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過分

第56章 過分

師尊想要他,還會跟他提這樣的要求,這讓季雲琅很開心。

他被江晝翻了身,按着腰。

腿部的肌膚柔軟,季雲琅有時被磨得癢,回頭叫他,他一叫,江晝就來吻他,淺淺親一下又分開,像是故意想讓他出聲。

後來江晝帶他側躺到榻上,抓他的手一起去摸,濕潤潤的。

“雲琅。”江晝親他耳朵,在他耳邊講話,讓他腿收緊。

他緊一分,江晝就撞他一下。

然後再撈着他的腰把他帶回來。

周而複始,樂此不疲。

季雲琅太久沒出過聲了,不光臉紅,身上也泛起紅。

他總覺得江晝過分,又說不出哪裏過分,腦子暈暈的,抓過手邊的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江晝就隔着被子把他抱進懷裏。

不知道江晝什麽時候能完事,季雲琅開始後悔自己答應了他。

時間長了就有些困,季雲琅昏昏欲睡,江晝把被子抓開,讓他露出腦袋,跟過去讓自己的臉貼上他燙燙的臉頰,叫他,“雲琅。”

“嗯……”季雲琅應了聲,是真的困了,跟他蹭蹭臉,迷糊着問他,“師尊什麽時候好?”

“你想睡了?”江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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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琅唇角微挑,半睜開眼來看他,“我都快睡完一覺了,師尊才想起來問?”

語氣很輕,像抱怨,又像撒嬌,控訴江晝不懂得照顧他的感受,又對“師尊沉迷抱着自己這樣玩”這件事感到開心。

他困成這樣,江晝不熬他了,抱他腰的手臂松了松,說:“你睡吧。”

放在平常,季雲琅肯定要拒絕,說什麽也會等他完事跟他一起睡。

這次不太一樣,從江晝那樣撞他開始,季雲琅就有點受不住了。

腿根被弄得又熱又滑,他一點點從江晝懷裏掙出去,把自己整個藏進了被子裏。

然後不露腦袋,問江晝:“師尊難受嗎?”

江晝:“……”

江晝:“我讓你睡,沒讓你整個人,都鑽被子裏。”

不管師尊了嗎?

江晝還早,季雲琅這樣中途不陪着了,他只能自己想辦法。

可榻上明明有兩個人,他為什麽要自己想辦法?

他心裏正不高興,就見季雲琅所在的那團被子蛄蛹蛄蛹,一點點朝他挪來,季雲琅趴到了他腿邊。

後來勉強滿意了,江晝揉揉他腦袋,跟他一起鑽進被窩。

季雲琅臉依然紅着,抱進懷裏能感覺到身體熱乎乎的,他睡了,江晝就躺在床上攬着他,盯着他熟睡的臉看。

季雲琅在騙他。

從兩個月前,延續到了現在。

雲姝用信鴿傳信的方法是他親自教的,她是凡人,此前沒修煉過,根基不穩,所以傳過來的靈氣信件也透露着一種稚嫩。

今天這只鴿子帶來的,就是雲姝的信。

這只鴿子原本該在林霄手上,而林霄和他爹毫無疑問會被風洵帶回八方域。

雲姝能用鴿子給他傳信,很有可能她也去了八方域,或者說,被人困在了八方域。

所以季雲琅那天劫親劫成功了,原本應該雲姝拿到後寄給江晝的東西,也落到了他手上。

江晝目不轉睛盯着他看,季雲琅在他懷裏動了動,一只手臂圈抱住他,臉靠得更近,夢中呓語,“師尊,親一下~”

