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A大附中的學業很緊張，江月不是靳誠，随随便便考個試，就可以是全市第一了。

她要一直努力，才能直升北校區的高中部。

因為過于投入地學習，她在附中的日子過得甚至有些平淡。而她與陳江楷，也有很多時日不曾見面。

附中初中部在南校區，學生有幾千人，分在一個班的機會并不多，有些班甚至不在一棟教學樓。可能是江月平時也沒怎麽注意，但仔細算起來，她和陳江楷是有一段日子沒再見了。

初中比小學要大很多，江月一些小學的朋友很難繼續在一起，她也只是在初一的時候還能和李雨瞳為伴，初二就孤身一人。

她越發漂亮了是真的，江月的膚色本就比常人要白一個度，學舞蹈的孩子身段又柔軟，很輕易便能賺取別人的保護欲。因而自從到了初中，江月收到的情書就沒有停過。

可是，她連陳江楷這種都拒絕了，怎麽還會看其他人的情書呢。

在外婆家的那一晚，江月影先是被陳江楷突如其來的“求婚”吓到了。說不慌是假的，所以她下意識就回答了“不行”。她要是早戀，她媽一定會打斷她的腿。

當然啦，她沒有那麽鎮定的。她大叫着說：“不行！什麽老婆？我要專心學習的！怎麽可以談戀愛啊？！”

她當時慌亂的樣子一定很丢人。

結果這一幕，竟然被來叫他們回去吃飯的高森撞見。高森那張嘴，從來都是嘴在前面說腦子在後面追，當場便崩潰地對着她大喊嫂子。

她惱羞成怒他讓他閉嘴。

她還記得，那夜的天變得有些毫無預兆。像是突然之間，滿天的繁星就隐去蹤跡，空氣裏也似乎有些濕潤，擡頭一看便已烏雲滿天，竟還下起了小雨。

當她再看向陳江楷的時候，只見他已經頭也不回地孤身往回走去，空氣裏只留了一絲不明朗的氣息。

她記得，那日他離開的脊背依然挺得筆直，卻沒有再往後看她一眼。不知怎麽的，江月分明就在走在小雨中的那個背影裏看出了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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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心就亂七八糟地酸了一下。

而那日陳江楷家中的司機來給他送衣服，他卻同外婆告了別，就這樣坐上了回程的車。

除了外婆之外，他沒有理會任何人。高森同他說話，他只是漠然回應。江月遠遠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可那個小男孩走得幹脆，再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小時候驕傲的陳江楷，從沒有嘗過被拒絕的滋味。

他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來一起過夜。

江月坐在操場的一個看臺上，看着下面打籃球的一群意氣風發的男生，自己搖了搖頭，不想再想這個人了。

因為每次想起他來的時候，心裏的感覺總是怪怪的。更何況，現在的陳江楷是真的在附中帥出了名，每天甚至會有高中部的學姐慕名翻牆過來，就為了看一眼陳江楷這個小學弟。

都跟她沒什麽關系吧，他反正一直都這麽出衆。

此時下課鈴聲響起，她從看臺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

聽說最近這個初二的班主任要查學生的小說讀物。而江月差不多就是周圍學生借小說的總部，各個班級和宿舍裏傳閱的課外讀物有一半都是從她這裏流傳出去。

她此刻正悠哉哉的，像個包租婆一樣，挨個班收回借出去的小說，收着收着就從一樓收到了四樓。她拿校服外套包裹着收回的幾本書，抱在懷裏，敲響另一個班的後門。

“同學你好，麻煩幫我叫一下你們副班長，謝謝。”

教室的最後一排，一個奇裝異服的男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乍然驚豔道：“江月？你是一班的江月？”

江月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便要上課，她敷衍地對他笑了笑，聲音放柔了一些，“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吧同學。”

“哇哦～”一聽她這輕柔的聲音，周圍都是男生起哄的聲音。

那男生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盯着她：“我給你寫過情書，你看到沒，昨天剛寫的，我叫張林。”

江月怔了下，心說這也太巧了吧，她沒看。

她此時有點進退不是，笑笑：“我還沒看……但是，可以先幫我叫一下你們副班長嗎？”

張林站起來就要朝着她走過來，邪氣一笑，調戲道：“那你做我女朋友啊，你做我女朋友我就給你叫。”

班裏的起哄聲更甚，一聲一聲的“答應他”此起彼伏，江月在後門窘得想逃，臉唰地就紅了。

這情況，也太措手不及了，怎麽還突然表白的。

這時的走廊另一頭似乎有些喧鬧，朝這邊越來越近。似乎是有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

而張林不停逼向前，眼看就要把手撐在江月身旁的門框上，江月慌忙之下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走廊中的一人，那人被撞得“哎呀”叫了一聲，大罵道：“有病吧！”

