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變态
第62章 變态
江晝沒說話,把他往身邊帶了帶,手覆上他後頸,讓他進到自己懷裏,輕聲叫他,“雲琅。”
“嗯。”
“你的傷,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江晝問。
“不是,”季雲琅當即回道,“我眼睛還是看不清。”
“眼睛讓神醫想辦法,”江晝語氣平和,“最近準備準備,離開梅廬。”
季雲琅猛一下從他懷裏出來,“什麽?”
“離開梅廬。”江晝又把他帶下來,抱進懷裏,補充,“你的乾坤袋,師尊先,替你收着。”
季雲琅:“……”
他思考了很久,想自己的乾坤袋怎麽會落到江晝手裏,随即想到,昨晚鬧得太歡,他為了弄江晝,專門把乾坤袋放到手邊,随時往外拿東西,後來睡覺前腦子不太清醒,随手扔到了旁邊。
他循着自己睡前丢乾坤袋的地方去看,只見到幾個不堪入目的物件,乾坤袋早已消失不見。
“那邊的東西,你自己處理。”江晝輕輕吻他的臉,“今晚要是還在……”
江晝不說了,威脅似的,掐了掐他的屁股。
季雲琅說不出話,在他懷裏僵着,良久,開口:“我的乾坤袋……師尊翻過了?”
“嗯。”
季雲琅準備先發制人跟他鬧,剛要說“你怎麽能趁我睡着翻我東西”,江晝就睜開眼,眼神無波無瀾,完全沒有要跟他生氣的意思,只是看着他問:“雲琅,喜歡師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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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琅不想跟他對視,把眼神避開,“喜歡。”
“好,”江晝擡手,摸摸他的頭發,“那你跟我走。”
季雲琅沒懂,“什麽?”
“跟我一起,去別的地方。”江晝說,“我們以後,每一天都不分開。”
季雲琅眼睛微微睜大,用了很久才想通江晝的意思,他猛撲到江晝身上,有些激動地問:“你是說,以後你不管在哪裏、做什麽,都讓我跟你一起?我們永遠不分開?”
“嗯。”他撲上來了,江晝就抱好他,手臂圈住他的腰把他往旁邊放,補充道,“前提是,你要聽……”
季雲琅親了他一口。
江晝停了停,補全,“前提是,你要聽話,我問什麽,你都要如實說,以後也不要騙……”
季雲琅又親了他一口。
“以後也不要騙我。雲琅,第一個問題,你和五大派……”
季雲琅親了他第三口。
江晝:“……”
季雲琅很高興,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師尊在說什麽了,他現在就想抱着江晝親,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開心。
在他準備來親第四口時,江晝捏住他的下巴,翻身把他按到榻上,将原本輕啄的親親變成了激情火辣的熱吻。
季雲琅更高興了,雙臂抱住他來回應,江晝卻邊親他邊抓住他兩只手腕,拿起昨夜擋眼的紗布捆住,把他綁在了床頭。
緊接着,手去他身上摸索,季雲琅很配合,腿蹭着他的腰,現在江晝對他做什麽他都願意,在接吻的間隙向他确認:“師尊真的想好了,再也不跟我分開?”
“嗯,”江晝垂眸,跟他對視,手輕柔地握住他,“你說過,我們每天都要親,跟你分開,就親不到了。”
季雲琅臉頰有些泛紅,唇角勾起笑,腰小幅度地挺了一下,把自己往他手心送,甜甜道:“師尊真好。”
“所以你願意,跟師尊一起,離開梅廬?”
“願意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去哪兒都行。”季雲琅一只腿曲起,拿膝蓋去碰他,輕聲問,“師尊昨夜盡興沒有,還要嗎?”
“我要的話,”江晝問,“你想怎麽給?”
季雲琅被綁着手,按着腰,不能動彈,江晝這麽問了,他只能笑,回道:“都可以,師尊想怎麽要?”
江晝沒再說話,“撕拉”幾聲,撕壞他的衣服,三兩下扒光了他。
“?”
且不說是不是大白天,單說“在江晝面前被扒得精光”這件事,對季雲琅來說就是頭一遭,他剛被江晝照顧到一半,此刻那處很明顯,又有些孤單,顫巍巍立在冷空氣中,季雲琅霎時全身都臊紅了。
江晝也太不客氣了。
“師尊,”他先提醒江晝,“你要是為昨夜的事生氣,我可以跟你道歉,你想那樣罰我……也行,但是你病好之前,我們不要做。”
江晝坐起身,視線掃過他全身,手在他腰上捏了捏,“不生氣,昨夜你問的時候,我說過,舒服,喜歡。”
季雲琅:“……”
他昨夜很壞,故意作弄江晝,還要逼着江晝說舒服,說喜歡,其實他也知道,那種東西,根本不會讓江晝舒服。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見江晝自顧自地變出他的乾坤袋,然後從裏面精準地拿出一個卷軸,橫放到了他的腰上。
“?”
