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第 1 章   第 1 章

某網紅美甲店。

兩位美甲師正專心致志為兩位顧客打磨指甲。

“所以,能采訪一下你現在是什麽心情嗎?”顧客之一的陳瑾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充作麥克風,遞到了身邊人面前。

許宜依正百無聊賴的刷手機,聞言,随口就道:“什麽什麽心情?”

陳瑾眼裏寫滿八卦,“就前男友變好哥哥啊!”

明顯感覺到美甲師手抖了一下的許宜依:“...”

美甲師連忙道歉。

許宜依彎了彎眼睛,“沒事。”轉頭看向陳瑾的時候已是面無表情,“建議你換個話題。”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瑾若有所思,再然後問了個更勁爆的——

“那跟前男友同居呢?體驗感如何?你前天不是還跟我說睡錯房間了嗎?”

美甲師手又是一抖。

臉上漫上一層薄紅,許宜依兇巴巴糾正道:“是差點進錯!你不要亂說!還有!他只是我爸老朋友的兒子!不是我親哥!”

老許跟秦姨是老朋友,聽老許說,秦姨丈夫對他有恩,也因為秦姨這些年都在深市那邊發展,兩家才沒太過密切的聯系,但每年老許都會給秦姨家備新年禮。

上月,秦姨搬家來到了北城,但臨搬家前,房子卻出了問題,現在正在重新裝修。而且,聽老許說,秦姨好像遇上了點別的麻煩,他知道後,就伸手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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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現在在她家借住,這沒什麽,只是許宜依沒想到,秦姨兒子會是司卿譽!更沒想到司卿譽也跟着暫住了進來…

陳瑾立馬投降,“好好好,差點。那同居呢?”

前任變好哥哥就算了,現在還同住一個屋檐下,她都不敢想象她姐妹該有多尴尬。

許宜依倒還好,可能是因為…她和司卿譽最近也沒見過幾面?

司卿譽律所事務繁忙,每天早出晚歸。

她又是晝夜颠倒,等他到家,她也出門開始自己的夜生活了。

見不到很正常。

哦,當然,也不完全...

就像今天淩晨,也不知道遇上了多棘手的案子,三點多了他還在忙。

她到家見客廳落地燈還亮着,吓了一跳,以為老許半夜不睡來抓她現行。

蹑手蹑腳扒牆邊一看,見是司卿譽,頓時就松了口氣,但很快,又開始頭皮發麻....

距離他們相識不到兩月時間,他的身份已經從她男友,到前男友,再到她父母老朋友兒子。

她現在見面還得叫他一聲哥…

轉折多到她人都開始麻木。

但人再麻,真跟人碰上面,她還是會尴尬。

原地躊躇半晌,在過去打聲招呼和偷偷溜上樓之間,腦子一抽,許宜依選了後者。

結果,人還沒挪到客廳,男人清冽的嗓音就傳入了她耳中——

“過來。”

許宜依:“…”

見她半天沒動,那邊的人停下了翻文件的動作,轉頭,無聲看她。

強烈的視線壓迫下,許宜依只好擠了個笑臉,慢吞吞挪過去,沒話找話,“卿譽哥還沒睡呀?”

離得近了,熟悉的雪松香鑽入鼻底,味道很淡,但她心卻跳的很快。

耳朵有點熱,有被抓包的原因,也有點丢臉,但更多的還是尴尬難堪...當然,也有那麽一點點、真的是一點點的因為眼前人。

似是疲憊,男人摘了眼鏡捏了捏鼻梁,“嗯。”

末了,将電腦旁的水杯推到她面前,淡淡道:“喝了。”

許宜依目光還在人臉上,聽到後,心不在焉的哦哦兩聲,端着水杯就開始咕嘟咕嘟。

邊喝邊想:是錯覺嗎?他好像是在擔心她?

再偷偷往右一瞥,正巧和那雙淺色鳳眼撞上。

一如既往的冰冷。

她連忙正襟危坐。

心想:果然是錯覺。

喝完蜂蜜水,許宜依又開始如坐針氈。

悄悄往右邊看,司卿譽已經重新戴了眼鏡在那裏翻文件了。

許宜依正猶豫着是這麽直接走,還是再說點什麽,或者說,她其實是在期待司卿譽跟她說點什麽...

