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大型修羅場

大型修羅場

“青妹今日怎的如此調皮, 想躲貓貓嗎?”男子的聲音帶着笑意,惹得漾漾胃裏一陣不适。

她抓着屏風的手,指關節泛着森然的白, 指尖掐進了木刻中, 木屑刺進了她的指甲間,她也感覺不到疼,直到一只手撫上她的手背, 她尖叫一聲瞬間彈開了。

這一聲尖叫也吓到了男子,他一愣:“你不是青妹!”

他明知不是“青妹”還是一把推屏風, 想一探究竟, 忽然沐浴室的門被狠狠踹開, 淩厲的寒風灌了進來, 他吓得轉身去看, 猛地被掼摔在地, 尾椎骨疼地直起不來,依稀間他看到一道冷冽的背影蹲了下來, 鬥篷揚起。

霍景珩緊緊裹住了漾漾, 漾漾眼中具是恐懼,但還是在看到霍景珩的那一刻眼神一松, 繃直的身子也瞬間輕軟向後倒去, 被霍景珩攬進懷裏。

“啊!啊!啊!”門外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站滿了校場上的回來的貴族小姐。

蘭歡跑了回來氣喘籲籲,霍景珩将渾身發抖的漾漾交給蘭歡, 他緩緩起身, 拉過屏風遮住了漾漾和蘭歡。

轉過身來, 那一身冷厲的肅殺之氣叫所有人都為之心顫,他垂眸看向地上的男子, 猶如地獄修羅看着地上的腐屍,開口間寒意刺骨:“為何擅闖西廂沐浴室?”

男子看到霍景珩早已吓得渾身癱軟,此時更是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景珩森冷緩聲道:“說。”

“是,是青妹,是青妹約了我......”

“全名。”

“是工部侍郎家的四小姐姚林青。”此刻他對他的“青妹”哪還有半點的情意,只想着保全自己,“世子,是她,是她勾引我前來,我不是......”

“方敬言!”門外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沖了進來,眼淚婆娑地撕扯着地上的男子,“你怎麽能,你怎麽能......”

“滾開!若不是你勾引我,我何至于此!”方敬言下半身動彈不得,手還能動,他無情地掀開姚林青,姚林青難以置信平日裏與她海誓山盟的情郎此刻為了活命竟然不顧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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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勾引我!是你求愛于我!”

“你放屁!”方敬言匍匐在地去拉霍景珩的衣擺,“世子,世子,是她,都是她的錯,我沒有看到,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求世子饒命,求世子饒命......”他哭求着。

同樣都是男人,他很清楚方才霍景珩看他的一眼意味着什麽,他要他死!

承書跑了進來,驚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霍景珩厭惡地甩開衣擺,方敬言的手就被甩了出去,震的手臂酸疼。

霍景珩移開目光,冰冷的聲音緩聲道:“将他二人押送刑部,着刑部尚書,從重處置,方家,姚家,處連帶責任。”

承書領命,一手拽起方敬言,一手拉起姚林青,他二人早已吓得雙腿發軟,心神潰散,嘴裏喃喃自語:“求世子饒命,求世子......”

等承書将他們一并帶走,霍景珩清寒的目光殺意不退,掃過門外衆貴女:“今日之事傳揚出去,若牽扯她人,想想己身,想想族人,後果是否承擔的起。”

那些早已看呆,吓傻的貴女們,聽到霍景珩這一番話,恍如大夢初醒般,全都跪了下去,止不住身子的顫抖,聲音的發抖:“謹遵世子之命。”

世子的話,她們聽懂了,方姚二人拖去刑部,方姚兩家落罪,這件事瞞不住,所以這件事可以傳揚出去,但若是這件事有将唐漾漾牽扯進來,那方姚兩家的下場,就是她們以後的下場。

霍景珩交代完,走到屏風後,抱起裹得嚴實的漾漾,在衆人驚恐不定的目光中走出了沐浴室,蘭歡趕緊跟上了。

此刻她只慶幸方才跑出去拿衣服時撞上了霍景珩,她雖有心隐瞞,但還是被霍景珩看出了破綻,得虧她說了實話,也得虧霍景珩不放心漾漾一個人衣不蔽體的待着,準備來守住門口,才這般湊巧。

唐聞意和頤谙站在貴女堆裏,眼睜睜看着霍景珩對唐漾漾這樣維護,這樣擔心,這樣緊張,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心裏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食。

霍景珩沒有将漾漾帶出學宮,而是将她安置在原來他的廂房中,讓蘭歡照顧她換了幹淨衣裳,漾漾被吓到了,整個人呆呆的,直到霍景珩握住她泛紅的指尖,她疼地如夢初醒,霍景珩的心立即揪在了一起。

漾漾疼地哭了出來,霍景珩反而松了一口氣,蘭歡也跟着一起哭:“漾漾對不起,早知道我就把我的衣服給你穿了......”她自責極了,全然沒想過即便發生在她身上也一樣是奇恥大辱。

霍景珩力持溫和的語氣看着漾漾:“沒事了,你在這好好休息。”轉頭對蘭歡又是清冷的口氣,“照顧好她。”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蘭歡看着他離開,摸着漾漾的指尖輕輕呼呼:“疼不疼?”