江晝朝他嘴角親了一下。

季雲琅笑容帶上甜意,往他懷裏鑽。

江晝閉上眼,睡不着,睜開眼,看到徒弟這張臉,又心煩又喜歡。

他并不想責怪季雲琅,因為徒弟身上的傷都不是作假,雖然騙人,但自己也受了罪。

江晝對他,心疼大過怒意。

他手心聚了靈光,去季雲琅身上摸,準備摸出他的乾坤袋,好好翻一翻。

季雲琅的乾坤袋是他給的,如何收納隐藏的方法自然也是他教的,他想拿季雲琅的東西,輕而易舉。

摸了半天,空空如也。

要麽是沒帶在身上,放到了別處,要麽就是季雲琅故意對他藏住了。

不再用他教的方法來收乾坤袋,而是用自己的法子,讓師尊摸不透。

只在瞬間,江晝對他的怒意就蓋過了心疼。

季雲琅騙他,江晝可以自我安慰他是年紀小不懂事,可現在季雲琅防他,江晝心裏怎麽也調節不好,抓下他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離開被窩起身下床,抓起桌上昏睡的鴿子出了門。

剛才抱着季雲琅親熱之前,他專門打暈了鴿子,甚至還跟季雲琅說,一會兒給他炖鴿子湯。

現在他不準備讓季雲琅喝鴿子湯了,寫了封靈光信收進竹筒,放飛了鴿子。

放完鴿子,他轉身離開,他身後不遠處,一只小黑團一閃而過,朝着放鴿子的方向狂追了過去。

-

大概是昨夜太羞,心跳得很快,身上滾燙,季雲琅整個人的狀态都朦胧,所以他這一覺睡得格外香,醒了才發現自己是一個人睡的,沒抱着江晝。

他向外看了看天,這個時辰,江晝該去例行檢查身體了,只是昨天知道了真相,他還會乖乖過去嗎?

季雲琅在房裏四處看,不見那只鴿子,心裏莫名一慌,生怕江晝把鴿子抓走,單獨跟雲姝傳信。

只是想到昨天江晝看到那些話,并沒有表現出怪他的意思,還跟他那麽親密,季雲琅瞬間不怎麽擔心了,師尊這麽喜歡他,知道了也不會拿他怎麽樣,雲姝大輸特輸。

江晝有可能是拿鴿子去給他炖湯了。

正當季雲琅待在房裏等江晝給他端鴿子湯來的時候,炭炭腦袋頂開門鑽了進來,嘴裏還叼着一只亂撲騰的鴿子。

季雲琅一驚,急忙抓過鴿子來。

這段時間都是炭炭替他抓鴿子,攔截外面來的信件,現在它又把鴿子抓了來,只有一種可能,江晝沒去炖湯,而是跟雲姝傳信了,只不過鴿子還沒飛出梅廬,就被敏捷的小貓攔了下來。

季雲琅臉黑下來,摘下鴿子腿上的小竹筒,準備看江晝寫了什麽。

師尊這麽喜歡他,不是應該不追究不計較麽?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大度模樣,私下跟雲姝聯系算怎麽回事?有本事單獨跟他……

剛放出靈氣,季雲琅臉就黑不下去了。

上面寫:雲琅,跟師尊道歉。

專門寫給他看的。

“……”

“炭炭。”他叫小貓。

炭炭歪頭,“喵喵?”

怎麽啦?

“這是你親眼看他放出去的鴿子,對嗎?”

炭炭篤定點頭,“喵喵!”

季雲琅揮滅面前的字,罵:“笨小貓。”

“?”

炭炭長這麽大第一次被罵笨,委屈地耷拉下頭,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出聲了。

季雲琅重新寫了回信,讓雲姝盡快死心,師尊已經被他綁牢在身邊了,根本不會看外面來的信。

然後抓上鴿子,抱起委屈的炭炭,出門放飛。

炭炭被他抱進懷裏,依然不出聲,垂着小腦袋,拿頭頂一撞一撞地砸他胸口。

季雲琅放完鴿子,抱着它,在江晝檢查完從樓裏出來的必經之路上等着。

見小貓垂頭喪氣,他伸出手,戳了戳它毛絨絨的臉頰,“生氣了?”

炭炭偏過腦袋,不理他。

季雲琅哄它,“我剛才說錯了,你不笨,你是最聰明的小貓咪。”

炭炭看了他一眼,堅持扭過腦袋,不理。

就會敷衍小貓!

