堯佯裝傷心,“那你第一個是想找誰?”

陳橋錯開與陸以堯的對視,“說了你也不認識。”

“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商量一下計劃吧。”躲在角落裏的年輕人站了起來,陸以堯這才發現他的半邊臉受了傷,是燒痕。

陸以堯剛想起身,就發現陳橋不知道什麽時候拉住了他的手。陸以堯疑惑地看他,他松了手,低下了頭,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陸以堯。

直到到了貨物到港的那一天,貨物在晚上九點交接,由陳橋帶領的幾百名個人卸貨,然後由政府派來的貨車裝走。

也是就說,他們不僅要保證貨物的安全,也要保證幾百名工人的安全。雖然已經和幾百名工人在事前就簽了合同,但是他們每一個人家裏都有老有小。陳橋的壓力其實很大。

政府那邊的負責人是一名叫肖樂的警官,他和陳橋站在觀望臺,等待着輪船的到來。

肖樂穿着制服,整個人十分帥氣和正派,幾天的相處,他和陳橋互相都有了認識。抛開那些政治和危險的因素,他們甚至可以說得上聊得不錯。

肖樂問陳橋,“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陳橋看着黑色的大海,夜晚的海面是一片平靜,碼頭一片通火光明,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直到海平面的那邊,傳來微微的光芒。

“來了。”

瞬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陳橋垂下了眼,“按照流程來。”

放瞄,指導輪船靠岸,一切都有條不絮地進行着。眼看一切都快結束了,忽然有人驚喊,“着火!”

頓時一陣慌亂,西南方火光四起。那是剛剛裝好的貨車,肖樂按下帶着的警帽,“你在這看着,我去看看情況。”

陳橋點頭,指揮所裏只剩下他和那個陰郁的年輕人,他看着不斷攀升的火光,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呓語,“對不起。”

“什麽?”陳橋剛想回頭,就感覺脖子一疼,意識模糊之際,他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滿臉淚痕。

陳橋想,完了,他們中間出叛徒了。

陳橋是被冷水潑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周圍一片黑暗,是在一個倉庫裏,破洞的牆透出些微光,應該是早上了。前面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在看着他,眼睛上卻有着一道疤,顯的格外不好惹。

利刃笑着看着他,“我叫利刃,你應該聽說過我。”當然聽過,反動派的頭目,陳橋感覺身上冷得刺骨,但是他還是揚着聲,“你要做什麽?”

利刃笑了,“不做什麽,東西不見了,是你搞的鬼嗎?”

陳橋看着他,知道是計劃成功了,他們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有所動作,提前做了計劃。藥物提前從公海上秘密運輸,提前三天到達。昨晚只不過是引他們上當的戲。

“東西呢,陳總。”利刃笑的漫不經心,眼淚卻帶着憤怒與殺意。

“我不知道。”他被狠踹了一腳,嘴角滲出血來,他滿臉痛苦,心情卻很暢快。他們永遠不可能找到那批東西,哪怕是背叛了他們的年輕人也不知道,這場戰争他們沒輸。

利刃卻忽然笑了,笑得十分開懷,陳橋看得莫名其妙,利刃笑完看着他,“好了不逗你了,果然很有趣。”

陳橋的心底升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黑暗的倉庫入口出忽然傳來聲響,腳步從容不迫,隐隐約約的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利刃高興地看向來的人,“陸,你的這個小家夥果然很有意思,給我玩玩吧。”

陸以堯的臉出現在陳橋的實現裏,他怔愣地看着陸以堯,陸以堯卻不看他,而是懶洋洋地說,“那不行。”

利刃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都是兄弟,你真是小氣。”

陸以堯瞥了他一眼,“我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利刃看了一眼臉上寫滿震驚的陳橋,啧了一聲,“哎喲喲,你快點,等會我們還要談事。”

陸以堯敷衍地嗯了一聲,直到利刃走掉,整個倉庫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陳橋踩終于不願卻也不得不承認地确認,陸以堯他不是他這邊的人。

“你……是故意的?”

陸以堯笑了,“聲音怎麽都打顫了,很冷嗎,我幫你松開繩子。”

“滾開,”陳橋眼睛赤紅,死死地看着他,“你故意的,是嗎?”

陸以堯笑得無奈,“是啊,我早知道政府會選擇你的公司,我提前做了準備,不然我們可就功虧一篑了。我親自出馬,好像效果還挺不錯的是嗎?”他用手劃過陳橋的下巴,一滴滾燙的水珠落在他的手上,他被燙得頓了一下。他笑得惡意滿滿,“怎麽你不願意相信嗎”

陳橋的心裏一陣刺疼,聲音發着抖,“你故意的,接近我,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現在……”

陸以堯煩惱地看着他,“幹嘛那麽傷心,畢竟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歡我啊。啊,難道你很喜歡我?”

陳橋擡頭,惡狠狠地瞪他。陸以堯絲毫不受他的影響,逼近,臉上慢慢變得冰冷,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陳橋,這個糟糕的世界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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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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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