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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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挽處理完傷口,換了件衣服,三禾陪她拿着液體進了輸液室。
醫院的輸液室,人來人往,不算安靜,偶有私語聲。
“姐,”三禾湊到簡挽耳邊,不确定地問:“你跟柏廷哥有情況?”
語氣中隐約透着心虛,畢竟她早上才說過兩個人不可能,如果兩個人有情況,那太打臉了。
“情況。”簡挽猶豫道:“怎麽說?”
想着柏廷平時的性子,還以為他會更喜歡性感熟女那種類型。三禾猶豫着:“就是,就是,柏廷看上去好像對你有意思,好像啊,不是很确定。”
這時護士走過來,她的聲音壓低了點,“那你呢,你對他有沒有意思。”
護士插進針頭,有一點點刺痛感。
簡挽微微蹙眉,擡眼看護士,沒來得及回三禾,便說:“是你啊。”
出院時,是柏廷讓她給自己的錢。
“還記得我啊,”護士淡笑,“你這腿快拆石膏了吧。”
簡挽點頭,“快了。”
“今天我聽說你的事了,”護士看着單薄的身軀,由衷地誇贊道:“你真厲害。”
簡挽笑了笑,“也是趕鴨子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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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謙虛,我們如果那樣,腿軟得早就動不了了,別說救人了。”護士聽到了她們兩個的對話,也好奇問:“今天柏廷抱你下來,你們真在一起了?”
“沒有在一起。”簡挽說:“他人很好,幫了我很多。”
“他?”護士聽着這個話有些震驚,“你是頭一個說他人好的。”
柏廷在醫院上藥時事太多,脾氣不好,公認的麻煩精。
不是嫌這個醫生手抖,就是嫌那個醫生下手重,更離譜的是嫌女醫生身上太香,沖得他鼻子疼。
簡挽想了想那晚給他敷藥。
點頭認同。
他的事确實很多。
“我!我!我深有體會!我當時讓他教我騎駱駝,”三禾十分感同身受,插話道:“你猜他怎麽說。”
護士踩:“嫌你頭發長。”
“不!”三禾扶了下鼻子上的眼鏡,“他說我戴眼鏡會吓到駱駝。”
護士大笑,不過也沒太多意外,“這一看就是他說的話。”
“你不是說他不教你駱駝。”簡挽插話道:“是因為他不教女人嗎?”
“聽我說完,”三禾說:“他說完之後,我就摘眼鏡,摘下眼鏡他嫌我穿的厚,脫了衣服後他嫌我鞋跟厚,脫鞋子之後他又挑毛病,把我從頭到尾挑了個遍,最後來了句——”
“他不教女人。”
“他不教女人。”
“他不教女人。”
三人對視同時說了這句話,受害者聯盟成立。
“他要不願意教,為什麽開頭不說。”三禾說:“非要在這找刺,對吧?”
“對!”護士說。
簡挽也點頭。
他最初對她也是這樣,明晃晃的戲弄,找刺,不滿意。
“原本他來的時候,還沒曬黑,活脫脫一副浪子樣,”護士說:“就他身上那股勁勁的感覺,特迷人。”
三禾連連點頭:“我第一次見他也是這種感覺,特野。”
“就因為這樣,剛開始追他的人特多,”護士:“但後來,大家在醫院上班本來就累,他老這樣,追他的就少了。”
“像他這種,誰喜歡他,誰受欺負。”三禾說。
輸液室的中午,人很多,周圍也漸漸有些噪雜。
沒人注意這裏在說什麽,三禾和護士還在深入‘探讨’。
簡挽腦中卻閃過一句“簡挽,你欺負人啊。”
這是柏廷給她說的。
護士和三禾越來越起勁,簡挽:“呃,”
“你也是這樣想的吧,姐。”三禾說完,扭頭便對護士說:“看,我說什麽,我姐不可能喜歡他。”
護士看向簡挽,在用眼神求她的答案。
“其實他也有好的地方。”簡挽沒應這個話題,只是說了句這個。
三禾:“比如。”
窗外風沙肆虐,簡挽看向窗外。
這個天氣跟二人初見面時一樣。
頓了頓,她緩緩開口,從第一次見面救她,說到第二次借她錢,還有看她行動不便,背她回去,一直到幫忙找玲白奶奶……
這樣數來,簡挽聲音越來越堅定,她不得不承認,柏廷為人其實還不錯。
沒有債主的高高在上,也沒有花心,遇到不喜歡的直接拒絕。
他挑刺,這個做法與那晚拒絕玉潔是一個道理。
祛魅!