炭炭生悶氣,季雲琅找了小涼亭坐下,把它捧到眼前,有一搭沒一搭地哄着。

江晝從樓裏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挨得很近的一人一貓,季雲琅在親炭炭,早不知道強行親了幾口,給小貓臊得耳朵尖都粉了。

他走過去,把手裏提着的大食盒放到小涼亭的石桌上。

季雲琅餘光瞥見了,放下被親得絨毛粉粉的炭炭,問他:“師尊給我帶了鴿子湯嗎?”

江晝面不改色打開食盒蓋子,往外一碗接一碗地端出了十幾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然後當着季雲琅的面,面不改色全灌了下去。

“……”

從前江晝喝藥都避着季雲琅,因為他以為自己是在悄悄調養身體等着給徒弟治傷,不想讓他知道。

現在不同,江晝自己有病,自然可以當着季雲琅的面大喝特喝。

這麽多顏色各異的藥看得季雲琅膽戰心驚,喝完還不算,大食盒下面還有一層,打開之後裏面裝着滿滿一匣子黑漆漆的小藥丸,看着就苦,江晝似乎已經習慣了,抽出那層,倒出來一口悶,神色自若開始幹嚼,邊嚼還邊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看,為師不怕苦,你來吃要惡心死。

季雲琅:“……”

嚼完還不算,大食盒底下有暗格,鋪着一層怪異的金光閃閃的粉末,江晝依然倒出來,季雲琅以為這玩意他也要一口悶,急忙起身要給他倒水,接着就見江晝指尖冒出靈光,卷起這群金粉,在掌心融合一陣,拍進了自己心口。

季雲琅:“這是?”

“我身體的情況,”江晝說,“他們跟我講了。”

他收起食盒,看向季雲琅,“他們說,有辦法治,我還沒想好,聽不聽他們的。”

“你用藥都用得這麽熟練了,怎麽現在才想?”

季雲琅走近,低頭吻掉他嘴角沾的藥漬,皺眉道,“好苦。”

“苦就不要親。”

他越這麽說,季雲琅越要親,當即又來了一口。

他這樣,江晝就不顧着他了,攬過他的腰把他往懷裏帶,撬開他的唇,讓他嘗嘗自己嘴裏到底有多苦。

季雲琅喜歡被他這樣親,即便嘴裏苦得受不了,也熱情回應他。

炭炭原本坐在桌子上,偏過小腦袋不看,可餘光總能瞥到膩在一起親吻的兩人,這還在外面呢,看着都替他們害臊,它小耳朵尖憋得粉粉的,跳下去藏到了桌子底下。

季雲琅現在坐江晝腿坐得愈發熟練,終于親得嘴裏沒了苦味,兩人才分開。

還是清晨,今天的親吻就超額完成,季雲琅笑着,跟他對視,“師尊,好喜歡你。”

“嗯。”

江晝應了聲,嗓音淡淡。

年輕的小徒弟,嘴甜,心眼多。

“你還沒回答我,師尊,你喝藥都喝這麽熟練了,怎麽現在才考慮要不要聽他們話?”

“從前喝藥,是為了你。”江晝把他剛被蹭亂的衣領理好,“我自己,覺得麻煩。”

“治病哪有嫌麻煩的,”季雲琅抓住他的手,“你死了我怎麽辦?”

“我不會死。”

“你身體裏有東西,江晝,”季雲琅壓低聲音,“你就不怕雲晏還有什麽東西在裏面藏着,等哪天我們親熱的時候再蹿出來?到時候我親的是你還是他?”

江晝靜靜盯了他一會兒,然後擡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傻。”

季雲琅也準備敲他一下,猶豫片刻,覺得這樣對待師尊不太合适,于是往他臉上捏了一把,回:“你才傻,我擔心你。”

“不用擔心,我沒事。”

江晝帶他摸到自己頸上的銀鏈,終于想起來詢問,“鎖靈鏈,你是怎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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