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
在樹林裏偷.歡!?萬一遇到了不好。”
慕容恪又老實地将布卷塞到嘴裏。
冉闵不懂溫柔為何物,下手重,動作狠,慕容恪在下面“嗚……嗚……”地任由他折騰。
月黑風高,适合睡覺,也适合幹點不可告人的勾當。
慕容恪被折騰得差點散架,雖然口中被塞的布卷已經被取下,還是回不過神來。
冉闵魇足後躺在旁邊,一邊回味,一邊道:“我又發現了你的另一項優點。”
慕容恪聽到這話,找回感觀和知覺,看着他。
冉闵認真地說:“我覺得你比女人耐.操多了……”
慕容恪:“……”
冉闵是很想與他交流的:“我跟女人整這事吧,不敢弄狠了,沒怎麽用力,女人就喊疼,也不知道是我技術不好,還是怎麽的,再用點力就開始哭,哭完能在床上躺一整天。我就覺得你挺好的,沒這麽嬌氣,不管我怎麽弄,你也受得住,最多使點小性子,不影響第二天的練兵,就沖這一點,你比女人強,是優點。”
慕容恪趕緊道:“停,停,你這是在挖苦我吧!”
“怎麽會呢!?我很認真的與你交流,你不會懷孕,還比女人耐.操,我跟你說甜言蜜語呢,怎麽會是挖苦你呢!?再說了……”
慕容恪打斷他的話:“你不适合說甜言蜜語,還是不要說的好。我好很奇,你跟女人之間,那什麽事,都是怎麽做的!?”
冉闵回想了一下:“我就娶了一個婆娘,我剛娶親那幾年,又沒經驗,她說停我就停,她說疼,我就不敢動了,就沒盡性過,後來她懷了孕,更不能整這事了。義父曾經賜給我一個漢族美人,我最初也是挺喜歡的。可後來……”
慕容恪聽入了迷,鼓勵他繼續講。
“後來才知道這種女人很麻煩,她有什麽事,都悶在心裏,我要狠心地弄吧,自己快活了,她叫得跟殺豬似的,我又覺得是不是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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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心想:他也太不解風情了。
“完事後,那女人跟死豬似的躺床上,看上去很虛弱,一躺就是一整天,也不知是裝病還是真病,我好意去問她怎麽樣了,她就把被子掀開,讓我瞧她那地方。我又不是大夫,又瞧不了病,什麽也看不出來。她說我把她那裏弄得又紅又腫,跟火燒一樣疼。”
慕容恪暗中嘆息:如此莽夫,我的品味真是與衆不同,怎麽會看上他了呢!?
冉闵又道:“那女的除了會哭,就不會說話了似的,有一回我看煩了,乘着酒興又按着她弄了一回,第二天早晨醒來,她卻死了,就死在我的枕邊,下面全是血。大夫來瞧過,說她小産後體虛而亡。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很大,她什麽時候懷孕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她也沒告訴我。再後來,我就不喜歡弄這些事了,将時間和精力全部放到軍營裏,好男兒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恪不知道該說什麽,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緊緊地抱着冉闵,心想:原來他有這樣慘痛的經歷,我比他大,還是應該多體諒他的。
冉闵順手一圈,抱着慕容恪的頭,今日說到這個話題,勾起很多往事,雖然他不喜歡懷舊,卻不得不感概一下。
慕容恪就這麽靜靜地靠着他,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十分滿足。
冉闵道:“我說你比女人耐.操,是真心誇你,不是挖苦你,我弄得再狠,你最多抱怨幾句,事後一樣去練兵,這完全是女人不能比的。”
慕容恪嘆道:“好吧!權且這話算是誇我的吧!這天下間,也只你說這話,我還能接受,要換別人這麽說,我會親自動手,不打個輸贏絕不擺手。”
冉闵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慕容恪又往冉闵懷裏靠了靠,真想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他覺得現在很幸福,人生從未有過的完美狀态。
……
太子繼續出游,所經過的三州十五郡,物資儲備全都揮霍完。
回京後,石虎不高興,因為聽了衆臣彙報,太子這一路上太浪費了,又安排五皇子繼續出行,沿着太子之前走的路線,從并州到秦州、雍州,完全一模一樣的路線,相同的時間,再去走一圈。
太子因此對五皇子心生嫉恨,認為父皇偏心,又擔心自己太子位不保,從此開始有了殺掉五皇子的圖謀,這是後話。
石虎聽聞闵軍上下都開始喚冉闵一聲“闵将軍”,心裏不舒服,單獨喚來慕容恪,問是怎麽回事!?
