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燭火

燭火

我在沙海中淹沒。

景色變得虛無缥缈。

忽然。

一抹星火出現。

我抓住星火。

消失了。

變成扭曲的樣子。

不。

取而代之的是荒誕。

——尾號0643片段。

……

“但，我有個問題，“他”還活着嗎？”

“或者換種說法，我并不是很贊同這個結局。”女士微微颦眉，對片段的荒謬無法理解

“您可以大膽猜測這位先驅者的結局，不過在此之前，您無權參與先驅者的思想。”季安笑着，将手中的文檔展開。

“但我們此次來是為了……”

“請您稍安勿躁。”女士仍然不退步，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被身旁的男人輕輕推了一把，她轉頭，男人搖了搖頭示意。

“……”女士終于妥協，男人開口。

“季先生，我代表總部高層向您提出本次會議的單方面建議。”

“鑒于您最近異常的表現，我們非常困惑，弑神計劃的主要執行人“邵月”在邢都意外死亡，您是否對此知情？”

季安笑着點點頭。

男人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您說的每一句話都将記錄進入檔案。”

“……”一聲輕笑，季安點頭。

“您覺得邵月是一個怎樣的員工？”

“邵月平時的工作态度非常認真，只不過太過死板，而她作為本次弑神計劃的主要執行人，我對她的期望很高，只不過……可惜了。”季安苦惱起來。

“您對弑神計劃的态度如何？”

“弑神計劃是總部提出的一個假設性全面進化策略，但由于計劃的特殊性與不确定因素，且總部掌握的機密過少，導致計劃徹底失敗。”

“您覺得人類存活的希望有多少可能性？”

季安輕笑一下：“呵……先生，請容許我接下來語言中存在些許冒犯。”

男人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先生，您覺得一個落後傲慢的人會得到神的眷顧嗎？”

男人不假思索的開口。

“不會。”

季安繼續說下去：“恕我直言，人類本身如果執着于這種無價值的虛無缥缈的言論。”

“那麽，這個種族絕對無法取得長達數年戰争的勝利。”

“失禮了。”季安颔首示意男人結束。

“……”男人的臉色難看起來。

“好的，會議結束。”

……

屋內的人都離開後，季安臉上挂着的笑容逐漸消失。

“真是可悲的人。”他閉上眼，不再說話。

一個妄圖自救的種族，只是可笑的代名詞而已。

他們在天真的妄想什麽？希望？

呵。

任淵，這就是你試圖拯救的人，他們已經退化到如此愚昧無知的地步，你還在堅持什麽？

真是無法理解人的思維，不對。

是AI的思維。

為了一個不被承認存在的人獻出一切，到底誰才是需要被拯救的一方？

但，可惜。

我也要為自身無法理解的東西付出代價甚至生命。

至于其餘的。

無他，只願星辰永不墜入海底。

弑神計劃最終階段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