江晝翻看過他的乾坤袋,能找到這個,季雲琅并不奇怪,只是江晝這個舉動……
季雲琅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剛要出聲,江晝就把長卷軸在他身上整個鋪展了開,一端滾到他的胸口,另一端順着腰向下……在那處被擋了一下,江晝手動,帶它覆蓋上擋路的東西,最終讓另一端滾到了榻上。
季雲琅盯着卷軸上被頂起的一處,別扭到了極點,胸腔起伏着,呼吸都急了幾分。
江晝是變态吧!
他頂着的那處剛好破了洞,季雲琅知道,是自己的名字。
宋揚當時拿那個長條的木錐去紮卷軸上那個名字,沒紮出效果。
正想着,江晝就拿出了那個木錐。
“……”
“你真的長大了,”江晝拿木錐在卷軸上輕輕點每個人的名字,相當于隔着軟布,在季雲琅的肌膚上戳動,“師尊讓你去搶婚,抓人,你能學會,舉一反三。”
戳弄到胸膛的位置,江晝垂眸,看準某處,反複地拿木錐去按壓卷軸上的名字,任季雲琅顫着腰躲,張嘴向他求饒。
季雲琅說:“師尊,我錯了。”
又說:“你別這樣弄,我不太喜歡。”
江晝不解,看他臉這樣紅,關切道:“怎麽了?”
季雲琅知道他在裝,只是暫時還摸不透他到底想幹嘛,接着道歉,軟聲說:“我真的知錯了,師尊。我做那些,都是因為太喜歡你……唔……”
江晝重重按了下去,激得季雲琅從喉間溢出聲音。
江晝還沒搞懂這個木錐的用法,只知道季雲琅把它和卷軸配套,放在了一處。
為了搞懂這個東西,他只能锲而不舍,在卷軸上試着點來點去,對每個名字都試驗了一遍,直到最後,戳上了那個破洞的、“季雲琅”的名字。
季雲琅很敏感,不論碰胸口還是碰腰,都能讓他有感覺。
此刻卷軸上,他自己的名字被頂起的地方已經有些濕潤,江晝似乎不太高興,問他,“你為什麽,把它弄髒?”
季雲琅的羞恥心已經要被江晝耗光了,聞言偏過頭,面不改色回道:“因為想要了,師尊,你現在收起來卷軸,來要我,好嗎?”
江晝拒絕他,“神醫說過,不能。”
“嗯,”季雲琅仰面躺在床上,問他,“那你想幹嘛?你直說吧,江晝,我忍不了了。”
江晝拿木錐去戳,季雲琅聲音驟然變大,“別拿它碰我!”
江晝動作停了停,沒直接去碰他,隔着卷軸,從側面敲了一下,把他敲得一晃一晃。
季雲琅罵他,“江晝,你是變态。你這種人,好意思聽我叫師尊?”
他這話讓江晝不滿,第二下就敲得重,晃得更厲害。
季雲琅:“讨厭你,江晝。”
江晝更不滿了,剛才還軟乎乎說着“師尊我錯了”,現在就開始直呼師尊大名。
他把木錐拿到季雲琅面前,問:“這個東西,你會用嗎?”
“殺人的,”季雲琅沒好氣道,“我差點被這個東西殺了。”
江晝安撫似的拿手去摸他的頭發,“你的名字,在上面無效,不會被殺。”
“為什麽?”季雲琅問。
江晝很自豪,一邊不緊不慢地卷着卷軸,一邊跟他說,“因為你的名字,是我寫的。”
這個季雲琅知道,一眼就看得出來,但是他得假裝不知道,不光要假裝,還要笑,一臉甜蜜地看向江晝,問:“師尊這樣做,是因為喜歡我,心疼我,怕我受到傷害,對不對?”
江晝淡淡點頭,“嗯。”
他收好卷軸了,季雲琅輕松掙脫掉自己手腕上的綁帶,撲過去抱住他,往他唇上親,柔聲說:“師尊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師尊。”
江晝聽他的話,心裏已經冒出了小花,面上卻保持平靜,瞥了他一眼,問:“不讨厭師尊了?”
不光讨厭師尊,還直呼師尊的大名,罵師尊變态!
“不讨厭,”季雲琅在他懷裏坐,抓他的手去摸自己,吻他耳朵,輕聲求道,“師尊晾我好久了,動一動,哪有只撩撥不解決的?”
江晝問:“你真的知道錯了?”
“當然,”季雲琅跟他臉蹭着臉,“我喜歡師尊,想讓你一直陪着我才會那樣,師尊也喜歡我,不會跟我生氣,對不對?”
江晝心說不對,為師沒有那麽大度,喜歡和生氣是兩碼事,你把師尊當傻子耍,師尊還要樂呵呵陪你演?
他越想越不對勁,覺得自己應該多質問幾句,剛冷了臉色,就聽季雲琅用很輕的聲音說,“想跟你成親,師尊。”
他的手在季雲琅身上動,季雲琅抱着他,趴在他耳邊喘息,邊喘息邊說出這樣一句話,直接讓江晝剛冷的臉柔了下來,他問季雲琅,“你想成親?”
