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0)
我回去,但我收到五弟的信函,讓我觀望一陣,以便談個更好的價碼。所以我是有退路的,張豺容不下我,我就回大燕國,他若還要派人來殺你,我就集結燕軍主力攻打邺宮。我倒要看看張豺能有多橫!?”
冉闵聽了,心口一暖,真的挺感動的。
☆、分離在即
冉闵聽了,心口一暖,真的挺感動的。
慕容恪對他低聲道:“依我五弟的觀察,我只要再堅持一個月,王兄定會放下身段,大張其鼓地迎接我回去,而不是現在這樣,暗中下诏,讓我悄悄回去了。”再道:“待我回了燕國,定當重撐大權,到時候,我助闵弟打下萬裏江山,率領大燕三軍向闵弟傅首稱臣。”
冉闵趕緊按住他的嘴巴:“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莫要再說這樣的話。我這邊的局勢,我自會處理周到。倒是你那邊,你們大燕國按長幼有序立儲,你如何能絆倒燕王自立為王!?把你大燕國的事情理順了再來考慮我這邊的事吧!”
慕容恪皺眉,這正是他所焦慮的問題:“闵弟說得有理,石虎一死,皇子們互鬥,闵弟就有機會上位。而我二哥剛登上燕王之位,又沒有犯過什麽大錯,我如何才能“名正言順”地奪到這燕王之位呢!?若是逼宮,那萬萬不行,因為名不正則言不順,到時候我的燕王之位也坐不長久。如何才能“名正言順”呢!?這的确是個大問題。”
冉闵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把他往身下壓。
“來,咱們快活快活!!”
慕容恪無語了,大小事都堆着了,沒興趣,快活不起來。
“明日即将整軍出發,今天沒心情……”
冉闵道:“事情再多,也要吃飯睡覺,互不影響的!”
慕容恪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才笑出來。
……
闵軍再次出征,讨伐叛軍。
慕容恪的新兵在上次攻胡夏時立過功,剩餘八千人,已經全部升為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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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能沖峰陷陣,有更多立功的機會。
慕容恪騎在馬背上,看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心裏無比激動:闵弟,我盼着與你并肩作戰,上次你受毒箭所傷,這次我會護你周全。
出征當日,離開邺城前,燕王又派來暗使,并送來了萬分誠意的盒子。
暗使道:“五爺,燕王說您看到這個,一定會回去的!現在大燕國局勢混亂,燕王盼着您回去重振軍威。”
慕容恪打開盒子,只看了一眼,就驚住了:“這是虎符!?”
暗使點點頭道:“正是,燕王下诏,五爺回朝後,統領三軍,行領軍大将軍事。”
慕容恪沒由來的濕了眼晴,心想:二哥還是信任我的,雖然他的母親為難我,但二哥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否則也不會送上虎符,而我,依然是三軍統帥。
他看了前面帶隊的冉闵,心道:我怎能離開闵弟,現在是闵弟的關鍵時期,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我哪裏能離開呢!?
暗使得不到慕容恪的回複,也不敢離開,畢竟這一次燕王鐵了心要迎接四爺回去,來之前燕王就吩咐他,四爺不回去,他也不用回去了,他的任務就是留在四爺身邊,直到平安帶四爺回去。
慕容恪嘆了口氣,對暗使道:“你暫時跟着我吧!我現在脫不了身,待我這裏的事情能放下了,就跟你回去。”
暗使領了命,就跟着慕容恪身邊,一起随闵軍出征
……
此次十萬叛軍可不是手無寸鐵的農民,而是前任廢太子手底下培養的兵士,前東宮兵士約有五萬人,另有五萬是新召集的叛軍。
這十萬叛軍将李農打敗,李農害怕被石虎殺掉而叛逃,可見這些叛軍的戰鬥力是很強的。
闵軍能否把這些叛軍拿下!?
說實話,冉闵并沒有太大的把握。
冉闵将心中所想的分析給他聽:“依玄恭看,此次獲勝的機率有多少!?”
慕容恪思索着:“勝算一半吧!”
冉闵看了他一眼。
慕容恪又道:“雖然闵弟不讓我插手軍務,但我必須說,若換我做主帥,我不會進攻!?”
冉闵一挑眉問道:“不進攻!?難道防守!?”