慕容恪從容地說:“闵軍的旗號就是“闵”字,卻喚他石将軍,挂着皇叔的姓氏在外招遙,這不妥當,我覺得在軍內的稱呼上應該去掉皇族姓氏,以免他恃功高傲。”
石虎被說服了,此事以後不再提起。
慕容恪回營思考一陣,直接去了主帥的屋子,并讓侍衛都退下,将剛才石虎的問話全部告訴冉闵。
冉闵低垂眼睑,不答話。
慕容恪急道:“你莫要做悶葫蘆,我跟你的時間雖不長,卻也有大半年了,你有看出我的異心嗎!?見面第一天,你隐藏實力被我發現,是我替你圓的場。我若要害你或有取而代之的心,當時就告發你了。我們的相處模式需要改一下,除了交流風花雪夜,還要多交流正經事,否則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這樣不好。”
冉闵勉強提了一下嘴唇,問道:“那你在想什麽正經事!?”
慕容恪絲毫不介意亮底牌:“我想和你結盟……”
冉闵沉默半晌,笑起來,眉毛一挑,冷靜地說:“我不想。”
短短三個字,已經表明了冉闵的立場。
慕容恪深呼吸兩下,又道:“你現在是漢軍首領,位置已經坐到頂峰,沒有上升的空間了,就沒想過換條路繼續上升!?”
冉闵看着慕容恪的雙眸,倆人都死盯住對方。
“不想。”
慕容恪不放棄,繼續追問:“為何?不想當将軍的兵,不是好兵!?為何不想繼續上升!?”
冉闵冷靜道:“因為義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是漢軍首領,也是大趙國境內生活最好,權力最高的漢人之一,我不想改變。”
慕容恪敗下陣來,不再看冉闵的雙眸,悠悠地說:“剛才的事,當我沒提過。”
冉闵笑了笑:“要我替你保密,得有條件!”
慕容恪眉毛一挑,無所謂的樣子:“原來在這兒等着呢!說吧……”
冉闵雙手一攤,嚴肅地說:“不準幹涉我闵軍內務,從今往後,你有任何獨道的見解,只能告訴我一個人,我會對董閏和其餘副将下封口令,他們将不再回答你的任何提問。你的随從整日早出晚歸可以,但要注意,莫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則我将你們軍法嚴辦。”
慕容恪:“……”
話說得這裏就僵住了!
兩人又鬧冷戰了!
這次冷戰與往日互相打架不同,慕容恪提到了冉闵的禁忌“國.家大事”。
在冉闵看來,他與慕容恪任何風花雪夜都可以談,唯有“國.家大事”不能談,而慕容恪卻從有意試探,到現在拿到臺面上說要與他結盟,這就犯了冉闵的忌諱。
在慕容恪看來,他明知道冉闵不讓他談論“國.家大事”,也不讓他插手軍務,但他認為已經跟冉闵的關系如此親近了,自己是不一樣的,也許心太急了,總之剛提出結盟,就踩到紅線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也随着一句“結盟?”“不。”而瓦解。
冉闵随既招來董閏和兩位近身副将,下了封口令,以後慕容恪問他們任何話,任何問題都不準回答。
董閏心知這是冉闵對慕容恪追加了防守等級,就應了。
……
石虎的身體愈來愈胖,有些大動作已經比較吃力,漸漸的就更不喜歡運動了。但他又喜歡打獵,就建造打獵用的車駕一千輛,定期比賽打獵。
随着天下平定,戰事減少,衆将都很閑,閑下來就有時間陪石虎打獵,再後來,打獵已經成了最重要的武官活動。
石虎把靈昌津向南到荥陽東境的陽都,都劃為獵場,農民全部趕走,不準種田,獵場裏的野獸也任由自然生長,更下令,任何人不能傷害獵場中的禽獸,違者處極刑。
有官員說,這是人不如禽獸,被石虎殺了。
石虎又增設宮中女官,分置二十四等,東宮十二等,七十多個公侯封國都分九等,全國征選民女三萬多人,分成三等配置各處。
太子、各王公私下發號命令征選的美人又将近萬人。
美人送到邺城後,石虎在殿前挑選分等。
文臣直言力谏,石虎大怒,将他打死。
石虎體胖不能騎馬,常在宮裏開大宴。
歌舞看膩了,又從民間尋來戲班,并召三萬勞役,搭建戲臺。
戲臺建好,邀約文武百官來看戲。
石虎喜歡看沙場點兵的戲,當臺上唱到火燒赤壁的時候,就大聲喝好,拼命打賞。
冉闵和慕容恪陪坐在後邊,突見有人來報石虎,己經停止唱戲,好像出了大事。
石虎身邊坐的皇子們議論紛紛。
旁邊的胡将們也交頭接耳。
慕容恪被召上前說話。
石虎道:“娴侄,剛接到消息,你的父王逝去了,燕世子己登上國君寶座,你的二哥現在是燕王。”
慕容恪聽聞此愕號,身形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石虎長嘆口氣:“慕容皝啊!慕容皝!你這個老東西先走了,我以後的對手是誰!?”