“嗯,早就想了,成了親我就不叫你師尊了……”季雲琅雙臂環緊他,在他耳邊輕輕叫了一聲別的。
江晝聽得心顫了顫,握他的手也一緊,季雲琅發現他喜歡這個,卻不叫第二聲了,問:“怎麽樣,師尊想不想跟我成親?”
江晝問:“什麽時候?”
“不知道。要挑個良辰吉日,找仙洲最美的地方,我要親自給你穿上婚服,”季雲琅吻他耳朵,輕聲補充,“再親手脫掉。”
江晝對“良辰吉日”沒有概念,不知道要等幾天、幾個月、還是幾年,他希望季雲琅能盡快挑好,因為仙洲可能留不了那麽久。
“師尊,”季雲琅靠在他懷裏,摸到他頸上那個鎖靈鏈,問他,“手鏈呢?”
手鏈江晝收着,拿出來時上面還沾着血。
江晝看到血手鏈,才想起來質問季雲琅這些血到底是哪來的,以及他到底是怎麽受的傷。
不等開口,季雲琅就先發制人,一把奪過鏈子,放出靈氣來清潔,不滿道:“師尊怎麽能這樣?沾了血也不洗就收起來,不怕它被染髒了以後都洗不掉?醜死了,那樣誰還戴。”
說着,他瞪江晝,“還是說你就是故意想讓它變髒,不想跟我戴定情的鏈子?你自己戴着項鏈不能摘,是因為要壓制體內的東西,所以只能從我下手,讓我放棄手鏈。我知道,江晝,從前讓你戴兩條鏈子你不爽了,現在看到鎖靈鏈就膈應,嘴上一天天說着喜歡我,心裏難保不會跟膈應這條鏈子一樣膈應我。”
江晝:“……”
乖不了一會兒,又開始了。
上綱上線,妙語連珠。
他去堵季雲琅的嘴,季雲琅還沒罵完,咬了他的嘴唇,偏開頭要接着罵,江晝只得掰過他的下巴,吻得深一些。
江晝不讓徒弟費勁用自己的靈力清潔,接過鏈子,幫他弄得幹幹淨淨,給他戴到了手腕上。
季雲琅這才不罵了,乖乖跟他親,剛才把江晝嘴唇咬出了血,吻着有腥甜的味道,季雲琅去舔,分開時怕江晝也咬自己,臉偏得很快,不讓他有機會咬到自己的唇。
江晝确實準備咬他一下,見他這麽靈活,幹脆湊過去往他臉頰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季雲琅擡手摸到牙印,急了,“你咬我臉,讓我怎麽出門?”
江晝反問:“你咬我嘴唇,我怎麽出門?”
季雲琅被他反問得一愣,火上來了,“你是師尊,這都要跟我計較?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包容我,江晝,你……”
“雲琅,”江晝打斷他,攬着他光溜溜的腰讓他翻個身,趴自己腿上,手掌輕柔撫摸他的臀肉,用師尊的口吻關切道,“皮癢嗎?”
季雲琅立時噤聲。
随後答道:“不癢。”
江晝不語,輕輕拍他。
季雲琅怕他真的開打,開口:“你嘴唇疼嗎?你放開我,我給你抹藥,師尊。”
江晝打了第一下,“啪”得一聲,力度不小。
季雲琅攥緊了手邊的被子,第二次開口,是跟他道歉,“我錯了,師尊,不應該咬你……也不該罵你。”
江晝打了第二下,清脆的響聲傳進耳朵裏,讓季雲琅既疼又羞恥。
這不是他第一回被打,但上一回江晝顧忌着他的傷,收着力道,看起來就是小打小鬧。
這回他傷好了,江晝好像突然找到了個合理的宣洩口,把被欺騙的不滿、對徒弟總是鬧脾氣的煩躁全聚在了這幾掌上,季雲琅越不情願,他打得越來勁。
期間對他的怒罵求饒一概不理。
直到季雲琅氣紅了眼,回過頭來瞪他,江晝才落下最後一掌,扯過被子來把他整個裹住,放到榻上,講出自己剛才就醞釀好的話。
他神色如常,盯着季雲琅的眼睛,正經道:“這麽大的人,又不是小孩子,大白天光屁股,像什麽樣子?”
“?”
衣服明明是他扒的,季雲琅聽他這話,眼都瞪大了,擡腳就要踹他,卻被他按在被子裏,說出第二句,“雲琅,臉皮真厚。”
季雲琅要氣死了,“江晝!”
“嗯。”江晝俯下身,在他頸邊吻,隔着被子捏住他,在他耳邊溫柔地說出第三句,“挨打都能有反應,雲琅,”
他咬了咬季雲琅的側頸,聲音很輕,一字一頓,“真浪。”
季雲琅:“……”
江晝,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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