慕容恪看着他:“若強攻,以對方叛軍的實力,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戰方式,以前石虎在的時候,用這種戰法沒有問題。但現在,為了10歲的新皇帝如此賣命,值得嗎!?這支闵軍是目前我們唯一的力量,說我擁兵自重也好,說我目無新君也擺,我不在意……”
“那麽,玄恭在意的是什麽!?”
“我在意的是如何發展壯大。闵軍若因此戰折損大半,張豺反而會踩上一腳,将我闵軍趕盡殺絕。”
冉闵微笑了起來,點頭道:“當日玄恭在張豺面前,主動提義去平這十萬叛軍,看來是深思熟慮過的,你能做大燕國的三軍主帥,的确是有實力的。”
慕容恪也笑道:“沒有實力,怎配與闵弟并肩作戰呢!?”
倆人已經很有默契了。
……
闵軍還未行至廣宗,剛走到李城,就被九皇子的人欄下了。
石虎死前,安排九皇子為輔朝大臣之一,鎮守關右。
所以面對九皇子的招見,冉闵不能不去。
九皇子見到冉闵大笑起來,熱情地說:“闵哥來到我的封地,當真是很低調的,有失遠迎,哈哈,有失遠迎了。”
冉闵一行人下馬,對九皇子行了禮。
九皇子顯然有備而來,命人端上茶水後,讓身邊的随從都退下。
冉闵看了慕容恪一眼,那意思是:九皇子都讓所有随從退下了,你是不是要退下呢!?
慕容恪假裝不懂這個意思,他才不走呢。
九皇子見慕容恪這般不知趣,也不好明說,畢竟現在是他有事相求冉闵。
冉闵向九皇子見禮道:“這是我的副将,是自己人。”
話已說至此,九皇子只好讓慕容恪留下。
“我記得小時候,闵哥帶我在邺宮玩耍,還一起爬過樹,一起抓過蟬呢……”開場白就是回憶一下當年穿開檔.褲的情誼。
冉闵好像想起年幼時,也笑起來:“那時候咱們還小,義父總是擔心我們受傷,現在想來,真是很有趣。”
九皇子哈哈笑道:“其實父皇真是多慮了,咱們小時候打架,那是人小力量輕,也傷不了誰……”
冉闵笑而不語。
九皇子話風一轉道:“我是輔朝大臣之一,父皇命我鎮守關右,那張豺,居然不讓我回京奔喪。”
冉闵道:“先皇逝去了,邺城裏的老人們,都悲痛欲絕……”
九皇子又說:“新帝肯定不會拒絕我回京奔喪的要求,而張豺卻不同意,他有什麽資格不同意呢!?單說張豺不讓我進京為父皇奔喪這件事,已經是幹預朝政,也有足夠的理由讓我率領大軍讨伐他……”
冉闵雙眸直視着某一處,對九皇子的話尤如沒聽見一般,不接話,不回答。
九皇子笑道:“闵哥素來不與我們結交,這是我們幾兄弟都知道的,還記得五哥生前給闵哥送過美人,也因那美人福薄,發了瘋狗病亂咬人,而被闵哥殺了。”
冉闵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還是不說話。
九皇子又道:“我今日來,就是與闵哥詳談此事。屬下們都建議我發兵,以“清君側”為由,正式起義。”
任何人聽到此話,都會心驚,冉闵卻不動聲色,尤如意料之中。
九皇子笑了笑:“闵哥打過很多勝戰,胡将們都怕你,我想與闵哥結盟,只為一舉拿下。”
冉闵終于有點反映了,他緩緩道:“先皇授于張豺鎮衛大将軍、領軍将軍、吏部尚書。新皇登基後,又授于張豺大都督一職,并任将領将軍,統領禁宮兵權……”
九皇子一拍手道:“所以呀!!張豺現在擁有國中最高的軍隊指揮權,這也是我拉攏闵哥的原因,只有我和闵哥聯手,才能除掉張豺。我手下軍士五萬餘人,加上闵軍,如此聲勢浩大,攻必勝。”
冉闵笑了笑,搖頭道:“我軍此行的目的,是平叛廢太子的十萬叛軍,光這一項,就能牽制我軍全部兵力。”
九皇子很有信心的樣子說:“此事闵哥可以放心,李農叛逃,那小子居然聯絡上漢軍民間武裝力量,并且組織率領乞活等殘餘部衆數萬兵力聚集,看樣子,也是準備造反。張豺已派重兵前往,将李農和他的乞活義軍全部圍困,李農現在固守上白。所以張豺的軍力大大減弱。我派手下統領多路并進,包圍了那十萬叛軍,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生變數。闵哥與我結盟,才是最好的。”
冉闵假裝第一次聽聞,驚呀道:“李農固守上白嗎!?”
