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沖動
第19章 沖動
季雲琅離開酒樓,就近尋個客棧住了下來。
他出門前,那個胡夜原本想跟上來,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就不動了,問他:“孩子不要了?”
琥生在外面玩,還沒回來。
他說:“不要了,誰愛要誰要。”
琥生不知道他在哪兒,玩夠了就只會回到那個酒樓。
季雲琅一個人在客棧房間待了大半夜,又生氣,又不知道要氣什麽,腦子裏一片空蕩。
他十歲那年恨所有人,決定要一輩子當一個冷漠的、再也不會笑的人。
後來悄悄喜歡上江晝,有了念想,他就想努力成為一個正常的、值得托付的人。
他觀察了江晝好多年,師尊的生活過得很簡單,睡覺睡一上午,睡醒了澆花,然後吃飯,吃完飯偶爾會來教他讀書認字,讀不了多久就起身,拍拍他的肩讓他自己看,然後一個人去院子裏給他鼓搗新玩具。
季雲琅就拿着書,趴在窗邊看他。
太陽落山了,玩具也做完了,但是江晝是笨蛋,照着圖紙做都能做成四不像,一下午白幹,只能拆了重做。
季雲琅愛惜眼睛,夜裏不讀書也不練劍,從窗戶跳出去跑到江晝身邊,拿起圖紙要和他一起做。
師尊這麽笨,沒有他在旁邊指點,一晚上也做不出一個來。
月亮出來了,每到這時候江晝都看看天,揉一下他的腦袋,轉身出門。
季雲琅就一個人拿着四不像的玩具和圖紙在門口等他。
Advertisement
有時候回來很快,有時候要等到大半夜,有時候幹脆不回來。
季雲琅不止一次悄悄跟在他身後,看到他避開人群下山,到了一片倒映着星星月亮的湖邊。
已經有人在那裏等他了。
岸邊停靠的畫舫上懸挂着漂亮的琉璃燈,借着燈光和月光,季雲琅得以看清那個男人。
他坐在輪椅上,皮膚很白,身形削瘦,說兩句話就要偏過頭去咳兩下。
晚風帶來輕微的涼意,江晝解下自己的外衫給他披上,那人唇角帶笑,溫和地看向他。
然後他們一起上了船,向着湖中心悠悠漂遠。
季雲琅站在岸邊遙遙去看,只見到燈火中親密相偎的影,月色下師尊微微傾身,唇落在了那人耳畔。
季雲琅說不清自己是因為什麽開始喜歡江晝的,是日複一日的跟蹤窺探,還是無數個輾轉反側的深夜腦海裏那兩道相依相偎的身影。
這是他沒見過的江晝,溫柔體貼,風度翩翩,那雙平日淡漠的眼裏蘊滿了情意,舉手投足都變得高雅,一點也看不出是個愛睡懶覺的笨蛋。
季雲琅想,江晝一定很愛他。
江晝一定很愛雲晏。
一個人的時候不能想這些,妒火會燒得心口生疼,而江晝既不心疼他,也不會來哄他。
他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跟江晝撒嬌鬧氣,為了留下他故意受很重的傷,生很厲害的病,讓江晝慌亂、害怕,然後在當晚拒絕雲晏的邀約,一整晚陪着他照顧他。
他只能用那些肮髒下流見不得光的手段把江晝留在身邊,營造出一種好像他們很幸福、江晝很愛他的假象。
江晝愛他嗎?