那人反手用力推向江月，把江月推了一個踉跄，差點撲到張林懷中。

屋內又是一片更高的起哄聲。

身後的女生卻震怒了，她站在門口大聲指責：“你長不長眼睛啊？！這鞋子可是全球限量款！”

江月終于回神一樣，淡淡看了她一眼，說，“很抱歉，沒有注意到。”

那女孩看她輕飄飄的眼神，不可置信：“你這是什麽态度啊，拜托是你踩了我好不好？你……”她說到一半，便被旁邊的同伴拉住，同伴瘋狂給她使眼色，示意她身後。

“他過來了，別在他面前惹事。”

女孩根本聽不進去，一把甩開同伴的手——

“我管他誰過來了，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給我的鞋子鞠躬道歉！”說着她一把推向江月，後者懷裏的校服和書一時沒拿穩，嘩啦啦灑了走廊一地。

書名就這樣大喇喇展示在陽光下。

看到書名後江月一驚，第一時間想低頭去撿書，卻看到一雙雙鞋子陸續在她掉的東西面前站定。

而有一只鞋子，正巧踩到她的書上。

江月瞳孔微縮，不等她反應，鞋子主人就“喲”的一聲。

接着，她就眼睜睜看着那本書被踢飛了出去。

“……”

江月看着那本書在遠處打着旋堪堪停下。

她又僵硬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那本書的書名。

“……”很好。

《竹馬哥哥吻定我》。

江月閉了閉眼。她已打算抛開羞恥心這種身外之物，視死如歸。她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那群人——

而正是這一轉頭，卻讓她的視線正好跌入了對面的一雙眼眸中。

她動作一滞。

站在地上一片狼藉之後的，有烏壓壓一群人。但是最前面那人真的顯眼，不怪她一眼就注意到。

他被衆人簇擁着，黑色的瞳孔中帶着熟悉的一絲傲然，手中拿着一個籃球，在身側挎着，貼在他半敞的藍色校服上，

是她從未見過的清爽肆意。

他的視線并未看自己。

四周在這時出奇的安靜。他看向前方某一處，神色依舊冷淡，卻在幾秒後，轉頭看向身側的人。他雖不發一言，但周圍似乎添了些冷意。

江月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似乎是把她書踢走的那個人，一名不認識的男生。

那個男生本來還打算跟這面前姑娘打打嘴炮，突然被陳江楷一盯，瞬間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汗毛倒豎的手臂。

怎、怎麽感覺，楷哥的眼神似乎有點涼呢……

應、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還未等他多想，後面就有人踹了他一腳。

“白癡！還不快去把書撿回來！”什麽不懂察言觀色的榆木腦袋？

他被踹得“哎喲”向前幾步，邊踉跄着邊回頭猶豫地看了看陳江楷的神色。但他從陳江楷的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所以……他現在是要去把那本書撿回來是吧？

他有點崩潰，古人說伴君如伴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君是個面癱屬下無法判斷君的意思啊？！

他一邊冷汗直流，一邊跑過去把書撿了回來。跑回來他剎住腳步，看着面前這姑娘，又看看自己的楷哥，猶豫半天，一時不知道該把書交給誰了。

他身後的兄弟扶額。

“你是白癡？！給楷哥啊！！！”兄弟大吼。

“哦哦，楷哥，給。”他雖然看不明白，但他聽勸。

陳江楷一手接過書，垂眼。

《儲君的嬌妃別想逃》。

“……”江月想伸出去接書的手又若無其事收了回來，默默裝作不是自己的。

陳江楷瞥了她一眼。

當然，她在那一眼中沒有讀出任何情緒。

但卻發現，他像是長大了。

比起以前的那種小正太而言他已經脫了一層稚氣，但依然能看出在他眼中的一點點正經。可也似乎沒辦法和當時一本正經要她做老婆的小男孩聯系在一起。

周圍一片安靜，江月眨眨眼，才終于找回了一些神志。她看着他，因在想開口第一句該說什麽而瘋狂打腹稿。

接着，還沒等她開口，她便看到面前的陳江楷随手把球扔給身旁的一個男生。

他彎下腰，伸手。手指在托起地上那本書的時候頓了下。

江月的視線随着往下看去，就看到了那本《惡魔校草戀上我的那一夜》。

她根本來不及作反應，就看到陳江楷修長的手一本本撿起地上的書。

“等……”她想伸手制止，可是已經晚了，陳江楷動作迅速。

《邪魅老板的替身前妻》

《竹馬哥哥吻定我》

《小師叔，輕點疼》

江月的臉色随着他一本本拿起，而變得越來越五花八門，最終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把那本《啊！我的暴君大人》和自己的校服一起撿起來時，都已經麻木了。

他看了幾眼最後那本書的名字，頓了幾秒。随即慢慢擡眼看她，眼底竟還有些探究，最終冷笑一聲，問：“你喜歡這種類型？”