又想起了冉闵,喚冉闵也過來。
“石闵,棘城之戰還記得嗎!?”石虎問他。
冉闵點點頭。
石虎道:“十一年前,慕容皝前來與我密談,我們商量結盟攻打鮮卑段氏,為了讓我放心,他還提意讓他的兄弟留下做人質。我石虎看人很準,相信他,不要他慕容家的人質。”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
“慕容皝居然提前發兵打段氏,還打贏了,錢,女人,財富都搶了,段氏對大燕國俯首稱臣!而我……哈哈,我舉全國之力,出兵數十萬,讨罰他不守信用。十年前棘城之戰,他只派個十七歲的天才兒子,兩千騎兵,就将我幾十萬大軍打得屁滾尿流。”
石虎又大笑了幾聲,看着慕容恪道:“棘城之戰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他也成了我這輩子最強的對手!現在他逝了,我還是贏了他,因為我活得比他久,因為他的天才兒子己投靠了我。哈哈,值了!!”
衆臣聽了感慨不已。
石虎對冉闵說:“慕容皝親手殺光幾個兄弟,也是一将功成萬骨枯的君王,但他有二十個兒子,而且個個都是人才。若他日,你在沙場上遇到慕容家的将領,都要小心應對,不可輕敵。”
冉闵應了。
戲也看不下去了,沒了興致,石虎又傷感了一陣,就讓百官退下了。
……
慕容恪回屋呆坐良久。
冉闵知道他難受,雖然倆人還在冷戰,但面對燕王逝去這樣的大消息,冷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先打破冷戰,是必須的。
冉闵糾結良久,又嘴笨,張口幾次,都沒發出聲音來,想勸又不知道從何下口。
慕容恪已經忘了倆人在冷戰,反而先說話,他的神識不在狀态,悠悠地說:“父王待我極好,把兵權交給我。出征高句麗是父王帶我親自出征,卻只挂我的帥旗……”話說一半,梗咽住了。
想起了太多往事,父王給他絕對的權利與信任。
冉闵立即說:“你有一個好父王,比我強多了,我阿爹戰敗被俘獲,認了先皇做義父,我出生後,自然是先皇的幹孫子。”
慕容恪:“……”
冉闵不太會勸他,因為他倆從小成長環境完全不同,只能例舉自己的經歷來試着開解他。
“我阿爹早逝,沒留下什麽話。但我知道,只要活着,就要努力争取。贊美的樂曲詩,義父愛聽哪首,我就背誦哪首。”
慕容恪想到半年前初見冉闵的場景,苦笑道:“我還記得你寫的那首詩,“明皇帝是我幹爺爺,賽過我的親爺爺;趙國皇帝是我義父,賽過我的親爹;趙國疆土大無邊,千秋萬代永世傳;”你氣定閑神地念出來的時候,我吓得差點把杯中酒水撒出去。”
冉闵點點頭道:“不過是文字組合的游戲,漢官們譏诮我,說我是條狗,那又怎麽樣呢!?我喜歡曹操,厚顏心黑也是我的生存法則。”
第一次聽到冉闵說喜歡曹操,他竟不知道原來冉闵喜歡的人物,居然是曹操。
“你出身高貴,生下來就是皇子,只要聰慧被父王發現,就能掌兵握權,你的父王教你很多。我是家生奴,除了自身努力,還要會讨好賣乖才能出頭,而我阿爹并沒有教我什麽。”
慕容恪看着他,只覺得十分心疼他。
冉闵笑了笑,認真道:“難過的時候就看看我,你曾經努力十倍得到的,我要努力百倍去争取。我這樣身世凄涼,孤身奮戰都不放棄,你有什麽理由消沉的呢!?”