江晝不愛他。江晝在他十七歲那年主動親吻他,是因為要找一個替罪羊替自己擔下虐殺雲晏的罪名。
季雲琅不懂,他情窦初開,看到江晝親手殺了雲晏,穿着喜服撲進自己懷裏,他比任何人都開心,他要愛死江晝了,心甘情願在那場暗藏着陰謀的纏綿裏沉淪。
第二天懷抱冰冷,人去床空,桌上被撕壞的喜服下蓋着兩把嶄新的劍。
這是江晝給他的定情信物,讓他在八方域盡情厮殺。
他要恨死江晝了。
季雲琅一想他心口就疼,下意識低頭,要看自己手上的銀鏈,卻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
他怔怔盯着,腦袋轟一聲炸了開,霎時所有憤怒和委屈齊齊上湧。
江晝走了,鏈子也丢了,什麽都沒了。
胸口有什麽東西堵着出不來,他再也平靜不下去,掀了桌子,摔碎茶杯,撿起鋒利的碎瓷朝失去鏈子的手腕狠狠劃下——
劇痛令他神志清明,鮮血流出的瞬間,似乎聽到外面傳來十分微小的、什麽東西在撓門的聲音。
他任由左手腕的血汩汩向外流,走到門口,打開門,面前空無一人。
“喵~”
有什麽東西搭上了他的腳。
他低頭,一只圓滾滾、黑乎乎的小貓正坐在他鞋上仰頭看他,它的嘴裏,叼着那根不久前被他扔出去的銀鏈。
他垂着眼,面無表情盯着這只小貓。
小貓伸出爪,扒了扒他的褲腿,然後靈活地向上攀爬,到他腰上時,叼着鏈子的嘴輕輕碰了碰他左手腕還在流血的傷口。
一陣溫和的靈光閃過,傷口緩緩愈合,銀鏈自行挂到了他手上。
小貓又順着他腰往上爬,扒到他胸口時聚力一跳,站到了他肩頭,尾巴繞過他後腦,微微偏過頭,安撫似的拿毛絨小腦袋蹭他的臉。
季雲琅關上門,走回房間,抓下這只小黑團提到眼前。
季雲琅有一雙妖邪的紫眼睛,小貓有一對亮晶晶的黑眼珠,四目相對,那雙紫眼睛突然變得兇狠,“說,誰派你來的?”
小貓眨巴眨巴眼,前腳一撲騰,後腳一晃悠,整只貓撲到了他肩上,伸出粉嫩的小舌頭,朝他側頸那個咬痕輕輕舔了一下。
一陣靈光閃過,咬痕仍在,無事發生。
小貓一愣,不死心,探出舌頭,又舔了一下,仍舊無事發生。
它委屈地“喵”一聲,彎彎翹着的尾巴也蜷起來,趴在季雲琅肩頭不動了。
季雲琅側眸去看,餘光只見一個胖嘟嘟的臉頰,看起來鼓鼓的,很蓬松。
他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
紅月當空。
江晝剛踏進八方域,就扒着一棵禿枝樹吐了個天昏地暗。
難聞,太難聞了。
八方域裏這股腥臭的、爛肉似的氣味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消失。
血月照到他脖子的銀鏈上,原本用作僞裝的黑霧已經變成小貓消失了。
炭炭纏了他好久,非要讓他“喵”那一聲,然後跳下去就往街上跑,一看就是去找季雲琅。
愛操心的小貓,徒弟都這麽大了,自己在外面住一晚又不會被人騙。
也不一定。
蠢小子,五大派騙他他就看不出來,就覺得師尊一定會去蓬萊島。
炭炭跟着也好,別讓他今晚就沖動跑過去,到時候落進什麽陷阱都不知道。
他背着刀走在黑沙裏,還沒到無常橋就被一群兇神惡煞的大漢喊住。
他停步,不情不願拔出刀,不禁想,時代真的變了。
認識他的人早就死光,他和炭炭過去一百年的戰績毫無用武之地,現在他就是一只剛進八方域的小嫩羔子,想活命,就得想辦法證明自己。
他不情不願證明完,想去乾坤袋裏摸出點東西擦幹淨刀上的血,不小心摸到了季雲琅藏在懷裏的那個粉帕子。
他拿到眼前,在血月下觀察。
普普通通好看,一般般香,上面的小花看久了也就那樣。
他又塞回去。
不就是繡帕子,有什麽難?誰學不會似的。
他先去了森羅獸骨殿,骨龍很警惕,感知到有人靠近就大吼着沖到門口,一張嘴就啃住了他整個腦袋。
尖利的骷髅牙磕得江晝腦門兒和下巴一起疼,他拿刀柄敲了敲骨龍腦袋。
骨龍本來準備嚼他,聽到刀柄敲腦袋傳出的清脆聲響,它整條龍一驚,急忙把嘴張開,放出被自己咬住的腦袋。
“吼——!”
“哦吼吼!哦吼哦吼——!”