漾漾道:“好疼,你別告訴我姐。”

蘭歡點頭:“世子說了,今日的是提都不能提到你的名字,還是世子想的周到。”

蘭歡陪着漾漾說了一會話,徐馳冉突然來了,兩人都是意外,徐馳冉只道:“景珩讓我來的。”

此時的漾漾穿戴整齊,讓徐馳冉把了脈,徐馳冉道:“只是受了點驚吓,喝一碗安神茶睡一覺就沒事了,至于手指的傷......”這也能算是傷?徐馳冉想起方才霍景珩焦急快速的語速,他還以為唐漾漾傷的有多危急了,他無奈從藥箱拿出一個藥瓶遞給蘭歡,“擦上,疼痛立刻緩解。”

蘭歡驚嘆:“馳冉你真是在世華佗啊!不,比華佗還厲害!醫神啊!”

沒有技術含量的傷,徐馳冉聽到這種贊美并沒有高興。

**

霍景珩從徐府出來,就直接去了刑部,承書将他的話帶給了刑部尚書,刑部尚書親自審了,等霍景珩到了刑部大牢,已經審出了結果。

方姚二人在學宮私會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今日之所以會鬧出岔子全因約定的地點二人相背,方敬言直說約的是西廂,姚林青卻說是東廂。

霍景珩看着二人的供詞,扔在了桌上,刑部尚書觀其神色,承書也說過世子的意思是要從重的,但是這等私會之事,該從重到哪個地步呢?他虛心請教霍景珩。

霍景珩輕扣供詞,涼涼的嗓音在刑部大牢裏揚出回聲,愈發冷意滲人:“這等敗壞門風之事,牽連家風,無顏茍活于世,尚書大人覺得,畏罪自殺如何?”他反問一句,又森冷道,“方敬言不必留了。”

刑部尚書驀地怔住了,他記得以前的彧安世子矜貴清冷,雖然不茍言笑的不近人情,但絕不是如此狠辣之人,今日竟然為這等小事動怒而動了殺心......

他敢說“不妥”嗎?不說霍景珩如今行事狠辣,不說他的身份多麽尊貴,只說霍景珩身居中書侍郎,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但不敢說,還要躬身道:“世子所言極是。”

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殺的人太多了,他雖驚震但也不至于意外。

在霍景珩離開前,刑部尚書鬥膽再問:“那方姚兩家的連帶罪名......”

霍景珩側目冷睨:“這種事還用我教大人嗎?”

刑部尚書立刻躬身道:“臣明白!”等霍景珩一走,他立刻讓心腹獄卒動手,做成畏罪自殺的樣子,回去寫下彈劾方姚兩家的折子。

這等彈劾的折子也不是他一人,出了這種事,言官們自當是上趕着的。

走出刑部,霍景珩冰冷道:“這件事深究下去。”

承書有些意外:“世子指的是?”

“若是你,會記錯私會的地點嗎?”霍景珩涼聲反問。

承書恍然大悟,卻在恍然大悟之時又驚顫了一瞬,世子明知主因不在方敬言,卻還是要他死......

處理完刑部的事,霍景珩折回了學宮,此時正是下學的時辰,漾漾喝了徐馳冉的安神茶,睡了一下午終于緩過精氣神來了,和蘭歡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霍景珩正在門外等着她,嘴角噙着一絲輕淺的笑意。

見到霍景珩,漾漾停住了腳步,今日的事,實在是多虧了他,她也不好再冷臉對他,主動走到他面前,微微笑道:“多謝你。”

見漾漾笑了,霍景珩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與我,你不必言謝,沒事了,都解決了。”

蘭歡笑嘻嘻道:“這麽客氣做什麽,今日世子真是我們的恩人,漾漾,我們晚上請世子是江南兩岸吃酒怎麽樣?”

漾漾想起早上出門答應過莺莺的事,婉拒道:“今日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回去。”

蘭歡失落地扁嘴,連霍景珩的笑意都略有收斂。

“小姐!”蘇璃在馬車裏喊漾漾,漾漾向他們二人告辭。

馬車掉頭,漾漾莫名探出窗外回頭看去,驚見霍景珩還站在那,正對上他的目光,漾漾一愣,收回了腦袋。

**

今日發生的事,頤谙氣急了,也氣極了,一回到國公府,她立刻去了肅康堂,老太君正喝了藥歪靠着,自從那件事後,老太君的身子就比從前差了許多,每日湯藥不斷,頤谙回來纏着老太君撒嬌,她的心情便一點。

見老太君心情好一點了,頤谙便道:“姑祖母,改日我們請景珩哥哥回來吃飯好嗎?”