九皇子知道冉闵一直回避關鍵問題,又試探道:“若我一舉成事,定當殺了張豺,我許諾讓闵哥取代張豺一職,由闵哥接管張豺的所有職務。”他心想,如此濤天巨浪般的富貴,闵哥肯定會喜歡吧。
冉闵還是不正面回答他,假裝調頭詢問慕容恪:“你說李農能扛多久!?據我所知,那支乞活義軍的殘部不過區區數萬人,如何能敵張豺的十數萬騎兵!?”
慕容恪也是一副思考的樣子道:“步兵哪能與騎兵相拼!?所以固守上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法子……”
九皇子見冉闵不接招,急道:“闵哥不要去管李農,錯過了現在的好時機,就會被別人領了先。”
冉闵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九皇子暗中嘆氣,知道小恩小惠打動不了冉闵,只有說:“只要闵哥與我結盟,事情成功後,讓闵哥做太子。”
冉闵和慕容恪對看一眼。
能亮出這個底牌,九皇子可是下血本了。
冉闵恢複了笑容道:“臣願視死追随……”
九皇子大喜。
慕容恪卻不高興。
當下,九皇子召來部衆,一起商議如何起草讨伐檄文。
慕容恪全程當啞巴,一句話也不說。
九皇子看着檄文,欣喜萬分,當衆對部下宣布:“我已經與闵哥結盟,我們一起努力,待事成之後,我将冊封闵哥做太子。”
部下們一怔,有人最先反映過來,當場下跪道:“皇上萬富,太子康健!”
這個舉動引起衆人效防,大家依次排好隊,全部恭敬地朝九皇子和冉闵跪拜,口中高呼:“皇上萬富——太子康健——”
九皇子和冉闵并未起身,而是笑眯咪地接受了。
衆人商議,事不宜遲,整軍兩日,第三日清晨,即刻發兵。
……
當晚,回到闵軍主帥軍帳,冉闵還是面帶微笑的樣子,顯然心情極好。
慕容恪的心情變得極度低落。
冉闵問他怎麽了!?
“感覺受騙了!我受到闵弟的欺騙,心裏很難過。”
冉闵:“……”
慕容恪左右瞧了無人,立即關了門,道:“闵弟說過,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與任何人結盟,我信了。現在想來,是我太天真。我空有個大燕軍神.的架子,沒有兵權,闵弟自然是看不上,才尋了借口不與我結盟的。今日九皇子提出結盟,闵弟居然同意了,同意得很爽快,我感覺當上受騙了。”
冉闵皺眉道:“別胡鬧,這兩件事能一樣嗎!?你能許諾我太子之位嗎!?”
慕容恪就不說話了。
“老九當了皇帝,我就是太子,這個皇位得來名正言順,我若拒絕結盟,那就是傻子。”
慕容恪不服氣:“闵弟應該與我結盟,我已經拿回大燕三軍主帥的兵權。”說畢找出暗使送的盒子,打開遞給冉闵看。
“闵弟你看,王兄已經派人将虎符雙手捧上,現在我已重撐兵權,只有我才适合與闵弟結盟。我立即寫信給王兄,讓王兄發兵攻打邺城,九皇子的五萬兵力不足為懼,張豺能打得過我鮮卑二十萬鐵騎嗎!?”
