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第 49 章
江知渺有些愣神,繼而才明白過來,宋辰澤恐怕是以為自己是為他傷心。
“那個……”她想要掙脫束縛,卻不想他更加用力了。
“我今日口不擇言,沒有顧及你的想法,我錯了,昭昭。”
不想二人誤會再加深,江知渺用力推開了他,臉頰緋紅,這才坦言:“我不是因為白日的事情生氣,我只是……”
她急忙攤開手中的話本,指着它說道,“我不過是因為這故事動人,忍不住落淚,并非是因為白日的事情。”
宋辰澤這才明白,自己是理解錯了,随後他真誠道歉。
“昭昭,白日我有錯,縱然你沒落淚,也是我惹了你傷心,方才聽守衛講,你去找過我,所以我處理完事情就趕緊過來了。”
“沒關系。”江知渺有些無措,她其實自己心裏也很為難。
“這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曾經痛苦的經歷告訴自己,欺騙就是不對的。
可如今換位思考一下,或許,每個事情不同面臨做出的抉擇也不同。
“不是的,昭昭。”宋辰澤語重心長解釋,“你說的對,無論怎樣,欺騙都是不對的,可面臨選擇時,我們還是會權衡利弊,若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保護他人減少傷害,那麽暫時的隐瞞,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或許在你看來,它們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可是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只能說我們盡可能去減少傷害。”
江知渺承認,宋辰澤的說法的确是對的,她不過是在觀念上存在一定的誤會。
“我知道,我只是想到了公主被蒙在鼓裏,還要被迫接受安排,就感覺她像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就如同當初的我一樣,我不希望她變成我這樣,你明白嗎?”
宋辰澤安慰她,柔聲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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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江知渺猶豫了一下,繼而開口問:“那你今晚要留在這裏嗎?”
突然的轉移話題,讓宋辰澤有些懷疑。
他認真看着江知渺,似乎想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試探的痕跡。
“你……”宋辰澤話還未說完,就聽見江知渺繼續開口道:“下午我去見母親了,她将家中庫房鑰匙交給我了,還吩咐我要為宋家開枝散葉。”
雖然江知渺心中歡喜,可到底她如今還不清楚宋辰澤心裏究竟怎樣打算的,便打算如此直截了當問他,也免得再生枝節。
宋辰澤眼神一凜,很快明白了江知渺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
“你放心,我會與母親說的,定不會讓你為難。”
“不是……”
江知渺正要解釋,卻聽見宋辰澤又說:“我不會強迫你的,何況,這些事情我原本就不急的,你也不用替我遮掩,母親若要要問,我會替你婉拒了,你不必再費心這些事情。”
聽見如此清晰的回答,江知渺原本興奮的心,此刻也漸漸落了下來,有些失望。
“你說的是真的嗎?”
宋辰澤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自然是真的啊,我何時說過假話。”
江知渺點點頭,只能将自己心裏的想法再次埋在心底。
她甚至覺得有些矛盾,看樣子宋辰澤對她體貼入微,可一遇到這種事情他便避之不及,莫非……
這其中藏着秘密?
她來不及細想,以葵便笑眯眯端着茶水走了進來。
“公子,夫人,大夫人給你們準備了一些茶水點心讓奴婢送過來。”
宋辰澤安慰完江知渺,很快就要離開。
“昭昭,我這邊還有些事,一時半會兒可能處理不完,你若累了就先休息。”
江知渺點點頭,“好。”
宋辰澤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直到确認沒有問題這才放心離開。
以葵跟在後面眼巴巴望着,有些失落。
“哎,公子怎麽就走了?”
江知渺拿起桌上的點心,嘗了一口,才解釋。“最近事情多,恐怕他壓力也挺大,所以忙也難免。”
她疑惑擡起頭,有些不解。
“怎麽了?你找他有事?”
以葵立刻搖了搖頭,“沒、沒事。”
她不過是覺得公子應該多陪陪自家夫人罷了。
“奴婢只是覺得,公子陪夫人的時辰也太短了些。”
聽見以葵的話,江知渺眼眸多了幾分柔情,心中也似乎松了一口氣。
“那是最近事情太多,若他得空,肯定就過來了。”
自從巴圖那件事以後,宋辰澤心裏一直有根刺,他不說江知渺也明白,他如今就是幫着太子盡快解決西夜安插在西陵的奸細,看來不久的将來,還會發生更大的動亂。
-
西夜王宮。
五月春來,宮中的鳥鳴聲都格外響亮,可王座上的男子一身玄色長袍,目光幽暗,端坐在殿前,似乎心中隐隐有怒氣尚未發洩出來。
“砰——”
随着一聲炸裂的摔杯動作,其餘各處的宮人更是紛紛跪下,幾乎不敢擡眼。
“殿下息怒啊——”
臺階下,一名灰色長袍的青年伸長了脖子,立刻上前來請罪。
“殿下恕罪啊!”