老太君臉上的笑容頓時消逝了:“你說什麽!”

頤谙還沉浸在自己的打算裏,說道:“這半年未見景珩哥哥,我怕與他生疏了,您與我爹爹不是在我們小時候就有默契,日後是要......”

“此事休要再提!”老太君嚴厲呵斥她,“過去的事再做不得數了!”

頤谙吓得呆住了,卻還不死心:“為什麽!景珩哥哥如今位高權重,若是我嫁給他,不正好可以......”

“住口!”老太君再次打斷了她的話,強烈的憤怒讓她猛地咳了起來。

一旁的媽媽連忙端了茶來,勸道:“郡主快別說了。”

頤谙委屈的眼淚撲簌簌直掉:“姑祖母......”

老太君咳嗽稍有好轉,便咬着牙壓着聲音道:“你把這個算盤爛在肚子裏!我鎮國公府絕不會和大公主聯姻!”

頤谙徹底僵住了,她本想着大公主有愧于鎮國公府,霍景珩對老太君必然還有一份感情在,那麽讓老太君出面說親,一定成的,可誰知,誰知......頤谙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哭着跑了出去。

老太君看着她離開,想起她提起的事心又一陣絞痛,昏了過去。

頤谙哪裏知道,她沖回房間,就将房間的東西全砸了,撲在床上哭了起來,丫鬟安慰她:“郡主,別哭了,您如今是國公的女兒,您的婚事國公會為您做主的,定然不會委屈您的。”

“你懂什麽!”頤谙正在氣頭上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世上誰還能比得過景珩哥哥,不能嫁給他,難道要把我草草許配給別人了事嗎!”

“郡主......”丫鬟捂着被打紅的臉委屈極了。

頤谙擦掉眼淚:“不,我絕不要草草嫁人,我不能坐以待斃!”

**

漾漾不想讓莺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回到山莊時和往日一樣開心,只是在進正廳時,看着鋪滿正廳桌上的禮物愣了愣,見到偏廳桌邊坐着的翩翩佳公子又愣了愣。

翩翩佳公子朝她颔首微笑。

“愣着做什麽,還不過來。”莺莺笑着朝她招手,漾漾回神走了過去,莺莺拉着她的手道,“你不認識了?見過的。”

漾漾是覺得有些眼熟,但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翩翩佳公子看着她打量着自己的臉眉心皺在一起,似是在努力回想,笑了一聲:“大概三小姐平日裏見過的優秀之人太過,我實在平凡了,沒有記憶點。”

這和煦的笑容,漾漾眼前一亮,笑意到達眼底:“啊!是你,山西王家的公子!之前來給姐姐送禮,我還以為是......”

“咳。”莺莺咳了一聲,漾漾打住了話頭,差點将“送聘禮”宣之于口,嘻嘻一笑搪塞了過去。

王公子很有涵養,并沒有追問漾漾的未盡之語是什麽,既然姐妹倆不想說,自然是不能強人所難的。

“王公子又是來談生意的嗎?”漾漾也察覺到了王公子的善解人意,對他很有好感。

王公子道:“是啊,正巧來看看唐莊主和三小姐。”

漾漾走到桌前的禮物旁,仔細看了看:“這些都是你送的嗎?真是有心。”

那打眼看去,都是價值不菲姑娘家用得着并且喜歡的東西,難得有男子這樣貼心的,漾漾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王公子謙虛道:“都是些小東西,第二山莊自然是不缺這些的,二位小姐把玩着,不必在意。”

莺莺瞧着他們有來有回的說話,抿唇一笑,便道:“王公子遠道而來,我本該盡盡地主之誼的,只是今晚正巧有事得出門一趟,不若讓漾漾陪公子到城中逛逛,京都的夜市很是富庶繁榮的很。”

王公子笑容有一絲微頓,卻道:“也好,莊主有事且忙。”

莺莺上前拉住漾漾的手,柔聲道:“那你就代替我好好陪陪王公子,盡盡地主之誼。”莺莺說話時,目光很有深意,像是在叮囑漾漾,漾漾領會,大概這個王公子很有錢,莺莺将來要跟他家深入合作。

“姐姐放心!京都好玩好吃的,我都會帶王公子領略一番的!”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事關第二山莊的宏圖大業,她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王公子卻關心漾漾:“只是三小姐剛剛回府,會不會精神不濟?不若改日.......”

漾漾連忙搖頭,笑吟吟道:“我不累。”

莺莺很放心地笑了,和他們道了別,就帶着蒲叔出門了。

王公子在那站了站,漾漾順着他的目光瞧了瞧,見莺莺已經拐了彎不見人影,便側過臉道:“王公子我們也走吧?”

