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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棒球部的集訓結束時, 假期都過去了一半，但以為這樣就能安安心心地享受剩下的假期了嗎？

簡直是太天真了！

成宮鳴的生日在1月5日，但在1月4日早上, 棒球部的所有人都收到1月5日得回學校集合進行訓練的通知。

成宮鳴非常不開心，因為禪院蒼說了，想和他一起去滑雪, 定的日子就是1月4日出發, 計劃順利的話，他們本該在1月5日的時候在漫天的雪裏享受滑雪的快樂。

但現在，1月4日卻成了最後的假期，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明明前輩說他們去年一直到1月9日才開始訓練的！”成宮鳴嘟嘟囔囔，滿臉寫着不開心。

“反正你每天也要練習投球和揮棒不是嗎？”

“不一樣啊！好不容易才……”成宮鳴将腦袋憤憤地埋進抱枕裏, 并且錘了可憐的抱枕好幾下。

禪院蒼家裏沒有長輩, 還有專門的電競房和電影房，成宮鳴這段時間幾乎是長在了這裏。

當然, 還有卡爾羅斯他們。

公寓的面積不小, 但無論是禪院蒼還是五條悟都沒有帶很多人回來住的習慣, 因為只有兩個卧室, 沒有留多餘的客房。

客廳幹脆成了他們打地鋪的地方, 幾個人每天不是打游戲看漫畫就是去附近的擊球館打球“玩”, 日子過得別提多惬意了。

提前到校開始訓練的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樣的存在。

要知道棒球部因為集訓的緣故本就比普通同學少了很多假期, 哪怕是原定的回校日，也要比普通學生早。

不會有哪個學生喜歡開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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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去年前輩們沒能去春甲吧。馬上就是春甲, ‘休息’了這麽久，想要一下子找回手感也不容易吧。”

成宮鳴“騰”地一下站起來：“既然是為了甲子園找手感, 那就沒辦法了嘛！畢竟我們可是背負了整個東京的希望啊！”

真好哄。

但給了一個大餅後，禪院蒼又給了他一杯冷水：“青道比戰力贏了, 所以稻實美辦法代表整個東京。”

東京有1.5個名額，作為秋季地區大賽的冠軍，稻實百分百能拿到名額，但不代表其他隊伍就沒有一點希望。

“切，手下敗将而已啦！我會一下子就把他們收拾掉的！”雖然是這麽說着，但青筋和語氣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在記恨呢。

青道的第四棒結城哲也，第五棒泷川·克裏斯到最後也沒能切實地壓制住他們，成宮鳴非常非常地不甘心！

雖然作為一個投手，投出的球被打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就是會很生氣啊！

“蒼！快點陪我來練變速球啦！”

禪院蒼的公寓最讓成宮鳴喜歡的，就是外面的大“陽臺”，寬三米長足有二十米，還圍上了厚實的防彈玻璃進行封窗處理。

這樣的話，随便在這裏練習投球也沒關系了！

對于棒球笨蛋來說，只要能比賽，能打棒球，能在重大比賽上打棒球——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啦！

“今天我要投一百個！”

“你今天已經投過三百個了。”

“那是好多次加起來的數字啊！根本不算！”

“五十個。”

“九十個。”

“五十個。”

“……”

兩人吵吵鬧鬧地去練習投球和蹲捕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

“還是覺得好違和，說起來……蒼之前有這麽關心比賽嗎？”

卡爾羅斯幾人湊在嘀嘀咕咕。

“最近他蹲捕的态度也很積極。”

“打擊率好像也更吓人了。”

“就連守備也……”

幾人還沒讨論出禪院蒼突然有了這麽明顯轉變的原因，就突然停住了。

因為他們發現——禪院蒼本就較弱的幾項在這個休賽期已經有了不少的進步。

而且似乎還把本就擅長的打擊也加強了。

危機感爆棚的幾人立刻丢掉手裏的游戲機、薯片、可樂漫畫書，準備開始大練特練了！

禪院蒼最近的确在學習很多和棒球有關的知識。

他想要上場，不僅僅是作為代打，更想要和鳴還有隊友一起并肩作戰。

甲子園裏有什麽，禪院蒼不是很清楚。

但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去年夏甲和秋天神宮大會輸掉後隊內糟糕的氣氛和心情，他不想再體驗一回了。

想要贏，想要一直贏下去，想要贏啊！

通往勝利的道路沒有捷徑可言，只能練習、練習，然後練習。

只要練習量積累到一定程度，一定是可以引起量變的。

卷得飛起的幾人一回學校就開始享用學校的超豪華設備。

雖然同樣的訓練也能自己去練習，但稻實這種底蘊很深的豪門強校，不僅僅是生源上很出色，更因為舍得花錢願意買最新最好的裝備。

“嘭——”

“乓——”

一回學校就看到有人在訓練場地“耀武揚威”地展示着哪怕是放假也沒有松懈過的訓練成果，成功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勝心，不就是卷嗎？！比勤奮難不成我還能輸給你嗎？！

