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次露面
第一次露面
有些事情從來不會以人的意志進行轉移,所以,哪怕程閑再不情願,到了宴會這天,她還是認命的穿上了烏塞爾送來的衣裙,頭發也随便盤了一下,用那天的額飾妝點,然後跟着烏塞爾去了杜蘭特的府邸。
杜蘭特和她的丈夫霍布姆福将軍一起迎了出來。她穿着埃及貴族時下最流行的腰衣,一見到烏塞爾就熱情如火的擁抱了他:“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弟弟,很高興今天你能來。”
程閑在看到這位公主殿下的第一眼就紅了臉,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正主,因為她還是第一眼看到有人把腰衣束縛在胸部以下的,從後往前交叉固定腰衣的帶子也讓公主殿下胸前的兩團更加挺拔。
·······這美色真的過于直白了,哪怕是女人她也有點低擋不住。
在她恍神之際,杜蘭特已經和烏塞爾寒暄完了,轉身也給了程閑一個同樣熱情如果的擁抱:“這位就是雅典娜身邊的神女吧,非常感謝你能接受我的邀請。”
程閑紅着臉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我我的榮幸”
“希望你能在這裏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杜蘭特說着松開她,攜着丈夫帶着他們進去。
這一腳踏入,程閑恍惚以為自己進入了酒池肉林——中間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中建着一塊平地,一群衣着裸露的男男女女跳着奇怪又讓人害羞的舞蹈。
水池邊一圈是來賓的位置,受邀而來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攜伴而來,而幾乎所有人都穿着裸露上半身的腰衣。唯一的區別是身上配飾的華貴程度。
把自己頭從包到腳的程閑一下子成了異類。
尴尬過後的程閑:“······”
好的,小醜竟成了我自己。
顯然,在其他人的眼裏,程閑也确實是異類,不少人看着她交頭接耳。
程閑确信自己聽到了類似嘲笑的聲音。
烏塞爾領着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旁邊一個看起來和程閑差不多大的女孩湊過來,好奇的看着程閑脖子,那眼神,恨不得能透過衣服看到什麽:“你為什麽穿這麽多?是身上有疤痕所以不好意思露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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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下埃及貴婦的眼裏,身體是魅力的本源,所以敢于裸露說明這個女孩擁有一身誘人的身姿和光滑的肌膚,只有那些終日勞作的下等人皮膚粗糙疤痕遍布才不敢裸露自己的身體。
“······”程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了,靈機一動,幹脆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抱歉,我還不太了解埃及的文化,所以讓烏塞爾殿下幫我準備的衣物。”換言之,你有本事去問你們的王子殿下吧。
本以為烏塞爾的身份能替她擋一擋,沒想到,這位不知名的少女居然很勇的看向了旁邊的烏塞爾:“烏塞爾殿下,你是嫌棄她身體太醜陋所以才不讓她露出來嗎?”
這直白又富含深意的話語讓程閑沒忍住嗆了口水。
烏塞爾不愧是本地人,很是淡然的微笑道:“因為她感冒了,看,這還有點咳嗽。”
“那要讓巫醫好好診治呀。”少女很是天真。
烏塞爾一本正經的應下表示已經好好看過了回頭也會讓她好好休息之類的話,打發走了這個女孩子。
程閑見那名少女立馬去和別人分享信息去了,過了一會兒,看向她的目光終于少了一些。
心裏稍微安定一點,程閑拿出布巾擦擦嘴,不意耳邊傳來烏塞爾的低語:“回去要給你準備一些腰衣嗎?”
“咳咳,咳。”程閑被驚得又嗆了一下,她瞪了眼烏塞爾,沒錯漏他眼中的笑意,程閑立馬認定這個人幸災樂禍,于是板着臉強調道:“烏塞爾殿下,我是傳授世人技藝的神侍,絕對絕對不需要這些展現個人魅力的東西。”
“好吧。”烏塞爾聳肩,表示遺憾。
早就料到答案,剛才這麽說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随着場上觥籌交錯,酒精深入血液,氣氛更加熱烈起來,部分成雙成對的男女之間的動作也更加露骨。即便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特色程閑也還是難以适應。她填飽了肚子後,和烏塞爾打了個招呼去旁邊岸邊坐坐。
杜蘭特公主的府邸剛好建在尼羅河邊,庭院中有一個景色直通尼羅河。河岸邊還種着大片的埃及國花藍睡蓮,夜色微弱的燈光下很是好看。
程閑直接席地而坐,雙腳探入尼羅河,蕩起一點水花灑在藍睡蓮上。夜幕微涼的冷風徐徐吹過,拂散了身上的一絲燥熱。
程閑舒忍不住舒服的閉上了眼,靜靜享受此刻的平靜。
過了一會,肩上倏地撫上一個手掌,幹燥的唇印在脖頸上。
程閑驚得哆嗦了一下,立馬倒向旁邊脫離這個觸控,偏頭看去,一個長得和烏塞爾有點相似但是明顯比他年長微胖的男人看着自己,手還維持着剛才撫上她肩膀的動作。
心念急轉,她試探的開口:“謝納殿下?”
“神女認識我?”謝納收回手,沖程閑微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要知道,我可是對你傾慕已久。”
“我猜的。”确定他身份後,程閑的警惕提到了最高,她撐着地嘗試站起來,但是肩膀上壓着的那雙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神女別着急走啊,我們坐着說說話不好嗎?”謝納一邊說着一邊低下頭,沉迷的嗅着程閑身上的味道,他的鼻息噴在程閑脖頸和後背,讓程閑猶如被毒蛇纏繞,生理反射的開始冒冷汗。
程閑反射性看向宴會場,但目之所及之處已經沒了烏塞爾的身影。
找不到救援的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一點,盡力周旋:“你想說什麽?”