冉闵開始沉思,仔細分晰慕容恪說的話。
慕容恪又道:“闵弟想一想,大燕三軍二十萬鐵騎皆要聽我號令,到時候我們攻入邺城自立為王,我甘拜闵弟為尊,推薦闵弟登基為皇帝,我自立燕王。這是兩全齊美的事。”
冉闵想了想,搖頭道:“不行,我不與你結盟,既便你現在重撐軍權,也不結盟,你策略變數太大。我要與老九共同起兵,以目前的局勢來看,與老九結盟,才能盡快掃清障礙,只有我明正言順做了太子,才能掌握話語權。”
慕容恪很着急,但無數次經驗告訴他,冉闵下的決定,誰也無法改變。
冉闵道:“既然你已重撐兵權,為何還不回大燕國!?當下你應該立即回到燕國,而不是留在我身邊做一個小小的“軍師”。”
慕容恪雙眸一紅,哭喪着臉道:“因為我舍不得離開闵弟,虎符數日前就收到了,我舍不得走,我要陪着闵弟一起打下萬裏江山,我說過,闵弟若贏了,我陪你君臨天下,闵弟若輸了,我陪你東山再起。我離不開你……”
冉闵自信地說:“在玄恭眼裏,我就如此不堪重任嗎!?必須要玄恭陪着,我才能成大事嗎!?之前我就說過,你不是我的附庸,你是一股獨立的力量,你來投靠我,對我這麽忠心,我也是很感動的。可男子漢大丈夫,不是靠着感動就能建功立業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玄恭這種仁慈的性情是弱點,你不能再跟着我了,你必須回去。”
慕容恪聽了悲從中來,哭道:“闵弟這是在趕我走嗎!?什麽不拘小節,那都是屁話,在闵弟眼裏,我只是小節嗎!?”
冉闵嘆道:“玄恭可有想過,我若做了太子,必将成為顯眼的目标,朝堂上有多少想人想将我除之而後快呢!?”
慕容恪一怔,聽懂這句話,立即停止哭泣:闵弟考慮事情看得長遠,已經想到做太子之後的事了。
冉闵嚴肅地說:“玄恭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一點就透,你繼續留在我身邊能做什麽呢!?侍日後有人逼宮廢太子時,玄恭好帶着我單騎逃命嗎!?你仔細想想吧!!”
慕容恪抹了一把眼淚,立即說:“闵弟的意思我懂了,我先回大燕國,重整三軍是第一步,如此才能做闵弟的大後方,若國內生變,闵弟需要支援的時候,我能立即出兵助闵弟一臂之力。”
冉闵微笑了一下,點點頭:“現在你還認為,我在趕你走嗎!?”
慕容恪想了想,又開始眼圈泛紅,搖頭道:“闵弟不是趕我走,是我必須走,不得不走,可是,可是我舍不得離開闵弟,我認定了闵弟的,我只想與闵弟同生共死。”
冉闵笑起來,長手一揮,将慕容恪撈在懷中:“什麽同生共死!?雖然咱們都是武将,生死無常,但也不能這麽悲觀。不要老想着共死,要想着怎樣同生。”
慕容恪靠在他的肩膀,喃喃地說:“怎樣同生……怎樣同生……”
“是啊,同生比共死更重要!現在是關鍵時刻,而你卻重新拿回虎符,是不是天助我也!?人生還是很有希望的,我們要一起向前走,雖然前面的路不好走。”
慕容恪點頭道:“闵弟說得對,我們要一起向前走,我不是拖後腿的,我明日就起程,回到大燕國立即整頓三軍,只有我更強大,才能做闵弟堅強的後盾。”
說畢,又想到離別,眼圈又泛起水紅色,他擡頭看着冉闵,低聲道:“可,我舍不得闵弟……真的……舍不得……”
冉闵看到他的模樣,不忍地說:“胡馬依北風,與君生別離。道路阻且長,相去萬餘裏……自古離別是悲傷,玄恭不要太難過了。”
慕容恪只聽到“與君生別離”這幾個字,竟然淚崩,雙臂緊抱着冉闵,埋在他懷裏痛哭。
冉闵查覺他在懷中蹭一蹭的,又躁熱難耐。
他将慕容恪推開,看到慕容恪哭得通紅的鼻子,淚眼婆娑的眼睛,不禁看得呆了,将手伸進自己的垮間。
慕容恪查覺他的異樣,看着他自己用手,竟然在。
場面太吓人,慕容恪指着他的手,不可思議地說:“闵弟你在做什麽!?”
冉闵滿足地看着他的模樣,加重手中力度:“我看到你哭,就很興奮,又不忍打斷你哭,我就自己弄……”
慕容恪悲憤地說:“這都什麽時候了,離別在際,我都傷心成這樣了,闵弟居然還有心情弄這種事,我……我真是……”
冉闵也不太會整,幹脆一把将慕容恪推倒,趴在他身上道:“我嘴笨,不會勸,反正你明天就要離開,現在哭不哭都是一樣的,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今晚陪我多弄幾次吧!?”