男子漫不經心手執另一個杯盞,小心放在手中把玩,那模樣像極了等着索命的黑白無常,眼皮子都絲毫不擡一下,下一秒便張口說着。
“丢了三分之一的人,你也好意思來告訴本殿這個消息?”
灰衣男子顯然知曉這位殿下的脾氣,小心翼翼解釋着:“回……回殿下的話,實在是那西陵的宋辰澤太狡猾,他順藤摸瓜揪出了咱們不少的聯絡點,如今若不除掉他,恐怕咱們……剩下的人也會保不住……”
“廢物!”
玄色男子言辭犀利,說完面色不改,轉換了語氣,“那你知道怎麽做,怎麽還不快去呢?”
灰衣青年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正要離開,忽然聽聞臺階上那人又開口追問。
“上次,在西陵出現的那個人,查了嗎?”
“查了。”灰衣男子回答,“是西夜蘭府中的侍衛,據說是蘭家買的下人。”
玄色男子神情微凜,露出冷酷的面容,沉靜吩咐。
“不管他是哪的人,只要像他,一律殺無赦。”
說完,那臺階下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後立刻領命回應,“是,殿下。”
等其他人全部退下,巴圖這才露出兇狠的面容,似乎頗為震怒。
他握緊了手中的杯盞,直到捏到手中青筋爆起也不肯停手。
如今,父王好不容易病倒無法處理國事,這西夜早已成為了他的囊中物,若是再被那個人給算計,那麽他這麽多年的努力可就要付之東流了。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他微微思慮片刻,很快就走進了房間,取出一張信紙來,奮筆疾書,寥寥幾筆便已寫好了。
随之,他将消息送了出去。
想到今後西陵的場景,巴圖忍不住冷嘲道:
“從前我所受到的屈辱和傷害,本殿都要讓你們一一感受一番。”
-
長廊處,江知渺坐在圓桌旁,欣賞着院中的假山池水風景,卻瞧見吟川将阿烈給帶到了她的面前。
這兩日宋辰澤時常看不見人影,偶爾與她見面,也不過匆匆兩句話帶過,看見吟川她自然有些興奮。
“吟川!”
看見吟川這動作,她有些驚訝。“吟川,這是做什麽啊?你怎麽把他帶來了?”
吟川抱拳回答。“回夫人,公子吩咐,若此人想開口了,可以帶到您這裏來,或許他會說些有用的話來聽,若您覺得悶了,您也可以跟他說話,讓他陪您解悶。”
江知渺覺得有些不解,輕聲細語詢問:“他能解什麽悶啊?再說了,他身上的那些傷都好了麽?”
這阿烈在太師府當場刺死一名朝廷命官,說來也是奇怪,這官府的人竟然無一人過問此事,就算這宋家勢力再大,這官府該有的流程總該有,可是這件事仿佛就這麽悄無聲息給過去了。
的确,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沒什麽可說的,有些困了。”說完,江知渺抱着書卷起身就要回房,她指了指旁邊的人,開口吩咐道:“他的話,你就帶回去讓他養傷,不必讓他來陪我了。”
沒了宋辰澤在的日子裏,這時辰仿佛永遠都過不完似的,令她有些困倦了。
“江小姐!”
那人突然開了口,緊接着便直愣愣跪在了地上。
“如今,這位是我們宋府的少夫人。”吟川在一旁提醒。
阿烈馬上認錯,改口道:“是是是,阿烈說錯了,少夫人!少夫人發發慈心,救救那些女孩子吧。”
“嗯?”聽見這番話,江知渺一時沒反應過來,略微遲疑,“什麽救人?救誰?”
阿烈咬牙切齒道:“少夫人,阿烈對不起您的信任,當初欺騙了您,其實當初我根本不是來找妹妹的。”
聽見他這話,江知渺無異于聽見一個驚天秘密,“不是找你妹妹的?那……你殺了李沄是為什麽啊?”
聯想到第一次在海悅樓的見面,江知渺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反問道:“你……不會是故意想接近我的吧?”
“不不不!”阿烈立刻慌亂搖頭,不帶一絲猶豫,解釋清楚說着。
“不是的,少夫人,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當初,我爹娘就我一個獨子,他們怕我打光棍,就從別處領了一個姑娘回來,平常她稱呼我是哥哥,可我知道,長大了她就是我媳婦。”
“可是後來,爹娘出海以後就出事了,妹妹也從家裏跑了,我便一路追過來,結果從阿昌嘴裏知道了妹妹失蹤跟他有關,後來也知道了李沄這個狗東西逼良為娼,害人性命,我想着反正自己賤命一條,不如拉着他一塊死了算了,反正如今家裏就剩我一個了。”
江知渺聽見整個故事經過,有些驚愕。“你……你是說,當初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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