謝納停住動作,在耳邊低語道:“筷子很好用,香皂也不錯,聽說神女降臨是為了傳授世人技藝,其實這一點我也可以幫助神女達成所願。”
“是嗎?那下次我有好的點子再來找謝納殿下合作。”程閑忍着耳邊的鼻息,盡量不讓自己的表現出明顯的反感。
“何必要到下次,我可是很有誠意的立馬就來找神女了。”
“那你想怎麽樣?香皂我已經交給烏塞爾殿下了,你現在拿到手也沒用了。”
謝納搖搖頭:“沒關系,我只要神女以後的合作對象是我就行了,只是口說無憑,神女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誠意?”
“可以,你先松開我,我現在就和你簽契約。”
謝納低聲笑了,笑完後意有所指道:“神女孤家寡人一個,到時候就算反悔了我也無可奈何啊對吧,所以,這份契約可是對神女不具備任何約束力。”這麽說着,他的手又開始在程閑身上游曳,“自古以來最牢的契約無非是血脈和姻親,神女不如做我的王妃,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身上那雙手的動作越來越出格,偏偏程閑不敢動彈——她不敢在此時激怒他。
她一邊悄悄攥緊了手心,一邊強忍着惡心開口應了:“我答應,你先去和陛下說,然後我們舉行婚禮。”
“婚禮會有的,王妃不如先讓我好好親近親近。”謝納說完,圖窮匕見,雙手抓着程閑的領口稍稍用力,衣裙碎裂。
程閑不得不一手摟住下滑的衣裙遮住自己,另一手攥着滿手的砂石沖謝納揚過去,然後往後一仰一腳用力的踹向他的下三路,爬起來就往宴會場跑。
“烏塞爾!烏塞爾!”程閑什麽都不顧地大聲喊着這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烏塞爾此時正在廊後和一位老相識調情,迷瞪之際聽到程閑的驚叫,腦中迅速恢複清明,推開身前的女人抓起佩劍沖向宴會場。
程閑就像一直落單的小雞,一見到他幾乎是飛撲着奔向了他身後,借他身軀牢牢把自己擋嚴實了,才小心探頭,防備地看向謝納所在之處。
場上的人無一不是沉浸在酒色中,大腦被麻痹得有些反應遲鈍,哪怕是看到程閑突然沖出來也只當是什麽表演一般,相互厮磨着調笑。
片刻後,謝納的略微佝偻着從暗處走來,看着程閑,陰鸷不善:“我的好弟弟,剛才這個冒充神侍的平民想要刺殺我,你趕緊把人交出來。”
烏塞爾毫不退讓:“兄長應該是看錯了吧,神女殿下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傷得了兄長。”
謝納:“你是要包庇這個平民嗎?還是你想讓母妃責令你交人!”
謝納搬出圖雅王妃後,烏塞爾氣勢明顯弱了一點。這件事哪怕鬧到父王那裏他都無所畏懼,畢竟父王一直偏愛自己,但是母妃更加偏向兄長,如果這件事鬧到母妃那裏,程閑恐怕讨不到好處。
烏塞爾退讓了一步:“我今晚就讓人送上50頭母牛和50頭山羊,還有10名美貌少女,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看謝納還想要不依不饒,烏塞爾強調,“這是底線,兄長,見好就收。”
謝納權衡片刻,終究還是顧慮着父王,憤憤的丢下一句“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麽好過了”而後帶着人離開。
烏塞爾轉身,看着緊緊抓着衣裙,低垂着頭的程閑,低聲安撫:“沒事,他走了。今天你先回我的宮殿,他不能把你怎麽樣的。”
程閑點了下頭,低聲應了聲好。
一路沉默着被烏塞爾帶回據說是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房間,程閑站在柔軟的地毯上,狹小無人的的空間終于帶給她一絲安全感,後怕漸漸湧上來,程閑遏制不住的開始哭泣,越哭越害怕,越哭越傷心,身體都一顫一顫的——
——憑什麽呀,她什麽也沒幹,就算是富二代也不過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憑什麽是她被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啊。
程閑越想越覺得委屈,再沒有前陣子發明香皂時那種可以高維打擊本土人的得意心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心情慢慢平複下來。腦子一冷靜,她就想起剛才被謝納隔着衣服猥亵的事情,頓時覺得身上仿佛還殘留着那種被蛇黏附游走的感覺。
她擦擦眼淚,站起來沖着門外大叫:“有人嗎,我要熱水,我要洗澡。”
後院侍女連忙過來,端着早就準備好的衣物和用具:“神女殿下,請跟我來。”
侍女出現的太及時,招待的太周到讓程閑連找茬的借口都找不過,洗過澡又喝了杯熱牛奶後,程閑抱着憤憤又郁悶的心情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洗漱後她走到庭院,看到以往熟悉的四人組,第一次沒有湊過去而是冷哼一聲轉頭準備離開。
昨晚她想了很久早就想明白了,自己這次分明就是被殃及池魚的那條魚,罪魁禍首,一個是那個什麽謝納王子,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殿下。
烏塞爾沒說什麽,只苦笑了一聲,也沒有阻攔。
倒是庭院外快步走來一名侍女,剛好撞上見程閑要離開,吞吞吐吐:“······神女殿下現在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程閑條件反射的轉身看向烏塞爾,以為是他搞鬼,但見他們四人也都露出不解的表情,于是又轉回去問道:“為什麽?”
侍女吞吞吐吐,說不清楚。
程閑狐疑的看她一眼,繼續往外走,直到看清外面的場景,頓時全身血液頓失,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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