慕容恪又大哭出來:“闵弟……你……”
冉闵也不管他還在哭,就猴急是替他寬衣解帶,又将他翻過來,自己騎上去。
慕容恪被騎在下面,心中萬分悲痛,一想到明天要離開,就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冉闵在上面使了勁地用力,慕容恪又被這洶湧而來的快樂淹沒。
哭得嗓子都啞了,再後來,已經哭不出來了。
冉闵的興趣絲毫不受影響,剛休息了一輪,又來勁了,再騎到他身上繼續。
慕容恪看着伏在他身上揮漢淋漓的闵弟,心情複雜。
冉闵見他已經不哭了:“玄恭,你說,我弄得你舒服嗎!?”
“舒……舒服……”
“那你為什麽不叫!?”
“叫……叫不出來……”
冉闵覺得他的叫喚太過勉強,就咬着他的耳朵說:“兩年時間,我給你最多兩年時間,等你再回到我身邊。”
慕容恪雙眸一亮:“當真!?”
“真真比黃金還真。”
慕容恪動情道:“闵弟,我不想走,但為了将來,我必須走。我不會依附着你生活,我與闵弟約定好,兩年時間為限期,待我理清了大燕國的局勢,就過來支持你,到時候你趕我,我也不走了。”
冉闵笑了笑,不停地喘氣說:“好,他日我做太子,你是太子妃。來日我做皇帝,你便是皇後!”
慕容恪吓得差點尖叫出來,驚道:“當真!?你做太子,我是太子妃?你做皇帝,我做皇後!?”
冉闵低吼幾聲,終于交待出來,躺下,不停地喘氣。
他端着下巴裝做猶豫不決的樣子道:“我是這麽打算的,可那些公卿大臣們肯定不會同意,他們會拼死谏言,說自古以來,哪有男人做皇後的!?”
慕容恪笑起來,霸道地說:“我不管,誰敢冒谏,就殺誰!”
“那我不成了昏君了嗎!?”
慕容恪扭頭道:“昏君就昏君,他們誰不服的,先跟我打一架,能打贏我的,我服輸,否則誰也不能說什麽……”
冉闵一拍腦袋,嚎道:“完都完了,誰打得過你!?那些文臣死定了……”
慕容恪笑得眯了眼晴,不停地說:“我與闵弟約定好了,他日闵弟做了太子,我是太子妃。來日闵弟做了皇帝,我便是皇後!我要闵弟對天起誓,不然我不放心。”
冉闵眉目一轉,又翻身上來,将慕容恪壓到身下。
慕容恪感受到一波強勁的力道,不依不饒地說:“我要闵弟對天起誓……”
冉闵爽快極了,笑道:“我起誓……若違此誓,就罰我……罰我一輩子不近女色……妖精喲……你是要我的命喲……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也不近女色……死妖精……老子幹死你……”
慕容恪聽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冉闵又去親他,哄道:“現在滿意了吧,打起精神來,好好侍候我……”
慕容恪撒嬌:“剛才弄了這麽多次,我後邊疼,也沒力氣了。”
“這算什麽,我還沒嘗出味道來,再弄幾次吧!?”
慕容恪吓得臉色變白:“幾次……幾次是幾次!?闵弟那麽多什麽什麽的,都留在我肚子裏,我覺得肚子疼,是鐵打的也抗不住。”
冉闵又把他壓到身下,耍賴道:“我知道你抗得住的,這些都是龍精虎猛的好東西,留在你肚子裏又不會懷孕,乖乖聽話,再讓我弄幾次,明天分開了,我又要重新過禁欲的生活,很慘的……”
慕容恪無語了,心想:闵弟還是很依賴我的,離別在眼前,我也不要違拗他的意思了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慕容恪雖有萬分不舍,也沒有辦法。
歇下來的時候,就枕在冉闵的臂彎。
慕容恪道:“結義兄弟的時候,我送你的古玉,那是我的信物,憑借此信物,可召喚大趙國境內所有鮮卑族降兵。這些降兵是我的舊部。這五萬舊部是我留給闵弟的兵力。侍衛我只帶一人走,剩下十人,他們可以助你調集號令。”