而她已心如死水。

“什麽喜歡哪種類型？”她機械地張口。

他皺了皺眉，又垂眼看向手裏最上面那本書名，眼神中略帶沉思，但是半天也沒能再就這個話頭吐出一個字。

他只是神色依舊疏離，微微挑眉，“沒什麽，連句道謝都不會嗎。”

道謝？會啊，她當然會。

江月繼續面無表情，“謝謝這位同學，請問現在可以把這些精神食糧還給我了嗎。”

陳江楷當即搖頭，“不行。”

……被他噎住。

她一咬牙，好哇，人已經丢完了，現在誰還管他喵的行不行！她當即伸手就要把書搶回來，誰料他一下把書和校服舉高，江月被他晃一下，一下又差點跌進他懷裏。

而陳江楷對此卻紋絲不動，反而無聲垂眼看着她。

周圍一片嘩然。

“現在主動，會不會晚了些。”他的眼中，似乎是嘲弄。

她忙站直身子，馬上和他拉開了距離——

誰要主動了！

但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不過一年多不見，他竟然比她高出這麽多。剛剛差點撲他懷裏時，發現自己竟然只能到他的肩膀。

“沒收了。”陳江楷直接宣布了這些書的歸宿。

什麽——

“什麽？！你是強盜？你陳江楷再怎麽牛逼也不能欺負女同學啊！”

江月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有聲音從自己身後傳出。她回頭一看，是張林那張憤怒的臉。

見她回頭，張林還分心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江月雖然很感激他能為她出頭，但這時候他就別添亂了吧，她面對一個陳江楷就已經夠頭大的了！

再說陳江楷是什麽好惹的嗎？

果然，甚至不等陳江楷施舍一個眼神，他旁邊的“白癡”和“白癡”兄弟就立馬站了出來，一左一右橫在張林面前。

“小子，不該你管的事，勸你別多嘴。”推了張林一把。

“楷哥做事，什麽時候還要聽你安排了？不想混了是嗎？”又推了張林一把。

二人這麽一上來，氣勢很足。

張林被這兄弟二人推進了教室，還未等他發作，陳江楷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不知什麽時候都站了過來，此刻都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想學英雄救美？怎麽，很抗揍麽？”

“我認識你，張林是不，想過來比劃比劃？”

“今天晚上放學，在校門口等着……”

張林一張臉漲得通紅，但對面人這麽多，他一時也沒有出聲。江月被擠在人群外面，兩方就這樣對峙着，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似乎有場戰争一觸即發。

只聽這時，在人群的後方傳來一陣冷聲的制止。

“都停。”

人群齊齊往身後望去。

陳江楷的視線從江月看張林那張焦急的臉上挪開，沒什麽表情地看着他們，“誰讓你們打架的，回來。”

人群收到消息，都老老實實地各自瞪了張林一眼，這才嘴中暗罵着，慢吞吞往回走。

江月剛要松一口氣，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

“江月……”

副班長怯生生地叫她，在門後扒着門邊，露出半個腦袋。江月眼睛一亮，朝她打了招呼，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為了來找副班長收自己的小說。

對了，這才是她今天來的初衷。

“那個……”副班長看着她身後這群一看就不懷好意的人，猶豫了半天，還是站了出來，小小的個子卻把張林護到身後，臉上就換上了無畏的表情。

她道，“江月，你是來要書的嗎？書我晚上會給你送到宿舍，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別在這裏了。”

她的語氣裏有一絲祈求。

江月頓了頓。

副班長是個對班級很有責任感的人，哪怕知道自己對上外面這群人贏的概率為0，也依然堅定地站在了同學前面。

江月不想再給這種人添麻煩。

似乎……确實都是因為她在這裏才惹的麻煩。即使她不是故意的。

她擡眼看副班長身後的張林，輕輕張口，說了聲：“抱歉。”

張林本在對陳江楷那群人發怵，一看她這個乖巧的模樣，頓時男子氣概就大爆發，拉開副班長就又要站出來給她出頭。

“你沒什麽好抱歉的，該道歉的是他們……”

副班長伸手就把他的嘴捂住。

江月也手疾眼快，不等他說完就順手把他們班的後門給關上。順便還給他們挂了鎖。

她擡眼從門上玻璃望去，張林已經被副班長揪着耳朵拽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正在被劈頭蓋臉地數落。

“你裝什麽超級英雄啊？你少給班裏惹事，班主任沒說過你嗎？你又想被主任逮到，然後全級通報批評我們班……”

“我見義勇為怎麽就叫惹事了？要是要是主任因為這批評我那他就不配做這個主任！”

“你去招惹陳江楷還不叫惹事嗎？附中誰不知道他啊，你去跟他硬碰硬什麽……”