慕容恪感動極了,握着他的手說:“你功成名就也好,身敗名裂也罷,我都要跟着你。我要你知道,你不是孤身奮戰!我不會離開你!現在時局随時變幻,我們一起打一方天地,保一方平安。”
冉闵看着他,喃喃自語:“打一方天地,保一方平安……打一方天地,保一方平安……”就大笑到:“你我志氣相投,太好了!今日這麽高興,不如就此結拜做兄弟如何!?”
慕容恪心想:今日聽聞父王逝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興了!?是你很高興,你是來勸我不要消沉的,怎麽勸着勸着,你就這麽高興了呢!?
又轉念一想:這人神經粗,易怒,易燥,脾氣又差,他高興,我也不去掃他的興,多體諒他就行了。
慕容恪笑一下,就應了。
梵香桌前,倆人折枝為誓:皇天厚土為證,我倆結為異性兄弟,從此後兄弟情深,互相扶持。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拒絕結盟
慕容恪取下玉佩贈于冉闵:“這是我一直佩帶在身邊的古玉,義弟收下,作為結拜的信物。”
冉闵道:“義兄真闊氣,我可沒有這麽名貴的玉佩回贈,只有收藏的一把短刀覺得适合你,此刀小巧鋒利,适合近身搏擊。還忘義兄別嫌氣。”
慕容恪接過短刀,低聲說:“別叫我義兄,太見外了!我表字玄恭,以後私下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玄恭吧!”
“玄恭!玄恭!”冉闵試着喚了兩聲:“我小字棘奴,是國師替我取的,不喜歡也必須喜歡,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這個闵字,因為闵字是阿爹給我取的。”
慕容恪立既喚他:“闵弟,以後私下我就喚你闵弟。”
冉闵笑了:“哎!玄恭真是知心人,以後闵弟照顧你。”
又傳晚飯,倆人坐下互相吃東西。
慕容恪抱拳敬他道:“剛才聽闵弟之言,說是十分喜歡曹操,還道厚顏心黑才是生存法則。今日你我結義兄弟,我倒想與你辯上一辯,不知闵弟為何喜歡曹操!?曹操的真正對手是劉備,而我,更喜歡劉備。”
冉闵道:“三國英雄,首推曹操,他殺呂伯奢,殺孔融,殺楊修,殺董承伏完,又殺皇後皇子,且說:“寧我負人,毋人負我。”有了這樣本事,當然稱為一世之雄了。”
慕容恪心想:曹操出身不好,家教不好,從小就奸猾。闵弟的出身也不好,他在石虎面前收斂鋒芒,定是在等侍時機,算不上奸猾,只是保命。
“我喜歡劉備,他依曹操,依呂布,依劉表,依孫權,依袁紹,東竄西走,寄人籬下,恬不為恥,而且生平善哭。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對人痛哭一場,立即轉敗為功,所以大家都說:“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
冉闵心想:劉備出生名門,與你倒有幾分相似。
慕容恪又說:“照闵弟這樣的思路,劉邦心腸更狠,面對老父的生死而無動于色,逃亡途中,三次把自己的孩子蹬下馬車;還可以做到“狡兔死,走狗烹”,奪天下後殺起功臣來不眨眼;所以韓信就只能含恨長樂宮的鐘室裏,而劉邦繼續優哉游哉的做他的皇帝。”
冉闵哈哈笑起來:“玄恭當真知我的心,其實他們均不如司馬懿,司馬懿能欺寡婦孤兒,心黑與曹操一樣;能受巾帼之辱,厚顏更甚于劉備。我讀史書時見到司馬懿受辱巾帼這段,不禁拍案大叫:“天下歸司馬氏矣!”。”
慕容恪也開懷笑,與冉闵此番談話,真是太過瘾了。
“玄恭,你出生燕王室,生下來就是皇子,你們這些貴族長大的孩子,講究仁義道德節操風範;若你生在太平盛世,做個閑散王爺倒是挺好。但現今亂世,弱肉強食,你過于仁慈,為弟擔心你這麽婦人之仁,以後落得如項羽那般的下場。亂世天下,出身高貴講究禮儀的貴族,終會被出身卑賤善耍無賴的賤民所制服。”