這五萬兵力,都是慕容恪來詐降石虎後,暗中集結的,冉闵只是裝做不知道。
此時慕容恪将全部心血交給冉闵。
冉闵:“……”
慕容恪又道:“我在闵軍訓練的一萬新兵,現在還剩八千人,他們都是死士,闵弟可以任意調用。”
冉闵不禁感概起來:“再過幾個時辰,你就要起程了,你就悄悄的走吧!?不要叫醒我,我不想面對離別的場面,離別是不好的回憶。我都記住你的好,每當回憶起你的時候,只記得快樂的時光。”
慕容恪點點頭,想了想,又抱着冉闵,親吻着冉闵的嘴唇。
“闵弟放心,兩年為限,我會回來的,我是太子妃,也是未來的皇後,我還盼着坐上鳳冠車駕,等待闵弟風風光光地将我迎入皇宮,我還要掌管鳳印呢……”
倆人互親吻,在床榻間翻滾。
冉闵又說:“再來弄一次,我又硬了……妖精……你是要把老子榨幹嗎!?老子英雄一世……怎麽就中了你的狐魅妖術了!?老子非把你幹出原形不可……快……”
慕容恪:“……”
離別的前夕,倆人瘋狂了整晚……
直至天空漸露白肚……
冉闵才沉沉睡去……
……
☆、天命所歸
黎明時分……
慕容恪依依不舍地看着熟睡的冉闵。
他輕輕在冉闵的額頭上留下一吻:闵弟,離別,只為他日更好地重逢……
慕容恪下榻穿衣,穿戴齊備後開門,消失在暮光之中……
冉闵睜開了雙眸,他看着窗外即将露臉的陽光,心想:光明終會到來,而我,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
……
慕容恪帶着王兄派來的暗使和唯一的随從,三人騎馬馳騁到遠方的山頭。
三人停下,立于山頭上,慕容恪靜靜地看着那片軍營,好像還能依稀看到冉闵的主帥軍帳。
随從道:“四爺,我們該起程了。”
慕容恪嘆息一聲,問他:“你說,我們還能回來嗎!?”
随從恭敬地說:“事在人為,四爺想的事,一定會實現的。”
慕容恪聽了,微笑起來,贊道:“說得對,事在人為,我還會回來的……咱們走……”
三人三騎踏上了回歸大燕國的歸途……
天色大亮……
幾方人馬均是各歸各位,開始了自己的征途……
……
九皇子以“清君側”為由,在李城起兵,直指邺宮,正式反叛。
冉闵為前鋒。
九皇子的部隊駐紮在蕩陰,士兵達九萬人。
當到達邺城時,邺城中沒有兵,兵都被派出去圍困李農了。
張豺打算出去攔截。
邺城內德高望重的老人和羯族士兵都說:“九皇子前來奔喪,我們應當出城迎接他,不能為張豺守城了!”
既然有這麽光明正大的借囗,肯定不願意為張豺賣命了,于是守城的士兵紛紛翻越城牆跑了出來。
張豺以誰跑殺誰的頭來制止,連殺數十人,也不能奏效。
就連張豺身邊的親信也率領龍騰衛士二千人,沖破關卡,準備迎接九皇子。
劉太後十分恐懼,悲痛地對張豺哭訴:“先帝的棺材還沒有入土,而禍亂就到了這種地步!皇上年幼,只能依靠将軍您了。将軍您打算怎麽辦呢?”
張豺這時也十分驚慌害怕,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九皇子抵達安陽亭。
張豺已經抗不住內心的恐懼,主動出來迎接,便被拘捕。
九皇子身穿铠甲,炫耀武力,從鳳陽門進入邺城,登上太武前殿,捶胸頓足,宣洩悲哀,哭石虎,奔喪!就要哭得更像點樣子。
奔喪的場面做足了,九皇子退至東閣。
張豺迎來了最終下場,被斬首于平樂的集市上,還被滅三族。
九皇子假傳劉太後的命令說:“新皇年幼,之所以立他為太子,那是先帝個人的情義所致。然而國家大業至關重要,不是他所能承擔的。應當以九皇子為繼位人。”
九皇子再三假托辭讓……
群臣誠心相勸……
滿朝官員陪着演戲……
人人都是戲精附體,順勢歸了九皇子,對大家都有利!
