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迪士尼在逃公主因子虛被追到了
第66章 迪士尼在逃公主因子虛被追到了
因子虛到了化龍江的時候,出乎他的意料,等着他的不是權持季,而是爾朱勒。
此時春年花開,江水洶湧,因子虛破衣爛衫,款款歪頭一笑。
你以為他這一笑代表的是從容不迫的大師風範嗎,其實因子虛只是想跳腳又要維持自己所剩無幾的風度而已。
爾朱勒的箭還直直地指着因子虛,叫他頭皮發麻。
莫名其妙的惡意一點一點從腳底板上往全身冒。
因子虛眨了眨眼睛,他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眼力見卻很好。
比如現在,只消一眼,因子虛就看出來了:面前這個家夥和權持季決計是不一樣的。
對方的眼神裏面釀滿了濃濃的殺意。
雖然權持季以前看因子虛的時候,也帶着涼薄的殺意。
但是權持季的眼神要單純得多,想殺了因子虛原因也很簡單:看他不爽。
爾朱勒則不然,他的雙目銅鈴一樣瞪大,死死鎖定因子虛,帶着決心和勝負欲。
像權持季這樣的反而好拿捏得多,因為情感可以給利益讓路。
爾朱勒卻不行,因為,執念向來橫沖直撞,什麽利益交易都無法撼動所謂的執念。
因子虛不理解且大為震撼:殺了自己能證明什麽嗎?他這樣的小菜雞,一拳一個不是問題,對方這個的眼神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因子虛立刻就把手舉起來了,做出了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歪了歪腦袋,亂發飛起,他讨好地笑了笑:“在下冒昧,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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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許沉今的時候,惹過的人可就太多了,誰知道這又是誰的七大姑八大姨。
因子虛對于人臉這種東西,除了好看好比權持季,其他類型都不能做到過目不忘。
爾朱勒一聽,更加火大了:“你竟然不記得我了,許沉今,你個賤人。”
因子虛老實巴交地縮了縮脖子,絞盡腦汁仔細回想,但還是無法在空空如也的腦子裏面找出任何爾朱勒的痕跡,他只能心虛道:“您說兩句,可能就記得了。”
爾朱勒咬牙切齒,從牙縫裏面擠出了一句:“當年,你在我這裏詐降,騙走了你們大啓的太子,還投毒。”
因子虛醍醐灌頂,他好像是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
可惜了他還是沒把對方的名字記起來,只能把話頭咽了下去,又起話頭別開話題道:“這真是……男大十八變。”
這樣來看,倒是誤會權持季了,原來這個要人命的家夥和權持季并不是一路。
因子虛繼續挂上讨好的笑容,聳了聳肩,所幸,他的臉皮還夠厚,面對爾朱勒這樣的冤家,因子虛還可以笑嘻嘻地說出一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爾朱勒:“……”
想念?
想你個大頭鬼,大啓的男人果然沒臉沒皮。
他惡狠狠出聲道:“許沉今,你知道你讓我失去了什麽嗎?”
“原來那是我的第一仗,我本該揚名立萬,雄海的太子之位原來就該是我的,偏偏是你,你讓我的風光首戰成了一個笑話,父皇厭棄我,我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被放逐到了這裏,還美其名是出使,我那沒有用的皇兄現在趁着我到這裏的功夫,一步一步吞食我的勢力,等我回去了,人家就是雄海的王了,而我呢,我要跪下去舔着他的腳以示忠誠。”爾朱勒越說越激動,步步緊逼,在他的眼裏,把因子虛射成篩子遠遠不足以抵他心頭之恨:“就是從你開始,我離王位越來越遠,就是你,你就是一個掃把星”。
因子虛擡眼,握拳,堅定而又忠誠地點了點頭,支持道:“你說得對。”
顯然對自己的掃把星身份很自豪。
“可是,在大啓境內,你要殺了我,不知道權持季會不會同意,畢竟……”因子虛又開始狐假虎威了起來:“畢竟我可是他的男妻,雖然我已經流放,可是,只要我和權持季拜堂成親,我就是權将軍的內眷,雖然說出來這層身份有點叫人害臊,但是無緣無故,還是在大啓境內殺害官眷……”
因子虛的笑容放大,劉海流裏流氣地擋在眼睛的位置,說出來的話老奸巨猾:“這怕是于理不合,你就不怕客死他鄉?要了官眷的性命,你怎麽敢的。”
有時候,雖然,但是,這個君約真的很好用啊。
爾朱勒卻一聲冷笑:“你當權持季認你嗎。”
對于權持季,爾朱勒更多的是敬佩,對方是堂堂正正在戰場上把他打敗的戰士,因子虛對他來說則不然,這是一個賤人,用下三濫手段的賤人。
所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殺了因子虛和打敗權持季。
因子虛撓了撓腦袋:“……”
兵不厭詐不是人之常情麽,這家夥心眼真的好小啊。
爾朱勒好像是覺得用箭射殺因子虛是便宜了他,要拿刀出來将因子虛一點一點剜成一堆爛肉才能解恨,遂提刀逼近因子虛,刀尖冰涼抵到他的肩頭,慢慢的刺透,還扯着因子虛的一條胳膊,叫他掙脫不得,只能發出一聲慘叫,嗓子眼裏難耐地發出一聲嗚咽。
爾朱勒好像就是為了折磨他一樣,刀子插/進因子虛的肩膀時特意放得很慢,一點一點,硬生生磨着骨頭,就像是淩遲。
因子虛本來就受不了疼,惡狠狠的瞪向爾朱勒,喉間吸了一口冷氣,盡管是咬牙忍耐,卻還是咬破了下唇,喉間繼而一甜。
他哇一聲把血吐了出來,咧着一口血齒,氣息不穩,只有放大音量才能保證流利地說出話來。
“權持季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劣根性,好像就是有一些人喜歡看着獵物慘叫,一刀又一刀,痛苦萬分,恨不得立刻死掉,偏偏又不傷性命,叫人生不如死,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疼到力竭,卑賤如泥一樣死去。
他還是問:“權持季呢?”