慕容恪可不願意被人比做項羽,立即頂過去:“項羽目光短淺,策略錯誤,以至喪失民心,終軍敗身亡。我與項羽完全不同,我善鬥智,只關注戰略大局,不崇尚軍法威嚴,不因小事勞師動衆。倒是闵弟聽不進別人的意見,這點與項羽很相似。”
冉闵也不願意被人比做項羽,佯怒道:“項羽從小就有雄心大志,我可不能比,我只求個人榮耀。楊城一戰,我力主屠城。而你,婦人之仁,談判誘降勝之不武。”
慕容恪挑眉笑起來:“闵弟真的只求個人榮耀嗎!?闵弟藏拙鋒芒,是為了什麽!?在我看來闵弟也是從小就有雄心大志,只是在等時機,尤如司馬懿一般,沉得住氣,侍機而動,最終目的是得天下。”
冉闵臉色一垮,就不說話了。
慕容恪知道這句話說中了冉闵的心事,又繼續道:“闵弟能誦贊美詩,藏拙武藝不顯露,面對文官譏諷而不聞。為兄當真佩服,玄恭願跟随闵弟建立雄圖霸業,誓死效忠。”
時間像停止了,倆人互相打量對方。
冉闵話峰一轉,冷笑道:“玄恭在說些什麽!?當真深奧難懂,需要你誓死效忠的人不是我,是義父。”
慕容恪看着他,明明之前都談得好好的,為什麽一談到最關鍵的問題,冉闵的态度就是回避,他倆已經這樣的關系了,為什麽不能明說呢!?
冉闵這個态度是一個明顯的風向标,還是不信任慕容恪!
雖然倆人關系已進步許多,但,還不夠。
慕容恪誠懇地說:“闵弟,我想與你結盟,我想得到你的信任,對外,我是你的軍師,關上門來,我是你的盟友,這一萬新兵,是我訓練的死士,他們也是闵軍死士。我只盼與闵弟一起,共謀天下!”
“共謀天下”四個字有多重的份量,倆人心知肚明,對冉闵而言,目前還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到與他商量這四個字。
冉闵冷靜地打量他半晌,清楚地說:“拒絕結盟,我也不想與你共謀天下,我說過,我是大趙國境內權利最高,生活最好的漢人之一,我不想改變現狀。”
慕容恪急道:“不想改變!?剛才你還說,正逢亂世,讓我不要步項羽後塵,不要婦人之仁的嗎!?亂世之中,是你不想改變,就不變的嗎!?時事造英雄,螳臂擋車是沒有用的。”
冉闵語氣冷淡,不帶絲毫感情:“玄恭與我談了這麽多歷史名将,就是在等我這句話嗎!?我說過拒絕結盟,你再問一百遍,我還是如此回答,拒絕結盟。”
慕容恪只覺心涼,他道:“闵弟以為我是皇叔的人!?以為我接近你有目的!?所以才不信任我?”
冉闵正色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你是我義兄,我就有責任拉你走正道。我需要提醒你,大趙國是中原第一大胡國,有百萬胡人組成的軍隊,我一支闵軍不過區區七萬漢卒,你收的新兵一萬更是廖廖無幾。以後你我暢談歷史風流,我是很願意與你聊天的,若你談古論今為虛,打探我是否有反心為實,我告訴你,妄想。義父是君,我是臣,他日太子為君,我亦為臣,絕無可能造反。”
話說到這裏,倆人已經無法談下去了,話已經談僵了,冉闵與他,風花雪夜可談,古今名将可談,一切皆可談,唯有“共謀天下”之事是禁區,不能談。
慕容恪長嘆口氣:“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是你的缺點,倒是與項羽很相似。今日不再談了。”再緩緩起身道:“我會獻上投名狀,只盼到那時候,你我能暢所欲言。”
言畢就走出主帥房間。
冉闵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雙眸深處蘊含風浪,深不見底。
倆人的冷戰因為聽到燕王逝去而結束,剛和好,倆人就結拜做了異姓兄弟。
慕容恪想着,既然做了結義兄弟,總能說些諱莫如深的話題了吧!?