也是從根上斷了別人對他的念頭。
“可。”三禾思索着不對勁的地方,一針見血:“他這些都只是對你啊。”
護士也像想起什麽一樣,“說到借錢。”她看着簡挽,“我想起來了,他那天還給我們每個人借了錢,護士長問他幹什麽,他說去清住院費。”
那天柏廷把銀行卡給她,他身上肯定就沒有錢了。
簡挽怔了怔,才問:“那他現在還了麽。”
“還了還了,他說早上着急用,大家趕緊給他湊了點,下午他就還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挽心裏隐約感覺出來了什麽。
顯然三禾也有同樣的感覺,“我剛剛還不确定他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現在看來,他就是喜歡你啊。”
“他只對你好啊!”
喜歡她?
簡挽從沒有這樣想過。
她的前半生,為了學業奔波,為了攢錢奔波,工作之後,為了父親奔波,為了工作奔波。
好的感情應該是讓人輕松,感到開心,互相依靠的。
談過邱少彬之後,她才發覺自己的生活太過于沉重死悶,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伴侶跟生活,她也給不了另一半那樣的感情。
簡挽的思緒此刻就像湖上飄零的副板,沒有來歷,沒有歸處。
如果非要給好感下一個定論的話。
她認為,沒有女人能招架地住,一個男人只對你好。
有好感是必然的。
但她下意識地認為,柏廷也會跟邱少彬一樣,接觸之後覺得她的生活太過壓抑,會慢慢遠離。
三禾問:“姐,你就沒有感覺?”
“或許有吧,”簡挽回頭,看向三禾:“但他也可能是短暫的好感?”
柏廷不像是會鐘情于一個人的樣子。
“他想玩一玩?”三禾想了想,說:“或許他喜歡有挑戰性的,覺得你不好追,對他也沒興趣,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簡挽聳肩,不置一詞。
“那你要怎麽做?”三禾問。
窗外風小了,簡挽又看向窗外,思緒被風吹散,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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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完液後,簡挽就沒在見到過柏廷。
她去看望玉潔的時候,也沒有人,簡單交談了一會。她走出病房,上了四樓,要把墜子給玲白奶奶,進病房之後她和玲白正睡着,也就沒着急,聯系了李隊長。
李隊長在等着她去派出所做筆錄。
做完筆錄之後,李隊長沒立馬讓她離開,而是将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倒了杯茶,“小簡啊,等錦旗做好了,我讓人給你送到醫院去。”
簡挽接過茶,道謝之後,才問:“大概多久?”
“一周?”李隊長喝了口茶,拿起了她那會填的資料,看了看問:“怎麽,你有事?”
簡挽說:“我在這裏呆不長,估計還有三四天就走了。”
“哦~”李隊長的茶有些燙,他吹了一口,茶水泛起漣漪,一層一層的,“那給你送到哪?”
簡挽:“西部沙場那邊吧。”
茶水靜止,漣漪成了死寂。
李隊長餘光看了眼她,問:“你在那邊幹什麽。”
“修路。”
李隊長手一顫,茶水不小心迸濺了出來。
僅一刻,他就恢複正常,又吹着,淡淡道:“不好修啊,那之前都多少人來過了。”
“修不好,那就一直修呗。”簡挽坐直了些,語氣還是淡淡的,“總會完成的。”
李隊長擡眼看着眼前的這個姑娘。
“修不好那就一直修,老子還不信這路還修不好了!”
她的話跟二十幾年前那個人的話一樣。
當初這裏修路是大工程,他們警察在空閑時候也要去幫忙,跟那幫工人年紀相仿,關系處的不錯。
他跟隊長簡成輝處得最鐵。
這姑娘姓簡,仔細看,她的鼻眼跟故人就是一個樣子。
李隊長放下茶杯,‘pang’的一聲,他像是有了眸中結論,頓了頓,他看了眼監控,說:“有志氣,我現在有點事,你先出去在門口等我。”
簡挽淡笑着,點頭,走了出去,站在派出所門口等他。
沒一會,李隊長就換了便服走出來,“跟着我走。”
看上去像是在躲什麽人。
這裏的交通不發達,死角也很多。
二人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李隊長轉身,樣子不像那會的公事公辦,反而看上去更像是鄰家叔叔,多了些親和。
簡挽正納悶這樣的反轉時,便聽到李隊長問:“簡成輝是你什麽人。”
話問出口的那一刻,簡挽就知道了此人跟爸爸認識。
但當年有關的人事都被調離,說明當時負責人絕對不簡單,背景複雜。
簡挽猶豫該不該開口。
李隊長:“不要想着欺瞞,蒙混過關。”
她不說實話,他們警方也能查到,但太興師動衆了。
簡挽擡眼,看着李隊長的眼神,頓了頓才堅定道:“父親。”
話落,李隊長從衣服的內口袋裏掏出張照片,遞給她,“還有三四天,咱們這有篝火晚會,好好玩,這是叔叔能送你唯一的禮物。”
低頭看,是一張黑白照片。
她的父親跟身後的人都穿着工衣,唯獨中間那兩個人穿着不一樣,其中一個她認識,就是當年逃走的負責人,而另一個,是誰?
簡挽正要問什麽,才發覺李隊長早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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