“嘁，別人都怕他我不怕，我就看不慣他欺負江月！我就想保護江月！”說着他就要起身出來，又被副班長狠狠按住，還順便給了兩拳。

江月在門外聽得頭痛欲裂。

而陳江楷透過後門的玻璃，給了在裏面鬧的張林一個眼神。

江月看着他的表情，雖然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但她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随即，陳江楷的視線就落到了她身上，語氣有些微諷：“站着也能踩到人？站不穩摔出這些東西耽誤路人就算了，還能摔出個護花使者，現在很開心？”

他越來越咄咄逼人：“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有了人為你出頭你很高興是麽？”

他冷笑，“好，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他口中說着百年好合，态度卻像要去參加白事吃席了。

江月疑惑。他跟她發什麽脾氣啊？

那張林她也管不了啊，她讓他這麽幹的啊？

還不等她反駁兩句，就見陳江楷連個眼神都不留給她，就已經帶着一身涼意從她身邊幹脆利落地離開。

見他走遠了，他身後還在看戲的小弟們也如夢初醒一般，拍着他的籃球上前，随口調侃了她兩句。

“護花使者。”

“不賴呢。”

“誰說不是，哈哈。”

“怎麽你也想當？”

“我去你媽的！我給你媽當吧！”

“哈哈哈滾……”

他們像來的時候那樣，繞過她浩浩蕩蕩跟了上去。

江月：“……”有病！

只有“白癡”兄弟在經過她時，多打量了她幾眼。

江月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但又滿臉寫了“很煩”兩個字。但随即，“白癡”兄弟卻突然龇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便轉身走了。

“？”

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江月。

不遠處穿全球限量款鞋子的女生，看到江月和陳江楷的互動後，和旁邊的同伴探讨起來。

“陳江楷剛剛……說的是她踩我腳這件事吧？”

同伴看着陳江楷向這邊走來，猶豫道：“是吧……”

全球限量款又道：“那他剛剛是不是在為我們說話，警告那個女的？”

同伴看着陳江楷漠然從二人面前經過，但他在走到她們面前的時候，輕飄飄投過來了一道視線，卻冷意十足。

同伴縮了縮脖子，一時沒敢出聲。

真是警告那個女的嗎？

限量款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不自覺往後縮了縮身子。

但對面什麽也沒做，腳步甚至都沒有片刻停留，就這樣從她們面前走過。似乎剛剛那一陣冷意，也只是錯覺。

直到看着陳江楷走遠，二人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同伴看着陳江楷的背影，捏了一把冷汗。

這才猶猶豫豫的小聲說道：“可為什麽我覺得他警告的，是我們呢……”

“……”

不遠處的江月站在原地，她正目送這群人離開。

心累。

今天，她在上這個樓的時候，拿了一件校服，收了幾本書，還活脫脫是一個包租婆。而此刻……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一陣惆悵。她在這所學校裏混得風生水起的依仗，此刻已經一本不剩了。

而她的校服……她眼睛逐漸張大——她的校服還在陳江楷手裏！

她擡頭卻只遠遠看到了陳江楷被人簇擁着走遠。

他已經走過轉角下樓，只有跟在他後面的幾個女生不停地回頭打量她。她們可看見了啊，今天陳江楷就只跟她一個女生說了話！

那群人望向江月的眼中都帶着探究的神色，像是想要把她拎過去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狠狠逼供一番！

……江月頓時就覺得這個校服要不還是先算了。

畢竟陳江楷周圍的人似乎不止有初中部的學生，還有幾個燙了頭濃妝豔抹的女生也前前後後圍着。

如果陳江楷每次體育課的時候，都會有外校或者高中部的女生，想盡辦法來管理嚴格的附中來看他打籃球這個傳言沒錯的話，那這時在他周圍的女生們可能就有些複雜。

那些姐打架是真的會咣咣扇耳光扯頭發的。

江月當即就愉快地決定了校服這個問題是完全可以改天再議的。

而遠處，在圍着陳江楷的那群女生中。

衆人正交頭接耳地讨論着。

到底怎麽回事？剛剛她們一路上不管說什麽問什麽，都當沒她們這群人似的的陳江楷，怎麽突然對剛剛那個女生說了那麽多話？

她是誰？哪個班？叫什麽名字？和陳江楷認識嗎？

她是什麽類型？什麽星座？她身上有什麽特質會讓陳江楷另眼相待？

衆女生讨論着讨論着，都齊刷刷回頭看了一眼那女生的模樣。她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回想一下那個女生剛才惹陳江楷說話的表現，衆人叽叽喳喳半天，突然靈光一閃，頓悟了。

接着，不管是對陳江楷還是對江月來說都是最大的一個謠言，就這樣誕生了——

傳下去，陳江楷喜歡站都站不穩的柔弱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