卻,還是不能說,因為慕容恪一說出口,又談崩了。
剛結拜做了異姓兄弟,倆人的冷戰又開始了。
這場冷戰,持續月餘,期間倆人沒吵過架,互相避開對方,都需要冷靜一下。
……
已經盛夏處暑,冉闵每日早晨都到潭水裏泡着,任由山上飛流直下的瀑布打到肩背上,以煅練身體。
只要不出征,潭水都有大用處,冬季砸冰層泡寒潭,夏季享受瀑布沖淋。
冉闵也不是自己單獨享用,他會組織軍士挨着來沖淋瀑布,軍士們分批分組的下水,除了洗澡,沖淋瀑布是大家都喜歡的。
慕容恪帶着幾員大将也來潭邊,他的一萬新兵是後媽生的,只能在背山練兵,但沖淋瀑布卻沒說過不準他們來。
冉闵裝做無視他的存在,讓董閏去接待慕容恪一行人。
董閏心知冉闵并未驅趕慕容恪,就代表默認并接受他們新兵營的人參加,就安排慕容恪的人在隊伍後邊排好,依次序進行。
慕容恪氣定神閑地排在後面,不時與幾位同僚低聲交談。
要到了,慕容恪一聲令下,衆人都開始脫衣裳,只留褲子不必脫,一行人均露出精壯的上身,等着下水。
冉闵聽到周圍小兵的低呼聲,回頭看到慕容恪赤.裸上身的樣子,頓覺無比刺眼。
慕容恪生得俊俏,有漢人一般的黑頭發和黑色眼珠子,卻有着羯族人一般的白皙皮膚,站在一群漢兵中間,如鶴立雞群般耀眼。
冉闵第一次在光天白日下看到慕容恪赤.裸的上身,只覺得眼晴很不舒服。
慕容恪無視衆人的目光,反正別人也不敢當他的面議論,除非是不想活了,至于背後的議論,他管不着。
新兵營下水,慕容恪站在瀑布最強勁的位置,與幾位同僚們互相憋氣,忍受着千尺流水帶來的沖擊壓力感,大家均咬着牙,都不服輸,不願意第一個下場。
冉闵雙臂抱于胸前,心裏計算着慕容恪能忍受的時間,半眯着眼晴,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慕容恪在震耳欲聾的流水聲中打量冉闵,水柱模糊了視線,但他知道,冉闵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倆人還在互相較勁。
幾位同僚抗不住了,依次下場,又換了隊伍後面的人下潭來。
慕容恪繼續咬牙忍受。
再後來,這批人也抗不住了,依次換了再下一批人。
慕容恪還在堅持。
冉闵最先發現不對頸,大吼一聲,跳入潭水,一把撈出慕容恪,衆人才發現問題。
慕容恪站的位置是瀑布水量最集中的地方,人站在下面抗壓會呼吸困難,當水流傾洩而下時,形成密不透風的水柱體,站在下面只有稀薄的水汽。
冉闵熟悉這片潭水,也知道這個位置最長能抗多少時間。
人類出于本能,在遇到危險時,肯定要動的,而慕容恪還堅持不動,就很有問題了,到達身體極限還不動,那顯然是,已經動不了了。
慕容恪被抱上岸時,雙眸緊閉,已陷入昏迷。
冉闵的心境,竟然是很害怕的,慕容恪就在他眼前,他眼睜睜的看着慕容恪遇到危險。
這時候的經驗很重要,冉闵不停地替他按壓腹部,吐了很多水。
聽到一聲嗆咳,慕容恪才轉醒,雖然雙眸睜開了,依然是神志不清醒的樣子。
冉闵松口氣,說今日都不準練了,命令所有人等回營,該幹嘛幹嘛。
衆人知道今天肯定練不成了,雖然慕容恪已經脫險,但這裏需要留給慕容恪,因為恢複還需要時間。
慕容恪逐漸清醒,看到冉闵焦急的臉。
冉闵查看了他的瞳孔,大罵道:“你為什麽要硬撐,找死是不是!?”