在因子虛的腦子裏,他想過自己被權持季這樣子殘忍殺害,但決計不是現在這樣。
沒有商量餘地的……死掉。
他偏頭一笑,聲不成聲:“在下……還……以為自己……有,有油嘴滑舌的機會呢。”
俗話說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面對将死之人,爾朱勒難得大發慈悲:“權持季?我和他有一場較量,賭的就是你的命。”
“我把你殺了,權持季就輸了,但你沒死,那就是他贏了。”
“我的人手已經把權持季拖住了,權持季在你們大啓的京都,竟然不是英雄,而是皇帝的眼中釘,他的下手都不能帶入京都,可喜可賀,你們大啓不過是草臺班子,你們大啓該玩完了。”
因子虛:“……”
盡管口吐鮮血也沒有制止住因子虛瞪大雙目,條件反射一般“哈”了一聲。
在他眼裏,爾朱勒就是一個傻孩子,和權持季比這個?他真的不怕正中權持季下懷嗎。
直接幫權持季解決心頭大患好不好。
有沒有可能,權持季也想殺了自己呢。
權持季這家夥真的好棒的一條命,想上茅廁了就有人遞草紙。
因子虛一聽,好想替權持季謝謝爾朱勒啊。
他嘆了一口氣,悠悠地伸長脖子,朝爾朱勒身後“喏”一聲,意思是叫爾朱勒看向後面。
爾朱勒眉間一陣抽搐,好像是難以置信一樣,油然而生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後方是半裁葉,刀劍悠悠地指着他的脖子,叫爾朱勒遍體生寒。
為什麽,無聲無息就到了後面。
因子虛身子往後面退,終于把自己從爾朱勒的刀上拔了出來,血流了因子虛滿手,他懵懂地看了一眼一手的鮮紅,然後面如金紙,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睛。
這些血,白流了。
他肉疼。
爾朱勒盡管已經失勢,卻還是把刀指着因子虛,勢要問一個清楚明白:“他是一直在後面的嗎,聽到權持季不能過來了,他就冒出來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因子虛:“……”
老實說,是的。
面前這個孩子有點子傻。
他原來還以為到了化龍江,等着他的會是權持季和爾朱勒兩個人,要是單打獨鬥,他和半裁葉遲早被削成肉泥,只能取巧。
半裁葉偷子出身,走路沒有動靜,身法矯捷,可以突擊偷襲權持季身後,只要給因子虛一個和權持季對峙的機會,因子虛就有把握說服權持季。
他撩開了自己的劉海,笑眯眯地貼心安慰爾朱勒道:“也沒有看不起你呢,其實你還是說得不錯的。”
因子虛的面色突然一冷,語氣帶着幾分不由分說:“大啓,确實該完了。”
他被刀指着卻渾不在乎,指尖捏住爾朱勒的刀尖,輕輕一彈:“對于大啓的沒落,我們有目共睹,這是一件可惜的事情,但是可惜之餘,我并不介意成為殺死大啓的儈子手。”
“哎呀,那我們以後有機會可以合作呢。”因子虛眼神狡猾,他從來不掩飾他的大逆不道。
化龍江江水洶湧,春季的江水總是寒涼,冷徹心扉,因子虛立于化龍江邊,破衣爛衫,狼狽不堪的樣子,卻讓人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個傳說:化龍江葬龍。
因子虛望向自己的眼神突然一直,爾朱勒突然又是一陣毛骨悚然,他眼睛一斜,心裏好歹有一點自知之明,因子虛這樣戒備的眼神可不可能是留給自己的。
他的身後有誰?
是誰叫因子虛這個小人如臨大敵?
由于角度的問題,爾朱勒先看見看見了沾血白靴子,再往上面看,是冰冷滴血的刀尖,大刀寬背,虎頭刀,非身量九尺,一般人難以駕馭。
刀是要用血澆養的,這樣好的一把刀,值得一個殺神做它的主。
爾朱勒終于看清楚了,是權持季。
他自嘲一樣地笑了笑:“權持季,你是一個漢子,我那十來個死士竟然也沒有攔住你。”
因子虛也在風中淩亂:“……”
不是,說好了來不了了呢。
難道,權持季覺得還是親手殺了自己比較過瘾?
權持季面無表情地看着爾朱勒,是在睥睨:“兩國交互,不斬來使,要是可以傷人性命,還要快一點,不過,好像不來也沒有什麽關系。”
因子虛站在風中,劉海糊臉,刺撓得難受了就伸出指頭把劉海一撩,面如敷玉,眼含春/情,伸出手呈現一副乖巧任人拿捏的姿态:“先生,你是來殺我的嗎。”
他和半裁葉兩個人可憐兮兮地站在這裏,欲哭無淚。
夜快到了,月還懸在樹梢,天色欲昏不昏,幽藍深邃,隔着夜色,看不見權持季的表情。
突然,權持季拿出火折子點燃火光,虎頭刀的刀鋒淬了火,帶來的熾熱浪潮在因子虛臉上輕輕拂過,那刀高高地被權持季扔了出去,點燃了數百米的狼煙。
火光點燃的一瞬,因子虛看見了權持季的臉,低眉順目,收斂殺氣,眸光真誠而熱烈,就好像在廟堂之間跪拜他唯一的神明。
“你走吧,因老板。”
權持季似是解脫。
因子虛:“???”
唉唉唉,不是,他現在不想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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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