還沒等她想明白,翻文件的聲音先停了。

司卿譽撩起眼皮看她,只一眼,目光便重新回到資料上面,“還不回去睡?”

她有點失落的哦了聲,起身。

身後的人又淡漠道:“以後早點回來。”

許宜依:“...哦。”

有點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聽司卿譽說什麽,但總歸不是像老許一樣,說這些管教她的話。

從回憶中抽回神。

陳瑾還在眼巴巴等她回答。

許宜依嘴上說不想聊這個話題,其實心裏還是想找人發洩的,要不然剛才陳瑾問她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她早該生氣。

想到淩晨男人的态度,許宜依心情就不好,“還能什麽體驗,家裏又多了一個爹。”

陳瑾:“?”

她有點詫異,“你是說,司卿譽是那種爹味男?”

許宜依覺得爹味男這個形容好像又有點過,“就...也不至于,反正——”

她撇撇嘴,“就是不喜歡他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片刻,她又忍不住抱怨了句,“我都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喜歡他了。”

是真的有點茫然。

現在想想,司卿譽和她喜歡的類型簡直大相徑庭。

她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他這種冷漠無趣又不解風情的男人。

顯然,這個問題陳瑾有答案。

“圖他長得好看呗。”陳瑾一針見血,“而且,那可是司正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啊!司正啊!別說在北城了,在咱國內也都能排得上號,多少碩博畢業生擠破腦袋都想進呢!而且,你知道業內的人都叫你前夫什麽嗎?”

陳瑾越說越來勁,“司不敗!”

許宜依:“...好中二。”

陳瑾也覺得,笑的很大聲,“是中二,但也确實和他很配,我之前看過他們律所另一個合夥人的專訪,上面統計了這些年司卿譽官司的勝率,你猜是多少?”

許宜依對這些并不了解,準确的說,她對司卿譽這個人都沒多少了解,他們相識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再靠近彼此,就分道揚镳。

可能是陳瑾過于興奮,也可能是別的什麽,許宜依也跟着好奇起來,她猶豫了下,裝作不在意的問:“多少?”

“百分之九十七!!四舍五入就是百分百!所以大家都叫他不敗神話!”陳瑾覺得牛逼死了!

許宜依也很驚訝,沒想到他這麽厲害。在洛杉矶那段時間,她見他案件一直進展不順利,還以為他水平一般來着...

是她格局小了。

正好話題到這,見許宜依也挺感興趣,陳瑾就滔滔不絕的跟她說起了一些從別的地兒聽到的八卦,“你之前跟我官宣後,我就覺得這名字耳熟,後面百度了一下,就查到了司正律所。你也知道,我表姐就做這行,她把司正吹的可牛,把司律吹的更是神乎其神,說什麽沒有司律打不贏的官司,再難的案子到司律手裏也都會迎刃而解。我當時也沒當回事,後來想起你前夫很有可能就是她口中那個司律,就打電話打聽了一下。”

說到這兒,陳瑾察言觀色,見許宜依沒不耐煩,才繼續道:“聽我表姐的意思,你前夫還挺潔身自好,這麽多年,除了委托人,身邊基本沒出現過什麽異性。”

“哦對!我表姐還說,有次她們律所聚餐,隔壁包間就是司正的人。當時酒過三巡,包間煙霧缭繞,亂糟糟的,唯獨你前夫,煙酒不碰,只坐在那裏同邊上另一個年輕律師品茗聊天,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表姐的原話是——那群人看起來臭烘烘的,只有司律是香的。”

陳瑾誇張的模仿着表姐的語氣,把自己先逗笑了,又道:“還有啊,聽說他們律所私下都叫他司總,明明是個律師,但大家第一眼都覺得他是霸總,就氣質像,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懂吧?”

一下聽了這麽多關于司卿譽的事,許宜依大腦還沒完全消化,就對上了陳瑾暧昧的目光。

她臉頰發燙,嘟囔了句,“他們也太誇張了吧。”

霸總?