慕容恪覺得此刻冉闵的樣子很好看,竟然笑出來。
冉闵還在罵:“你笑什麽,別笑了,我曉得你已經清醒了,別裝死,快給我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慕容恪的笑容放得更大了,聲音沙啞地說:“你先找我說話……我贏了……”
冉闵還在氣頭上,完全忘了倆人之前還在冷戰,而這次是他最先出聲打破僵局的。
他站起來,怒道:“快起來,不然老子把你弄死。”
慕容恪雖然清醒了,卻全身無力,站不起來,也不想站起來,就這麽躺着,一副你要把我怎樣的表情。
冉闵脾氣爆躁,基本沒什麽耐心,他一把架上慕容恪的手臂,将人甩下潭水。
慕容恪未料到被他甩到水裏,被突出其來的水漫住口鼻,又被嗆了水。
下一刻,慕容恪已經被人撈起來,只見冉闵氣得漲紅的臉。
冉闵抓住他的手臂,将他雙手反箭扣住,還在罵:“你很得意是不是!?老子先開口說話又怎樣,你以為贏了嗎!?老子今天弄死你。”
慕容恪無力掙紮,卻清楚地說:“闵弟,你輕點……疼……”
冉闵聽了這話更生氣:“誰是你弟,我怎麽看也像30歲,你怎麽看最多20歲,憑什麽我要當小的,我要當大的……”
慕容恪笑起來,很開心的說:“好好,我闵弟是大的,我闵弟最大……”
冉闵狂怒道:“不公平,憑什麽我比你小1歲……”
邊說邊把慕容恪帶到瀑布下面。
慕容恪體力已耗盡,無力承受千尺流水的壓力,痛得直呼:“闵弟,我疼……放我上岸……我受不了了……”
冉闵看着他此刻無比魅惑的姿态,突然覺得他像極了老人們常說的妖精,只有妖精才有這般吸引人的魔力。
慕容恪被推到瀑布後面,這裏位置是一處石壁凹起形成的空間,不大,就一片生滿青苔的大石。
冉闵将他雙手放開,轉而伸手到水下,去扒慕容恪的褲子,又将自己的褲子扒了,眼裏赤紅一片。
慕容恪微笑着,任由冉闵折騰,大石太滑,他也趴不穩,不停地往水下滑,冉闵就将他架位,倆人在水下緊帖着的部位随着巨大的流水聲而激列動作。
這一次,慕容恪放開了聲音,因為口中沒有塞上任何物件,四周是震耳欲聾的瀑布流水聲,能掩蓋住他的叫喊聲。
後來慕容恪已經喊不出來了,開始低聲求饒:“闵弟……闵弟……你還沒好嗎……停下……快停下……”
冉闵繼續假裝聽不見,又瘋狂了許久,直到弄舒服了,才放開他,獨自爬到大石上休息。
慕容恪無力站在水中,就這麽往水裏滑下去。
冉闵一把将他撈起,又将他晾到大石頭上。
慕容恪趴着,因為地方受限,冉闵那不可描述的部位,正好搭在他的臉上。
冉闵玩心大起,彈彈他,吩咐道:“快……”
慕容恪雙眸迷離,心甘情願地張開嘴。
冉闵享受着他的服務,舒服得閉上眼晴,這真是從未有過的感受,好像樂得在天上飄似的。
慕容恪服侍得盡心盡力,慢慢的,緩緩的,替心愛的人做這種事。
冉闵想到什麽似的,突然抓住慕容恪的頭發。
慕容恪疼得:“哎喲……”一聲喊出來。
冉闵怒道:“說,你是不是替別人也這麽做過!?”
慕容恪痛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軟弱地搖頭:“不,我只喜歡闵弟,我只替闵弟這樣做過。”
冉闵得到滿意的回答,松開他的頭發,吩咐他:“繼續不要停!”
慕容恪:“……”
這樣瘋狂的結果是慕容恪真的生病了。
當冉闵盡興後,将人抱上岸時,發現慕容恪發燒了,額頭燙得厲害。
這幾日,慕容恪都過得昏昏鄂鄂,時睡時醒,他被冉闵抱回了主帥房間,睡到冉闵的床榻上。
冉闵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擔心大燕軍神死在他闵軍大營不好交待,幹脆讓慕容恪睡在他的屋子,以方便照顧。
那泉潭水也被冉闵下令,暫時關閉,不準軍士們去沖瀑布了。
慕容恪醒來時,冉闵就興趣很高的抱他去瀑布,也不管他高燒未退,還說:“發燒就是要泡冷水,才能退燒。”
倆人下了水,冉闵就開始胡鬧,瀑布背後的大石,成了倆人亂來的地方,隐蔽不易被人發現,關鍵的是慕容恪可以放開嗓子大叫喚出來。
盡興後,冉闵又将人抱回他的屋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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