王公子轉過來,溫和一笑:“三小姐請。”

**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漾漾帶着王公子走在長安街上,各色各樣的攤販,熙熙攘攘的人流,真是好不熱鬧。

漾漾買了兩個糖人給了一個王公子,王公子顯然不太習慣這個東西,但看着漾漾舉着殷切,不好拒絕,笑着接了過來。

“你嘗嘗,很好吃的。”

王公子很給面子地嘗了一口:“不錯。”

漾漾嘻嘻一笑,轉眼看到一旁撈金魚的便跑過去蹲了下來:“老板要兩個網。”

“好咧。”

老板遞過來,漾漾接過,轉頭看到王公子正走過來,芝蘭玉樹,學她的樣子蹲了下來,這樣優雅的人做這樣的動作,漾漾覺得好玩,遞給他一個漁網:“試試。”

王公子看着周圍都是撈金魚的男男女女,再看看魚池裏的金魚:“京都的金魚都格外靈活些,怕是不成。”

他雖這樣說着,但還是将漁網怼住了水面,靜待時機。

漾漾盯着他的手,忽然他手腕微沉,千鈞一發之際,網起一條經過的金魚,金魚在他的漁網裏撲騰了一下,漾漾忽然湊到他耳邊低語:“你是不是喜歡莺莺?”

他手腕又是一頓,本來已經上來的魚兒又是一個打滾撲進了水裏,王公子驀地轉頭,漾漾正托着腮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華燈照進她的眼裏,熠熠生輝。

“漾漾!”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漾漾聞聲轉過頭去,瞬間愣住了。

前面站着幾個人正齊齊看着她,霍景珩為首,目色沉沉,目光停在王公子身上。

徐馳冉和祁仲景岳浔州跟在後面,蘭歡擠到了霍景珩前面,朝她奔來,方才就是她喊的漾漾。

蘭歡又驚又喜:“漾漾,你怎麽會在這?”

“所以,你說的晚上有事,就是陪人游玩這件事?”霍景珩也走了過來,嗓音微涼,目光從王公子身上移到了漾漾身上。

那聲音聽上去不知是惱是怒還是失落。

漾漾啞然,瞬間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正欲解釋,卻聽王公子問道:“三小姐,這些是你的朋友?”

蘭歡卻先問道:“這位公子是誰?”

漾漾看準時機道:“這位是山西來的王公子,是姐姐的生意夥伴,姐姐今晚不得空,着我招待他。”

霍景珩的神色并沒有任何緩轉,擰眉沉着臉,王公子大概也看出了些什麽,倒是很大方地朝他朗朗一笑。

在漾漾身邊被人視作情敵,王公子覺得理所當然,但是一如這位公子這般人物竟還這樣不自信,倒是讓他意外。

蘭歡最是愛熱鬧,又是看戲,連忙道:“王公子?我們正要去江南兩岸,漾漾你和王公子一起去吧。”

幾乎不給漾漾拒絕的機會,她拉着漾漾就走,霍景珩和王公子跟在緊随其後,徐馳冉等人次之,祁仲景眼中露出興奮之色:“看來有一場好戲可看。”

一行人走到江南兩岸大門口,正迎上出來的荊望堰,荊望堰看到漾漾先是一喜,看到她身後的霍景珩又是皺眉,再看向漾漾時已是滿眼柔和:“你怎麽會來,我還說待會去瞧瞧你。”

漾漾愣了愣,正要回答,就聽到又一聲“漾漾”。

所有人看過去,竟是塗山清意外地看着他們。

蘭歡目瞪口呆地感嘆:“世間竟還有這樣巧的事啊......”

祁仲景看了看霍景珩越來越沉的臉,再看了看荊望堰一臉的溫柔逐漸收斂,又看向塗山清,最後将目光停到了王公子身上,意外地挑眉,王公子居然一派雲淡風輕,和他一樣目光在霍景珩漾漾幾人之間來回游走。

岳浔州難得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和祁仲景低聲道:“這豈止是一場好戲啊,簡直是接連不斷啊!”

祁仲景愈發興奮:“今晚真是出來對了。”

岳浔州卻道:“之前景珩和唐漾漾鬧得那樣僵,你覺得景珩會不會氣得吐血?”【  】

祁仲景嘿嘿一笑:“不會。”

“哦?”

祁仲景道:“景珩有殺手锏,一旦亮出來,那幾個絕對灰敗。”

他這麽一說,岳浔州的玩味和興趣越來越濃了。

一行人坐在江南兩岸二樓的包廂內,祁仲景特意要了一間有兩張桌子的包廂,和圍繞着唐漾漾展開的男人分開坐了兩桌,雖然如此,祁仲景這一桌的人耳朵和餘光都對準了隔壁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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