額,怎麽說呢,好像是有點,就像她第一次見司卿譽,也誤以為他是某公司的高層。

不過——

“你之前怎麽沒跟我說?”許宜依說完就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就算陳瑾說了,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他們分手是遲早的事。

陳瑾撓了撓鼻尖,“這不是我知道這些的時候,你們剛好分了...”

頓了頓,又小心試探,“所以,你倆到底為什麽分的?”

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許宜依笑容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陳瑾立馬就道:“咳、咱不聊這個了哈。給褚之維打個電話吧,咱們晚點去酒吧嗨!”

許宜依心情不好,興致缺缺,“你打吧。”

傍晚七點多,兩人從美甲店出來,吃完飯就轉場去了酒吧。

心情不好,許宜依就多喝了幾杯。

早上出門前老許叮囑她別玩太晚,俨然被她當成了耳邊風。

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

許宜依暈暈乎乎上樓回房,一路将包跟裙子扔地上,然後往床上一撲,睡死了過去。

黑暗中——

還在睡夢中的人悶哼一聲,被猝不及防的砸了個結實。

男人劍眉緊蹙,緩緩睜眼…

鼻息間全是酒氣,混雜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司卿譽伸手将臺燈打開。

橙黃色的光線落下,垂眸,許宜依正撲在他身上,壓着他半邊身子睡的香甜。

她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顯然是将這裏當成了她自己的卧房。

司卿譽有點頭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吐了口濁氣,嗓音沙啞的叫她:“許宜依。”

沒動靜。

他耐着性子,“依依。”

還是沒動靜。

沉默片刻,他用那條沒被壓的手臂撐着,試圖起身将人送回去。

誰知剛一動,身上的人腿一擡一落,将他右腿壓制,兩條細嫩的手臂順勢就纏住了他的脖頸,讓他一時間呼吸凝滞,動彈不得。

若隐若現的光線下,肌膚相貼,連帶着兩處紋身也緊緊相接。

司卿譽微微一怔,目光落于她左,腿大腿,內側的小蛇紋身上面。

那是她看到他右腿的蟒蛇紋身,瞞着他去紋的。

司卿譽右腿腳踝有一條嬰兒小臂,粗的黑色蟒蛇紋身,帶有和他那張清冷的臉毫不相符的沖擊力。

在交往前,許宜依完全沒想到,司卿譽這種高嶺之花身上會有紋身,還是這種和他臉跟氣質完全不搭的大蟒蛇,平白讓他多了幾分邪性。

昏暗之中。

蛇尾在男人堅實的腳踝盤旋,順着小腿一路蜿蜒而上,直至膝蓋,蛇頭探出,危險的吐着信子,兇狠又帶着難以言喻的欲,似是在吞噬緊貼着他的不屬于他的溫度。

又似乎,蟒蛇驟然游移到了她那邊,縮小一團,變成了黑色的小蛇紋身,随即化身蛟龍,穿越密林,一頭潛入深海,攪了個天翻地覆。

有什麽東西在頃刻間崩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卿譽關了臺燈,疲憊的合了雙眼…

翌日。

天将将亮,許宜依迷迷糊糊的睜眼想要找水喝。

剛掀起眼皮,就對上了一張白皙清隽的臉。

她先是一愣,再然後眼睛一彎,湊過去就在自己還在熟睡的男友唇上落下了早安吻。

雙唇相碰,一觸即離。

只是,還不等她撤開,搭在她腰間那只大手猛然收緊。

猝不及防的撞回了那個充滿雪松香的溫暖懷抱,許宜依充滿驚訝的杏眼眨了兩眨,以為他還想繼續,便主動攀上他的脖頸,湊過去親。

司卿譽的唇薄且冰涼,許宜依親了親他涼涼的唇,又掃過他的牙齒,好半天後,齒關才被她打開,她順勢糾纏過去,還沒碰到,腦中突然閃過一縷白光——

等會兒!

她都分手半個多月了,哪來的男友!

遲來的清醒讓許宜依猛然後撤。

就發現,司卿譽早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醒了,清逸絕塵的那張臉,此刻毫無溫度,一雙漂亮的淺色鳳眸垂下,正冰冰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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