看清他的臉,骨龍開始興奮地大叫,狂甩着尾巴把他整個人繞了起來,拿硬邦邦的龍頭狂蹭他的臉。
龍頭蹭得臉生疼,但是江晝心裏滿意。
這才是他的愛寵,狂傲,霸氣,身板兒剛硬,連叫聲都這麽中氣十足。
炭炭要是也能這麽帥就好了。
整只貓軟乎乎的,平常叫兩聲還夾着嗓子,一看就沒勁。
連沒勁的炭炭都能陪他叱咤蠻荒,要是當年有骨龍陪在身邊,江晝簡直不敢想他能打下多少個仙洲。
他在森羅獸骨殿裏逛,外殿倒是挺空的,什麽也沒有,走進內殿才能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跡。
房間一角放着一個大箱子,江晝絲毫沒有不亂動別人東西的自覺,徑直走過去。
季雲琅的什麽東西他沒見過?
他擡起箱蓋。
滿滿一箱子整齊擺放着他從小到大給季雲琅做過的所有玩具,有做好的,有做壞的,厚厚一沓圖紙就壓在下面。
再往下,是一些早就陳舊的紙張、幾支有些破損的筆,兩把普普通通的劍。
小時候教季雲琅認字,給他做玩具,看他練劍,周而複始,日複一日,他們的生活也就是這樣。
要說什麽時候才有了不同……
江晝看到被壓在箱匣一角,疊得方方正正的一沓紅布。
他展開來看,看到了熟悉的繡紋,也是紅衣,也是金線,跟季雲琅衣服上繡得一樣。
這沓布被疊得方正,江晝想擺回去,又沒辦法疊得跟原先一樣,只能盡力,最後象征性地撫兩下,感覺差不多了,放回了原處。
他以前沒住過森羅獸骨殿,對這裏沒什麽感覺,看完季雲琅的東西就沒興趣了,啓步離開。
骨龍想跟着他,被他按了回去,他拿刀柄敲敲骨龍腦袋說:“好好看家。”
骨龍以前是他的兇獸,但是自從有了炭炭,他就不再用骨龍了。
然而他剛走出森羅獸骨殿沒多遠,就差點在茫茫黑沙中迷路,原地轉了一圈,感覺哪哪兒都一樣,全是沙子,暈頭轉向。
太久不回來,都認不清路了。
頭頂的禿枝樹上傳來一聲“哼”,聲音平穩,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就是為了出個聲提醒他。
他不用擡頭,踢起腳下一塊石頭扔向樹頂那個人。
與此同時,頭頂幾根斷裂的樹枝嘩啦啦朝他砸下來。
兩人一起避開彼此的攻擊,樹上那人跳了下來,站到他面前。
“你再不出來,”風洵先開口,“我還以為花珈詐屍了。”
以他剛才站在樹上的視角,恰好可以看到森羅獸骨殿和裏面貿然闖入的可疑人影。
江晝搖頭,“他詐不了,喂貓了。”又說:“你還活着。”
風洵:“你還沒死,我不會死。”
這話聽着暧昧,江晝十分明顯地離他遠了一步。
風洵眉頭微不可聞地皺起,“男人,惡心。”
接着,視線放到他脖子那條銀鏈上,向前大跨一步,湊上來就聞。
江晝:“你才惡心。”
風洵單手挑起他頸上的銀鏈,垂下眼觀察,“那個年輕的新領主,是江逝水和雲征月的孩子?”
江晝:“嗯。”
“怪不得,他身上有他們的味道,”風洵拽着他那條鏈子,擡起幽沉的雙眸看他,“也有你的味道。”
江晝終于露出這晚的第一個笑。
風洵握他鏈子的五指收緊,緩聲問:“你很得意?”
當然得意,不光得意,他還很甜蜜。
他得到了江逝水和雲征月的兒子,本來以為只能永遠一個人在心底得意,沒想到風洵還活着。
現在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江晝更得意了。
風洵拽不斷他的鏈子,給了他一拳,打在臉上。
江晝吐出一口血,拔出自己的刀,“該把你和花珈,埋在一起。”
一刀下去,劈碎了風洵手腕上的那雙鎖環。
風洵奪下他的刀,三兩下斬斷了自己雙腳的鎖,又把刀丢回給他。
季雲琅進入八方域一年後,江晝來找過他,就是在那次殺了森羅獸骨殿裏的前任領主花珈。
當時不知道風洵還活着,不然江晝會連他一起殺。
風洵拎着兩副斷裂的鎖環,看向天邊血月,對他說:“月隐日第二次消失。仙洲那些人又怕了?”