九皇子在太武前殿即皇帝位,大赦死刑以下的囚犯……
封廢帝為郡王,食邑一萬戶,還以對待臣子的禮儀對待他,廢黜劉氏為太妃。
過了不久,又把廢帝和太妃全都殺了。
年僅10歲的廢帝……
石虎第十一子……
一共在位33天,沒有谥號,即全劇終……
……
行了即皇帝位的儀式後,九皇子,哦不,新皇帝并未依照之前的承諾,冊封冉闵為太子。而是冊封自己的長子為太子,之前對冉闵的承諾,就當全部忘記了似的,當然這個立冉闵為太子的承諾,并沒有書面的文書,只是倆方私下協商,如今翻臉不認人,也是極有可能的。
冉闵沒有得到太子位,很失望,但也無可耐何。
新皇帝給了冉闵極大的軍權,讓冉闵取代被斬的張豺一職,接管領軍将軍、大都督一職。
畢竟之前許諾的太子之位沒有兌現,現在贈予冉闵高官厚祿,也是想安撫一下。
冉闵面不改色地跪拜新皇帝,齊聲高呼:“殿下長壽而且賢德。”
大赦之日召告天下,叛逃的大司空李農前來謝罪,訖求原諒。
新皇帝原諒了李農,讓他官複原職。
冉闵被冊封大都督第三日,就接到第一次任務,與李農一起對付十皇子的叛軍。
十皇子當時正在鎮守薊城,當聽說九哥殺了十一弟自立為帝後,就對輔佐他的同僚們說:“十一是秉承先帝的旨意繼位的,只在位33日,老九就專橫地把他廢黜并殺掉,再也沒有比這更大的罪過了!命令內外嚴加戒備,我要親自出征去讨伐他!”
于是十皇子留下部份兵卒堅守幽州,自己率領五萬士兵自薊城南下,并将讨伐老九的檄文傳遞到燕、趙之地。
十皇子每到一地,讨伐檄文寫得有理有據,人們都雲集而來,等到抵達常山,兵衆已有十多萬。
新皇帝派冉闵和李農率領精銳士卒讨伐十皇子。
雙方在平棘交戰,十皇子的軍隊大敗。
新皇帝賜十弟自殺,并活埋了十弟手下的士卒三萬多人。
此一戰,冉闵與李農結成同盟,漢軍将領的同盟。
冉闵大軍搬師回朝,歷來英勇善戰,屢立戰功,四夷和中原久經沙場的老将都害怕他。
現在冉闵做了大都督,總攬內外兵權,朝中更無人敢與他對抗。
冉闵整頓了邺宮內的軍務,對原東宮被廢的那群人,施以恩惠,令這群人十分感謝冉闵,此舉在別人看來,是在拉攏,別有用心。
有人奏請皇帝,讓冉闵和其手下将領,包括李農,全都出任殿中員外将軍,封爵關外侯。
他們的理由是,冉闵功高震主,封到遠離邺城外做個王候是極好的,否則留在京師有禍端。
新皇帝對于冉闵的所做所為不加懷疑,反而把這些冒死谏言的官員們記住了姓名,說這些谏官是惡意損害大都督冉闵,衆胡将都怨恨憤怒,又不敢說。
中書令和左衛将軍勸新皇帝應該逐漸剝奪冉闵的兵權。
新皇帝身邊的人,包括三皇子,都開始勸說,讓新皇把冉闵殺掉。
後來鬧得兇了,新皇帝被這些人七嘴八舌吵得沒辦法,只有帶他們到來後宮,去鄭太後面前進行商議。
新帝問太後:“冉闵不忠于君主的跡象已逐漸明顯,如今我想把他殺掉,怎麽樣?”
三皇子立即附和着說:“應當殺掉冉闵,否則有大禍。”
鄭太後道:“當初在李城起兵時,如果沒有冉闵,豈能有今天?冉闵有點居功自傲,應當對他有所寬縱,怎麽能急急忙忙把他殺掉呢?”
三皇子就等這一出呢!?他假意站在堅決支持殺冉闵這一頭,就是想借機打探皇帝和太後的意見。
任何意見出來,三皇子都會優先通知冉闵,以便拉籠。
只有得到冉闵的擁護,他才能造反成功做皇帝。
這時三皇子找了個借囗外出,派太監迅速去把新皇帝正在與太後商量殺冉闵的消息傳遞出去。
冉闵聞訊後雙拳緊握,新皇曾經許諾他太子之位,後來失言,他早已不滿,而現在,廢黜新皇的時機到了。
思慮後,冉闵決定擁立三皇子。
依長幼有序的傳統,理應輪到三皇子做皇帝,而關鍵一點,三皇子是個庸材。
兩方人馬約好,冉闵派座下幾位大将軍率領披甲士兵三千人在南臺的如意觀把新皇帝捉拿起來。
士兵們來到新皇帝的住處時,新皇帝正和後宮嫔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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