開什麽玩笑！別小看人啊！

很快，稻實的場地裏就堆滿了學生。

乒乒乓乓棒球入手套發出的聲音、棒球和球棒撞擊的聲音……占據了訓練場的每一個角落。

部長感動得直用手抹眼淚：“這群孩子一定能在比賽上盡情地發揮！”

他不敢将話說得太滿，畢竟棒球這種事情，并不是一個球兩個球就能決定的事情。

而是每一球。

只要有一個球投不好，就可能被逆轉。

不過在春甲之前，更讓禪院蒼苦惱的是——要給成宮鳴送什麽禮物。

兩人生日隔這麽近最大的煩惱就是這個。

男生們幾乎不講究儀式感這種東西，就算是知道了彼此的生日，也只是送上一句“生日快樂”的祝福就很滿足了。

但成宮鳴送了用心的禮物。

不僅僅是想要回禮，更是希望……想要看到對方開心幸福的笑容。

去滑雪是禪院蒼想了很久才想好的，成宮鳴果然很高興，但時間沖突卻讓成宮鳴不得不中斷了興奮。

比起“又要重新想生日禮物”的苦惱，禪院蒼難過的是——如果知道去滑雪會臨時被取消讓鳴失落難過的話，早知道就應該想一個更好的禮物。

就算是為了春甲提早做準備，但不能去滑雪的失落，在那一刻是真實地傷害了鳴。

要送什麽禮物呢？禪院蒼從知道滑雪計劃告吹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很可惜的是，禪院蒼的腦子并不是很聰明。

很快很好地想出一個比滑雪更好的禮物且更容易實現的，真的好難。

“喂喂，蒼你怎麽啦？！頭頂竟然在冒煙啊！果然是因為最近看書太多把腦子看壞了嗎？！”

好吵……但是……好喜歡。

禪院蒼喜歡這樣的熱鬧。

鳴，再吵鬧一點吧，就算再任性一點也沒有關系的。

再……需要我一點吧。

“你想好要給鳴送什麽禮物了嗎？那家夥，可不是一般的難纏啊！”

滑雪計劃從一開始是為了成宮鳴的生日準備的，雖然是作為“沾光”的那個去一起滑雪的人，但計劃時間發生沖突只能取消這件事，他也很失落。

不過失落歸失落，也有點看好戲在裏面的意思就是了。

真想看看啊，禪院蒼這家夥一直像是臉部肌肉壞死一樣的表情，出現慌亂無措痛哭流涕地請求對方能高擡貴手放過他，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樂子。

唔，有點惡趣味過頭了啊！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誰讓禪院蒼這家夥總是擺着一張撲克臉！

雖然鳴那家夥一定會更加得意忘形就是了。

他本以為會得到對方苦惱的糾結，卻不曾想——

“嗯，我已經想好送什麽了。”

聽到禪院蒼如此有自信的話，白河勝之愣住了。

“是什麽？”

“什麽什麽什麽？”成宮鳴像只嗅覺無比敏銳的超級搜查犬，在兩人的身邊抽着鼻子聞了聞，“沒錯，是一肚子壞水的味道！說！你們要背着我幹什麽壞事？！”

“不是壞事。”禪院蒼将早就準備好但一直沒找到合适機會的盒子在口袋裏攥緊。

手心的汗水幾乎要将盒子打濕了。幸好他提前用塑料袋裝起來了。

喉嚨因為緊張有些發緊，但禪院蒼還是一鼓作氣地說了：“在說給鳴的禮物。”

提到這個，成宮鳴本就得意的臉蛋就顯得更加不可一世了。

“那種普通的禮物，可是沒辦法入我的眼！蒼，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禪院蒼的身體果然因為成宮鳴的鄭重僵硬了起來。

成宮鳴更加得意了。

禪院蒼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塑料袋被禪院蒼揉得皺皺巴巴，一看就不是什麽很高檔的禮物，但成宮鳴卻意外地沒有發出任何嘲諷。

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紙，只是寫着“萬能命令卡”，翻開一張，下面是“挑食無罪卡”，還有諸如“背回宿舍卡”、“一天國王卡”。

什麽樣的禮物，都不如讓成宮鳴開心來得好。

禪院蒼是這麽想的，于是将成宮鳴任性但可以被他無條件包容的所有選項都寫了下來。

成宮鳴一邊笑禪院蒼：“你是幼稚園小鬼嗎？！”

嘴角卻一直挂着笑容一張張翻過去，翻到最後一張——

【一起去滑雪卡（兌換期限：永遠）】

“……笨蛋。”

雖然是個笨蛋，但是……

“決定了！蒼，我要使用這張萬能命令卡——”

既然你不知道要怎麽确定未來和想做的事情，就讓我自私地為你決定吧！

“蒼，和我一起站到最高的勝利——全國制霸！你會追随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