“嗯。”
五大派那群慫貨,僅僅是打開八方域到仙洲的通道都能讓他們腿軟,等他們知道季雲琅身上流着誰的血,還不知道要怕成什麽樣。
江晝問他,“有人能用嗎?”
八方域裏這批新人江晝不熟悉,風洵看樣子剛出來沒幾天,估計也熟不到哪兒去。
風洵說:“二域主。他抓了很多仙洲人進八方域。”
季雲琅和樓沙都等着風洵殺薩孤蠻,他拖到現在也沒動手。
薩孤蠻既想當領主,又想闖仙洲,仙洲人對他而言就是手下的螞蟻,腳底的爛泥,這樣的人留着,大有用處。
江晝點頭,“找個機會,把……”
江晝卡殼,風洵靜靜等他說完。
等了半晌,卡不出來了。
江晝要給他寫,想到風洵不認字,于是默不作聲盯着他,用眼神詢問:你能明白嗎?
風洵漠然跟他對視,片刻,補全他的話:“找個機會,把他放進仙洲。”
江晝點頭。
新名單他暫時得不到,沒辦法用那卷可以随意操縱人的名單激起八方域對五大派的怒火。
好在八方域本身就是養流氓的地方,無緣無故,也能跑去仙洲鬧事。
-
江晝從八方域出來,先滌淨了自己滿身血氣。
他回酒樓看,天都快亮了,林霄和琥生竟然湊在一桌吃吃吃,邊吃還邊把人家大廚叫出來點評。
大廚頂着黑眼圈打哈欠,聽着他們絮叨,連連點頭。
江晝在門口看了幾眼,沒進去。
他感知到炭炭的氣息,追蹤而去,在天蒙蒙亮、街上還空無一人的時候翻了客棧二樓的窗。
進去就看到滿屋狼藉,仰翻的桌子,摔碎的茶杯,還有地上一灘幹涸的血和沾了血的碎瓷片。
江晝越過滿地雜亂走到床邊,季雲琅正熟睡,被子一多半都壓在身下,穿着外衣,衣上還沾着血。
炭炭窩在他腦袋旁,把自己蜷成了一個小團子。
江晝心下疑惑,季雲琅很少這麽不講究,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更別說還在這樣的環境裏入睡。
他剛走近,炭炭就睜開眼,擡起爪子扒了扒季雲琅的頭發,散發出一陣柔和的靈光。
這下江晝就明白了,季雲琅不是自己睡着,而是被炭炭哄睡的。
他把季雲琅的身體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傷,松了口氣,房間裏和他身上沾的應該是別人的血。
江晝托起炭炭,讓它化成黑霧變回頸環,看看窗外的天,感覺還早,上手扒了季雲琅外衣。
動作間弄散了他裏衣的前襟,他先盯着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繼續給他脫衣服。
前襟已經被弄得松散,再這樣一動,開得更大了。
江晝把他外衣脫好放到一旁,心想,衣服是自己開的,這不能怪他,于是手随心動,在袒露的胸口處輕輕摸了一把,接着給他攏好前襟,準備蓋好被子讓他再睡一會兒。
他剛從季雲琅身下抽出被子一角,榻上人就倏地睜開眼,紫眸兇狠,問:“你在幹什麽?”
“……”
江晝抖抖被子,“怕你冷。”
季雲琅垂眼看自己身上離奇失蹤的外衣和詭異的、亂成一團的前襟布料,諷笑道,“确實挺冷的。”
江晝給他蓋好被子,只留腦袋在外面,說:“睡吧。”
季雲琅往床兩邊看了看,問:“小貓呢?”
江晝:“什麽小貓?”
“沒事,”季雲琅視線移到他臉上,“你離我這麽近,我睡不着。”
江晝走到房間中央,扶起一把椅子坐下,跟他隔開距離。
季雲琅:“你在屋裏,我睡不着。”
江晝翻窗出去,躍上最近的一棵樹,坐在樹上透過窗看他。
季雲琅在被窩裏偏頭,面無波瀾遙遙跟他對視。
然後說:“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隔得這麽遠,江晝聽不見。
其實江晝能聽見,但是他表現出了一副聽不見的樣子,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季雲琅。
季雲琅跟他互相看了一會兒,抓過被子狠狠蒙上頭。
煩死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